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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妆词-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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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些尊贵的客人们,送入皇宫,只等寿宴开席,女皇接见。

“大人,今夜,您真要真身前往吗?”此时,金赤国使臣行馆内,一个像是谋士的女人,正心急如焚的劝说着自己的主子。

“怎么?难不成,你让我找个替身去?”镇国候金棘虽是武官,可并不魁梧,但若是说她文弱,又太过牵强,她身材匀称,有着金赤国北方特有的高挑身材,常年带兵特有的麦色皮肤,带着一头天生粗卷的长发,一双好似猎豹一般圆长的眼眸,要比常人淡得多,却幽深的多。丰满的胸部,长而有力的双腿,就那样随意的往桌旁一坐,却并不让人觉得懒散,反而有种危险靠近的错觉。

“大人,我的镇国候大人,这可不是带兵打仗,这进去了,可没咱们国家的军队,她们灼烟国内讧,万一要是伤着大人,下官,下官怎么回去和女皇陛下交代啊。”那谋士擦着额前虚汗,苦口婆心的祈求道。

“我相信堂姐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怪罪你的。”金棘微厚嘴唇,有点向上翘起,特别是她似笑非笑的时候,就好像在索吻一般,透着性感和野性。

“大人!”

“好了,好了,军师都说不会有事的,你下去吧,吩咐下面人,今夜在行馆待命,别给我出差错了。”金棘挑起浓黑的眉毛,理了理过多的垂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什么?这……这身边的人也不带?”那谋士的嘴型长得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双目更是像要蹦跳出来一样。

“别那么紧张,我知道你心口不好,别晕了,行了吧,下去休息吧,我也要准备准备了。”金棘再不想和她多说,命令道。

“可……哎……是,大人您小心。”

已经了解了金棘的秉性,那谋士垂头丧气的走了,还时不时摸上自己的心口,恐怕直到金棘回来,她今夜都不能好好入眠了。

“陈谋士没说错,大人不应该骗她,说我说不会有事,这万一出了差错,属下万死难抵其罪。”从屏风后,很自然走出一人,那人虽是一身灰布棉袄,头发也只是用军中常用的木簪束发,可那面容中遮不住的韵彩,就好像南方园中稀有的玫瑰,艳得似火,也似血。

“可我必须要去。”金棘也懒得打马虎眼,简明扼要的说道。

“是和女皇陛下私下交代的事,有关?”男子站在一旁,一点也不示弱,到像军中女子,英姿飒爽。

“这是一点,还有,我想知道,灼烟国到底还有多少气数。”金棘顺手从桌旁的纸卷中,拿出一张羊皮地图,在桌上铺了开来。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人何必心急?”男子走到桌旁,盯着桌上的地图说道。

“你也知道,我国北寒之地,几乎无法住人,更无法耕作,若不是早年皇奶奶想尽办法,开辟土地,我国的人口,定是要饿死小半,可如今,人口增长,冻土无法种植,唯一的办法,就是购粮,但,灼烟国与耀里国开价太高,我国财政负担太重,再说,谁也不愿把自己的粮食给别人保管。”金棘指着自己的国家的位置,又看了看那大片的冰山,难受道。

“但,若是强攻,两国百姓都会有伤亡的。”男子虽是赞同,可还有异议。

“我知道,所以,最好能在她们内部分化的时候,我们渔翁得利,我也不想兴兵啊……”金棘点了点头,这是她如今最大的心结,她们北国之人生性豪爽,也热情好客,却不喜阴谋争斗,她们的种族团结,百姓齐心,若不是土地不济,百姓无法温饱,她也不会出此下策,想要南方的土地了。

“战争,无非是为财,为粮,为土地,为权利,耀里国想要的,恐怕就是无上的权利,而凤寥国想要的,应该是灼烟国历代的宝物,毕竟凤寥国也曾受过重创,想要吞掉灼烟国并不现实。”男子指了指地图上的几个大国,分析道。

“我懂你的意思,其实说起来,我们和凤寥国并没有太大的冲突,想必日后灼烟国破,我们也能商谈愉快,只是……”金棘指着耀里国的位置,皱眉道。

“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完全推倒灼烟国。”男子叹了口气,说道。

“恩,怎么样,也要这灼烟国的皇室,尽最后一点责任吧。”金棘慢慢卷起地图,抬头看着男子笑道。

“正是。”男子躬身应道。

“那……军师也应该可以了了心愿吧。”金棘突然想起之前收到的消息,便从衣袖里拿出纸卷递给男子,又说道:“你看看,近期灼烟国皇宫内发生的事儿,真没想到,这女皇居然也喜欢女人。”

男子接过纸卷,展开一阅,神情居然凝住,脱口而出道:“莫非是她?”

“什么?”正在考虑今夜行动的金棘显然没有听清。

“哦,没什么,我是说,女皇若不如此昏庸,也不会奸臣当道了。”男子将纸卷送回,镇定道。

“那是自然,哎……不是哪个国家的女皇,都像我堂姐的,不说了,不说了,你也回去换衣服吧,今夜你扮为男眷随我入宫。”金棘感叹一声后,严肃的吩咐道。

“是,大人。”没有半分迟疑,男子应诺道,可脑海里,却忍不住回想起纸卷上的名字……

綪染?莫非……

女皇寿宴,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就举行寿宴,宴请使者与大臣,而是先是清晨沐浴更衣,庙堂祭天,告慰祖先,再到中午家宴小聚,夫妻同桌,侍君旁桌,儿女同院,以示家和,国盛,万事兴。

这要是往年,恐怕就是女皇侍君们,最开心的日子了,一般都是早好几天,甚至一个月的时间,就开始打理自己,把自己弄得娇娇嫩嫩,貌美如花,好在这家宴上,映入女皇的眼,也就预示着,在不久的一夜,可以爬上女皇的床。

只可惜,今夕不同往日,侍君们今年非但不敢大肆打扮自己,反而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素雅,素净,不带一丝修饰,毕竟,大皇子的丧期刚过,而隐秘的消息中,似乎四皇女也遇难不幸,这要是谁还敢穿上华丽的服饰,就等于送羊入了虎口,就算不被女皇降罪,也会被烟后找个机会,永不翻身的。于是,今年女皇的家宴,也算历朝历代,最朴素的一次了。

“今儿个,谁没有来?”看着院子里比往年少了一张桌子,女皇习惯性的问着身旁憔悴的烟后。

“回陛下,逸君说是产后身体不适,就没来了,而其他几位……”兴许是想起自己的养女与大儿,烟后哽咽的止声了。

“哎……都是朕不好,多话了。”女皇怜惜的搂过自己的结发丈夫,愧疚道。

“不,不,是臣君的不是,扫了陛下的兴致,恳请陛下准许臣君回宫休息。”带着哭音,烟后红肿的眼眸闪着泪花,却仍没失了礼数。

女皇抬眼扫视同桌众人,其中包括岩君,怜君,以及君级一下的几位侍卿,侍夫,接着又回头望了眼对面一桌的几位皇女,才叹了口气道:“你回去吧,多加小心,今夜,朕过去看你。”

“不可,今夜是国宴,陛下也宴请外国来使,身体本就劳累,万万不可为了臣君再多操劳。”烟后情不自禁按住女皇的手,含泪恳求道。

“你……哎,不要多想,朕说去,定是会去的……芝慧,你亲自送烟后回宫吧。”女皇内心也清楚,她实在也没有办法弥补对烟后的亏欠,而烟后此时失去女儿,也就几乎代表着失去了宫中的势力,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他,不让他也跟着遇难。

“是……奴婢遵旨。”芝慧站在女皇后面,跪地遵命道。

看着烟后半路离席,众位君侍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而与女皇同桌的两位侍君,却显得有些不同,且不说那位拥有两位女儿,即便给女皇下药之事败露,也面不改色,气不喘的岩君,就说那位无子无嗣的怜君,也稳住气,雍容的吃着菜,毫不拘谨,甚至还等到烟后离席后,与女皇攀谈起来。

“陛下,上次陛下允臣君的事儿,可算话?”

女皇脑袋里还乱糟糟的,也就心不在焉的回道:“恩?允你什么了?”

“陛下曾允臣君,说是有想不通的学术之事,可找陛下的殿从相商,可是?”怜君夹了一筷子芙蓉鸡丝,放入女皇的碗中,难得多话道。

“是嘛?朕诺过?”脑袋又开始钝痛,女皇干忍住,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焦躁。

“正是,就是上次,我们去探望过……”

“哼!”还没等怜君说完,岩君看了没看他,鼻子轻哼,继续吃着旁边奴才们刚刨好的河虾。

怜君侧看他一眼,也没在意,反而急迫的看着女皇,女皇看了看岩君,又看了看怜君,撑住头,脑海里一丝念头再起,便道:“既然如此,朕等会儿再陪你去吧。”

“啊?多谢陛下。”仿佛脑子里都是那些言论,都是那些古书,政史,怜君开心的又夹起一些菜,放入女皇碗里,稀奇的讨好着。

“什么?”岩君没想到女皇居然会答应,心里到不是担心女皇对怜君的纵容,反而是担心綪染此时应该已是不在人间,万一女皇得知……

“怎么了?”早已没有柔情,女皇冷冷的问道,面对这个蛇蝎般的男子,她算是彻底的失望了,但,也只能无可奈何。

“没,没什么……”不想让自己太过暴露,岩君摇摇头,继续吃了起来,内心也平静下来,心道就算女皇得知綪染已不在锦竹宫中,也没什么不妥,反正不过一个伶人而已,即便消失,也容易掩盖,再说,他如今在宫中,除了忌惮太女之外,已无人可怕,又何惧这个老来夫离女散的老女人呢?

院中再次陷入沉默,另外一桌上的太女,慢慢吃着碗里的食物,悠闲的喝着小酒,而二皇女火晗雪则是大口咬着羊腿,盯着太女的眼神中,毫不掩盖的鄙夷,那傲视的模样以及藏不住的得意,在太女与火晗霜眼里,都直白的,令人可笑。

“那,太女姐姐,你说,今夜会有什么好玩的吗?”装作玩心大起,也为了给自己的姐姐遮点丑,火晗霜小声说道。

“不知道吧,不过听说各国的使臣会来,应该会送些珍宝之类的,给母皇当寿礼。”太女斯文的用帕子擦擦嘴,看着自己的小妹妹笑道。

“是嘛?那霜儿可要见识见识了。”忽闪着大眼,火晗霜激动道。

“哼,今夜……有你见识的了……”火晗雪闻后,不屑一笑,又扫了眼太女,挑衅的笑道。

“是啊……我……也很期待呢……”太女似乎与火晗雪心有灵犀,也淡笑点头道。

第七十七章

怜君与女皇在家宴之后,便直奔锦竹宫,女皇一路上都很矛盾,也有点后悔,不该在用膳时一时糊涂,应了怜君,毕竟她现在还不知,应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綪染,以及该对她说什么,甚至她连自己到底还怨恨与否,都弄不明白了。

“陛下,臣君觉着那殿从的言论很有意思,上次殿试,圈的那人,也很有趣,自从读过她的卷子,臣君眼界也开阔不少,重商虽不实际,可也还是有可用之处的。”与女皇不同,怜君坐在一旁,想起那些有趣的理论,便侃侃而谈起来。

“怜君……”女皇忍不住打断道。

“陛下?”怜君眨眨眼,温和的回道。

“你,没有想过,这皇位吗?”女皇靠在软轿的叠被上,疲惫的问道。

“这皇位一向都是女子所坐,何况又是火氏之女才可上位,臣君想有何用,再说,臣君只是喜欢那些个治国之道,或者奇论怪点,甚至是她国风俗之类的东西,对真正治国,没有兴趣。”怜君自是聪慧的,马上理解了女皇的意思,摇头说道。

“你应该生个女儿。”揉揉额头,女皇第一次与怜君谈到这个话题。

“呵呵,生个女儿做什么?让她淌这浑水,把她的良知磨灭,还是成为别人的标靶,臣君替她收尸?或者说,拉臣君的母亲下水,再搅一局吗?”怜君笑着继续摇头,颇有庆幸之意。

“怜君,你太聪明了,只是,朕以往无法关心你,你该懂……”女皇不在乎怜君的直白,她现在急迫的需要别人对她真诚,对她说实话,而怜君,就是那个最适合的人选。

“臣君明白,就算陛下说,陛下对臣君没有一丝儿女私情,臣君也不会怨,这就是命,臣君虽然学过人定胜天的道理,可还是明白,天道不可逆的事实,臣君进宫是必然,而陛下为了朝堂平衡,不宠不弃臣君,也是必然,所以……臣君与陛下只能为知己,却不能为夫妻。”一针见效,几乎说的女皇哑口无言,怜君狡黠的笑着回道,而女皇只能三叹之后,默认了。

“不过,臣君到觉得,叶殿从对陛下到是真心。”怜君看女皇又不言语,也不心惊,反而更加大胆道。

“你又知道?”提到綪染,女皇的心脏莫名紧缩了一下。

“臣君听说了,那人是烟后找来的,是个……嗯……伶人,不过,以她的才华,居然埋没在那种地方,真是可惜了。但是,以臣君男子之见,她完全可以成为一个小人,一个两边讨好的奴婢,可臣君见过她,也知道她为陛下所做之事,便明白,她的不同。”怜君靠在软垫上,像是回忆了什么,转头真诚道。

“是嘛?朕也明白,她并没有害朕,甚至很多时候,都在帮朕权衡利弊,比如这次殿试,她就帮朕选了良材,而非世家女。”原本就在内心里隐隐明白綪染的好,又渴望她的怀抱与温柔,女皇在怜君的一番话,就越发觉着綪染的真心与不俗。

“是啊,臣君也觉着她其实并没有替烟后得到什么好处。”怜君赞同的点点头,接着又道:“何况书中又道,真情莫问出身,男子与女子有情都是如此,那何况女子呢?陛下,有时候无路之时,只要多多看看周围,也有可能峰回路转的。”

女皇就觉脑海里什么东西咔哒一下碎开了,头也顿时不痛了,那些焦躁,不耐,以及怒火,也都跟着烟消云散,消失不见了,这就仿佛是拨开云雾,豁然开朗一般。

“怜君,朕……该谢谢你。”

怜君却温婉笑道:“知己知己,何必言谢。”

“朕……也只有你们了……”女皇由衷的说了一句,甚至觉着轿子太慢,心开始急迫的想要见到那个,最真心待她的人了。

“陛下,臣君受不起啊……”怜君似笑非笑的将头偏到另外一边,原本睿智的眼眸也暗了下去……

锦竹宫门前,早早的就跪着一人,身着雪白锦面短袄,下身一袭雪白狐毛厚裙,可仍挡不住冬日里的寒风,两只雪白的耳朵,早已通红,一双手也肿胀起来,可她仿佛没有察觉,依然跪着,直到女皇与怜君的软轿停在宫门之外。

“綪儿!”女皇一掀轿门,便看到风中的人儿,几乎没等轿子停稳,便一冲而出,一把将地上的人儿抱紧了。

“陛下……臣,哦,不,草民……”綪染咬着唇,哆嗦道,泪一撒而出,沾湿了睫毛。

“綪儿,你怎么跪在这里?里面的人呢?没人伺候你吗?来人啊!人呢!”女皇握着綪染冰冷的双手,用力搓着,想帮她恢复温暖,只是越搓,越觉着怀中的人儿柔弱,心中怒火又起,心疼的大骂道。

怜君这时也从软轿中下来,眼看着面前两个拥抱的女人,嘴角一直浮现出一丝笑,接着走上前去,小声道:“进去说吧,这里人多口杂,何况,叶殿从的身子也不好。”

女皇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抱起綪染便往里走,綪染将头靠在女皇肩膀之上,回望怜君,却见怜君用着口型说道: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綪染眨眨眼,笑了……

女皇寿辰,又因怜君一袭话,茅塞顿开,就像是找回丢失已久的自信与自负,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起来,现在美人在怀,还能确定她的真心,女皇整颗心都在雀跃,也更是将情锁在綪染身上了,就如同溺水之时,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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