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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皇朝:弄权四小姐-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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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放心吧,我真没醉,清醒着呢。”她脑袋摇摇晃晃,说话时醉态毕露。

喝醉酒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醉。

“我知道你没醉。”傅雅轩知道她的心情不好,顺着她的意思说。

也难怪她会心情不好的,无论多强的女人,一碰到感情的问题,都得完蛋。

男人与女人之间,一旦牵扯在一起,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你知道?你知道的事还真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有妻子了,他竟然结婚了,他深爱着他的妻子。而我呢,像个傻瓜一样,傻傻的喜欢着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是自作多情,你让我情何以堪?”

每说一句,她就在桌面敲一下,敲得乓乓作响,敲得茶水都震了出来。

“对不起。”除了这句,傅雅轩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我承受不起。”路秋红微眯着双眸,眼角因痛苦而凝着泪水,凝视着傅雅轩,她会觉得自己很笨很笨。

“你在生我的气吗?其实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可是我开不了这个口,我是怕你伤心。”

“所以你一直瞒着我,一直瞒下去吗?”

傅雅轩也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把这件事摆到桌上说了。

她转头望向漆黑的窗外,幽幽地说:“韵儿是自小跟着我的陪嫁丫环,也是我的好姐妹,她跟韩高有过一段情,但她很不幸,她是为了我……被坏人害死的。韩高是个重情义的人,即使韵儿还没过门,他也把她作亡妻来安葬。”

委屈的泪一串串地滚落蔺邪儿的粉颊,路秋红终于忍不住啜泣出声,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颊边,如怨如诉。

傅雅轩接着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韩高他还年轻,还有几十年要过,我相信韵儿的在天之灵,也希望他好好地活着,你说是吗?”

她转头看向路秋红,这个一向活泼开朗的女孩竟然哭了,哭得那么伤心,她轻轻地摇头,哽咽着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韵儿是我的好姐妹,你也是我的好姐妹,我想,如果韵儿知道有你陪在韩高身边,她在天之灵一定会很高兴的。”

闻言,路秋红止住了哭泣,眼中水雾灿灿,问道:“我这样做会不会很卑鄙,韵儿姐已经够可怜了。”

“不会的。昨晚她托了一个梦给我,说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韩高,让我一定要找个人照顾他,然后我就告诉她我会的,她就说那样的话,她就可以安心地投胎轮回了。”

“真的?”路秋红瞪着大眼睛,泪盈于睫。

“我一向不骗人。”但没说这次不骗人。

有本事就拿去!

“她真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直到现在还想着大哥,这样的姑娘,真是可惜了。”路秋红喟然长叹。

“人鬼殊途的道理,谁都懂。”

这些年来,他们好不容易才从韵儿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她更希望韩高能面对现实,他未来的日子还长。

路秋红吸了两个鼻子,语气淡凉道:“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就算没有别人,大哥的心里也不会有我,对他来说,我只是他一个疼爱的小妹妹。”

傅雅轩拍拍她的肩给她鼓励道:“你可以告诉他你的想法,俗语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你这哪里听来的,我怎么没听过。”

“你别管我哪里听来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得想想,我该怎么做。”

两人正聊着,外面有人敲门道:“王妃,在吗?”

是韩高的声音,路秋红连忙捉住傅雅轩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绝对不能让大哥知道她喝了酒,否则一定会破坏她在他心目中美好的形象。

“什么事?”傅雅轩扬声问道。

“秋红在这里吗?”

“在……呃,不在。”该死的,路秋红竟然敢掐她,找死啊。

“到底在还是不在?”韩高急了。

“不在,可能是回房去了。”

“我刚从她房间过来,没看见她,她能到哪里去?”

“你别着急,她都那么大了,你还怕她不会照顾自己吗?”

外面传来推门的响声,傅雅轩大叫起来:“别进来,我正在更衣。”

韩高一听,手心冒汗,连忙退了出去,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到外面去找找吧。”

“是,我这就去。”

直到听到脚步声远离,路秋红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道:“吓死我了。”

“你看看我的手,你看看。”傅雅轩掀起衣袖,露出一块青一块紫的手臂质问她。

“对不起对不起咯,我太紧张嘛,我不能让他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的。”路秋红愧疚地笑笑。

“一句对不起就能算了吗?哼,改天再跟你好好算账。”

“好了好了,王妃宽宏大量,王妃肚子里能撑船,以后我做牛做马,任你差遣,这样总行了吧。”经过刚才那一吓,路秋红的酒已经全都醒了。

傅雅轩微笑说:“你现在总该知道,韩高有多在乎你了吧?”

“那是因为我是他的妹妹,他唯一的亲人。”

“可你跟他没有血缘关系,这是事实。”

那又如何?亲情和爱情根本就是两回事,而他心里爱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韵儿。

见她又陷入了痛苦中,傅雅轩道:“你快点回去吧,不然韩高找不到你的人,说不定会把整府王府掀翻了。”

“嗯,我差点忘了。”路秋红立刻起身就走。

“你行不行,要不要我扶你?”傅雅轩不放心她。

“不用,我早就说过我没醉。”她利索出门的样子,真的没有一点醉态,比正常人还要正常。

傅雅轩唇角不觉地泛起笑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罢了。

……

这天风和日丽,大家都趁着这样的天气拿东西出来晒,傅雅轩也趁着这样的好天气出来走走,散散心。

花园里的菊花盛开,灿烂极了。

远处,能闻到优美动人的歌声,虽然没有配乐,但那靓丽的声线,有如天籁,令人一听难忘。

傅雅轩寻找歌声的发源地,在一棵大树后,她看到了舞蝶手里拈着一朵盛开的菊花,在唱着动人的歌谣,她微微一笑,已是人比花更娇。

她的旁边,盈霜一身罗裳,正围着舞蝶翩翩起舞,唱的兴高采烈,舞的神彩飞扬。

原来在她离开的日子,发生了话多事,盈雪盈霜,还有自己的女儿,还有府里面的下人,全都这么喜欢舞蝶,现在,她已经是多余的了。

爱,并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爱与不爱。

正在舞得高兴的盈霜,突然看到了傅雅轩,动作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呆立在那里。

她很清楚王妃与郡主的水火不容,让王妃看见她跟郡主在一起,那她死定了。

而舞蝶也看见了傅雅轩,看到她脸色冷沉,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她就是要让傅雅轩知道,她比她年轻,比她漂亮,将来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会属于她叶舞蝶。

傅雅轩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舞蝶的挑衅,但总有一样,她自认是比舞蝶强的,那就是舞蝶在乎的一切,她都不在乎,舞蝶想要的,有本事就拿去,她一点都不在乎。

她轻轻拍着掌,缓缓地走过去,脸上带着微笑。

盈霜吓得脸色苍白,立刻跪了下来:“参见王妃。”

想活命就别动!

“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傅雅轩淡淡地挥挥手,举手捉足间尽显优雅的贵族气度。

“是。”盈霜哪还敢多作半刻逗留。

舞蝶淡淡一笑,低垂着眼帘摆弄着菊花瓣,缓缓道:“表嫂,今天天气不错,你的气息也越来越好了。”

傅雅轩目光望向远处的天际,道:“我已是人老株黄,怎么能跟风华正茂的你相比。”

舞蝶娇笑道:“你千万别这么说,论经验,我可比不上你。”

“这个事情是不谈经验的,男人麻,总是喜新厌旧的,其实女人也一样,反正我也用得烦了,你喜欢了,就拿去吧。”傅雅轩竖起兰花指,轻描写写地说。

舞蝶摇头道:“啧啧啧,如果表哥听到你这一番话,该是多伤心呢。”

“如果你是他,应该伤心还是高兴?”傅雅轩半眯着眼睛看她。

“这可不好说,因为我永远都不会是他。”

舞蝶嫣然一笑,然后转身走进了身后的花丛中,比起菊花,她更喜欢玫瑰,明艳、娇贵、脆弱,更代表着年轻和热情。

傅雅轩靠在一棵大树下,仰望着茂密的树叶,细细地用肉眼分别着,那一张叶子是黄的,那一张是绿的,那一张将要随风而落。

“啊!”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呼,舞蝶从花丛中滚出来,抱着自己的腿又哭又叫。

傅雅轩不假思索就冲过去,吓了一跳,舞蝶捂住脚的手,血正汩汩地流着。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她慌张地问。

“蛇……有蛇……”舞蝶痛得说不出话来。

“被蛇咬了?好像有毒的。”傅雅轩拿开她的手,察看她的脚。

“好痛,救我……”舞蝶捉住傅雅轩的手,就像跌入海里,捉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别害怕,别动,只要把毒吸出来,就会没事了。”傅雅轩按住她的脚,以嘴去吸她脚上的毒血,然后吐出来。

“痛……好痛……”舞蝶忍不住哀嚎起来,额上密密的汗水渗出,令她不安地颤抖着身体。

“别动,如果想活命就别动,否则毒性发作,神仙也救不了你。如果太痛的话,就咬住这个吧。”傅雅轩伸出自己的手臂,塞进她的嘴里。

傅雅轩再为她吸出剩下的毒液时,舞蝶果然受不了,用力地咬下傅雅轩的手臂,傅雅轩强忍着剧痛,继续为她清去毒液。

她只悉心将黑血挤出来,神色专注。待到流出的血带着一丝殷红色时,傅雅轩疲惫地倒在地上,一条雪白的手臂早已布满深深浅浅的牙印,血迹斑斑。

“好了,回去上点创伤药,包扎一下就没事了。”傅雅轩长长抒出一口中气。

就在这时,崔墨耀从远处奔来,看见倒地的两人,还有舞蝶身旁的一滩血迹,连忙扶起舞蝶问道:“出了什么事?你的脚怎么了?”

“我的脚……”

“我带你去看大夫。”崔墨耀二话没说,抱起她就走。

望着他抱着她离去,傅雅轩彻底绝望了,他就这样走了,连问都没问她一句,她在他的心里,到底算是什么?

如果说在此之前,她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那在这之后,她对他彻底地死心了。

手还在流血,而她已麻木了,因为此刻她的心更痛。

泪水,悄悄地占据她的眼眶……

被崔墨耀抱在怀里,舞蝶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望着他俊颜为她而焦急,她舍不得放开手了。

他将她放在□□,温柔地道:“蝶儿,你忍忍,我叫人去请大夫。”

舞蝶道:“不用了,不用大夫,我的伤不要紧,包扎一下就好了。”

同情心是给弱者的!

“你的脚是怎么回事?”崔墨耀一边为她包扎,一边问道。

“被蛇咬了。”她回答着,闭上眼睛享受着他温柔的侍候。

他愣了一下,又问道:“不是王妃要害你吗?”

“当然不是,她为什么要害我?”她反问道。

崔墨耀突然抛下手里的纱布,夺门而出。

舞蝶反应过来,抬起头时,已不见他的人影,不禁喃喃:“跑得真快啊。”

当崔墨耀再跑回花园时,已没有了傅雅轩的影踪,花园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连忙奔到她的房间,不见她,奔到雨花小苑,也不见人,他开始慌了,问了许多府里的下人,都说没见过她。

最后一个地方了,如果她不在这里,那他只怕这一辈子都会活在后悔里了。

还没走近路秋红的房间,就听见里面有争吵般的声音。

“能不能力气小一点,会痛啦。”傅雅轩嚷叫着。

“你还知道痛啊。我以为我的胆子已经够大了,原来还有人比我的胆子更大,看这牙印就知道有多狠了,早知道我昨晚就掐得狠一点。”路秋红看着她的手心疼她,就是忍不住要奚落她几句。

“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傅雅轩痛得咬紧牙关。

“同情心是给弱者的,你是吗?”路秋红反驳说。

“有时候,我也希望我自己是。”淡淡的一句话,却透着无限的哀伤。

就在这时,崔墨耀推门而入,走了进去,看着傅雅轩像猪蹄般的手,怜惜地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很疼吗?”

傅雅轩别过头,当他是透明的。

他现在不是应该照顾舞蝶吗?还有空管她痛不痛,她才不需要他的可怜。

“你问的是废话,你让我咬一下看痛不痛。”路秋红也不管他是不是王爷,也不管是否会丢掉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份工,只是看不过眼傅雅轩被人欺负。

“秋红,你让他出去,我不想看到他。”傅雅轩头也没回,冷冷地说。

路秋红站起来,瞪着崔墨耀,虽然比他矮一截,但气势可不矮,大声道:“听到没有,王妃让你出去。”

“好,我出去,你好好休息。”他转身出门前,还不忘吩咐路秋红一句:“好好照顾王妃。”

门重新被关上,路秋红道:“王妃,他走了。”

傅雅轩这才转过头来,看着那紧闭的门,心中莫明升起一股失落,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一向坚强的王妃,竟然哭了,路秋红的心也慌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爱情面前,无论是多么强的女人,都会变得脆弱,甚至被击垮。

……

一连几天,崔墨耀探访傅雅轩,都被拒之门外。

这天,他终于忍不住像一头受伤的狮子一样冲进了客房,舞蝶见到他的到来,温柔热情地迎上去道:“表哥,你来啦。”

她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崔墨耀的胸前,眉角眉梢间尽是风情,微笑道:“多亏你帮我包扎,我的脚才好得那么快。表哥,来来来,坐坐坐。”

舞蝶的温柔,令崔墨耀想恨也恨不起来,他沉着脸道:“蝶儿,我有话要跟你说。”

“慢慢来,别着急,看你急得,我给你倒杯茶润润嗓子。”舞蝶像个花蝴蝶一样在屋里飞来飞去。

喝完茶后,崔墨耀道:“蝶儿,别忙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我看你匆匆忙忙的,一定是还没吃早餐,我去厨房给你拿。”说完,她的身影便消失于房中。

片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摆着热粥和面包。

“蝶儿,我不饿。”崔墨耀给足了耐性,强忍着脾气没发作。

“不饿也要陪我一起吃。”

蝶儿摆下食物,自己愉快地吃着,也监督着他把食物吃完。

我被你害死了!

终于吃完了,蝶儿让香兰进来把碗收走,她端坐着,正式道:“表哥,你现在可以说了。”

经她这么一搅,崔墨耀把自己想说的话全忘了,对着她,一时哑口无言。

“表哥,你倒是说话啊。”舞蝶觉得莫明其妙。

“我……忘了要说什么。”他站起来往外走,他得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模糊的记忆中,那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舞蝶喊住他道:“表哥,别走,虽然你忘了要说什么,但我有话要对你说。”

崔墨耀被舞蝶拉了回来,按坐在椅子上,舞蝶道:“你要静静地听我说,不许插嘴,不许分神。”

“你说,你说。”他现在头昏脑胀,才懒得管她要说什么呢。

舞蝶再次坐好,蕴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开口说:“表哥,其实那一次,是我自己在汤里面下毒,就是为了陷害表嫂。我自己下的毒,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的,却害你担心了好几天。”

崔墨耀淡淡地道:“原来你想说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他淡淡的一句话,却震惊了舞蝶,原来表哥早就知道了,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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