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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是纠结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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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越走越远,便指指天上圆月:“公子,你看今天月亮圆吧?我给你唱个小曲儿,你先听听我的才艺展示,啊!”说完,便拿起一根筷子照着面前的酒杯敲去,嘴里高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唱着唱着,终于思绪又回到去年中秋林府夜宴中,那女孩跪地嗓音清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转眼又是凤羽白从我手中衔走葡萄,那软软的唇……

那软软的唇……

赏月园地下练武场中,凤羽白躺在那里,我吻向他去,那吻带着些生离死别的意味,故而分外的缠绵……

他俯身低声在我耳边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倒不如昨夜那般大胆……”

终于!情绪失控,一曲唱完,便趴桌上呜呜大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想我如今即使沮丧失望,也不至于自暴自弃自寻堕落抱别人大腿,被人当做j□j,便狠狠擦了眼泪,又仰头干了一杯。

对面男子见我如此折腾,愣是没有一句话。只自顾自地喝着酒。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看腻味的。真是生性凉薄!

若换了凤羽白,即使是个陌生人,也会上前温言劝一句的吧。

我镇定了一下自己,拍桌子大叫:“老许!!!”

柜台后猛的立起一个人来,老许忙扶好眼镜问我:“干什么?”

我扶着桌子站起来,指着对面那人:“看好喽!他喝了我三杯酒,算到他账上!我不请他!”说完,看他正要往嘴里倒的酒杯生生停在半空,不进不退,便解了气的说:“喝吧喝吧,叫你嘴馋!自己套腰包!姐姐我还不伺候你了呢!”

他听了这话,放下酒杯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怒目瞪着我。我本来就站不稳当,被他如此一拽,颠三倒四晃了几晃,忙扶住桌子站好。胳膊上的疼痛传来,心里一凛,忙软语求饶:“诗也做了歌也唱了,你还要怎样?我困了,我要睡觉去!”

“哼!”许是想起我是一酒醉的人,不至于一般见识,他甩开我,仍坐下去,却是再开了一坛新酒。

我摇头晃脑脚步踉跄的走回自己屋,想自己这是做什么,到底是借酒浇愁还是借酒出丑。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相思

昨天那酒不怎么样,劲儿小。

我虽迷糊了,可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没达到效果。再见到毕远道,我便有些不好意思:“毕老板,昨天那是你家亲戚啊还是朋友啊?”

许是我身上还有些宿醉的酒味儿,毕远道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不悦的答:“……亲戚。”

“哦,我有点冒犯了,给你丢人了,对不起啊。”

看我态度诚恳,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嘱咐我:“下次别那么喝了,好在没吐脏了地,你酒量还行。”这算夸我呢吧。我嘿嘿笑着走开。走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问道:“你那亲戚,娶妻没啊?”

毕远道鄙夷的看着我:“娶了,而且……他眼光有点挑。”

切。我撇撇嘴,他不是有点挑,他是有点屌。

好白菜都被猪拱了。连这颗屌白菜,猪也没忘记拱。

这年头,我到底是上哪里去找没被拱过的好白菜啊。

想到近来因凤羽白那颗白菜我闹得这几出,心里不是滋味。安慰自己说前一阵你甩他甩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一听他升官娶妻又不舍起来,难不成你不要他,他就偏要一辈子等你不成?他对你若有这份真情,早就跟你好了,还用得着跟你玩暧昧吗?他玩弄你的感情,跟你搞鸡肋效应,你应该鄙视他才对!还真真的失恋上了,啊呸!

恶灵退散吧!这段过了,过了啊!心里想通,便客观公正起来。

想起我还留着他一张字,便拿出来,想祭奠这段飘逝的爱情,也学古人写段悼文。打开那张一直和银票装在一起的纸,小白清丽刚劲的字映入眼帘:何之可舍,何以可得。

我笑笑,拿笔往下接去:贱婢可舍,小姐难得。想昨日,小园春意花枝俏。叹今朝,东宫旖旎美人抱。都说是,日久生情意难舍,我只看,青梅竹马滋味妙。一个是,牙尖嘴利低贱仆,一个是,明眸皓齿府千金。前者弃之后者要,她自哭来我长笑!写完,看还余一点儿地方,便蘸蘸笔再添去:笑完我再看她哭,让你有眼不识珠!

写完后甚是满意,没想到我的诗词水平也相当之了得,这首诗精确的概括了我们仨的感情纠葛,虽稍显直白,但贵在情真意切,言简意赅。总之,是篇好文。

我把它晾干,又满意的叠起来放进衣兜。完事拍拍衣兜说:这段儿就算过了啊,不许再提了。

经此一役,我便觉得我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人了。

深秋美景,落叶舞翩跹,十里街秋色如画。

男女老少往来穿梭,各色人等三教九流,倚窗看尽人间百态。

若是看得腻味了,就下楼去厅里坐坐。说书的把当前小道消息八卦新闻汇总了说给大家,是倾城里的新闻联播。

说书?我心念一动。一个老头儿说书不够劲爆啊。得再请个漂亮美女来唱歌才够口儿。

忙下去找方掌柜去说。老方是个保守人,听了后踌躇说:“那都是青楼里的套子,咱这儿不行吧?”

“怎么不行,老头吸引人还是美女吸引人,赶紧给我找去!找个唱歌好听的,我亲自教她!包和青楼不一个味道。快去!”

方掌柜絮絮叨叨只说要和毕远道商量,我拉下脸:“反正我赚钱的点子已经出了,你不同意,少赚的钱就你来补。我该结多少你一分别想少我的。”

什么事一提上钱,效率就翻番。也不知道方掌柜是怎么跟毕远道说的,不出几天,小美妞歌女已经到位了。

小美妞年纪跟我差不多大,一双眼睛机灵灵乱转,见到我,自来熟的上前来拉住手亲热极了:“这位就是宁姐姐吧,姐姐清艳脱俗,妹妹一见就觉得亲近。”

呵呵呵,老方,我不喜欢这口味的。不过,这贱贱的样儿男人喜欢。能给我赚钱就行啊。我拍拍美妞肩膀:“你乖,你叫什么名字?”

美妞见我装老成不禁嘻嘻笑了几声:“我叫相思。”

哟呵,好名字。我满意的点点头:“唱歌好听么?”

美妞往后退了两步,站立妥当,打手拧了个手花儿,摆腔清唱道:“相思献丑了。”说完,便咿咿呀呀唱起来。嗯,声音还行,不怯场。好好跟我学学,能赚着钱。

我满意的打断她:“行了,挺好,先跟我学几首歌。宣传半月后,就隆重出场!”相思听这话,瞪大眼睛:“宁姐姐,相思什么歌都会唱!”

会个屁,我会的你也会?懒得跟她解释,只让丫妮丫妞给她先置办衣服去。

关起门来秘密培训了十来天。精挑细选了几支歌。相思学得倒是真快,不仅全学会了,还对我崇拜得要命,直问我为何她没听过这些神曲。我严肃的告诉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得几回闻。”

至此后她对我更是顶礼膜拜,再也不恶心的拍我马屁了,每次见面都恭敬得很。嗯,看上去舒服多了。

九月初九重阳节!插茱萸、赏菊花、吃花糕、饮花酒!

有没有听说?有没有听说?那天远道是客推出了新请的唱曲姑娘相思!那姑娘惊为天人,唱得都是天曲!

怎么,想看看?走着,有会员卡,喝酒都打折。请吧您呐!

插茱萸啊,进店就送茱萸,您想插哪儿插哪儿!

赏菊花啊,每桌一盆金背大红,让您看个喜庆!

吃花糕啊,顶级名厨精心制作,让您使劲儿吃!

饮花酒啊,第二坛半价,无限畅饮,就在我店!

又能赠钱了,我喜滋滋的坐在柜台后面,听着许先生算盘噼啪响。这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我美得颠起了脚。

那边相思穿了我设计的保守版欧式晚礼服,头发梳了个大团团蓬松挽在脑后,耳边垂下两绺,大浓妆,小红嘴,吸引了不少老色狼。

相思上台前还且惊且喜的问我这样行不行,我不说话,只笑把镜子举到她面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羞红了脸,却又贪看许久。我理了理她大红的裙摆,又紧了紧她的飞鸟逐月腰带,笑说,去吧,首演,好好发挥,出了名,你就是倾城第一女歌星,以后银子大大的有。

一曲《菊花台》相思已经迷倒了一片好汉,再唱一个穿越必杀曲目《笑红尘》,我便见好就收,将她藏了起来。只说以后每天中午相思姑娘都来唱曲。相思不解,问我为何每日只唱这一小会儿,怕我不知道,还特意说她连唱半天都不带累的。

我拍拍她肩膀:“小姑娘,对付男人你手段还不行,要欲擒故纵才好上手。”

相思小嘴半张痴迷的看着我:“宁姐姐,你真厉害。一定有许多男子对你着迷。”

我大气的答:“还行吧,一般的我都看不上。”

“那宁姐姐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我嘿嘿一笑,反问她:“你喜欢什么样的?”

“长相英俊,温柔体贴,还对我很好……”

“描述得很细致嘛,一定有心上人了吧?”我笑问她。

“嗯!”她闪亮着眼睛点点头:“可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唉,小年轻,太青葱了。“好好唱吧,姑娘。”我领她去她房间:“你就和丫妮丫妞都住这间房,每天就中午晚上饭时出来唱曲儿,其他时候都没事,自己玩玩,逛逛街。逛街时低调些,别总让人认出来。要保持神秘感。”

交代完这头忙回厅去看效果,果有几个大老爷们儿不满的在那儿吵吵:“相思姑娘呢?爷们儿今天只为听她唱曲儿来,怎么这一会儿就把爷几个打发了?再给爷叫出来!”

丫妮忙按我说的笑脸迎上去:“几位爷,相思姑娘嗓子娇嫩,每次只得唱两支曲儿。若要再听,请爷晚上来,到时候爷可以点歌,让相思姑娘就站在爷身边给大家唱曲!到时候我给您记着,第一支歌先叫您点!”

“我也点!”这边听闻,忙起身叫到。

“远道是客恭候各位光临!”

丫妮这边喜迎迎回来,那边方掌柜低声问我:“点歌还收银子么?”

我沉思片刻:“收!不定价,唱完了叫丫妮拿个筐去讨赏,完了大声谢赏。看他们给多少。”

方掌柜摸摸下巴:“宁掌柜,以后我怕是要听你差遣了。”我安慰般点点头:“不能,方掌柜,毕老板心里还是看重你的……对了,毕老板怎么多日不见?”

“……想必是家里有事。”

“哦……”我沉吟片刻:“那相思是毕老板找来的?从哪儿找的?”

“不知道。毕老板跟几家府上熟,必是哪家府里养的歌伎,你放心吧,总不会是那地方找了来的。”

切,青楼就青楼呗,还那地方,有什么不好说的,还跟我这儿玩隐晦。

我瞥瞥嘴,不再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

☆、苏太子妃

一连几天教相思唱歌,开始还挑点复古的穿越j□j,后来见首首爆红,也就不挑了,索性想起什么教什么。

顺着相思的歌手崛起之路,别家店里也有请姑娘上来唱的,但终归我们这边胜在一个新字,唱的歌都不曾有人听过。看这架势,能一直火到过年去。

这段时间索性懒了,除了教唱歌,便也不常去楼下,只窗边一歪,呆看下面人流。

近几日阴雨缠绵,秋风秋雨愁煞人,招惹起了许多忧思。

恰巧楼下相思的歌声又传来:“一辈子有多少的来不及,发现已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为何总是在犯错之后才肯相信错的是自己……试着忍住眼泪,还是躲不开应该有的情绪。”

“尤其在夜里还是会想起……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种病……”

唉,太煽情了,我忧愁的叹口气。这歌声太煽情了,都把我弄阴霾了,赶明儿要教点欢快的,让大家high起来。

使劲甩甩头,站起身来准备走。却突然发现窗外街上一顶精致轿子停在路中,不挪半步,轿里人掀起了窗帘只朝我看来。适才走神,也不知看了多久。

我也探询着向那人看去,与她一双美目正对个着,正心里想着我何曾认识什么富贵人家,她却猛的放下帘子,不知里面说了什么,那轿夫复又抬起轿子向前慢慢走去。

神经病。认错人了吧。

我嘀咕一句,转身开门向楼下走去。毕远道都七八天都没来过了,全靠我和方掌柜撑场子,再这么下去,我得要求加工钱了。

正寻思间,门外呼啦啦进来六七个壮汉,个个身材魁梧,神情凛然,进门来也不说话也不落座,只默站成两排守住门口。

见这架势,听曲的众人都心内惶然,一个个不敢做声。相思的曲儿生生停在半空,楞然看着我,小嘴儿嘟着,怕是也吓着了。

我心跳加速,心想难道生意做大了,得罪了黑社会?毕远道又不在,难道要我上,这回要陪多少钱,不会把相思抢走吧。正和方掌柜眼神交流间,门外又施施然走进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仪态万芳,面色冷然。进得门来只站在厅中,杏目一一扫过众人,被她看者,虽被她艳丽容貌所惊,却又畏其声势,一个个低下了头。

我不动,只站在那里呆看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苏明婉么……

这时那女子已发现了我,直朝着我走来。离近我才看清,她真是苏明婉。只不过,又漂亮了。现在人家是太子妃了,穿戴自与以前不同,就连头上的发饰都上了几个等级,看上去光彩夺目,叠翠流金。

“我有事找你。”她站在我面前,那精致的妆容,淡淡的香气,让我自惭形秽。

轻启朱唇,还是那清棱棱的声音:“绫罗,对吧。”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你犯下的事儿也有人一直跟进。

见她有备而来,我也不再畏缩,见厅里没有说话的地方,又恐影响生意,便引着她上楼去我屋中。一路还不忘跟方掌柜说,一切如常,贵客只是找我有事。

那几个大汉想跟着上来,被苏明婉摆摆手留在了下面。

我开了屋门,请她先进,她别有用意的深深笑着,进屋便坐在了桌首。见没人跟着,我便回手关了门,站在桌边给她上茶。

她端正坐好,看着我的手说:“伺候人的功夫还是这么娴熟。怎么就没跟着凤羽白呢?”

凤,羽,白。

有的时候,一些事在心里就好,不要说出来。不说出来,在心里慢慢也就烂掉了。越是说出来,越是想得真切。

我愣神间,又恍然回身,惊异的看着她:难道她来,不是为了香秀阁一顿鞭子的事儿?她记得我叫绫罗,那她还记不记得绫罗曾是二丫?不为鞭子,她又来干什么?

她见我望着她,也不说话,也杏目圆睁望着我。

我心下忐忑,不明其意,低头将茶杯慢慢送至她面前。见她还不做声,心里难免有些愤愤起来,想着不管你什么事,我又不是你奴隶又不低你一等,你虽贵为太子妃,奈何我与你又无交集,没什么总怕你的道理。便也往椅子上一坐。等着她发言。

她却只看着我。

我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摊开了说:“太子妃殿下,以前我在香秀阁得罪了您,我很是后悔。您也打了我了,我也得了教训。您若是还不解气,今日您又找了我,想怎么处置我,听您的便是。”说完,一身轻松。

省得总藏着掖着的,好像自己欠她什么。

她听了这话,倒是急急接:“我懒得答理你。去年元宵夜我就认出你来了,你以为你装得好,我只是不爱答理你罢了。若要教训,你以为你能安然至今么。”

切,那是谁三番四次去香秀阁闹腾的?把人家店都折腾黄了。

算了,这些话还是不要说了,万事和为贵,省得再挨鞭子。

“那……太子妃今天找我是为何事?”不是为那事,别的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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