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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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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我?”苦苦的哀求,分明感觉到,失禁了。

“说你离不开朕。”鬼话——是他离不开这个女人。

“我……离不开你。”顺从,心里觉得恶心。

心底的冰山轰然崩落了一角,注视着她眉心细长的伤痕,“答应不再发朕的脾气,朕就放过你。”

“嗯。”拼命地点头,泪水再次湿润了眼睛。

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吻去泻下眼角的泪痕,“该死的,不要再想望儿的事情,你要孩,朕可以再给你——你还年轻,还可以生育。”

哽住抽噎,怔了片刻,忽然间放声哭号道,“不,再也不可能了……”胎儿在腹就可能会染上毒瘾,而她已葬了痴痴的心。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10章 慢性毒药放纵灵魂

又一次徜徉在鸦片制造的幻境,云开雾散,世界清静了……

萧竹虚软地倒在御榻上,舒展着胸襟,身放肆地横过他的腰身。这里是鹿苑的寝殿,监狱自然没法与这儿相比。

大睁着空洞的眼睛,数着梦境里飘过的浮云,轻声嗤笑,“呵,你——大魏国的皇帝,打算什么时候赐我一死?”

拓跋焘一脸嫌恶,没轻没重地给了她一脚,“现在就去死!”轰地坐了起来,翻身压上她的胸口,“朕之前说的是鬼话是气话,你好歹掂量掂量,过火的地方,忍着,别勾朕的火!朕说要上吊,你就往大梁上扔绳吗?”

“拓跋焘,我这辈都不会原谅你,更不想跟你在一起……你是个混蛋!无非是,看在鸦片的面上。”思维有些迟钝,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屋顶。

“见鬼!”他多少有些伤心。这匹母狼终于还是乖乖躺了下来,却是为病,不为情。

飘忽的目光略过眼前的人影,眸里根本没有他的脸,“你为泻欲,我为活命——交易!”

“只要能攥着你,用什么手段,朕不介意。”蛮横地包裹了微张的红唇,品尝着他的战利品。

“总有攥不住的一天……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死掉。”凌空飞舞的灵魂渐渐落回了身体。

“朕老早就说过,不准你死!”

“这个,你做不了主。服用鸦片就是在透支生命。把今后几十年的快乐和痛苦浓缩在一起早早用完。为了消除发作时的痛苦,不断加大服用的计量,最终因过量而死去。离开你,只是一转眼的事儿……”

神色迷离专心吮咬着高高仰起的下巴,因突如其来的一句赫然张开了慑人的眼睛,“毒药?慢性毒药?”之前,他并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满足她,给她提供鸦片,是在戕害她的性命吗?

“呵呵……”顺从体内特有的舒适感,翻身压上他的身体,“你跟鸦片有什么两样?爱你,钻心的疼痛,想逃,却逃不去。”蛮横地扯开他胸口的袍,放肆抚摸他赤露的胸膛,“来吗?我想了……”

并不兴奋,甚至有些厌恶,“朕知道,因为鸦片。”连日以来,每到这个时候她都异常的兴奋,说起来他才是供对方泻欲的人。

“你想我怎么说,讨好你?”小手一路下探,笑容有些嘲讽,“你忘了,我是秦王的女人。”

不爽,当下反客为主,霸道地闯入,“该死的,朕要了你,你是朕的女人!”

“你打算如何与秦王交代?”媚眼迷离,仅凭感觉的指引。以刻薄的语言挑战着他脆弱的神经。

“朕不欠秦王……是他欠了朕……是他胆大妄为染指了朕的女人!”愤怒夹杂着屈辱,强烈的撞击伴随着剧烈的抽搐,瞬间动了杀念。

“人是你赐给秦王的。金口玉言,反悔吗?宝塔寺偷情查有实据,你怎么对天下交代?说你用连日的宠幸惩罚我吗?因为审讯一个待罪的女在行宫勾留半月?拓跋焘,听我一句劝:杀了我,早晚一死,痛快一点。”

缓缓抬起埋在她胸口的脸,神色不逊而傲慢,“朕要的东西,纵使阎王也抢不去。万物有阴阳,一物降一物,朕不相信医不好你的病。”

“医好了,我就再不会像只狗一样任你摆布了。”双腿紧紧攀着他的腰身,借以提醒对方她并没有满足。

抚过盘在腰间的长腿,托起凌空高抬的香臀,“又在与朕挑衅?想要,就闭嘴!”

过分了解,一刀就能刺要害,“跟你丄床是件令人倒胃的事情,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温尔雅的男。”

狠狠咬着牙根,压回轻蔑的小脸,强迫对方注视着自己的眼睛,“真遗憾,朕已送他去了前线,眼下说不定已经为国捐躯了。”暗暗想起司马宝胤走时他曾说,不准他死。十分后悔自己当初的仁慈。

嫌恶地推离了他的身体,在他结实的小腹上狠狠踹了一脚。

男人气急败坏地扼住她的脖,狠狠甩了她几个嘴巴,“朕不准你提他,不准提,甚至连想想都不许!”

泪眼朦胧,桀骜不驯地抹去泻下唇角的血迹,“你留的住人,留不住命,更留不住心!”

再一次被丢进了牢房,每次都是如此。那个男人根本不在乎什么感情,只是不厌其烦地亵渎着她的身。为了得到鸦片,她不得已屈从于他。像下贱的娼妓一样出卖着自己的灵魂。

萧竹被带走之后,拓跋焘渐渐平复了暴怒的情绪,随即陷入了深深的茫然——

因为鸦片,她真的会死吗?

违禁品——那究竟是什么见鬼的东西?

对方说的不错,他在这里勾留得太久了……

回銮的路上一直在思考着关于鸦片的问题,恍然发觉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他轻易地赦免了秦王夫妇,那时他并不清楚这“阿芙蓉”的毒性。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11章 阴谋揭穿悔不当初

秋雨熬人,将树梢金黄的打落了一地,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拓跋焘懒懒地倒在榻上,托着装着阿芙蓉的药盒出神。

“奴才叩见万岁。”贾周疾步进了宫门,神色凝重,跪拜在屏风之外。

“回来了?”之前,他授命对方去市井间打听关于阿芙蓉的消息。

“启禀万岁,奴才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几个大食商人。鄯善吐谷浑连年战火,商路不久前才重新开通,许多商人到了于阗就卸了驼队上的货,不走了。”

“怎么说?”急不可耐地坐起身。

“说这‘鸦片’是这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东西,是用罂粟果的汁烘干而成。它安神、安眠、镇痛、止泻、止咳、使人乐而忘忧。大秦人称其为‘阿扁’,大食语叫“阿芙蓉”,后来,大食人又把它传到了波斯,波斯人称其为‘鸦片’。此物于西汉张骞出使西域时就传到了国,三国时的名医华佗就使用大麻和鸦片作为麻醉剂。”

“就这些?”听起来仿佛很不错。完全没有她说得那么可怕。不对,如果只是这些又为什么被当做违禁品呢?

“奴才心里也犯嘀咕。跟太上老君的灵丹妙药似的,被他们吹得都神了!私下里找了几个帮他们拉骆驼的苦人儿打听,您猜怎么着?”

狼眼一翻,有些怨恨对方在关键时刻卖关。

“那些人啊,都吃这个。”

“吃了,有什么不同?”

“起初时,的确有些神通。感觉神清气爽,有用不完的劲儿。可时间一长就不一样了,周身酸疼,萎靡不振。再往后就离不开这东西了,不吃就浑身难受,痛痒难当。”

“之后,就要加倍的吃,直到死。”

“万岁圣明。”

“圣明?马屁精!朕要是圣明早就该看穿恶人的把戏。”

“万岁是说秦王?”收了人的钱财就得与人消灾,贾周轻咳一声忙替拓跋翰辩解道,“秦王他原本不知情。”

“不知情?”怎么,连贾周都知道吗?忽然发觉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

“此事乃秦王妃一人所为,秦王他不比万岁知道得早。”

“哦?”

“秦王惧内,这万岁是知道的,府里的大事小情全都是王妃一人做主,秦王他就是个甩手掌柜。”绕过屏风近前回话,“奴才拼了脑袋说句肺腑之言,万岁不过是因为小皇受了伤一时赌气才将菊夫人赐给了秦王,连奴才这等愚鲁之辈都看得出来,何况秦王?”

拓跋焘心隐约有了答案,急于证实,继续追问道,“你这奴才,到底想说什么?”

“秦王他是个孝,这一年半载,他连侧室的门儿都没进过。奴才还听说,当初为了避嫌,秦王他索性以守孝为由,让菊夫人一个人搬去了为老太妃省亲而建的后宅。”

怒火直冲头顶,腾地一下从榻上蹦了起来,“秦王他——胆敢欺君!”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贾周并不知道万岁爷为什么突然发火,以为自己妄猜圣意,捅出了娄。

拓跋焘此时连肺都要气炸了,若非那句“夜夜求欢”,这半月以来他也不会做出那些残忍的事。该死的,她冤枉,为什么不肯澄清呢?说起来,他也没给她澄清的机会。

怪他太相信秦王的话了,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的儿胆敢欺骗他。如果那句“夜夜求欢”原本是虚乌有,那拓跋翰又去宝塔寺捉得什么奸?

分明是个圈套……

该死,该死,该死!

此时那个女人一定恨死他了,他至始至终就没有一件做对的事。

大掌用力压着胸口,担心自己会再次喷出一口郁气,吐血而亡。望着窗外连绵的细雨,任由混乱的思绪飘向远方——

朕错了,是朕错了……

缓缓坐下身,颓然将枕边的药盒丢在地上,“贾周,去把老太医给朕传来。”

“喏,奴才这就去办,请万岁保重身。”

轻轻点了点头。他并不担心自己的病。当务之急,是留住那个女人的性命。耳边一遍遍回响着司马宝胤和秦王妃的责骂——

“你根本不懂爱情!你根本不懂爱情!”

萧竹的毒瘾又一次发作了,地狱如常降临在她头顶。可以救赎她的“天使”不在了,她以为自己会死。

头疼欲裂,在囚室的墙壁上撞得鲜血淋漓,疯疯癫癫之下,被惊慌失措的狱卒绑了个严严实实。

痛苦的萧竹,并不知道“身患重疾”的天已借故向全天下告了假,只身前往鹿苑静养,此时正在来此的路上。

黑暗笼罩着她的头顶,身体像被泡进了盐酸,一点一点的被腐蚀。打捆的炮仗在她的耳朵眼里炸裂,饥肠辘辘的野兽贪婪地啃食着她的心……

魏宫旧制,子贵母死 第312章 行苑疗毒惊天内幕

牢房的门再一次打开了,被捆绑成粽的萧竹望着再次降临人间的“天使”欢欣不已。止住干哑的苦吟,可怜巴巴地乞求道,“佛狸——我错了……你不要跟我计较……再也不会了……我会,会乖乖的……给我,求你了?”

拓跋焘紧皱着浓眉,缓缓走进牢房,怔了片刻,猛地将她横抱在怀里。

“鸦片……求你……先给我鸦片……”满怀渴望地望着他看似冷漠的眼。

用力抱紧怀里的女人,坚定地拒绝道,“朕不会再给你。”

发疯似的摇着头。“不——求你了,我会死的。”

“住口!朕说了,不会给你!”贾周之前已经从拉骆驼的那里了解到了治疗毒瘾的大致方法,况且他还带来了可以替她调理止痛的老太医。

在寝殿的御榻上将她轻轻放了下来,将人松了绑,随即宣召了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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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麻木手脚终于解放了,萧竹趁对方一分神,狠狠地抓挠着自己的脖颈,尖锐的指甲陷入皮肤,划出几道殷红的血迹。

“落羽!”他还是习惯这样叫她。死死抓住两只漫天飞舞地小手,紧紧将她拥在怀里,“朕知道你很痛苦,忍一忍,忍过去就好了。”

放肆地哭号,撕扯着他玄黑的衣襟,“不要生我的气……给我……好难过,我忍不了……”

“朕并非与你滞气,太医马上就到。”

“求求你,给我一点……只一点点就好……”颤抖的唇贴上男人的颈侧,带着淡淡的诱惑,“你就舍得看我……这么难过吗?”

贴在她耳边低声咒骂,“该死的,朕不同情你,你给朕老老实实地忍着。”

老太医不久就进了门,拓跋焘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发癫的女人压制在榻边。太医战战兢兢地诊过脉,望闻问切,开出了一帖三十几位药组成的大方。

“万岁,这药方——请您过目。”

拓跋焘只顾着与身下的女人撕扯,哪里顾得上看,“朕不善此道,全凭老太医斟酌!”

“老臣无能,这剂药方主要是由寒水石、滑石、石膏、磁石、龙骨、黄芪、甘草、黄芩等三十味草药组成。能够在短时间内减轻流泪、流涎、腹痛、头痛等症状,就阿芙蓉之毒,并不能治本。”

“能使人好过一点就好。”望着女人腕上紫红深陷的绳印,不忍再将她的手脚捆上,废了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她辖制在怀里,“据那些大食商旅说,熬过三日,情况便开始好转。朕准了,就用这张方。”

诱惑与乞求无效,剧烈抽搐的女人开始吃力地挣扎,“你放开我……你放我走……”

“朕抱着你,乖乖的。忍过三日,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我会死的——我好难过!”粘腻的前额贴着他嶙峋的脸颊。

拓跋焘用力圈紧双臂,“朕守着,你不会死的。”

抬起朦胧的泪眼,可怜巴巴地乞求到,“佛狸,给我一点……只一次……我答应你,往后,一定戒了。”

舍不得看她痛苦的样,不由升起浓浓的恻隐之心——

或许,再满足她一次?

不,不行!那不是在救她,是在要她的命。终归是痛,长痛不如短痛!

钟粹宫里气氛肃压,皇后一听说皇帝老称病去了鹿苑,心里就不由泛起了嘀咕。

皇帝真的病了吗?亲军里的探透出消息,“秦王的妾”仿佛也被扣押在鹿苑。虽然是风闻言事,并非亲眼所见,却也不得不堤防,有道是无风不起浪。

徘徊堂前,忽见一袭英气勃发的身影走进门来。“儿臣给母后请安。”

定睛一看,居然是素不登门的东宫太。转而换了一副笑脸,“哟,哪阵风儿把晃儿吹到这儿来了?”热情地迎上前去,阻止对方跪拜,“太不必行此大礼。万岁有旨,对太的一切礼数如见万岁,照理说,哀家还要给你作揖呢。”

“让母后见笑了。母后再怎么也是儿臣的长辈。”

“太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无事不登三宝殿,彼此都心知肚明。摆手示意左右宫女倒茶看座。

拓跋晃掸平前襟落了座,转弯抹角地问道,“据说,父皇因病去了鹿苑?”

“是。”小心揣测着对方的意图。

“严重吗?儿臣着实替父皇担忧。”这倒是真话。整夜担心对方“病得不重”,还有精神来追问他拖延下发灭佛诏书,私下藏匿沙门及佛像经书的事。

“唉,你父皇走得匆忙,哀家也不太清楚。”

“儿臣一早去过太医院,脉案上说是咳血的旧疾发作了。”

“是吗?”赫连皇后忍不住有些担心,无论恩爱如何,那毕竟是她的丈夫。沉思片刻,温和笑问道,“可有什么旨意留给太?比如代君监国什么的?”

“这到没有。”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疑心“养病”只是个幌。想必没那么严重。

皇后的脸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心里暗暗咬牙:这么说,还没病到起不了床,看不了奏章的地步。去鹿苑养病——借口!眼前不由浮现出望儿幼小的身影,她没有忘记关在鹿苑里的那个女人才是孩真正的母亲。

拓跋晃放下茶杯,起身参拜,“母后,儿臣今日来此,乃是为了抄没‘宝塔寺’一事。”

皇后心口一沉,脸上瞬间闪过惊惧之色,“哀家不明白,太此言何意?”

拓跋晃猛一抬眼,“母后,儿臣近日依父皇灭佛召书上的指示,捣毁抄没寺院,坑杀妖僧。有被捕的僧人透露,那座寺庙与母后您有着千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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