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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冠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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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明,大多数的将士仍在睡梦之中,那些守营的人一见这腾起的烟雾,顿时有些慌神,有的当是哪里着了火,有的说是敌军前来偷袭,手忙脚乱,大呼小叫。
营帐中的士兵有的被外面的闹声惊醒,有的翻了个身仍自酣睡,总之那场面就像一锅煮开的粥,沸沸腾腾,乱糟糟。
那守在周围草丛中的伏兵冲了出来,齐楚天亲自带了一百人直奔李非的营帐,而剩下的人则混在其中扰乱视线,阻扰他们的行动。
李非营中,一个身穿淡青睡袍、广额阔面,虎体熊腰的将领走了出来,他一见这漫天漫地的白色云烟便心中暗叫“不好”,只怕是中了敌人的道,他正想下令各营将士不要慌乱,集结成队,持好武器,慢慢退出营地。
说时迟,那时快,齐楚天早已瞄上了他,一声令下,那一百勇将便涌了上去,将他团团围住。
“速速将他擒下。”齐楚天喊道。
李非虽然骁勇,可此时此际,一来猝不及防,没有半点准备,二来营中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人声鼎沸,杂乱无章,他实在无法调兵防御。
手提华偃宝刀,就算是身处重围,也不能失了意气,仍要抵抗一番。李非果然是平江侯手下的一等将军,他一声长啸,手起刀落,几个人头便滚落了下来。
那刀舞得虎虎生风,那将气也是震得人心惊肉跳。
齐楚天也提着一柄长戟上前迎战,两人势均力敌,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舍。
两人虽实力相当,但此时对战的心态却是大不一样,一方是枕戈待旦,一方是心慌意乱,几个回合之后,李非顿时败下了阵来,齐楚天将长戟横在他颈前,冷哼一声,朝一旁喝道:“还等什么,快将他带回去!”
“将军,睿王已经来了,就在前面的山坡扎下了寨,他请将军带着俘虏,速速回去!”齐楚天押着五花大绑的李非行至丛林,一名传令兵向他禀道。
“哦?”此时东方微微泛白,一缕红光从云层之中泻出,林中已铺上了一道淡薄的晨光。
齐楚天暗想,不是说了大军今晚才到,怎么睿王已经亲自带着军队来了,难道其中有诈?
他一把抓过那传令兵,抽出随身佩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睿王明明正在祁阳,你却说他在前面山坡,是何人派你前来,有何目的?”
那人被齐楚天凶狠的眼神和脖子上凉凉的刀刃吓到了,战战兢兢道:“将军……小人不敢骗你,的确是睿王派我来的……”
“睿王带了多少人?”
“两……两万……”
“随行的还有谁?”
“还有,还有司马先生和他夫人……”
司马晋决意追随睿王不过是昨日夜晚,看来此人所言非虚。
睿王就在几里之外,齐楚天进账拜见,疑惑道:“王爷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睿王并不答话,只是问:“李非人呢?”
“正在帐外,我们不负王爷所托,已将李非擒得,只是这个人脾气甚是火爆,一路上骂骂咧咧,
口气不太好。”
“哦,他都说了些什么?”睿王眯缝着眼睛,表示很有兴趣。
“他说……他说王爷卑鄙无耻,不敢明刀明枪和他拼杀,却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就是赢了也不光彩。”
“哈哈,兵不厌诈,战场之上讲求的是一个结果,这个李非虽然忠诚骁勇,却可惜太过古板,把他带进来吧。”
“王爷……”齐楚天似乎欲言又止。
“还有事?”
“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该不该问?”
“直言无妨。”
齐楚天道:“刚才在路上,那个传令兵说王爷只带了两万人马前来,本来我还以为是您故意让他这么说的,但刚才一路过来,我瞧着营帐锅釜,似乎……”
“楚天,你没看错,的确只有两万人。”睿王嘴角微抬,眼光烁烁。
十万大军全至雍城尚且没有必胜把握,此刻睿王却只带了区区两万兵马,难道真的有什么妙计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齐楚天想不明白,只是疑惑地看着睿王。
他拍了拍齐楚天的肩,并未再多做解释,只说:“去把李非带进来,你和众将士忙了一夜,快去歇歇吧。”
李非双手被缚在身后,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被人推搡了进来,他满面怒容,一见到睿王开口便骂:“唐渊,你这卑鄙小人,使这样的阴谋诡计,有本事摆明车马和我一战!”
睿王并不动怒,走上前来,朝两旁的士兵喝斥道:“谁让你们把李将军绑起来的?他也是你们绑得的?”
睿王一脸歉疚,忙亲手将李非身上的麻绳解了下来,扔在一边,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将军英武神威,小王心中佩服已久,心向往之,本来我是派手下兵士去相请将军前来一叙,谁料他们竟这般无礼,让将军受委屈了。”
李非并不吃这一套,冷哼一声道:“要杀便杀,不必假惺惺。”
他虽无礼,可睿王却并不动怒,仍是谦和地说道:“将军误会了,我绝无杀你之意,今日请将军前来是想奉劝一句:良禽则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平江侯此人懦弱贪逸,并非佳木,将军又何必死忠于他?”
“哼哼,唐渊,你不必多言,我李氏一家世代效忠侯爷,无论如何都不会弃他而去,你要是想让我归降于你,那是绝无可能!”他一身傲骨凛然,铮铮可响。
睿王不再言语,凝神看着李非,眼前这人忠义可嘉,却是可惜跟错了主公。良久,他才言道:“既然李将军不愿留下帮助小王,那我也不再勉强,我这就派人送将军回去。”
听闻此言,李非不敢相信地望着睿王:“你要放我?”
“我唐渊从不喜欢勉强别人,将军既然对平江侯一片赤诚,小王心内敬佩,不会再强留。来人,送李将军回城。”
左右士兵接令,带着李非便要出营。
“等一等。”
李非回过头去,却只见睿王那一双冷沉幽雅的凤眸,他淡淡一笑,走上前看着李非身上那件已经破损脏旧的睡袍道:“今日事非得已,才把将军从睡塌之上请来,小王实在过意不去。来人,去给将军拿件干净的外衣来!”
李非还想推辞,睿王又道:“这不过是我一番心意,将军不肯为我效命,是唐渊没有这个福气,若是你连我这一点小小的心意都不肯接受,那就是心中还在怪罪于我。”
今日李非前来,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谁料睿王这般礼贤待人,他心中并非不感动,若不是他们家世代跟随平江侯,早已生死相随,荣辱相关,他或许并不会如此坚持。
睿王亲自将一件青灰长袍披在了李非身上,“将军,慢走。”
目送着李非的身影消失在丛林尽头,睿王刚才眼中的那股柔光顿时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的杀意。
司马晋携着婉月从帐后出来,刚才他们的那番对话他全都听到了,此时,司马晋却不由叹息:“李将军忠义仁厚,此番宁远这般算计他,心中也实是不忍……”
“夫君,捭阖之道,本就是阴阳相求,光明正大地在沙场上作战是一方面,谋略之用也是另一方面。”
司马晋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叹了一口气道:“王爷,若是不出意料,今夜城中就会有巨变。我们按兵不动,就在这里远远观望便是了。待到剩下的八万兵士一到,我们轻而易举便能攻下雍城。”
“好,”睿王的眉头舒展开来,只要雍城一破,那剩下的几座城池便再没依傍,统统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心中暗暗出神盘算,却听边上嘤咛一声,回过头去,婉月已经晕倒在了地上。他忙疾步向前,司马晋已经抱住了妻子,她黑纱遮面瞧不见脸色,但额上却渗着微微细汗。
“夫人……”司马晋抱着婉月,焦急地唤道。
“先生莫慌,随营有大夫,我这就请他来为夫人诊治。”睿王注视着晕厥的婉月,也是满脸的神色不安。
华大夫提着药箱急急匆匆地赶来,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便忙给躺在床榻上的婉月诊脉,起先还是眉头微皱,过了一会儿,他喜笑妍妍地站起来,朝司马晋说道:“先生请宽心,夫人无碍。”
“无碍,无碍怎么会好端端地晕倒?”睿王在一旁问道。
“回王爷,司马夫人是有喜了。”
司马晋一愣,随即喜道:“我夫人怀了身孕?”
“正是,恭喜司马先生!”华大夫说道。
“是啊,恭喜先生。”睿王也在一旁贺道,只是语声略显干涩。
成婚三年之后,婉月终于怀上了司马晋的孩子,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此时此刻对司马晋而言无以言表。
作者有话要说:婉月要当妈了,各位同学看到这里是不是觉得华丽的狗血来了?~~
7
7、离间(2) 。。。
清晨时分,到处都是一片清清亮亮,阳光透过淡淡的雾气,洒在雍城的上空,如同罩上了一层暖黄的纱帐。
李非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守营,昨天半夜他被齐楚天抓走,营中又是一团糟乱,等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将军不见了。
他的副将阙行之已经派了人马到周围去寻,此时见到将军回来,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将军,”他急忙迎上前去,“我们都急坏了,昨夜那些是什么人?”
“是睿王的人,我只当他率军攻打淮川,却没想到到了这儿,我们要赶快进城,准备防御。行之,你在这里先行部署,我这就进城和秦孝直商议。”
李非带着随身护卫和一队士兵,骑上青璁马,匆匆便向城中奔去。
城门紧闭,叫了好几声,才有人来开门,李非心中有些暗恼:这些将士懒懒散散,若是睿王真的攻过来,未必真抵挡的住。
“李将军,您这是要进城?”
李非怒道:“难道你这小兵是第一天当差?连我都不认得?”
那人道:“李将军,请恕小人得罪,秦将军说了,只能让您一个人进城,其余军士都要留在外面。”
李非奇道:“这是为何?”他虽素与秦孝直有嫌隙,但这样的情形还是头一遭发生。
不去理睬,想要硬闯,可秦孝直的那些手下却齐齐刀剑相向,拦在了门口,一时间剑拔弩张。
“到底发生何事?”李非目光炯炯盯着眼前士兵问道。
“小人不知,只是秦将军这么吩咐,还请将军见谅。”
城中不知发生了何事,也罢,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李非回头向身后兵士道:“你们在外等候,我自己进去。”顿了一顿,又道,“若是两个时辰之后,没有我的消息,就回营找阙副将,让他带兵前来。”
城中确实发生了事情,秦孝直那一脸阴抑的表情,莫测难辨,他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李非。
“李将军,你满面倦色,难道昨晚没有睡好?”秦孝直的口气听来冷森森。
李非是个直肠子,他说道:“秦将军,睿王已经率兵前来,之前所说的进攻淮川之举定是他们声东击西的计策,我们该集结防守,以备他们攻城。”
秦孝直似乎没有表现出惊讶,神情之中仿佛早已知道了此事,他只问:“不知睿王带了多少人马前来?”
“看那情形并不多,估摸着有两万多,只是不知别处是否还有伏兵。”
“哼,李将军,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吗?两万人就想来攻雍城,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他凑近了李非,又问,“李将军是从何得知这一消息的?”ZEi8。Com电子书
李非愣了一愣,秦孝直的那种神情分明就是在怀疑他。
“昨夜睿王有一队人马闯进了城外守营,他们……他们将我擒了去……,秦将军,睿王军队就在十几里外,不知道何时攻来,我们应当速速备战!”
“李非!”秦孝直大声道,“我倒要问你,既然睿王将你擒去,为何你现在又好好的站在这儿?我说你根本就是他派进城的奸细,想要里应外合,谋夺雍城!”他言之凿凿,语声铿锵,似乎已将李非定罪。
“你莫血口喷人!”李非额上青筋顿现,脸色涨得通红,他一身赤胆忠心,怎容人这般污蔑?
“来人,将他拿下!”秦孝直手一挥,左右屏风后涌出两队卫兵,手执刀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李非擒了下来。
“秦孝直,你待怎样?”他虽四肢被死死按住,但仍在不断挣扎,大敌当前,秦孝直居然不信他,还趁此机会用这莫须有的罪名想要置他死地。
“李非,你是不是勾结睿王我自会禀报侯爷,由他定夺。众将士,先将他押下大牢!”
“谁敢辱我?”李非一声震吼,左右胆寒,心中都是一颤。他用尽全身力气,如同一头发怒的豹子,“啊”的一声挣开了束缚。
那凛冽的豪气,令人围在四周,却不敢上前。
“拿住他!”秦孝直在一旁喝道。
李非常常自居自己是平江侯世家老将,军功卓著,就拿这些资本来压着秦孝直,令他胸口压着一股闷气。
今日,正是翦除他势力的大好机会,秦孝直无论如何也要抓住。
听到号令,军士何敢不从?虽心内畏惧李非的气势,却也仍要上前。
纠缠之间,只听“撕拉”一声,李非身上的那件青灰长袍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夹里中一张暗黄
的羊皮纸飘落了下来。
“雍城驻防图……”秦孝直将那张掉落在他脚边的纸拾了起来,冷冷地盯着李非,将纸呈到他的面前。
“你还有何话好说?你将图缝在衣内,难道不是想私带出去交给睿王?”
李非也傻了眼,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件睿王亲手给他披上的衣服内竟藏着如此玄机。
其实这张图不过是司马晋根据自己的所知和一些猜测判断所画,虽然粗看与真图大致相同,但若是细看,其中还是有不少纰漏。
只不过此时的情况,李非固然无法细看,而秦孝直更是一口咬定这便是他通敌的罪证。
李非叹了一口气,突然仰天笑了起来,这笑声悲绝凄厉,他终于明白,这一切不过都是睿王演的一出戏。
半夜突袭,施恩招降,原来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可惜这个秦孝直只顾着眼前的私人恩怨,却没料到已经中了睿王的圈套,成了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阙将军,阙将军,大事不好了……”一个兵士骑着快马,从远处一边奔一边喊着。
自李非离营,阙行之便心中觉得七上八下,只觉要出事。
“别急,慢慢说。”阙行之一把扶住那个面呈土色,气喘吁吁的小兵。
“将军说,若是两个时辰他还不出来,就让我们回来报信,请您带兵前去。我们在城门口等了很久,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后来出来了一队秦将军的人,什么也没说便要将我们全都拿下,我们人少势弱,敌不过他们,除了我侥幸逃脱回来报信,其他人已经全被俘了,阙将军,快快带兵去救将军吧!”
阙行之一听李非遭难,顿时又急又怒,忙召集了营中三千兵士直奔雍城而去。
睿王营中,婉月嘤嘤醒转了过来,迷迷糊糊只见眼前站立着一个身着白袍的背影。
“宁远……”她低低唤着,慢慢睁开了眼睛,那人转过身来走到她的榻前。眼前这一对冷峻中透着淡淡温情的双眸如此深邃辽远,仿若漆黑的洞穴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婉月微微一怔,虚着声音道:“原来是王爷……”
睿王将她欲要坐起的身子轻轻按了下去,掖了掖背角,柔声道:“夫人如今怀了身孕,这般长途奔波想是劳累了,还是躺下好生休息。”
“宁远呢?他在何处?”婉月问道。
“司马先生正在外面部署今晚的作战,等一会儿就会来看你。我也命华大夫给你开些静心宁神的药,他一会儿会给你送来。”
婉月点了点头,心里感激:“多谢王爷关心。”
除了这些,他也再说不得别的,一时间营内寂静无声,睿王不便再留,只得站了起来,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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