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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领将军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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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太深太沉,太看不见底。

他的脸,太有凌有角,太过严厉。

他的唇,太薄,太单——

不发火还好,一旦生起气来,那原本温文尔雅的表情,开始变得严厉,让人不敢直视。流苏还是头一次看到可以一下子变化如此大的人。

黑眸,闪着簇簇火花,向来温和的表情,几近冰冷。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上一次生气时是什么时候,眼前的白流苏尽轻而易举的打破他的一惯的温文情绪。

纵使与敌军对阵,纵使与情敌相较,他也不曾如此气恼过。

“白流苏——”。他直呼她的名,却像是在用力的咬着她一般,“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操心”。

她是不想操心啊,她也是被逼的好不好。

“表哥——”。花如巧吓得直往后退,她不曾看到表哥真正的生气,就连姐姐离开表哥的时候,表哥也顶多是扭头离开,一口话也不说罢了。

表哥的性情那么温和,脾气那么好,怎么可能会生气呢。

不可能的——

要是迁怒到她身上怎么办?

“是是是”。小脑袋侧扬着,无言的望着天上的点点星子,有些不大真切,“是我多事了好不好,杨大将军可不可以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她的语气,令人火大,她根本没有在思过,没有觉得自己错,她只不过是在敷衍他罢了。

“白流苏,你过来”。他的浓眉,微微一挑。

流苏的脚步定得牢牢,“有事这儿说就可以了,我听得到的”。

“过来”。

“不要”。她用力的摇头。

杨霄努力的深吸一口气,适才看到衣裳丝薄的如巧都不曾让他这般气恼,“如巧,你先回房去,我和白姑娘有事要好好的谈一谈”。后面的话儿可说的重极了,让人一听,便知道跟他谈一谈,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哦”。花如巧担忧的看着心上人一眼,不得已,只好转身离开。

更深夜露,有些凉了呢。

闲杂人等散开,留下的是罪魁祸首,杨霄一改适才的态度,让流苏真正见识的杨大将军果真是名不虚传。

眼前一花,他便已到了身前。

流苏不是柔弱女子,也曾练过几年柔道,自保还不是问题。只是,她所学的跟眼前这一位在战场上征战多年的将军一比,立刻被挤到角落去,仅余一处容身之地而已。

“你要做什么?”详装镇定的小脸,眼中却是满是防备,难道他一个大男人还想欺负一个小女人不成。

罔他还是个男人。

“如巧去马房学骑马,让厨房的人准备一大桌的菜,如今,更是衣着清凉入了男子的房,这一切的一切,可全是你教的”。

他倒是查得清楚。

“不是我教的”。她否认的极快,“杨将军,你说话也得公平些才行,我不过是看表小姐为情所困,才提出几个小方案而已,说教太难听”。她还没有见过这么笨的学生,一样不成,样样都不成。

看来——

这姓杨的和花家姐妹还真是无缘极了。

“杨将军,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你何不收回飘远的视线看看就在你身边的人儿呢”。

“你?”

“当然不是”。他是故意的,“是表小姐”。

“哼——”。杨霄瞪着她清丽的小脸,粉嫩的唇倔强的紧抿着,明明是她的错,却还用尽力气的想要推脱,“白流苏,现在我慎重的告诉你,我不需要妻子”。

“那正好”。反正她也没有打算嫁给他。“你不娶妻纳个妾也是成的,难道,你想让杨家绝后,自己当个千古罪人吗?你可知道老夫人天天盼着就是能早些抱孙子,有时候连晚上做梦都会梦到抱孙子,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夫人一日日的失望嘛”。亏他还是个孝子呢,也不知道孝心跑到哪里去了。

一个男人,拿得起放不下像什么话。

天底下难道就只有花如媚一个人是女人吗?死脑筋。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她不过是将军府的一名住客而已,难道就不觉得管得太多了吗?

“我也不想啊”。流苏往后退一步,离他太近,她会呼吸不顺,没事干嘛长得那么高,那么壮嘛,“可是这事儿是老夫人托我在一旁敲边鼓的哎,我是感念将军的收留之恩,也感念老夫人的一片苦心,才会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娘那边,我会处理,从今天开始,要想呆在将军府,最好什么都别管”。他的话,像阵阵北风袭来,让人不禁想要逃得远远,找个不通风的地方,躲到春来再冒头。

“好”。流苏点头,飞快的应允,“既然将军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多管闲事”。纤手一抱,示了示意,“先行离开”。转身,便走。

小小的身子,飞快的隐于夜幕之中,独留杨霄一人,死盯着她消失的方法。

黑眸中,闪过的是比腊月寒冰还要冰冷的光芒,让人窒息。

第017章

任务失败,才刚确定的目标,马上就成废的,于是,流苏迷迷糊糊中又被请上了穿云山,面见俊美的压根就不像是个人的狼主。

好吧,他原本就不是个人。

流苏揉了揉发困的眼儿,脑子里还是昏乎乎的,昨儿个才被告之自己帮了这么些日子全都是在做白工,这一会,又被人直接拎上山里来,就算是泥做的娃娃也会有性子的。

“狼主,杨霄没有打算娶妻生子那也是他的事,与白狼族无关,白狼族何不谢下这份重责大任,想来杨家先祖帮助白狼族的时候并非是以想要白狼族报恩为前提的”。要是那姓杨的知道自己帮的是狼,还不知道会不会情愿动手呢。

他们狼族就不能冷情寡意一点嘛,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啊,或许只是修练的方法不对而已,却全然的将重点放在报恩上头。

狼主起身,修长的身形,飘渺如仙,银白的眸子,透明与水,“流苏——”。眼中的神情让流苏一阵轻颤,他的眼神,不正常极了。“你是我的女儿——”。轻柔飘逸的声音,却让流苏身上的睡意吓跑得干干净净,“无论杨霄有没有娶妻的意愿,无论你是不是真能报恩成功,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如若杨家无后,白狼族便报恩无门,其中的重要性,你可知?”。

她不知,也不想知。

连连后退两步,便再也动不了了,可恶的狼主,尽用妖法定住她的身影,让她无法自由行动。真是卑鄙,她不是他的女儿——

“杨霄并不喜欢花如巧,就算我们用手段让杨霄娶了白如巧又如何,如果杨霄真的不是真心实意,花如巧也无法怀上他的孩子,杨家照样无后”。

“杨霄不要花如巧,也会要别的女人”。狼主见她柔顺,才一弹指,让流苏恢复自由之身。

轻甩着手,后退两步,确定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的,流苏才松了口气。

“别的女人比花如巧更加的陌生,如果白狼族真的这么担心,不如用法术将花如媚送到杨霄的面前,让杨霄直接娶了花如媚”。那就一定成了。

光是听说也知道,杨霄这男人此生唯一动过心的也只有花如媚一人,而且用情至深,到现在还是放不开。

情至深时,难顾其他,杨霄的固执是打心底的。

而他,并不想让人触到他的心,因此,他的固执怕是要缠着他一辈子,别人只能在旁边干着急,什么忙也帮不上。

“白叶应该告诉过你”。狼主的声音,听来更轻更柔,更让人沉于迷雾之中,“流苏,你也是白狼族的一份子,{奇}切记身上的责任,{书}本主深知杨霄的本性,{网}就算现在把花如媚送到他的怀里,他也可以比对柳下惠,不会乱了礼数”。

死脑筋的男人。

“所以,只有你——”。

他是什么意思?圆亮的眼儿,瞪得大大,明眸之中,火花闪动。她迫于命运离开熟悉的环境来为他们报恩,可不想真的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嫁给杨霄,为的不过是杨家传宗接代。

女人的作用,并不止是在于传宗接代而已。

“狼主,你还说你是我爹,爹是这么当的吗?置女儿的幸福于不顾,你让女儿往后情何以堪?”

“只要报了恩,爹会补偿你的”。狼主低喃着,像是在轻柔劝说。、

流苏用鼻子哼着气儿,补偿,到了那个时候,再多的补偿也没有用,“你可以让别人去嫁给杨霄啊,就算杨霄不愿意,你们也可以迷惑他,把他迷得团团转”。用点妖法就成,而且,古往今来,也不该是个外人去以身相许啊。

白狼族内,有的美女成群。

“迷惑他,便有违初衷,这是白狼族所不允的”。

所以,强迫别人就不会讳了白狼族的初衷。

所以,他们才会用得理所当然。

“我不要”。她不会无知的让自己成为那一颗棋子,“你们想让我怎么配合都可以,总之,我是不会嫁给杨霄的”。

银白的眸子,眨过一道寒光。

流苏又倒退一步,这狼主,邪的很,果真是狼妖,她就是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娃,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以往所学的一切,似乎都派不上用场。

“你必须去”。

“我死都不要”。她生气的道,“你们可以逼我嫁给杨霄,不过别忘了,你们的初衷只要让杨霄有子可传后,只要我不替他生孩子,一切都是白搭”。

“你必须为杨家传宗接代”。狼主再一步的逼近。

这一步,流苏又动不了了。

“我不要”。

“你没得选择”。

流苏再一次清醒,已经是在将军府的床上了,不知何时回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

窗外,天,早已大亮。

不远处,隐隐还能听到士兵操练之时,所发出的吼叫,那般有力,那般整齐——

睁开的明眸,没有半丝睡意,有的,是一片白茫茫。

她不天真,也不傻气,她明白眼前完全无法自主的局面,短时间内是无法有任何的改变。她没有能力离开这个时代,她更没有能力离开将军府。

并不是躲不过杨霄的耳目,而是——她一定躲不过白狼族的耳目。

“该死——”。蒙在被窝里,一声低咒,逸出口中,而后,有更多的咒骂出口,将白狼族上上下下骂了个遍,直到口干的快要说不出话来,才不甘不愿的起床,连喝了两大杯水。“我就不相信,他能将两个不情愿的人扯在一块,不用妖术是嘛,好啊——太好了”。她倒是很有兴趣去瞧一瞧他们倒底要如何让她和杨霄成亲,还生子。

“哼——”。唇儿弯弯,扬起一抹绝丽的笑颜,“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喽”。

第018章

不用走,也不用瞧,连驴也没有机会骑上一骑。人要想跟妖斗,除非你出身茅山,是个了不起的道士,否则,就等着修练成仙,压过妖,不然,以小小人类的能耐,是不能把妖怎么样的。

反之,人家可以将你捏圆捏扁,让你有苦无处申。

流苏正努力的找寻将军府的每一个角落,以便关键时期可以避开与杨霄的碰面。她躲着他,他不愿意见她,如此形态发展下去,他与她便可以成为两条平行线,永世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了。

三天过去,她与他未见着一面,流苏的心里,小小的放松下来。

谁知道,这一小小的放松,就成了关键,月黑风高的夜里,用过晚膳之后,她整个人便迷迷糊糊的沉于云里雾里,她没有喝酒,不至于酒醉的忘了今夕是何夕,她有自主意识,却无法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隐隐约约被人撑扶着,过了一道道的门,步入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扶着她的人,她瞧不真切,只觉得的熟识。

门被推开,她被带了进去,然后,有人终于好心的将她安置在床上。

身子一贴到床上,触到柔软的被褥,流苏舒适的轻轻吐息,真好,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她的眼眸,缓缓闭上。

房内的烛火,通明,印着烛火,清晰可见那张偌大的床上,躺着的男人与女人,以及床边的两道鬼魅身影。

“白叶姐姐,两人都睡死了,那怎么办?”,没有造成事实,就算是让他们睡上十天半个月也难让他们成亲。

白流苏,从一开始,便是狼主找来送入杨家的人,从来没有别的选择。会扯上花如巧,不过是让她忙活安心一些罢了。

狼主之令,向来高深,不是谁都可以摸得透的。

她们不过是依令行事而已。

“先除下他们身上的衣裳”。白叶交代。

“好”。只见红尾双手轻转,而后一点,床上的男人与女人身上的衣裳褪尽,两人的衣裳被整齐的叠放在一旁,他们的身上,只盖着一床丝被,再无其他。“现在要怎么办?”。

“你退后”。白叶交代。

红尾乖乖后退。

而后,就见白叶口中默念有词,双手不停的挥舞,房内,开始也现薄薄的迷雾,而后,越来越浓,越来越浓——直到,再也瞧不见对面的人是谁白叶才停了手。

红尾捂着口鼻,盯着白叶收起手势。

“好了,明天一早,事实已定,他们谁也能不抵赖,我们先离开房里,等到明天一早,再领人过来抓他们现形”。

事实便是事实,到时候,收不得他们不从。

两道身影,转眼消失无踪。紧闭的门,未动分毫。

床上的一双人儿,平静的睡颜,开始变得急燥,而后,揪起了眉,也揪起了盖在身上的被。而后,隐隐约约,床上的一双人儿,已然交缠一体,再也分不开。

鸡,初啼。

将军府便现了声,厨房开始准备早膳,将士们也一一起床准备用过早膳便去操练,也有好习惯的将士,先行操练再进食。

丫环仆佣也起床准备妥当,等候门前恭候主人们起床,以便服侍。

流苏醒了,她不是被吵醒的,而是被痛醒的。

全身上下仿佛被沙石车狠狠的辗过一般,酸痛异常,稍稍一动,便牵扯一身。她努力的闭上眼睛,不想睁开。

身上的疲累,让她只想一直睡下去,再也不要起床。

空气中的异味,让她微微簇起了秀眉,这儿不是她的房间,她的房里可没有这等气味。不甘愿的,她睁开了眼,而赫然入眼的景况,让她发出有生以来第一次难听的尖叫。

“啊——”。

“该死”。尖叫声未落,咒骂声已起,床上的男人——没错,她白流苏床上尽然睡了个男人,光裸的没有半点自觉。“闭嘴”。长臂一伸,大掌准确的罩住她的小嘴,制止了发声源。

他的声,不止捂住了她的口,也捂住了她的鼻,让她无法呼吸。

双手用力的拉扯,他却丝毫不动。因为呼吸不顺,眼儿已然暴睁的流苏,不客气的抬起被窝里的腿儿,用力的一踹。

“该死,该死——”。一连顺的低咒,流顺的逸出了口,床上的男人,再也无法安然睡去,他挺起上半身,结实的肌肉,招摇的现在她的眼前。“是谁——”。蓦然睁眼的男人,也让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你——”。

“你——”。

异口同声。

“你们——”。门,不知何时被推开,门外,站着震惊的杨老夫人,泪眼中泛着怒意与恨意的花如巧,还有白叶和红尾所扮的丫环与杨霄身边的两员副将。

“霄儿——”。杨老夫人颤着声,听不也来是喜还是惊,也许,两者皆有,“你——你——”。你了好几声之后,仍是什么话也没有,“马上穿上衣服到厅里来”。老夫人哼了哼,领着一干人,离开。

李龙不忘在离开之前,将门再度带上。

屋内,死寂一片,连呼吸声也闻不到了。

流苏的脸儿苍白如雪,身上的酸痛已经陌生的感觉,让她知道,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一切,显然是白叶和红尾在搞得鬼。

怪不得,怪不得狼主会说,她没有选择的权力。

是啊——

她的确是没有选择的权力,她被卖了,卖得彻底。

“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杨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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