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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轻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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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喻?”

沈云初的眼中流露出隐忍的悲恸,她的语气很淡,“我不过就是在它扑过来的时候,将头上的银簪拔了下来,它伸爪子要抓我的脸时候,我用手中的簪子挡了一下,并没有想害它性命,也亏得我自小跟父亲习武,否则现在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就是我,晋王觉得是我该死还是她的貂该死?”

她的语气很淡,声音很轻,却让萧铭心底轻颤,尤其是她那番隐忍着伤恸,故作坚强的模样,让他的心间涌出无数的酸楚。

萧铭明知道沈云初说的都对,也知道她才是受害的一方,可他面对沈云颜哀求的目光,面对心爱女子的泪光,他还是硬着心肠说:“初娘你何必跟你嫡亲的妹妹斤斤计较,又何必跟一只不会说话的小貂一般见识,你就当你是偶发善心救了它吧。”

这话是责备她狠毒吗?

沈云初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责备之意,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失望地看了萧铭一眼道:“它险些毁了我的脸,我私心里自然有些怨它,可它毕竟是条命,若是我有解药又怎会忍心眼睁睁看它死?”

“你撒谎,是你下的毒,你会没有解药吗?你明明就是生我的气,所以才故意不救的。”沈云颜看她惺惺作态的模样,恨不能甩她两个耳光,忍不住冲着她嘶吼道。

云初中毒

众人神色各异,敢在长辈面前就如此放肆轻佻的人,大概也就只有韦庄了。沈老夫人素来知晓他的脾性,轻轻咳了一声,“四郎年逾二十四,也该有个稳重的样子,否则京中的娇娇谁敢嫁你为妻?”

虽然他的后院中通房小妾一大堆,然而没有嫡妻就算尚未娶妻,韦庄的桃花眼溜溜地扫了沈云初一眼,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你怎么了,大姐姐?”沈云虹突然惊叫一声,她的声音中的“喜”大于“惊”,似乎是期盼了很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众人只见沈云初两眼一闭,直挺挺往地上栽倒过去,韦庄站的位置离她最近,他本能伸手去扶,却被萧铭撞开了,眼看沈云初的小腰就要被萧铭扶住,韦庄负气一推,沈云初软软地趴到在桌子上。

她的胳膊腕子磕在石桌上,有气无力地说:“祖母,这只貂的爪子上涂着剧毒,孙儿恐怕已经时日无多了!”她的声音染着悲戚,眼中却透出坚强的神色。

韦庄眯眼看过去,总觉得此事跟沈云虹脱不了干系,想不到沈家娇娇内斗的这样厉害,他的目光落在沈云初苍白的玉颜上,既无娘亲庇佑,又无父亲相护,她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一着不慎就会被吞噬得尸骨无存,委实是大不易。

萧铭看她死气沉沉的模样,心猛地痛起来,他慌忙将自己的令牌解下来递给贴身侍卫,交代他拿着令牌去府中请善于解毒的杨太医,一颗心在等待中七上八下的,想当初知晓她在婚嫁路上被人设计掳走的时候,他还是无动于衷的,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让他如此挂心了呢?

比起萧铭的慌乱,坐在沈云初旁边的老夫人看起来镇定多了,冷声问沈云颜,“颜娘你的貂爪上究竟涂的什么毒?你可有解药?”

萧铭仿佛是黑暗中抓住了一丝曙光,素来柔和的眸中骤然射出寒厉的光,逼问沈云颜,“你的貂爪上因何涂着毒药?”

没说出口的话是,看你纯善柔弱,何时变的如此心如蛇蝎,唆使自己的宠物挠花你姐姐的脸不说,还在爪子上涂了毒,竟是要置她于死地吗?

沈云颜自恃倾国倾城,所到之处,那些郎君看她的眼神都是青睐与爱慕,何时被男人如此冷声呵斥过,还是个曾经的裙下之臣,她心中的委屈顿时翻腾起来,眼泪流下来,“我不知道晋王殿下在说什么?”

从前见她梨花带雨,他的心就像是被只隐形的手揪起来,疼得厉害,可是如今再看她美眸含泪的样子,总觉得她虚伪做作,竟不似沈云初那般隐忍来的好看,“你的貂爪子上抹了毒,你不知道谁知道?若是孤未来的妻子有什么闪失,孤不会就这么算了!”

沈云颜没想到萧铭居然会为了沈云初对她说出这么重的话,再看韦庄无心帮她解围的样子,哭的更凶了,“阿兄,你也不相信阿颜是清白的吗?”

韦庄自然是站在沈云颜这边的,就算心底有些瞧不上这样的花瓶,表面上总要维护韦家的利益的,“就算貂爪子上有毒也不见得颜妹妹就知情,还请晋王在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要胡乱猜测。”

没多久,沈府常用的林太医提着药箱子匆匆而来,对着萧铭与韦庄分别见了礼,才从药箱中掏出白色的素绢垫在沈云初的手腕上,仔仔细细把起了脉,半晌他重重地叹口气,换了了另一只手继续把脉。

萧铭从未发现自己如此沉不住气,忍不住询问:“林太医,她究竟如何了?”

“娇娇的脉象时而沉稳时而急促,虚虚浮浮,缓缓沉沉,时而又摸不到,如此怪异的脉象,老夫也不知这是为何!”虽说晋王亲和,可到底是皇室中人,说咔嚓他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林太医有些惶恐,他偷瞄了一眼萧铭,壮着胆子道:“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话就快说!“萧铭委实烦闷,恨不得一脚踹飞吞吞吐吐的林太医,不由得恼怒道。

“微臣五年前倒是见过这样的病例,微臣记得已故的九皇子殿下,当时的脉象也是如此混乱无序,大急大缓,时隐时现,娇娇怕也是中了什么稀世之毒,微臣不通毒物,微臣建议殿下另请高明。”

林太医的话让众人心思各异,萧铭猛地看向韦庄。

五年前的九皇子正是因为韦庄才被迫送往齐王朝做人质,后来说是在途中暴毙,据可靠消息称,实则是中了韦家特有的蓝玉草之毒。

蓝玉草,生长在韦家的封地烟州,瘴疠之地毒雾弥漫,蓝玉草是毒中翘楚,其叶偏蓝,叶面润滑,固称蓝玉草,其根须茎叶剧毒,可潜伏在体内数年之久。

韦庄坦然迎上他猜忌的目光,不躲不闪,“我还是那句话,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殿下与其在这里追究责任,不如赶紧遣人去请神医醉吟先生,否则殿下府中的红绸,怕是都要改成白绸了。”

“祖母,还是请林太医将大姐姐的伤口清洁包扎了吧,若是以后留疤的话——”她说到此处羞怯地看了萧铭一眼。

萧铭警惕地看了沈云虹一眼,出声阻止林太医,“娶妻当娶贤,无论她的手背留不留疤,孤都不会嫌弃的。”

沈云虹脸色一白,紧紧地攥住手中的娟帕,争辩道:“祖母,大姐姐方才说,她已经向皇后娘娘递了退婚折子,孙儿私认为还是不留疤痕比较好。”

沈云颜对于她的反常很不能理解,韦庄看她神色就知道她知道些事情,站起来道:“颜妹妹,雪山貂乃是太后娘娘御赐,如今不幸夭折,你要找个好地方将它安葬了,才算不辜负太后娘娘的恩泽,我那处风景秀丽,你随我去。”

貂的秘密

萧铭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沈云虹则是面色一喜,招呼林太医为沈云初清洁伤口,沈云初并没有昏过去,突然睁开眼睛,眼中射出摄人心魄的寒芒,沈云虹做贼心虚,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她颤声问道:“大姐姐,你没死?”

“你很希望我死,嗯?”

“你怎么可能没死!”沈云虹完全处于惊恐状态,“你的蓝玉草明明已经被诱发了,你怎么可能!菩提花——”

“啪——”

素来温婉的沈云颜竟然甩手赏给她一耳光,厉声问道:“三妹妹,你魔怔了吗?”

沈云虹委屈地捂着自己的脸,狠狠地瞪着沈云颜,可她知道自己刚刚胡言乱语了,也不敢再说什么。

韦庄看她们姐妹的神色,就知道她们瞒着些什么事情,他摇着扇子站起来,桃花眼中星星点点,端的是风流魅惑,扬声道:“老夫人,雪山貂毕竟是太后娘娘御赐的,如今在沈府不幸夭折,需得找个好地方将它安葬了,才算不辜负太后娘娘的恩泽,是也不是?”

老夫人看了沈云初一眼,沉声道:“四郎所言极是,损伤御赐圣物,本就是不敬之罪,可初娘并非蓄意,而是误伤,相信四郎能秉公上奏。”

两人瞬间达成了协议。

韦庄一把拎起那只雪山貂,沈云初冲他笑笑,扬手从韦庄手中抢过来,冷声问道:“韦家阿兄如此心急,是想掩饰什么证据吗?”

“何必如此麻烦!”韦庄轻佻地冲她眨眨眼,宽广的袖子从貂声上一掠而过,然后冲她魅惑一笑,“你想要留着这只貂做纪念吗?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谁让初妹妹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呢!庄哥哥最心软,一见美人垂泪,我就酥到心窝里,然后就什么都依了,要不然初妹妹掉两滴泪给我看看?”

韦庄自诩京都第一风流,众人已经见怪不怪,沈老夫人见他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就敢调戏沈云初,怒由心生,碍于他们之间的交易,偏又发作不得。

沈云初看他没正形的模样,厌恶地蹙了眉,萧铭则往前移了一步,挡住韦庄轻佻的目光,微微冲沈云初摇摇头,沈云初神色一凛,顿时明白了萧铭的暗示。

——看来某人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风流废物,实则内藏乾坤啊!

仔细想,韦庄方才拂袖,她感知到一股强劲的功力,想来韦庄是个十分强劲的内家高手,宽袖拂过,貂爪子上的毒已经被他化掉了!

此事只能作罢!

没过多久,杨太医匆匆赶来,山羊胡子在春风里面一翘一翘的,很有喜感,沈云初冷冷地瞧了韦庄一眼,对杨太医道:“这脉号不号意义不大,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萧铭面色微红,却是坚持要杨太医为她诊脉,沈云初岂能不知晓他的意图,借着替她治病的由头,窥测她是不是完璧之身,她甚至觉得萧铭可笑,萧铭娶的是沈家的娇娇,娶的是沈将军手中的军权,她是否完璧又有什么干系呢?

沈云初默然地瞄了眼杨太医,天福太过饱满,脑门突了出来。通过把脉便能推测妇人是否贞洁,有这个本事的医者,天下间怕也不超过三人,想来这位杨太医委实是了得,沈云初深深地看了萧铭一眼,语气有些冷漠,“殿下,有些事情,不能强求。”

杨太医沉吟良久,试探地问道,“娇娇的身体平时是由哪位医者诊治?”

“在云州时,由醉饮先生看诊,到了京都以后,母亲专门寻了木神医替我诊脉,可有什么问题吗?”沈云初故作不解。

杨太医看了萧铭一眼,“敢问调理身体的配方中是否有一味苦离子?”

“太医有话直说,我不介意。”杨太医既然如此厉害,自然就能查出她体内残存的苦离子药物,但是她不介意让萧铭知晓,更乐得通过杨太医的口,让众人知晓韦氏有多么恶毒,迫害庶女的名声传出去,连 韦氏一族都跟着丢人。

“苦离子性寒,外加娇娇生来体寒,用多了恐会——”他为难地看了萧铭一眼,“娇娇还是不用那个药方为好,若是有醉吟先生的药方,能否给微臣看看?”

“杨太医慎言啊!母亲对我视如己出,岂能假手木神医来害我不孕?”沈云初见杨太医避重就轻,故意有此一问。

众人没料到沈云初说话如此直白,丫鬟婆子们齐齐倒抽口凉气,沈云颜顿时白了脸,暗骂沈云初你个贱人,今日杀了我的貂,竟然还想毁了母亲的名声,她连忙解释道:“杨太医不是那个意思,大姐姐切莫胡言乱语。”

沈云初嗤笑,“二妹妹果真是善解人意,那你说杨太医是什么意思?”

“我——”沈云颜脸都羞红了,她怎么可能善解四十多岁的有妇之夫的心意,沈云初摆明了嘲讽她。

杨太医轻咳一声,替沈云颜解了围,“娇娇可否让老夫看看醉吟先生的方子?”

“这有何难?”沈云初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萧铭瞥了一眼,字体遒劲,隐隐间透着俊逸洒脱的风骨。

“这药方甚好,娇娇要是及时调理,还有可能治得好,若是不慎,怕是——”他捻着山羊胡须,微微叹了口气。

在场的都非鲁钝之辈,他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韦氏是个怎样的母亲,众人早就心头雪亮,韦庄轻佻风流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萧铭最是紧张,匆匆告辞之后,就将杨神医请到了自己的马车中详细审问,“沈府娇娇究竟如何?那她婚嫁那天,究竟有没有——孤要听实话!”

杨太医是萧铭的心腹,知晓他有夺嫡的心思,从未见他对帝王业之外的事情如此在意,此刻见他如此关注沈府娇娇的贞操,心中难免好奇,“沈府娇娇安然无恙,只是殿下何故如此关切?”

萧铭心中欣喜,面对杨太医质问的目光,他眼神闪了闪,“她是孤未来的王妃,关系到孤的子嗣问题,孤当然要关心。”

杨太医是过来人,自然知晓男女情爱,若是自家主子动情,于帝位,于江山社稷都非好事,他不免担忧道:“娇娇身上的蓝玉草之毒怕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通过脉象,微臣察觉她婴儿时服用过克制此毒的药物,造成她天生体寒,两物都是剧毒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所以她经脉不通畅,外加长时间服用苦离子,有孕的几率很低。”

萧铭眼神一暗,“就算服用醉吟先生的方子调理也不行吗?”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这就要看娇娇的造化了!

萧铭默然良久。

翠竹院中韦氏气愤拂袖,将桌子上的茶盏全部摔碎,她还是觉得不解气,长长的指甲狠狠地掐在沈云虹的脸蛋上,“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嗯?”

沈云虹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不敢动弹,生怕韦氏抓花她的脸蛋,若是留下疤痕,她这辈子就没有一点翻身的希望了,只能苦苦哀求,“母亲息怒啊!”

韦氏手腕用力,沈云虹被她甩到地上,左手扶在地上的碎渣上,鲜热的的血液顿时冒了出来,她跪下来解释道:“母亲你也是亲眼看到的,小乖每次都能将画帛挠破,若是抓到人脸上的话——”

“你还敢说!”韦氏威严的眉眼腻着她,“都是因为你信誓旦旦跟我保证,我才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做,结果你却给办砸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气大伤身,姑母莫要气病了。”韦庄从屏风后转出来,头上簪着的杜鹃花,早就被他摘了下来,一双魅惑的桃花眼泛着幽幽的冷光,他将手中的茶盏递给韦氏,轻声劝道:“姑母还是平心静气的好,何必跟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计较呢?”

韦氏看到他递过来的茶盏,眉眼间闪过一丝欣慰,抱怨道:“你不知道沈云初那个贱蹄子有多可恶,不收拾她,实在难消我的心头之恨!”

韦庄没有接话,不知想到什么,眸色顿时变得幽深,韦氏抿了两口茶,恨声说道:“小乖被沈云初使计弄死,颜颜哭的跟泪人似的,我这个做母亲的都心疼死了,你叫我如何平心静气!”

“在场那么多娇娇,长得各个都跟花骨朵似的,那只小貂却偏偏攻击沈云初,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韦庄声音蛊惑人心,似乎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听在沈云虹耳中,心神瞬间恍惚了。

谁是内奸

“你还是去祠堂静心思过吧,等你抄完所有的经书再出来。”韦氏抬手打断她,“山阴公主是太后娘娘嫡出的公主,身份尊贵异常,你行事如此鲁莽,还是不要出来的好,免得冲撞了贵人!”

沈云虹心中一紧,明日是个绝佳的机会,只要她表现好,得了山阴公主半句的夸赞,就能在京都的贵族圈子里声明鹊起,到时候她的婚事也会比现在容易的多!

她之所以被韦氏看中,就是因为她是最顺手的爪牙。若是她没用了,也就意味着韦氏放弃她了,再也没有华美贵重的衣饰,再也没有嫁入高门深府做主母的机会,就连沈府的奴仆们都能骑到她头上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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