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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姨娘漂白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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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一张路引,她叠好,塞进一个绣着“福”字的荷包里,放入肚腹的衣襟袋里。

这两张路引和细竹片,属这古朝代的身份证。

两张路引,一新一旧,分别代表一男一女两人的身份。

有了它,她不再是黑户人士,不再是张府的三姨娘,有了它,出门在外心安了一大半。

她伸手从右侧的暗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一盒圆形胭脂盒,想着;人活着,坏事能遇到,好事更能遇到!

她身上的路引,小瓷瓶,胭脂盒,都是从一人手上得到。

说来有趣,她在吴记客栈住了四天,三五不时的赏几个铜板给店小二,与那店小二混熟后,两人称兄道弟。

店小二年方十六岁,名叫刘峰。跑船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他从小跟着母亲在码头上讨生活。

一次她请刘峰喝酒,半醉之时说出了她的苦恼;她告诉刘峰,自己是北陵县郑家村人,继母面甜心苦容不下她,不得已之下才离家欲投奔远嫁到南郡城的姨母。谁知夜宿顾家村那一晚,遭到流民攻袭,遗失了路引,慌乱之中跟顾大柱一家连夜逃到凌河江码头。她不想回村去见继母恶毒的嘴脸,但又不得不回家一次补办路引文书。

过了一天,刘峰一大早的来找他,鬼鬼祟祟的掏出一个布囊,倒出六张路引文书纸片和两块细竹片。让她随便看随便挑。

霍青玉也不客气,一张张的看了起来,令她惊喜的是,其中一张路引和细竹片是一套的,户籍所在地地址表明为南朝怀安城田家村人士。

霍青玉惊喜之下,立马好奇的问了这张女性路引文书的由来。

刘峰毫不隐瞒的对她直言,这些路引文书,有四张是从他认识的两个朋友手里拿来,他的两个朋友,在其他客栈做店小二。

持有这些路引文书的主人都是近两年来由于各种病因或是意外,死于客栈内。

六张里面唯一的一张女性的路引文书,本是属于三月前一个死于难产的年轻寡妇所有。

那个寡妇芳龄十八岁,自称死了男人,是新寡,家产被小叔并吞赶出家门,无奈之下,只得投奔南国的娘家。

年轻寡妇只带着一个老仆从凌河江上游北郡城坐船来到码头。主仆两钱财不多,年轻少妇又动了胎气伤了身子,只得入住吴记客栈。年轻寡妇住进客栈没到一天,就生产,生了两天两夜孩子都没生下来,一尸两命。那个老仆,将年轻寡妇的遗体火化,带着年轻寡妇的骨灰坛继续赶路回南国。

霍青玉从六张路引文书里面选了两张路引文书,将一副样式老气分量约有半量重的金耳环塞给刘峰。刘峰也没推脱,笑着将金耳环放入怀里,也没问她要一张女性的路引文书何用。

直到今天,刘峰将她送上他去往南郡城的马车时,将一白瓷瓶一盒胭脂瓶塞进她手里,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瓶子里药,一粒可保持三天说话沙哑。胭脂盒的药粉涂在脸上可使肤色变异。切记,勿碰水!刘大哥只能帮妹子这么多了。妹子珍重,刘大哥祝你一路顺风!”

霍青玉手持是白色瓷瓶,一手抚上腹部,不由叹息一声;她没有勇气拿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体开玩笑,肚里的孩子不能留也得留,这瓶里的药她是用不上了。

她将小瓷瓶塞进比原先大了一倍的青色包袱内,拿起绘着红莲花的圆形木质胭脂盒,轻轻打开。

盒里土黑色的粉末很细腻,散发出一股药香和花香混成的苦涩香味。

霍青玉用食指沾了点粉末,在手背上均匀的抹开,渐渐地,她白皙的手背肌肤转为干涩的淡黄色。

她收起胭脂盒,估算着,胭脂盒里的粉末,她省着点用,估计能用个十天或半月。

不经用啊!

这具身体天赋异禀,脸色天生苍白倒算了,居然还是晒不黑的体质。要是搁在现代,每月的护肤品化妆品都能省去一大笔开销。

能不能带着这具年轻肤白的身体再穿回去?!若能穿回现代,她宁愿再从贫穷开始,去住上海廉价的晚上爬满鼻涕虫蟑螂潮湿而又阴暗狭小的蜗居私房或北京那不见天日经常漏水断电的地下室暗房。

她好想念那一对重男轻女只知道打电话问她要钱经常对她哭穷的爸妈,她更想念比她小了四岁在读医大的弟弟霍青山,当她化疗后躺在病床上痛苦j□j的时候,弟弟紧握着他的手,哭着对她笑道,“姐,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你会好的!你等我几年,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

马车蓦地颠了一下,停了下来,霍青玉撩起一侧的布帘,问道;“赵伯,出了什么事?”

头发花白了一半的赵伯语气戒备,答道;“前面有一人一马挡路。”

一大早拦路打劫的?霍青玉不由伸出头,[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朝前方看去。

十米外,是有一人一马拦路,确切的说,拦路的是马。那马不知是死是活,横躺在小道上,几乎堵住了一半的道。

立在马旁的年轻男子,长发凌乱,衣摆扎腰际,袖管高卷,挺直了腰正转头朝她这方瞧来。

对方投射来的眼光过于犀利犹如实质,有那么的一瞬间,霍青玉感到脸上的肌肤似被针刺了一遍般的生痛,令她不由自主的错开了对方的眼。

也许他们双方心思雷同,对突然出现的陌生路人,带了同样戒备心态。

霍青玉一手按在隐藏于右侧袋内的匕首上,对着赵伯道“我们上前看看。”

☆、第10章 张家郎

年过五十的赵伯,粗通拳脚功夫,年轻时候当过大户人家的护院,后来岁数大了,转行当起了拉货运货的车夫,一直在凌河江码头一带讨生活。

赵伯的老伴身体不好,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常年吃药。夫妻两有两儿一女,大儿子多年前被征去修皇陵,生死不知,渺无音讯。二儿子混得不错,在北陵县开了一家小铁铺,是一名小有名气的铁匠师。唯一的小女儿去年远嫁,远嫁到南郡城西县。

赵伯家几天前收到一封小女孩请人捎来的一封信,信里说她有了身孕想吃娘亲亲手做的酸菜鱼酱。

老伴身体不好,不适合出远门看望女儿,二儿子铺子里忙,更没空出远门,于是赵伯带着五大坛子的酸菜鱼酱,赶车亲自送到南郡城西县。

刘峰与赵伯熟识,在刘峰的牵线牵线搭桥下,霍青玉花了一两银搭上了赵伯的马车。

可别小看一两银,一两银子省着点花,够一般百姓人家生活半年。

赵伯驾着马车徐徐前行,一手紧攥住手里的马鞭,低声对霍青玉道;“郑小郎,你待在车里别说话,让老汉先会会他。”

霍青玉轻声道了声“是”,将头缩回去。

一会儿,马车又停了下来,她听到赵伯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少年郎,你的马怎么了?可需要老汉我帮忙?”

年轻男子的声音,彬彬有礼,带着南方人特有清润的音质“谢谢老伯,在下正需要人帮助。在下的马跑多了路,看样子是不行了,请老伯与我一起将它拖到路边去,免得它挡了过往行人的道”

赵伯爽快的道“老汉这就下车帮你。”

年轻男子客气道;“多谢老伯”

马车微微震动了下,霍青玉知道赵伯下了马车。

须臾,车外两人的声音又响起。

“少年郎,你这马可惜了,虚脱而死,是好马啊!”

“在下急着赶路,顾不得它了。在下是江南人士,年已及冠,姓张,名明岘,奉了家父之命,来这接我三叔归家去,谁料来晚了,与他们错过。请问老伯,你驾着马车往哪去,如是去往南郡城方向南面去,方便的话可否让在下搭坐一程”

“原来你是从锦绣江南来的张家郎,难怪有一副清俊的好相貌。老汉姓赵,人称赵伯。不瞒你说,老汉这车是往南面方向去,但老汉车内放着几坛子的酸菜鱼酱,车里的味道重,恐不好闻。。。”

姓张,江南人士?霍青玉不由悄悄撩起一角帘布,朝外窥去,恰巧瞄到斜对面路边侧立的年轻男子自怀中掏出一锭圆墩墩的银元宝,递向赵伯道;“赵伯说笑了,出门在外,人在异乡,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能够遇到赵伯,是在下的运气好。”

赵伯并未伸手接银子,又笑着道;“老汉的车小简陋,还载着一位赶往南郡城探亲的郑小郎。客有先来后到,张家郎,你稍等片刻,老汉去问问车内的郑小郎是否愿意与你共坐一车?”

霍青玉一缩手,忙闪回身坐好。

没过几秒,车尾草编成的门帘,即被赵伯一手掀开,露出赵伯一张饱经岁月沧桑的老脸“郑小郎,我在外面说的话你也该听到,你愿不愿意与人共坐一车?”

赵伯虽是笑着询问她的意见,可他的脸上半点笑容也无,说的同时还朝她摇了下首。

这算什么?那姓张的年轻男子一出手就是五两银重的元宝,赵伯竟然不愿载他,想借她的口的拒绝对方。

看来对方定是有什么不妥之处。。。霍青玉嘴里有点发苦,心里暗骂赵伯人老成精,马车是他的,得罪人的事儿反而要她去做。

反正她做任何决定,总要得罪一方,霍青玉略一迟疑,道“赵伯,你也看到了,你五大坛子的酸菜鱼酱占了马车一半的空间。。。”

她婉拒的话没说完,眼前光线大亮,草门帘由一长臂完全撩开,赵伯身边多了一个人,“小兄弟,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在下摔下马时,一条腿被地上尖锐的石子划伤,等不及下一辆车到来。得罪了。这是车资,请赵伯收下”说着,他将银子塞到赵伯手上,一脚蹬上车,一个半旋身,人便坐于霍青玉对面的空座上。

霍青玉张着嘴,赵伯手里托着银,两人被他快如闪电又极其自然的言行举止搞的一愣,两人面面相觑,顿时哑然无语。

就这样,霍青玉乘坐的马车上多了一个手长脚长的年轻男子。

这个自称名叫张明岘的张姓男子,赵伯赞他有一副清俊的好相貌,并未言过其实。

他长发有点凌乱,与身上藏蓝色的袍子一样,沾了点沙粒尘土,稍显狼狈,可依然掩饰不住他胜于常人的清雅气质和冷峻相貌。

霍青玉生疏的与他寒暄了几句,各自简单的介绍了自己,为了方便称呼,一个尊称对方为张公子,一个称呼对方为郑小弟后,两人同有默契般不再搭话,各自坐于车内一侧,一个看书,一个包扎自己腿上的伤口,各干各事。

霍青玉手上拿着一本书,膝盖上放着一本书,手上的书是一本野史杂记,膝盖上的书,书名;尔雅,相当于现代的新华字典。

两本书,一薄一厚,都是手抄本,五六成新,是霍青玉花了八十个铜板从码头集市上淘来的。

这两本书买来后,她天天自虐一番,直到“虐”到自己头昏眼胀为止。

功夫不怕有心人,虐着虐着虐出效果来,基本脱离半文盲状态。

一厘米左右厚的野史杂记看完,她的心彻底沉没于海。

她一开始所料想不差,她身处的这个南北朝,还真不是现代历史书上记载过的南北朝。

这朝代的历史,是由百多年前的三国时期开始,分裂成南北两国。坑爹的是,肇事者,乃是历史书上鼎鼎有名的废柴,刘阿斗。

建兴十二年秋诸葛亮病逝,而立之年的刘禅,终于脱离诸葛亮的掌控,他并不像历史书所记载的那样走向昏庸亡国大道,而是逐步展现自己治国的才能,勤政爱民,发展农业和商业,唯才善用,他当着董允姜维的面杀了宦官黄皓。。。将费祎、董允、蒋琬等贤臣一一收复于掌下,与孙权联盟举兵,杀了曹涣与司马炎等人,灭了魏国,将魏国瓜分。魏国一亡国,三国鼎立的平衡形势彻底改变,变成两国对立。

霍青玉手里的野史杂记,已是看了三遍,根据她现在的逻辑分析,那就是,晋国没有了,北朝是孙权的后人掌权,南朝是刘禅的后人掌权。还有,这本野史杂记里所歌颂的南朝太祖皇帝,刘禅,肯定是穿来的。

人家多好,一穿,就穿成皇帝,哪像她,穿了个姨娘身,比平民百姓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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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好啊,可以将自己的整张脸挡住,角度使的妙,能看清对面的一举一动,

对面那叫张明岘的男子,自从上了马车,随手将与他衣服同色的个扁扁包袱自肩背上卸下。

与她简单的寒暄介绍完,便从包袱里取出一个瓷瓶,一块帕子,一件外袍,快速的处理了自己腿上的伤。以手为梳子,快速束发,快速的换了一身浅蓝色的对襟外袍。

其实她很想问他;你三叔是不是名叫张清弘?

不敢问啊,问了后患无穷!

他包扎右小腿外侧伤的时候,她瞄了一眼他的伤势,两寸长的伤口虽很浅泌出少许血丝,但却异常的整齐。另外,他物五指修长有力,手背虎口处的肤色有异,似是厚茧。

种种蛛丝马迹表明,这家伙是个麻烦人物。

霍青玉叹息,吐出一口浊气,放下书假寐。

马车从土路小道行驶到土路官道,时间也从上午转到中午时段,

“赵老弟,好久不见,下来到我茶摊喝杯茶歇歇脚吧。”一道热情的吆喝声,打破了霍青玉的昏昏欲睡。

“好嘞”赵伯大声的应了一声,停下了马车。

☆、第11章 破庙遇险

赵伯下了马车,将马牵到路边一棵树下,笑问车里的人“郑小郎,张家郎,两位要不要随我一起进茶棚,喝杯茶歇歇脚?”

霍青玉撩起布帘,抬眼望去,外面有些杂乱,路两边停着大大小小的马,牛,驴等车,五六丈之外,一杆破旧的茶旗迎风飘展,旗下的草棚,几张方桌,几条长凳,零散的坐满了喝茶歇脚的过往路人。

一看外面那么多的人,霍青玉顿时打消了下车的念头,她道;“赵伯,你和张公子去吧,我带了水囊和干粮,在马车里歇息也一样。”

赵伯挨近车厢,透过布帘,看向张明岘,道“张家郎,我们一起去喝杯茶吧”

张明岘微一俯身,一支长臂自来熟的搭上了霍青玉的肩,几乎与赵伯面对面,他笑道“不了,郑小弟不是说他带了水囊和干粮,我想他不会介意与我分享。郑小弟你说是吗?”

也不等霍青玉答话,他倏地压沉了嗓音,声音轻的只有赵伯霍青玉两人听得见;“赵伯,收起你的小心思。出门在外,人多口杂,当心祸从口出。。。”说着,他搭在霍青玉肩背上的那只手,猝然发难,五指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住赵伯的喉咙,将一颗珍珠般大的黑丸塞进赵伯的嘴里,接着,他塞药丸的手捂住了赵伯的嘴,迫使他吞下药丸。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皆在一呼一吸间结束,包括他搭上霍青玉肩的手,一指连点,点过她颈椎棘突处和颈一侧,逼得霍青玉只能保持着撩帘的姿势,眼睁睁的看着咫尺之间发生的一幕,不能动不能言。

他的手又搭上霍青玉的肩,身体换位,贴着霍青玉坐下,他对着脸色大变,双手卡着自己喉咙欲吐欲咳的赵伯,语气沉沉地道;“这药入喉即化,是我自制的毒药一种,除了我,世上无人能解。你想引人注意的话,尽量吐出来试试。赵伯,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在下出此下策也是迫于无奈。在下只想一路安顺的到达南郡城坐船回乡,得罪之处望请见谅!等到了南郡城,在下自当双手奉上解药,绝不食言!”

他这一保证,赵伯的脸色缓了缓。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左右看了下,方低声道;“我和郑小弟,与你无冤无仇,遇上你也是时运不济。老汉认栽!希望张公子你说话算话。”

赵伯看了霍青玉一眼,长叹一声,转身朝着茶棚走去。

霍青玉欲哭无泪,这真是飞来横祸!

根据他们两人的对话,霍青玉臆测;赵伯的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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