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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冠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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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再带着这幅吓人的面具,以纱遮面,只怕会有更多不便。

婉月将清水湿在脸上,慢慢地将黏在上面的一层面具小心翼翼地揭了下来。

她原本的容貌,慢慢在镜中浮现了出来。

当年司马晋初见她之时,曾说:顾盼姿彩,明眸流转,最难得是娇媚中更带着一股难得的英气,全无小女儿的忸怩作态。

从今日起,她就要换回这幅真容了。

婉月打开房门,吩咐道:“书瑾,给我取一套文士服过来。”

书瑾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由呆了眼,指着她结巴道:“你……你是……司马夫人?”

婉月莞尔笑道:“怎么?我的相貌让你惊成这样?”

书瑾摇摇手道:“不是,夫人,真没有想到,你这样好看,可是,你又为什么要一直遮着呢?”

“以前我躲在后面,没必要以真面目示人,可是如今,我也没必要再遮着掩着。书瑾,快去将衣衫给我取来,明日我便要穿。”

今日的凌云阁热闹非凡,睿王帐下的一众谋士、将军都到齐了,齐楚天和文基占下平江六城,也已经凯旋。

已经到了的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今日不知睿王设宴,是何意啊?兰大人,你与王爷关系最是亲密,你定会知道吧。”一些人围着兰凌窃窃私语。

兰凌其实并不知情,但他却神态若定地站着,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闭目养神,讳莫如深地摇摇头:“王爷的心意,又岂是我们可以揣测的?”

有人道:“王爷想是为了犒赏齐将军和文将军之功,才设此宴的吧。”

也有人摇头道:“王爷才刚战败涟州,又失了司马先生,这个时候难道还有心情犒赏?”

“这算什么,越是这个时候,王爷越是要激励大家的士气啊……”

总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喋喋不休。

唐淇默默坐在一旁,连他也不知道,睿王今日此举究竟有何用意?

片刻之后,靖宣陪着睿王也来到了凌云阁,今日的睿王一扫两个月前战败后阴霾的神气。

那种自信和睥睨天下的霸气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凤眸中冷厉的眼神所扫之处,所有的低语、猜测都停止了。

凌云阁中只有一片寂静。

睿王坐在首位,朗声言道:“众位,今日我麾下将又多一名谋士,才智可说是举世无双。本王设宴,便是为了迎她。”

司马晋之死,睿王本是极为哀痛,大家都没有想到,才这么几天功夫,便又有贤士前来相助。

兰凌第一个站起来贺道:“恭喜王爷,只是不知是哪位高人?”

“正是在下!”门外一人语声清脆,却又掷地有声。

所有的目光都向门口处望去,此人身着一袭墨青儒士长袍,头戴淡青纶巾,手中执着一柄白色羽扇,翩翩走进屋中。

这人虽是文士打扮,可见那面貌却甚是姿彩动人,连睿王也心内一颤,不由自主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她向睿王行了一礼,淡淡一笑,话道:“在下来迟了,还请王爷见谅。”

“不迟,”睿王愣愣瞧着婉月,面纱之下的她竟是这般美艳不可方物,而她作男子装扮,更是英姿飒飒,一站在那里,便有一股令人屏息的气势。

“王爷,这位是……”兰凌起身问道。

睿王只是瞧着身前的婉月,呆呆出了神,倒是靖宣用肘子推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道:“这便是我所说的那位谋士——婉月。”

此言一出,座下众人都是大惊,她竟是司马夫人?!

这些人大多并不了解司马夫人的才智,只是觉得睿王将一个女子拜为谋臣,此举太过轻率可笑,若是传扬出去,只怕会被人当做笑柄。

鹤敬率先起身劝道:“王爷,三思……”

所有人都站起身来,一起劝道:“王爷,请三思!”

“你们,你们这是何意?婉月才智无双,犹在司马先生之上,我为何不能拜她为谋臣。”

鹤敬不敢当面顶撞睿王,便转向婉月,以言挑道:“自古以来,女子之德便是相夫教子,司马夫人一介女流,入营从谋,不知可算是德?”

婉月秀眉微挑,走上前去,直视着鹤敬道:“相夫教子固然是女子应尽之妇德,但胸怀天下苍生,相助明主救万民于水火,难道不是更大的德吗?”

鹤敬又道:“从古至今,女子干政就如牝鸡司晨,难道夫人要做牝鸡?”

“牝鸡也好,公鸡也好,只要所献之计,所想之策能够真正帮到君主便是有用之鸡。总比一些见识浅薄的平庸之辈只知出一些馊主意要来得好。”

她虽无明指,但鹤敬却觉得她此言是有意说他,不由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好没趣地怏怏坐下了。

座上又有一人大声道:“既然王爷刚才夸夫人智计无双,更在司马先生之上,在下想请问夫人,如今我军溃败涟州,孙翼又带着平江东六城投了黄胜,夫人有何计策可以制胜,为王爷一雪前耻?”问话之人,语声阴沉,婉月望去,乃是谋士水霁。

涟州一役,是婉月心中大恸,她之所以改头换面投身军营,心中所为也是司马晋。

如何攻下涟州,这是婉月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的事情。

婉月答道:“黄胜此际的确兵力正盛,不容小觑,只是一城不能容二主。黄胜与孙翼之间虽表面相安无事,可是内中定有隔阂,要克涟州,首要之事便是挑拨他们内斗。”

一旁的郭子煦哼笑了一声,又问:“就算他们发生了内讧,可涟州不比雍城,既有山险,又有精兵良将,岂是如此容易?夫人,行军作战可不比在闺房中吟诗清谈,动动嘴巴便可以的。”

这个郭子煦,仗着年纪大,话语之间毫不客气。

婉月轻摇手中羽扇,走到郭子煦面前,拜了一拜道:“郭老先生,我敬你是长者,可是要论谋略,你却比不上一个十岁孩童。”

郭子煦一听此言,顿时怒上心头,拍案而起,恨道:“你……”

“先生别气,我曾听先夫宁远说过,他在十岁之时曾经为当时的清平山守将出过一个请君入瓮的计策,一举歼灭了当时横行山间的一众盗匪。而老先生你,虽一把年纪,却连当初王爷一个简单的声东击西的计策都没有看出,可是不如一个十岁孩童?”

婉月未等郭子煦再次发难,便又拜了一拜,婉言道:“失礼了。”

她转向睿王,将刚才没有说完的计策又继续说下去:“王爷可还记得有一日,你曾见我夫妻玩耍时所布的八卦阵?”

睿王点点头,那阵法精妙繁复,他至今仍记忆犹新。

“我们只要能翻过山头,布上此阵,将敌军诱到阵中,便可成功。”

“那若是敌军避城不出,我们又该如何?”说话之人是一直在旁未曾说话的兰凌。

婉月对他也最为敬重,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拜了一拜,回道:“敌军只要没有粮草支应,定会出城。”

“夫人的意思是,断他们的粮道?”兰凌捋着胡须,似乎若有所思,“涟州的粮仓设在夏口,那里有重兵把守不说,还靠近西南周腾所属的安平。”

“正是安平!”婉月眼中一闪,“我们何须自己动手?烧黄胜的粮草,我早已打定主意,要借安平周焕之手。”

兰凌一怔,随即笑道:“借刀杀人,又不损我军一兵一卒,老夫静待夫人妙计!”

坐在右侧的一众武将此时早已被婉月侃侃而谈的才智所折服,齐楚天第一个站起来,抱拳赞道:“在下服了,只是……只是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呢?你是个女子,我是叫你夫人好呢,还是叫先生好?”齐楚天挠着头问道。

“将军有礼了,婉月不谦,还请诸位以后和称呼众位谋士大人一样称呼在下,就叫我婉月先生吧。”

睿王满斟了一杯酒,递给婉月,向座中各位说道:“今日乃是可喜之日,相信有了婉月先生相助,要攻下涟州,指日可待!”

众人一饮而尽,“恭喜王爷得获贤士!”

酒宴散去之后,睿王留下婉月,刚才席间那么多人,他并没有细问,可是现在他很想知道,究竟婉月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败了黄胜。

两人在凌云阁上的露台上坐着,婉月叹了口气道:“王爷,其实刚才子煦先生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行军作战毕竟不是随口说说的事,其中所要七分谋划,三分运气。”

“刚才听夫人说要借安平周焕之手,可这个周焕又怎么会帮我们呢?”

婉月站起身来,一双闪亮的眸子光彩熠熠,“我算过了,我们要打涟州,只有集中兵力越山结阵,再无暇分兵断粮。因此,能不能打赢这场仗,周焕便是关键。”

睿王眉头微锁,“可是,我与这个周焕,从无半点交情。”

“王爷,周焕最需要的是什么?”

周焕是西南周腾的长子,可因为他的母亲当年不过是周腾身边的一个丫鬟,后来得了病早早便去世了。他在家中的地位根本比不上另外两个弟弟。

“他最需要的,应该是世子之位。”

“王爷说的不错,你要他帮你,自然也要助他一臂之力。更何况,王爷曾经的际遇与他有几分相似,定能让他相信王爷。”

睿王低头沉思,若是这样,看来,他们需要亲自去一趟安平。

24

24、夜袭 。。。

这番夜谈之后,睿王便决定五日之后,便启程前往安平。

他这番前往是秘密之行,不带任何兵士,随行只有婉月、齐楚天和靖宣。

至于小恪儿,睿王找了一个最为得力的婆子和书瑾一起照看着,也没什么大问题。

这一日,唐淇正往德沁夫人处请安问候,不远处却见萱玉神神秘秘地正朝如意夫人的房中走去,她连贴身丫鬟云枝都没有带,一边走还一边谨慎地朝四处张望,似乎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唐淇一来好奇,二来又关心萱玉,便偷偷地跟了上去。

隔着房门,隐隐约约能听到她们的交谈。

只听萱玉说道:“夫人,上次你给我的‘锁魂香’不知还有没有了?”

如意夫人呵呵笑道:“怎么,我没骗你吧,这香是不是很管用?”

“自然是管用,自从我用了之后,每次王爷回房闻着便会起效,再也按捺不住。只是……已经快两个月了,我这肚子还是不争气,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屋内似乎是一阵翻着瓶罐的声音,“那可不是,当年老王爷这般宠我,你当是为何?还不是这香起了大作用,萱玉,要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其实不难,就看你有没有手段了。”

如意夫人顿了顿,道:“这香是我专门从别处弄来的,不容易得,你可多省着些用。”

萱玉甚是感激,“多谢夫人了!”

“谢什么,都是自己人,”如意夫人笑着,“只要你今后得了宠,多关照我们这苦命的两母子便算是报答我了。”

“那是自然……”

萱玉出门没多久,就被一只大手猛得拉过,拉进了平时没什么人来的库房之中。

她大惊失色,正想要叫喊,却见面前之人是一脸神色凝重的唐淇。

萱玉这才镇定下来,拍了拍胸脯,道:“我当是谁,有什么话你非要拉我到这里说?”

唐淇摊出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认真地说道:“给我。”

“什么,什么东西给你?”

“刚才如意夫人给你的东西!”唐淇的语气又更严厉了一些。

萱玉目光闪烁,仍是死硬着掩饰:“她……她没有给我什么东西啊。”

唐淇一把抓过萱玉的手,使劲将她手掌掰开,拿着那个白色的小瓷瓶,对着萱玉说道:“这是什么?”

她不答,只是伸手想要去抢。

唐淇抓住萱玉的双手,一字一顿说道:“锁魂香,迷人心智,乱人心神。你就是用这个东西,让大哥和你同房的?”

刚才在门外,唐淇已经听到了所有的一切。

萱玉知道无法再隐瞒,只得戚戚道:“子汶,我求你还给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才会这么做的……”

唐淇心内一揪,放下萱玉的手,“你真是糊涂!大哥最恨别人在他身上耍手段,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件事,定会大发雷霆,我只怕……”

“只怕什么?”萱玉问道,她哀哀笑着,“就算他知道后要杀我,我也不会后悔。反正我这个人,留在世上也没有一个人疼爱,只会惹人讨厌,被人利用。”

萱玉沉沉坐倒在了地上,低声抽泣了起来。

“怎么没人疼爱?”唐淇蹲在她的身边,一对眸中满是情意。

这颗颗如珍珠似的眼泪,虽不是为他而流,可却滴滴敲在他的心窝上,一阵疼痛。

他伸出手来,抚上萱玉的脸,轻轻帮她擦拭顺颊而下的泪珠。

他的手是粗粝的,是一个将军的硬直;他的动作很轻很柔,每一下都怕是会弄疼她一般。

萱玉侧过脸,望着这个温柔顿现的将军,心中微微震颤。

“萱玉,不是没人疼爱你,只是你一直没有看到,那个在你身边疼爱你的人……”

子汶,你是流泪了吗?

那个挺身而出帮我赶走细作的子汶,那个骑在马上差点撞到我的子汶,那个一声不吭挥剑帮我斩杀毒蛇的子汶,那个在我病中关怀备至的子汶……

你是在为我流眼泪吗?

那一幕幕的往事重回心头,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也是会流眼泪的。

在她的印象中,父亲从来没有哭过,睿王也没有。

可是唐淇,却在她的面前留下了眼泪。

她的唇轻轻印上了唐淇柔柔的双唇,那还沾着泪珠的唇是那样温润潮湿,甜中却又夹杂着淡淡的苦涩。

他初见时的那个清纯可爱的萱玉,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愁苦?

唐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明知道不应该,他明明知道若是被人发现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可是,却仍然有一万个理由暗暗在说服他。

他实在太想给眼前的萱玉爱怜和疼惜,他知道今天睿王并不在府中,他知道,这里平常不会有别人来……

他温柔地吻着萱玉,一点一点吮干她脸上的泪珠,似乎要把她的忧伤全部吞没一般。

他的手扯下了萱玉腰间系着的腰带,慢慢褪下了她的衣衫。

那激烈的情愫山崩地裂一般。

他拥着怀中的萱玉,万般柔情地凝视着她,他的汗珠一滴滴掉落在她玉瓷一般的脸上,喃喃道:“萱玉,你是我的……”

他最后还是没有拿走那瓶“锁魂香”,这片刻的欢愉,深深刻进了他的骨髓之中。

此时此刻,他心中不由想着:如果,萱玉是我的妻子,该有多好!

五日之后,睿王带着他们几人,便要启程前往安平。

置备的东西并不多,睿王穿着普通的月白袍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公子,婉月和齐楚天打扮成普通随从,而靖宣就是个小书童。

临行前,兰凌等几位谋士和唐淇都来送行。

兰凌仍是有许多担忧,“王爷,安平毕竟是别人的属地,你不带一兵一卒,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齐楚天在一旁笑道:“兰先生,怎么说我这个将军,总能抵得上一兵、一卒了吧,要是有什么事,我会保护好王爷的。”

睿王也道:“不必担心,此次出行,我们定会处处小心,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唐淇在旁,却未发一言。

睿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子汶,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吧?”

“修养了这些时日,都好的差不多了。”他眼神微微闪烁,似乎总是不敢正视睿王。

“那就好,若是伤好了,就早些回属地,你也离开怀越两城不少时日了,该有不少军务需要处理。”

唐淇点头道:“恩,过几天我便回去。”

从沧平往西,渡过洛水,再行上七日的路程,便是安平了。

安平是西南一座并不算大的城池,只是因为地处黄胜和周腾的交界之地,才派了大公子周焕前去镇守。

这个周焕虽然平时勤勤恳恳勤习操练手下士兵,但是却无奈手下精兵良将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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