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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里遗忘的阳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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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就在这时候于澜看二贝和三贝露出不悦的神色,尤其三贝嘴唇在动,暗暗在骂,说话内容于澜大致听出了什么。

  待二姑姑挂上电话后,绷着脸,踉跄着走到饭厅,人还没坐下来,三贝忍不住道:“妈,这家伙又要钱了,是不是?”三贝说的“家伙”指的是二舅舅,也就是于澜的二伯,本来是借钱的,可嘴上却说要钱,这样大概三次了。二姑姑作为姐姐,弟弟家中有大事,像孩子考上大学这样的事,自然会给钱,没想到孩子还没考,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索要,招来二姑姑一家反感,此后接二连三以各种理由索要,但碍于姐弟之间的面子,二姑姑只能满足这个厚着脸皮的弟弟。如今二姑姑心中怨怒,拒绝了弟弟的要求。嘴里嘟囔道:“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东西,不给了!”三贝道:“哼!把咱家当成钱罐子了,给他一次很过分了,何来再第二次?别说他不是东西,他老婆更不是东西!就知道叫他去要钱,他这个当上门女婿当得实在太窝囊!”三贝边说边夹菜往嘴里送。

  二贝默默在吃饭,其实他在想二舅舅做人做得太贱了,心里暗自鄙视。想起于怀办丧事的费用,突然觉得二舅舅恶心,最后开口道:“于怀的丧事大部分费用还是咱家掏的呢!本来一家出一份子,大舅舅经济不富裕,一时拿不出钱来,看在他曾经寄居各家的份上,也算是有感情了吧。二舅舅真是可恶呢!不管过得穷不穷,多少给点吧,他说是实在没钱,要咱家给垫上,我以为他这是借,最后也没还,不了了之,早知道不给他垫,再说二舅妈有个大哥开了骨科医院,挺有钱的,为什么不跟她大哥要啊?”三贝迎着二贝的话继续道:“是啊!二舅妈平时没事脸打充胖子,硬装着有钱人,我看啊,就她那点钱,还不是他们一起向乞讨得来的!包括姥姥那份低保钱。”于澜大骇,惊道:“什么?!你说奶奶的低保钱也被二伯拿着?”三贝看着于澜睁大眼睛,应声道:“是啊!千真万确,你二姑姑为这事气得不行。除了拿低保,还在你奶奶面前装穷,奶奶心疼他,千方百计从你二姑姑,你爸爸,你大伯,还有你大姑姑每月给你奶奶赡养费,你奶奶省吃俭用攒下来都给你二叔了。每次我们来看你奶奶的时候,你奶奶要我们给她买点吃喝的,实际上从我们这抠出来,她可以省钱倒贴给这家伙。你奶奶岁数也大了,人老做事糊涂得不行,还真以为他穷得揭不开锅呢!”

  于澜怃然半晌,觉得这事情实在太离谱!二伯是个四十岁的人了,向老人索要钱实在是有悖孝道。想起二伯平时一副可蔼和善的脸,联想到他背后所干的行径,顿觉憎恶,心想有这样的长辈真丢人,道:“这样的人,只认钱,谁有钱,谁就是娘,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此刻三贝觉得于澜的心走到一块了,很是感动,举着盛有红酒的高脚杯向她敬酒,她惊愕,下意识用手颤颤巍巍地端起酒杯与他的杯相对,他怀着愧疚的微笑,似乎憋着气终于吐纳道:“好了!不谈这个了,那天我不该打你,我要向你正式道歉,希望你原谅我。”说完与她碰杯微仰脖子喝下去,之后杯底朝她看,杯光见底。

  她也喝了几口,没有喝完,似乎腼腆说不出口,这一刻她被他的突然的举动意外而感动。二姑姑见儿子主动向侄女道歉,内心替儿子高兴,便羞愧插言笑道:“小澜,多亏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醒不来了。”于澜的双手掌面朝二姑姑挥了挥,似有胆怯笑道:“哦,不要这样,我哪有这么大力量,其实是托了佛家给的福。”二贝欣慰地看着外表冷峻的弟弟变得坦诚和温情,又见于澜和母亲之间和气,心想这一刻结局终成圆满,内心很是喜悦,高兴便主动拿起酒杯道:“来,让我们为这美好的结局干杯吧!”说着四个人彼此碰杯,席间氛围热闹起来。

  临走前一天,她特意去奶奶家见一面。去的时候,见二伯也在那,冷冷地向他打招呼,而二伯依旧虚伪地笑,于澜不想理睬,但碍于奶奶在面前,只好寒暄一下。不料奶奶眯着眼,一脸幸福满足的神色,指着茶几上的一盒药丸,包装很精致,说:“这是你二伯买的哇!一盒才四百呢!”于澜拿过来,一看,心里惊骇而差点失声。她偷眼二伯在观察自己,看他表情似乎很心虚,生怕她说出实话而破坏了他在老人家表现孝心,于是紧急之下二伯乐呵呵笑着接上话茬道:“这是我给你奶奶买的药,活血的,你二妈用过,很管用的。”于澜心神领会,只好“噢”了一声,把刚才想说的实话勉强烂在肚子里道:“那挺好的,的确是大补。”老人家听到于澜说“大补”二字,满是称心地笑了,还在于澜面前一个劲儿夸着二伯道:“你二伯挺能干的,啥都会,你看,买的还是上好的药,真是很孝心呢!”老人家越高兴说着越说得把二伯脸白一阵红一阵,喉咙哽咽,之后尴尬地笑着,于澜眼朝着二伯的眼睛,笑道:“二伯这个当孝子还真是天下的典范!我以后也学学二伯。”二伯听得出来于澜说的是讽刺的话,心里难免不舒服,但脸上仍堆着满脸笑意,道:“呵呵,我给你奶奶买药是应该的嘛!再说你奶奶把我拉大不容易啊,当个孝顺儿子是个情理之中的事,你说是不是啊?”于澜笑着点头,闭口不言,心里却是嗤之以鼻,心想奶奶又不是把你一个人拉大的,人到中年还向没有生活来源的老人要钱,还配当孝子,真是不知羞耻!

  当于澜离开奶奶家的时候,二伯看时间差不多也该走了,跟她一起离开。走在路上的时候,于澜一言不发,眼朝公交站方向走。眼瞅着要分道扬镳而行,对二伯道:“二伯,我这就坐车回家,你路上小心,再见。”待她正要转身走时,胳膊却被二伯拉住道:“小澜,药丸的事你不要跟奶奶说,也不要跟家人说,行吗?”于澜甩开他的手,冷笑道:“就你这点事我才懒得说呢!继续当你在奶奶心中的大孝子去吧!再见!”说完扬长而去。

  这药丸于澜见过,外祖母也常喝这个药,一盒药价钱不到一百元的样子。外祖母去看望祖母的时候送过两盒,她想也许二伯发现祖母离不开这药丸,趁机给老人家买两盒以表示孝心,好让自己在老人家占心中地位。更让她不痛快的是,二伯居然在奶奶面前说价钱!在她看来,其实没必要这样做,钱是小事情,重要的是经常去看望老人家,给予精神上的慰藉。但反过来一想,莫非祖母很在意价钱看孝心么?!她很困惑。

  在公交的路上,透过车窗,望眼街道上的树一颗颗往后穿过。回想暑假发生这么多事情,加上得知于怀生前的遭遇,心灵如同海浪不停地潮海滩翻滚一样,承受着惨烈和痛苦,甚至感到厌倦。她疲累闭上眼,感知昏黄的落日如同暖流她的全身。

(十六)爱在爱尔兰
九月的新海,空气依旧弥漫着夏天的气息,感觉不到秋味。于澜每天在一家广告公司实习,忙碌的生活让她淡褪了暑假生活的记忆。晚上回学校有时候偶尔和谭洁约在奶茶吧悠闲地谈天说地。聊天的时候,于澜发现谭洁口不离柏山话不离柏山,觉得她的生活很不一样,为此感到新鲜和奇趣,笑道:“看样子你还真这么想他呀!呵呵,谈恋爱就是这样,容易让女人疯狂,毕业赶紧嫁到美国去吧!”不料谭洁撇嘴白了她一眼道:“你这是干嘛呢?!要负心啊,真不要我啦?想起过年的时候,咱都说好了做一对情侣哦。”于澜“噗嗤”笑岔了气,道:“到底是个坛子,你都让人抱走了,我干嘛拴住人家不放啊?你已经是有主的花啦!”谭洁眉头一纠,不赞同于澜的说法,瞪眼反驳道:“谁说我是有主的花啦?还没嫁呢!在这里我还是供你使用的坛子!”于澜瞧谭洁瞪眼如同斗牛的眼神气鼓鼓的样子,忍俊不禁而偷笑,谭洁不解道:“你笑什么呢?”于澜道:“我笑你瞪眼的样子像斗牛鼓着眼,气呼呼的,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我想啊,你要是嫁给柏山,万一吵架就你这瞪眼狠如斗牛的眼神,像柏山这么温文尔雅的男人,说不定怕了,去斗牛场去当斗牛士练练,啥时候练好了一身本事回来当你的斗牛士,好好驯服你这个悍妻,哈哈。”说着于澜抚着肚皮笑个不停,谭洁愣得无语,之后也跟着于澜笑,羞赧道:“嗨,我有那么厉害吗?!”说着眼睛骨碌一转,满意而兴奋笑道:“这样也好啊,让他当斗牛士去!练练肌肉,我还就喜欢彪悍粗犷的男人!”于澜看谭洁乐得眉开眼笑,接着关切之神道:“你没有打算去美国看柏山或者让柏山抽空来新海见个面?光靠通讯联系也不是个事。”谭洁嘴含着管吸了一会,道:“这个问题其实我问过柏山了,本来我打算下月初正好是国庆节,打算去美国找柏山,可他说下月他和他朋友可能过来办事。我还告诉你哦,他朋友认识布什家族那帮人呢,而且跟布什家人关系相当好的。”于澜惊道:“布什?他朋友来干什么?”于澜对柏山的朋友很感兴趣,对政坛如同对谜一样好奇。

  “听柏山说他朋友陪同议员来新海和一个跨国公司洽谈项目,柏山只是陪同路过看我。噢,对了,柏山还说爱尔兰歌舞剧团下月要在新海演出,叫。。。叫。。。”谭洁想了一下,眼神一闪惊跳拍手道:“噢,对了,叫《大河之舞》,据说很有名,我想要是柏山来了,咱们一起去大剧院看看去,我对爱尔兰国家可着了魔了,它就像被遗忘在古老的世界让我好奇,”说着兴奋拍手,满眼期待,继续道:“哎,你说好不好啊?”于澜点头道:“嗯,的确不错,还真去看看,”说完口含着管吸着奶茶,听见吸管传来“咝咝”的声音,谭洁看于澜的奶茶杯里空空的,道:“这么快就喝完奶茶啦?真快!”谭洁也吸了吸,动着嘴唇道:“对了,你和刀力之间怎么样了?孙蒽黎还和你联系么?”

  提到“孙蒽黎”,于澜心沉了一下,略微有点刺痛,摇头苦笑道:“已经不联系了,但是很怀念那段美好的日子,我永远忘不了。至于刀力,”她停顿想起刀力送给她的四叶草项链,忽觉茫然,心想到底该不该还给他?就在她神思的时候,谭洁叫了她,问:“嗨!姐们,你刚才想啥呢?”于澜回神道:“噢,没事,我是说刀力其实也在联系我,我想我和他之间是不可能吧。”谭洁急着追问道:“为什么不可能?你看你,已经分手了,总不能孤单吧,我看刀力这男孩挺不错的,不像孙蒽黎,哼!”于澜莞尔微笑道:“我刚分手不过两个月,目前不想再谈个恋爱,心累啊!我知道刀力挺好的,但我现在不想谈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还是谢谢你关心。”谭洁吸管发出“咝咝”的声音,知道喝完了,便停下来,接着微微起身猫着腰趴到桌中间紧盯着她,神秘的眼神像是准备要询问,让她感觉到谭洁知道了什么,心被紧逼喘不过气之感,问:“我听柏山说刀力临走前给你四叶草项链,是不是真的啊?”于澜沉默不语,心里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项链,最后点头,谭洁道:“那你为什么不接受他呢?我知道这个项链对威廉家族来说意义非凡,你既然接受项链就等于接受这个家族了,你不爱他吗?”此刻于澜有些失措,摇头惶恐道:“这件事我本来不愿意接受,可刀力硬是要给我,唉,我想找个机会还给他,当面跟他说清楚,这样做好一些吧。”这一语把谭洁弄糊涂了,很不解道:“我不明白你心里怎么想的?真是奇怪呢!算了,你的事你自己看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四叶草项链带了吗?我想看看。”于澜道:“没带,在寝室呢,哪天见面过来我带上。”谭洁神情有点迫不及待道:“不嘛!就现在,去你寝室瞧瞧!说实话,这项链好奇得让我心痒啊!”于澜“咯咯”笑,打趣道:“你当我这儿是探险啊?这么容易把你神魂颠倒的!”谭洁故作委屈,撇嘴道:“人家很羡慕你得到这样东西,想好奇看看嘛!就算是探险,你本来就是个谜,不然刀力何必对你这么痴啊!真是的!”谭洁的抱怨让于澜哭笑不得,安抚她的情绪道:“好啦!跟我回寝室去哇!”

  她们回寝室的路上,谭洁一路上欢欣雀跃哼着歌,于澜情不自禁地也跟着哼起来。当她们路过树边的时候,于澜哼着歌声渐渐停下来,突然停住了脚步。漆黑的夜,路灯打来的白色的灯光投射地面上看似泛着一片银光,静谧而安详。这时候谭洁高兴得心随所致时,发现于澜不在旁边,于是回头看她落在后边,奇道:“咦?怎么不走啦?”谭洁转身倒回往前走几步,微微俯视看她的脸,借着背后投影的灯光,见她脸泛着泪光,意识回头看道边上的树,猛然想起曾经和于澜也在这样的夜晚遇见过,心里顿觉怅惘,于是揽着她的右肩安慰道:“勾起伤心事了,是吗?”于澜摇摇头,谭洁再问一次:“是不是还是忘不了他啊?”谭洁明白说的是孙蒽黎,于澜抽泣道:“分手那段日子,我一直以为我很潇洒,很坚强,也相信时间会让我渐渐地把他给淡忘了,如今路过这里,睹物思人,能不伤怀啊?也许我还是很怀念那时候的爱情,可现在,怀念竟让我落泪。”于澜说着说着,喉咙里在哽咽,听得谭洁心痛,道:“孙蒽黎现在和白莹在英国,暑假的时候我收到白莹给我的邮箱,说是要订婚了,双方父母都见面了,下个月回到新海举行婚礼,婚期已经定下来了。我被邀请过去,当然白莹还跟我说也叫你一起去,我当时想叫你去吧,怕你伤心,尤其你和孙蒽黎碰头,我觉得不太好,只好跟她说你很忙,只怕没有时间参加她和孙蒽黎的婚礼。”

  此时于澜的眼泪已经被风吹干,听到白莹和孙蒽黎婚期的消息,像石头跌入到心底沉了许久,将过去封尘,现在一切似乎与她自己无关,释怀道:“谢谢你帮我挡了回去,有机会你见到白莹的话,替我向她说谢谢她的好意,并且代我祝福他们。”谭洁道:“放心,我帮你传达。”说完两人并肩前往于澜的寝室方向走。

  寝室没有人,此时已经是九点多,于澜的室友还没有回来,正好方便她们私聊。当于澜从柜子里取出小袋子,小心翼翼把项链倒在手中,递给谭洁。谭洁接过来,把链子悬挂在空中,眼瞅着四叶草的模样,于是“哇”了一声,眼睛睁大而惊叹道:“这就是刀力给你的四叶草啊?”于澜默然点点头,谭洁边观赏边艳羡道:“哎,四叶草,我还真是第一次头见啊!我听柏山说四叶草上面每一瓣叶子都有不同的含义,”她指着四叶草上的每一个叶瓣轮着道:“第一片叶子代表真爱,第二片叶子代表健康,第三片叶子代表名誉,第四片叶子代表幸福,据说四叶草才是真正的幸运草,如果能采摘到四叶草的话,说明你很幸运啊。四叶草是从三叶草基因变化才变来的,所以概率很小,因而爱尔兰人认为四叶草很珍贵呢!要是有第五片叶子的话,意味着拥有统治大地的权力哦!碰上第五片,这就要看你自己的运气了。”谭洁说到这,当场把于澜说愣了,奇道:“嘿,真没想到你对四叶草这么了解,瞧我拿着四叶草项链居然不知道含义这么丰富!”谭洁瞟一眼道:“亏得你和刀力在一起这么久了还这么孤陋寡闻,生生的汗死我了!”谭洁说得于澜羞愧而笑,谭洁还继续道:“其实谁不知道四叶草是爱尔兰的国花啊!我上初中的时候老师说过呢!”于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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