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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飞雪雨含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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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入股。同样,玲珑姑娘的付出也可以折算成份子钱入股。这样,我们就可以共同做老板,所赚来的钱,我们按比例分红。我跟玲珑的付出到底值多少钱,现在还不能精确地算出来,不过,我们可以协商。我的建议是各占三分之一,二位觉得呢?”

“好。就按凌夕说的来办,我来替玲珑赎身。”苏捷朗朗笑道。

“好。”我们击掌。

很久以后,玲珑告诉我,其实她当时根本没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只知道,她可以离开百花楼,不用再倚门卖笑。为了报答我,她需要替我做事。

就这样,我的“再来歌坊”顺利开张,玲珑的到来也带来了百花楼的琴师。是个很出色的琴师,名字叫蓝剑萧,据说曾经在皇宫演奏过。我把我知道的一些流行歌曲清唱出来,让他谱曲,很成功,这些歌曲经过玲珑的演绎,传唱一时。我还把我知道的一些宋词写出来,让蓝剑萧作曲,对于那些词牌,我以前上课的时候就从来没弄明白过,不过,这不影响玲珑把它们用优美的旋律唱出来。

对于剽窃这种事,第一次做可能会有些心虚,后来就变得理所当然了。我一直没有统计过自己到底剽窃了多少词作,倒是后来,有个文人为了讨好我,将我剽窃的这些词作整理成册送给我,名字就叫《文孝皇后词集》,册子厚厚一沓。我一翻,我知道的宋词几乎全在里面,还有那些流行歌曲中的一些比较雅的部分,某人还笑呵呵地给册子作了篇序。想起写《雨霖铃》的柳七,我在他的序后面加了一句:“奉旨填词。”某人绝倒。这些都是后话。

后来,又有暗香的加盟,暗香的琵琶和蓝剑萧的琴简直就是双壁。很快,再来歌坊在京城引领潮流,成为京城一道风景。歌坊的成功陆续引来京城其她名妓,像怡红院的顾旦旦,倚翠阁的薛红玉,个个都是色艺俱佳的,而我则赚的盆满钵满。

我一连很多天都在翻阅账本,嘴角总是不由自主地上扬,心里一开心,对容珏也就没那么痛恨了,给他的钱就当我做慈善了。不过我沉浸在金钱带给我的快乐中也没有多久,歌坊开业才半年的时间,容绍大军逼近京城,京城陷入死寂,歌坊也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欢乐大年夜

靖文宗嘉佑二载年底,七王之乱逼近京城,眼看着就要攻入东都,朝廷派出了骠骑将军邹定海,容绍的军队被阻隔在京城二十里之外。虽如此,通往京城的粮道被切断,外面的粮食进不来,京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在这样的恐慌中,人们迎来了靖文宗嘉佑三载的新年。这是一个格外冷清的除夕之夜,没有烟火,爆竹声断断续续。我为王府的每个人都准备了一套新衣服,也许这将是我们最后的相聚。

随着战乱的逼近,我已经将我名下的除歌坊之外的其他核心产业都转到了江南。除了李云帆不知去向,郗侃、许南和张氏兄弟都被我打发到了江南,京城的产业几乎就是个空壳子。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也要离开京城,离开王府,从此以后就没有慕容凌夕,只有商人舒雨。不过在这之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容若等人的去向问题。

这几天凤凰都忙着守城,每天回来得很晚,但我现在已经差不多能习惯独自入睡了。他每天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凤凰已经不在了,我只能通过被窝的余温确认凤凰确实回来过。二十九的晚上,我一直坐在那等凤凰回来,一直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凤凰终于满面倦容地轻声进来,见我一夜没睡,眼圈发黑,吃了一惊。

“我在等你回来。”

“这几天比较忙,不过快结束了。”

“是哪边快结束了?是容珏,还是容绍?还是你?”

我的问题问的有些含糊,但我相信凤凰能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总觉得,这场七王之乱,凤凰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是容绍快结束了。”沉默了一会儿,凤凰淡淡地说道。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容绍输是肯定的,就算他造反成功,也会输了政权。”我嘀咕。

要说这个容绍,他可是靖朝唯一以文才享有盛名的藩王,与容恪的关系很好,经常有书信往来。容恪死后,我在整理他的书信的时候,看到容恪对容绍的评价:“尔之自在无人能及。”就是这样一个以纵情山水为乐的藩王,他的起兵造反让靖朝上下为之震惊。

想造反的人,脸上又没有刻着字。古代起兵造反的案例是数不胜数,哪一个开始不是良民?哪一起造反事件不是经过精心策划的,造反就是谋逆,罪名大大地,谁也不是喝了三鹿,一时脑袋坏掉了。我对容绍的叛乱并不感到多大的惊讶,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带头的是益州的藩王,而且还是与容恪如此之要好的藩王。容绍与容恪交好,与凤凰想必也是极熟的,凤凰与云梦德那么要好,云梦德也是益州人。这一切难道仅仅是巧合?

“以王妃的智慧,有什么是你所不知道的,你想说什么?”

凤凰的话说得很生硬,我和他很久没有这般剑拔弩张了,他冰冷的话语,在这寒冷寂静的冬夜里,听起来格外刺耳。

“我只是很好奇,本来,内外夹击,大事可成。城外尸横遍野,城内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外面北风呼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离别的原因,我的心情有一点抑郁,稍微平复了心绪,我强作淡然地开口道。

“有萧青莲在,逼宫是件那么容易的事么?”

他的面容上显出一丝潮红,仿佛是因为冻僵的脸还没有适应室内温暖的空气。我的目光绞在他的眼睛里,他的瞳孔微缩,在我看来,好像是有两簇火苗在闪动,又好像寒如冰霜,冷如利刃,而他就在这冰火两重天中苦苦煎熬。

他有伤痛么?为了这一次功败垂成?

“这不应该是早就可以预料到的事么?既如此,为什么还要怂恿容绍起兵?”

良久,我悠悠地轻叹道,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飘荡,听起来却带着愤懑。

其实,谁做皇帝,我根本不关心。我只是感到愤怒,容绍因为凤凰而即将身首异处,而凤凰此时却临阵倒戈。前有容恪,后有容绍,他们在凤凰的眼中到底算什么,复仇的工具么?

我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不是身体冷,是心冷,彻骨的冰冷。我一直对凤凰怀有同情和理解,但我没有办法谅解他的冷血。对他好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那么我呢,我是不是也不过是他排兵布阵的一粒棋子?

过了很久,凤凰都没有说话。我侧过身去,背对着凤凰。

“凌夕,我知道你很善良,但善良并不一定就会得到回报。”凤凰在我身后躺下,悠悠地说道。低低的声音仿佛是黑夜里的呜咽声,点点落在我的心鼓上。

这是凤凰第一次叫我“凌夕”,以前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他都叫我“王妃”,像是要特意拉开距离。

但是,这句话是对我的关心么?以前素素也说过几乎一样的话,素素说这句话的时候,让我心中有一股暖流。但凤凰的话却让我本来就已冰透的心更加战栗。

“这算是对我的警告么?没错,是我不知廉耻死乞白赖地死缠着你不放的,独孤公子放心,以后,我会离你远远的,绝不会再骚扰你。”我的话因愤怒而尖锐,但到最后,声音却带着哭腔。

我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最后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掉。来这里这么久,以前有伤心过,有绝望过,但从来没哭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凤凰会让我那么委屈,那么揪心。

我哭得不能自已,凤凰抓住我的手,然后俯下身,亲了亲我的额头,然后一路下滑,吻去我的泪水,最后停留在我的嘴唇上,踌躇了一会儿,舌头慢慢抵开我的牙齿,滑了进来,像一条嬉戏的鱼在寻找同伴。

我终于反应过来凤凰要做什么,张口用力咬住他的舌尖,直至闻到一股血腥味,凤凰吃痛地放开我。但是他的脸依然离我很近,鼻尖触到我的,有点痒。我甩开被他抓住的手,用力推开他。这算什么,我又不是你养的猫,抚摸两下我就不生气了?

凤凰笑笑,笑得很无奈,然后重新躺下,不久就听到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天已经渐渐地发白,我睡不着,手撑着下巴,熟睡中的凤凰让我看得有点痴了,像一个新生的婴儿,那么安详。他是我看过最美的婴儿,心中那块本来因愤怒而坚硬的部分也在慢慢变软,最后化成一滩水。

“今晚早点回来,我们等你一起吃年夜饭。”我在凤凰耳边喃喃地说道,然后转过头沉沉地睡去。

独孤楼睁开眼,心头万千情绪化作一声轻叹。他转头静静地看着熟睡少女的脸庞,他曾经在无数个夜里这样看她,但从没有这一刻让他觉得绝望。

今夜本该是他的决胜之夜,没想到他再次遇上了萧初过,他逃过萧初过若干次的追杀,但还是在这一次输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

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素素他们正在忙着贴春联。

“怎么不叫醒我?”

“是独孤公子吩咐不要吵醒王妃。”

又是独孤公子,他说什么你们都听,要是我被他害了,你们都不知道。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脸有点微红,反应还真是迟钝。

我没有吃饭,帮素素把春联贴好,然后做了很多中国结,园子里挂得到处都是。

我叫素素去把山衍他们叫过来,我们大家在一起和面包饺子。除了素素会包,其他人好像都不会,摆在桌子上都是奇形怪状,只有自己想不到,没有这里没有的怪状饺子。钟歆包的饺子不仅形状让人不敢恭维,还没下锅,基本上都已经开了嘴。术业有专攻,天才也不是什么都会的。

除夕夜,凤凰真的回来很早,身上穿着我给准备的猩红色绸缎长袍,系着他常系的金色腰带,不过腰间的玉佩被拿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中国结。中国结本来就是大红色的,跟他的衣服很不搭,但看着也没觉着多刺眼,就是很奇怪。

凤凰见我盯着他的腰间看,微笑着用手指了指门,原来他把门上的中国结戴在自己腰上了。

“我也要戴。”是江乘,说完将门另一侧的中国结也摘下来配在腰间。

“这是中国结,挂在墙上是表示祝福的。”看大家都有要效仿的趋势,我赶紧阻止道。

可惜我的阻止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所有人都在腰间挂上了中国结,看着他们腰间的中国结,有一瞬,我陷入深深的恍惚,心中有些怅然和微微的疼痛。

“人齐了,我们要开锅咯。”我吆喝。

“谁说人齐了,还有我们呢。”

我扭头,苏捷和玲珑正站在门外面,苏捷还是那副颠倒众生的笑容,玲珑则穿了一身火红的衣服,烛光中显得异常妩媚。原来红色最能衬托出妩媚的姿容,怪不得凤凰这么喜欢红色,不对呀,凤凰应该非常痛恨他自己的长相才对,是自己的这副皮相将他推向今天这步田地。

我现在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想起不恰当的事,而且还喜欢胡乱联系。

这王府的治安还真是差,谁想进来就进来,不过看见他们我还是很开心。

“可是我们包的时候没你们的份。”我笑嘻嘻地说道。

“没关系,我喝汤。”苏捷非常自觉。

“好。”然后我给玲珑一盘饺子,给苏捷盛了碗汤,苏捷咕咚一声喝掉,然后贪婪地舔了舔嘴唇,轻叹道:“大过年的,凌夕还这么小气。”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那边有赶好的面皮,你自己包去。”我眉毛一拧,佯怒道。

“偏心呐,独孤护卫可以饭来张口,我就必须自己动手。”苏捷拖长了音调引来大家一阵发笑。

最终还是素素给苏捷盛了碗水饺,想来素素这种性子还是我非常喜欢的,虽清冷了些,但内心其实非常火热。我突然觉得素素与生俱来的竟然是那种女王的气质,她不应该是一个丫头的。

这是我在王府吃的最不丰盛的一顿饭,只有水饺,但大家好像都不介意,每个人都吃到撑,饺子馅是我弄的,我知道饺子其实也没那么好吃。

“大家少吃点饺子,饭后还有甜点。”

我把蛋糕端出来,是个很大的蛋糕,有两层。经过我的多次实验,我做蛋糕的技术已经是炉火纯青了,我在蛋糕上边写着:“happynewyear”

“是新年快乐的意思。”我解释。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快乐。”我尖着嗓子扮童声唱了这首《新年快乐歌》。

唱完,每个人的脸都是涨红的,特别是江乘,眼睛在烛光下闪闪发亮。我用手指沾了点奶油,然后抹在他的鼻尖上。

“想学,姐姐可以教你。”声音蛊惑,这完全就是调戏儿童。

还没等到江乘反应过来,我的脸上已经被涂上了奶油,不用想就知道是苏捷。想欺负我,窗户都没有。我反击,四个手指一起抹上蛋奶油,往苏捷脸上伸去。苏捷早就看出我的意图,扭头避开了,手上的奶油全抹在凤凰的鼻子和嘴上,像极小时候常吃的雪人雪糕。凤凰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苏捷早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一笑,全屋哄堂大笑。

我干笑,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这本来是苏捷的错,最后竟然是我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凤凰也不恼,慢悠悠地抹掉脸上的奶油,动作是他一贯的优雅至极,就在我的恍惚中,凤凰将手上的奶油一把涂在我的脸颊上,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就这样,蛋糕最终没有被吃掉,而是抹在每个人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就好像以前同学过生日,蛋糕买来从来就不是为了吃的。一直到深夜,相国寺那边传来新年的钟声。

今年的除夕,虽然没有烟花绽放,但却是我永远留恋的一个除夕。我和玲珑搭档,唱了首《天仙配》,我跟她争着穿男装,最终是我的男装造型全票通过。本来就长得这么妩媚,怎么扮男人,还跟我争。

“凌夕上辈子肯定是个男人。”苏捷下了判词,引得大家的目光集体移向凤凰。

“相命的说我是九尾狐妖投胎转世而来。”凤凰笑着接到。凤凰要么不说话,要说话就不怕恶心死你,这一点连苏捷都得甘拜下风。

唱完《天仙配》,我和玲珑又合唱了首《今天我要嫁给你》,刚唱的时候,坐着的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等我们唱完,人全不见了,全到桌子下面了。

真是,笑点太低,没法沟通。

不过,我想嫁的人我还不知道,玲珑想嫁的人我大概已经看出来了。



爱你千百回

这一年的除夕,除了雍和王府过得比较热闹,其他人家都是愁云惨淡万里凝,一直到元宵节,大街上都是冷冷清清,完全没有过节的气象。

可就在元宵节这一天,前线捷报传来:容绍大军在京城之外被邹定海击溃,京城之围被解,邹定海乘胜追击,七王之乱被平指日可待。八百里加急的马蹄声急骤如雨,瞬间消失在长街尽头,惊醒了春闺梦里人,半日后,整个京城随着这一激动人心的消息一起沸腾。

这个消息早就在除夕之前在凤凰那边得知,但我还是忍不住地笑逐颜开。我拉着素素的手,在迟来的庙会里穿梭。

“素素你看,是机器猫。”我拿起一个昆仑奴面具,这个昆仑奴面具不像其他的面具那么凶神恶煞,是一只造型夸张的机器猫,不知是不是从王府里传出来的。

我把这个面具戴在自己脸上,又拿了一个戴在素素头上,然后拉着素素往前挤,今年的庙会比往年都要拥挤,可能是战乱让人们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开心了。

“公主小心。”素素紧握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可是最后,我们还是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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