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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给朕跪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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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纨绔子弟,正是谢临收受贿赂后,故意提拔起来,放到科举最后的几名中去,此刻被解伦指出来,倒也几乎等于薄了谢临的脸,扇了谢临一个耳光。

邢余、左明两位大人,还有几个心知肚明的,更有听到风声的,都不由往谢临那边看过去,暗暗打量着谢临的脸色。

却见谢临目仍保含寒霜,薄唇微微勾起,似笑而非。

这几人登时又低下头去,暗暗打了个寒颤。

解伦浑然不觉,只带着一股怒气,寒声道:“这几人,尚可留于京城之地,而草民,却被置于偏远之地。”解伦双目炯炯,直直盯着天子之目,“陛下,草民心有不服!”

“哦?”明重谋故作深思之色,“这……圣旨已发,朕金口玉牙,说过的话,不能才收回来,解伦,朕看你倒并非如何抗拒这个旨意,你无非就想要个让你能不抗拒的理由,可是如此?”

解伦只觉陛下深具威严,此话一出,令人不能拒绝,便低下头来,咬了咬牙,道:“正是。”

“好,那朕就给你理由。”明重谋顿了一顿,高高唤了一声,“谢临,”明重谋指了指解伦,“你给他解释解释,这些官位,是你来拟的,这外放还是留京,也是你定的,有人提出疑义了,那你就给他解释解释罢!”

解伦一怔,忙转头看过来。

见那当朝丞相,只是垂眸,顶多抬眼,淡淡看了一眼解伦,便又垂了下去,那人声音也是黯哑清淡的,“臣想来,倒不必耽误大家了,各位谢恩的谢恩,叩首的叩首,这一个例外,臣私下和他探讨探讨,相信不多时,他便明白了。占用我朝众臣和各位进士的时间,这就不必了。”

明重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方道:“好吧,解伦以为如何?”

解伦英挺的眉毛狠狠地打了一个结,又看了谢临一眼,方才低头道:“甚好,草民定要听听丞相大人的教诲!”

众人只觉这谢、解二人说话,都有那么几分相似,这解伦年轻气盛,却和那奸佞一样,没事就给人添堵。众人顿时对解伦也没了什么好印象。

明重谋见二人都打算私聊了,自然从善如流,立时便道:“那便这样,望各位新科进士,克勤克俭,兢兢业业,尽忠职守,我大楚朝的未来,就靠你们了。”

众人又叩首道:“陛下圣明。”

等散朝后,陆近凑近沈和英老乡三人,大笑道:“你我从今时今日起,各奔前程,为祝各位前程似锦,我等今日当不醉不归才是。”

应宗、马志华皆频频点头,“理所应当,今日确实该当庆祝。”

唯有沈和英露出半喜半忧之色来,心不在焉道:“确应如此。”

陆近虽爽朗,却也有那么几分细心,见状不由疑惑道:“沈和英,你怎么了?又忧又喜的,这可是个好日子啊,你忧从何来?”

沈和英皱眉道:“你们发没发现,那个解伦,名字有几分熟悉,相貌,也似有几分熟悉。”

陆近三人想了想,便点点头,陆近早就注意到解伦的那几分诡异的熟悉感,不禁反问道:“那又怎样?”

“我只怕,解伦这名字,可能是假的。”

三人这才吃了一惊,“假的?”

“解伦,谢临,”沈和英问三人,“你们觉得,这两个名字,听着像不像?”

陆近登时拊掌道:“正是,我还奇怪,解伦怎地听着这么耳熟,一听你这么说,这就难怪了。”

“而且,”沈和英道,“不止名字,他的长相,也有那么几分眼熟,我刚才已经说了,你们可有发现?”

三人略一思索,更如吞了一个鸭蛋一样,张大了嘴巴,瞠目结舌,“这……解伦的长相……他……”三人惊讶的,都不禁结巴了起来。

沈和英沉重道:“不错,解伦长得,起码有五六分,和丞相大人很像。”

“这解伦,恐怕和丞相大人,有那么几分亲戚血缘关系,但再亲戚,也不必另起一个同音之姓‘解’,更不必起和丞相大人如此相像的名字,”沈和英道,“所以我才推断,这‘解伦’,是一个假名字!”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断,也许他只是真的和丞相大人名字相似,相貌又相似的呢?”沈和英打了个哈哈,搂过陆近三人,大踏步道:“喝酒,我们先喝酒去,有什么事,明天再去想!”

“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XXX

“叔父,天可怜见,你我相聚于此。听说天下权臣,我朝丞相,竟是叔父的名字,侄儿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侄儿……侄儿还以为,您也和我的父母兄弟一样,早已死了……”

这近二十岁的小伙子,站在面前,大叫自己叔父,还对着自己哭得不能自已,谢临有一时之间脑筋错乱的感觉。

谢临本来只是打算把解伦叫到近前,好好教导一番,叫他明白,这天下,这朝纲,这社会,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他所能左右的道理。

结果她刚要和他面谈,这解伦便直接开始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还大叫“叔父”,好像还确认了自己就是他叔父似的,一脸感动,盯得谢临莫名。

半晌,谢临方才恍惚想起来,她族里还真有几个旁支亲戚,矮她一辈,孩子该叫她“姑姑”,叫她兄长为“叔父”。估计这个解伦,是把她误以为是她的兄长了,难怪会这么叫。也难怪,那旁支,本就和她家本族不太亲近,也勿怪他会认不出她的面目身份来,更何况谢临考中进士的时候,这个解伦,还只是半大的娃娃,她当然也就认不出他究竟是谁。

谢临也不戳破,见他哭得又伤心又喜悦,心中有也几分感动,“……我也以为,村里的人都死了,谢家,许多家的人,都被洪水冲走,再也找不回来了,你……”她终于忍不住,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头,轻声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以为,亲人们,再也见不到了。

没想到今日今时,竟能在此处,见到自己的亲人。

他依然哽咽着,“那天暴雨,洪水,没过了小溪,没过了桥,我只听到,大人们一直在说‘涨水了,涨水了,逃命,逃命’。后来真涨水了,河水泛滥成灾,家里的东西全被冲跑了。娘亲一直护着我,我们爬到房顶上,可是河水还往上淹过来。我们还驾着船,想驾着船,也许能捡回一条命。”

“结果大水一冲,小船翻了,娘亲把我护在怀里,我们被冲跑了,就这样过了两天,我被冲到岸边,当时水淹得我头昏脑胀,幸好常常游泳,不至于不会换气,但是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

“……看到我娘亲,她被河里的礁石撞晕了头,又咽了水,早就过世了,可是她还一直把我护在怀里,一直护着我的头。”

“她怕我和她一样,被礁石撞晕了头,莫名其妙地死在这水灾里。”

他说得很慢,也许是难过,也许是想起了他的娘亲,也许是喉咙中的泪,使他说话艰难。

他露出很哀伤的表情来,明明已经是个近弱冠之年的年轻人,可是也许是他太年轻了,在发洪水的那年,他还只是个孩子。

谢临抚着他的头发,轻轻地抚摸着,把他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她感到肩膀上的衣衫,有几分湿意,是这个年轻人的泪。

他也忍不住环住她的后背,闷闷地说:“叔父,你别怪我,你……你有几分娘亲的味道,让我忍不住亲近。”他刻意轻松地说。

他觉得也许对方会笑起来,就像他能把很多人都能逗笑一样。

可是她却问道:“你叫什么?”

“谢伦,我叫谢伦。”

“你的名字,和我们兄妹的名字,听起来很像。”

谢伦恍惚地忆起,他是应本来有那么一位姑姑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已经有些记不清。

他还是有几分忐忑的,毕竟这个人,已经是一朝丞相了,权倾朝野,难道还能真的忆起当年,族里的那几分情谊?

他记得,市井传言,谢临其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无情专权,若非他看到这个人,他简直不能相信,这会是那个传言中似乎十恶不赦的权臣。

她沉默了一会,又道:“从今以后,你不必再叫我叔父,叫兄长,叫哥哥,什么都好,如今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你就如我的弟弟一样,我定照顾你,令你衣食无忧,性命无碍。”

她看了看他,又笑了,“不过,也许你不需要我,你如今已是榜眼了,前程似锦,又何需这些?”

谢伦心中大喜。他等了这么久,正是为此。

丞相谢临,果然不似传言,还是有些心软的。

谢伦决定趁热打铁,“那兄长,”他从善如流,有些试探地说,“我能不能留京?”

他只等着对方立刻说“好”,却等了半天,也未见一个好字,他挣脱她环着他肩膀和头的手臂,看向她的眼睛。

那其中,深而沉静,波澜不兴。

半晌,谢临方回答道:“不能。”

说话之间,她依然沉静安然,她如深井一样深邃的眼,就如她如磐石一样坚硬的内心。

作者有话要说:解伦和谢临是亲戚。你们失望不=、=?

49、最新更新 。。。

谢伦一听;不由吃惊道:“为何不能?”他急急道:“我是这三年科举的天下第二名;书读得多;懂大道理,又并非是那种死读书;纸上谈兵之人,为何我就不能留京?”

谢临却沉默着;并不回答。

谢伦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便抓住她的肩膀,一边疑惑“兄长”的肩膀怎地如此清瘦,一边惶急道:“叔……兄长,莫非是陛下不让?若真如此;谢伦……谢伦也不怪您。”

说着;他垂眸;眉宇间流露出些许失意之色来。

这毕竟还是个孩子,他还不明白宠辱不惊的道理。

圣人曾言,“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这些话,读书人都读过,却未必都能懂得,并且做到。

谢临看着他与自己相似的眉眼,缓缓道:“这些年,你都在何处?”

谢伦一怔,不知道她问此话,有何用意,便答道:“那年水灾之后,我被救了我性命的那户人家收养,这户人家供我衣食,使我能吃得饱穿得暖,还供我上私塾读书。”

“哦?”谢临问道,“想来这户人家,生活还算富足,也有几分见识,知道读书树人的道理。”

谢伦的脸上登时一红,露出几分窘迫来,“富足,倒还谈不上,勉强自给自足吧,养父母识得几个字,羡慕读书读得好的,恰巧我也会背一些文章,他们便就将我送到私塾去读书,指望着我能出人头地。”

谢临听了,笑了笑,“那他们可算是你的恩人了。”

谢伦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略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听你说,这人家自给自足,想来你对农桑种田之道,也颇有几分了解了。”

谢伦一听她忽然如此说,不由有几分惊诧,怔愣道:“还……还好……”

谢临露出欣慰的笑容,“那你且说,你家中栽种的稻田,多久一熟?”

“这……”谢伦有些瞠目。

又听谢临道,“这田间瓜果,多久需要浇水,多久需要施一次肥?”

“……”

“再或者,你家中灶台,多久生一次火?这蒸米,多久才能掀锅?”

“这……”谢伦挣扎了半晌,才咬牙道,“君子远庖厨,我不会这些。”

“那你会什么?”谢临笑笑,反问道,“读书?治国?你胸中有丘壑,有韬略?”

谢伦一滞,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不错,我读书千万卷,作文章文采斐然,胸中自然有丘壑,齐家治国,自有一套……”

他说得心怀激荡,谢临便截住话头,截口道:“只是却不知家中稻田瓜果多久才能熟,多久才能浇水,多久才能施肥,只是有米却不能做饭不知生火,胸中有丘壑,行动中却不知父母疾苦,可谓读书人,只’读书’乎?”

谢伦被他说得脸上一红,反驳道:“我只不过不会这些杂事,但我腹中墨水比常人多百倍,怎就是只会‘读书’了?”

谢临轻轻摇头,手掌按在他的头上,顺着头发滑了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露出欣慰的笑来,“真是个年轻人。”

谢伦不服,脸憋得通红,“我马上就要满二十了,不年轻了。”

谢临摇了摇头,“只有年轻人,才有这么多冲劲,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几句话,就能看出你很年轻了。”

谢伦还要反驳,谢临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只是又道:“那我且再问你。”

“大楚朝何以为如今之盛世?”

谢伦略作思索,方道:“我朝历经三代,经永留皇帝、先帝,及当今圣上,由众臣辅佐,兢兢业业,励精图治,方有如今之盛世。”

他说完,满以为谢临要点头,赞一声他答得好。

谢临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不赞同,亦不否认,只是道:“此话说得很对,然而却也不对。”

“哦?”

“你没有说到,我朝之本。”谢临道,“我再问你,我朝之本,是什么?”

谢伦想了想。

他能考中科举榜眼,自然是个脑筋极为聪明的。

天下的人,除了皇帝,除了朝臣,真正的国之根本,盛世之根本,只有那一个。

谢伦闻言,登时一个机灵,吃惊得瞪大眼睛,反问道:“民?”

谢临这才露出赞赏之色来,“正是民。民无耕作,我们不能食;不农桑,我们不能穿;不经商,国无钱财。”

“既然,我朝盛世之本,乃为民。”

“圣人常道,国者,当明百姓之苦。那连农耕做饭这等小事,都不明白,都没做过,又怎能明白百姓之苦呢?”她深深地看了谢伦一眼,缓缓道,“弟弟,你说,是也不是?”

谢伦只觉她目光决然,犀利而透彻,几乎要把他的内心也看透看尽。

他忍不住困窘地低下头去。

谢临又道:“官场与战场相比,几乎相差无几,战场是明着厮杀,官场是暗着厮杀。在官场上,往往你一步走错,就满盘皆输,甚至是性命的代价。”

“谢伦,你的脾气,就和我一样,高傲,急躁,锋芒毕露——这样不好,我已经吃尽了它们的苦头,但是它们却是我的武器,我不能割舍掉它们。”她拍了拍谢伦的肩,道,“可是你不一样,你的前途无可限量,但此时此刻,却并非你锋芒毕露的时候,这些对你,没有好处。”

“所以,你不能留在京城,京城的官场是个厮杀很激烈的地方,目前的你,还不适合这里。”

“把你放在稍微偏远僻静一点的地方,也是想让你多了解一下百姓的疾苦,如果你不会,那么就从现在就开始学。”

谢临笑了笑,“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官。”

谢伦虽然不明白,为何她明明知道“高傲,急躁,锋芒毕露”对她不好,她却又说,这些是她的武器,可是谢临沉静的目光打动了他。

他从那双如墨一样的眼睛里,看到了睿智,明晰,果断,还有自省,而这些,他还远没有达到。

他终于说道:“我知道,我确实没有达到兄长您所要求的标准,我心服口服。可是……”他忍不住道,“可是陆近和沈和英他们,还有那些纨绔子弟,他们也没能达到您的标准,为什么你却准许他们留京?这不公平!”

“那些纨绔子弟,我贪了他们父亲叔伯的钱,要给他们名次,我给了,虽然是进士的后几名,但是你真的觉得,他们适合为官么?”

谢伦想了想,缓缓摇了摇头。

“正是如此,与其任他们危害四方,倒不如圈在京师,皇城脚下,天威如此之近,量他们如何有胆量,也不至于做出伤天害理之事。”谢临顿了顿,道,“至于陆近和沈和英……”

“陆近这个人,和你又不太一样,心气很高,却又放得下架子,平民人家出身,了解百姓疾苦,是个可造之材。他是块璞玉,有棱角,需要有人去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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