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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医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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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纠葛

事实上,有些出乎柳倾歌的意料,她和柳祁泽的郊外之行,过程很是惬意。因为武举考试科目的重头戏是射箭,所以柳祁泽一直在苦练的就是射箭。①

郊外积雪化得稍微慢些,久违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头顶上方,令柳倾歌感到无比的舒适惬意。她坐在一旁,半眯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飒爽身姿。在她身边是一匹高头大马,喷着响鼻,很是老实的就在这周围打转儿,间或用蹄子刨一下地面。

柳倾歌双手环抱于膝,初春的天气仍旧是冷意未散尽。风拂过,扬起了些许刘海儿,然而她的视线却一直不离柳祁泽。

硬弓,上雕繁复花鸟影像,极为名贵。

长箭,雪白箭羽,箭柄乌黑。

英姿卓绝的少年,手持硬弓,身姿绷得笔直。弓拉满月,箭发流星。随着一声弓弦响,那箭脱手而飞,最终稳稳的定在远远的一棵树上,箭身还在轻微的晃动。

“好!”柳倾歌忍不住叫好,她鼓着掌站起身来,快速地向柳祁泽跑去。

柳祁泽满意的收了弓,接过柳倾歌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甚是豪情万丈。“丫头,你要不要来学学?”

柳倾歌虽然对自己能学会信心不大,但还是从柳祁泽手里接过弓,跃跃欲试:“好啊,那二哥就来教教我呗。”

柳祁泽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指导柳倾歌拉弓射箭。他教了一会儿,额前隐约渗出汗来,皱着眉道:“丫头,你大概是不适合学箭吧,咱不用练了。没事儿,我那天看了下,你的剑法不错,加紧勤练应该会有所造诣的。”

其实不用柳祁泽说,柳倾歌自己就发现了她不是射箭的料。臂力不足,箭法不稳,射程很近,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不过她看得很开,她又不用考武举,也不用行走江湖当女侠,所以只要掌握好了一项就可以了,没必要样样都会。心念及此,柳倾歌便看向柳祁泽道:“二哥,你说实话,倾歌的剑法真的还行么?”

“真的,我没骗你,”柳祁泽一改以往的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郑重其事的点头道,“你的剑法悟性不错,而且这几天又经过大哥那种武学奇才指点过,所以效果就更佳了。相信你背地里也暗暗勤练了罢,要不然怎么会进步这么快?”

柳倾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马上就要离开了,多会一些防身功夫总是好的……”

她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柳祁泽扬声打断:“离开?什么离开?!”他一把攥紧柳倾歌的手腕,满脸讶异的神色,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阴沉得可怕。

柳倾歌稍微垂了眼睫,将他的视线遮挡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不瞒二哥说,倾歌正月十五就要离开家了,去寻找自己的生身父母。今儿个是正月十四,还有一天的时间。”

柳祁泽手指力道加大,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大哥呢?我不信他会放你走。而且你好好儿的,怎么会忽然想起去找生身父母?毕竟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柳倾歌知他心底不好受,所以即使手腕疼得钻心也不肯开口抱怨一句。稍微缓了缓,她点着头道:“我有自己的考虑,二哥你就别问了。大哥他答应了,此事今晚我就去跟爹爹说。”

柳祁泽唇角忽然勾起了一抹讥嘲的弧度,笑容不阴不阳,令人摸不着头脑:“你开玩笑的吧。他会舍得?他要是舍得的话,我柳祁泽的姓氏倒着写!”

被这话一激,柳倾歌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些恼意,她用尽全力甩开柳祁泽的手,往后退了一大步:“二哥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别藏着掖着,直说便是。——不过有一点,我并没撒谎,大哥他真的答应了。”

柳祁泽的手被柳倾歌甩开,他并不恼,而是抱臂而立,眉头锁紧:“柳老大在干嘛?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你离开?……丫头,不瞒你说,我一直觉得,大哥待你不像是兄妹,而是远远超出了这个范畴,你自己不觉得么?”

柳倾歌苦笑了一声,恼意渐渐消散:“二哥,你跟我一样,还真是想多了。大哥对我并无旁的意思,我已经问过他了。”

“你问过他了?”柳祁泽一震,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意,“或者换句话说,你跟他表白,被他拒绝了?”

柳倾歌不想瞒他:“正是。”

柳祁泽听后,沉默了半晌,忽地一把拉住柳倾歌的手臂,撑着她上了马,自己随即翻身跃上。他热辣辣的呼吸喷在柳倾歌耳畔,声音怒意横生:“走!我带你回去问问大哥,我要亲自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拒绝你?!他不是一直都待你很好么,他怎么舍得伤你?”

柳倾歌闻言心头大窘,忙扶上他的手臂,着急的劝道:“二哥,你别胡来!你冷静冷静!”

柳祁泽双手一扯马缰绳,脚下蹬着马鞍,口中“驾”了一声,那马就开始撒开四蹄奔跑起来。“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你马上就要走了,他却还是不肯开口留你!是不是,只要他开口留你,你就不会走了,是不是?!你说话啊,到底是不是!”说到最后,柳祁泽的声音明显变了调儿,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却又压抑不住。

柳倾歌心头一哽,眼泪酝酿在眼眶里,她却是硬撑着不让它滑落下来:“二哥,你就算再怎么质问他,也没办法强迫他喜欢我。他开口留过我了,只是我没答应而已。你别怪他,好么?”

柳祁泽一只手离了马缰绳,抚上了柳倾歌的眼角,声音叹息着从身后传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真是个傻丫头……”

柳倾歌本来还在强忍着泪意,可是听到身后的二哥用那种无奈而又宠溺的声音唤出“傻丫头”之时,她心头一酸,隐忍许久的情绪终于肆意奔腾出来,泪水早已决了堤。她伏在马头处,放任着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她恍然想起自己当时喜欢柳祁潇时,是怎样的甜蜜交织着忐忑不安的感觉;想起自己跟他表白的时候,那是如何的心如小鹿乱撞,既期待又害怕;想起他犹豫片刻开口拒绝之时,在那一瞬间,心就像是被高高地抛起而又狠狠地摔下,支离破碎。

柳祁泽轻柔的安抚着她的脊背,口中道:“我不怪他,我只是想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心。”

柳倾歌心头一颤,忙收了泪,坐直了身子,声音惊恐的道:“二哥,你想做什么?你别胡来!”

柳祁泽冷哼一声:“若是你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子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你猜猜他会如何?”

柳倾歌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声音也带了几分决绝冷硬之意:“我不想用这个来逼他,如果二哥要喊什么别的男子来对我干什么来刺激他的话,趁早收了这个念头。我也大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即使大哥答应了我,我也势必有朝一日要去寻找自己的生身父母的。我不想活得不明不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身世对我来说很重要。”

柳祁泽叹了口气:“好好好,你和他的事,我不再插手,如何?”

柳倾歌心头感念:“对不起,二哥,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对不起……”

“丫头,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生分?”柳祁泽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放慢了马速进城,“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二哥便是。”

柳倾歌含着眼泪强颜欢笑,吸了吸鼻子,声音仍旧有些哽咽:“那就这么说定了,二哥到时候可不许耍赖。”

“我说到做到。我柳祁泽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一点你绝对可以放心。你一直都是我妹妹,谁也不能把你夺走,谁也不能改变这种关系,知道么丫头?”柳祁泽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结果一个不留神,身下之马忽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柳祁泽迅速地反应过来,立即伸手大力扯住马缰绳,掌心被勒出一道道红印子来。

“这都谁啊?走路没长眼么,硬要往马上撞?”柳祁泽立住了马之后,忍不住破口大骂。待得看清了马前之人是谁了之后,他真恨不得策马扬鞭,立即走人。

李媛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拢,浑身还在瑟瑟发抖。旁边李睿虽不停安慰她,但心底仍是有些后怕。

柳倾歌探头一望:“李公子,李小姐?你们从雁城回来了?”

李睿看了柳倾歌一眼,点头“嗯”了一声,随即抱拳道:“多谢柳二少爷对舍妹的救命之恩。若是再慢一步,只怕舍妹就要遭受马踏而……”说到这里,他忽地住了嘴,大大地喘了口气。

柳祁泽没好气儿的挥挥手:“只要令妹不要再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你们也不用放在心上了,快让开让开!”

李睿觉得有些不妥:“改天我和妹妹一定登门拜访感谢……”

他话还没说完,柳祁泽已经一拉马缰绳,消逝在街的尽头处。

“真晦气,这个李媛真是阴魂不散,走哪儿都能撞见……嘶,轻点!”柳祁泽回到柳府之后,柳倾歌去给他寻了药膏来,他的丫鬟走上前战战兢兢的给他上药。

“算了,还是我来罢。”柳倾歌从那丫鬟手里接过药膏,小心地给柳祁泽的掌心擦药。

柳祁泽满意的闭了闭眼:“有个妹子就是好,什么都无须自己操心。”

柳倾歌笑瞪他一眼:“二哥,你是把妹子当丫鬟使吧。”

“怎么,你有意见?”柳祁泽眉梢上挑,邪邪一笑,“我的妹子,我使得理所当然。”

柳倾歌笑叹,给他上好药之后,迈步向柳玄明的住处走去。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月光如水,夜风渐起,府上来回走动的下人也少了许多。

走到花阶旁的时候,柳倾歌遇到了柳祁潇,一袭霜色衫子衬得他眉目清朗,俊逸无双。心头一动,柳倾歌便收拾了一下情绪,慢慢走过去,干巴巴的唤了声:“哥哥。”

柳祁潇看向她点了下头,忽然神色微变:“你受伤了?”

“受伤了?”柳倾歌一愣,“没有啊。”

柳祁潇负手玉立,淡淡道:“我闻到了药膏的味道。”

“哦,没什么大事,我和二哥骑马去郊外。他的手不妨被缰绳擦了几下,有些红肿,我已经给他上过药了。”柳倾歌反应过来,一一回答道。

柳祁潇闻言,只是“嗯”了一声,也没别的什么表情。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去找爹罢,我就在这里等你。”

柳倾歌按捺住心底升起的忐忑之意:“好。”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历史上的武举是在武则天执政时期,在武则天长安二年(公元702年),“诏天下诸州宣教武艺”,在兵部主持下,每年为天下武士举行一次考试,考试科目有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跤等。此外,对考生外貌亦有要求,要“躯干雄伟,可以为将帅者”。在唐代,只考武力,未涉及军事策略。

☆、爱情

进了柳玄明的房间之后,柳倾歌看到爹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面色很是平静自若,并未有什么波澜。他正在老神在在的喝茶,飘渺的烟雾蔓延开来,柳玄明的五官就若隐若现的笼在这里面,恍然间,有些窥不分明。

柳倾歌仔细地打量着他,视线丝毫不闪躲。她有些吃惊的发现,柳玄明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奇怪,原先从没发现有这么多。脸上沟壑纵深的皱纹也多了,看上去老态龙钟,但是那眼眸中的精明还在,这才使得他不像一般的老人家那样,而是多了一种沉郁的气质。

爹,就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老了。

柳倾歌屈膝跪下,为子女者,跪拜父母,天经地义。然而,她却是还有别的意义,眼前这个老者,曾经给了她那么多无私的父爱。即使,双方并无任何的血缘关系。

柳倾歌听见自己缓慢启唇,夹杂着难以忽略的颤抖之意:“爹……倾歌不孝。”

酝酿了许久的话语,没想到出口的竟是这一句。

柳玄明离开了座椅,亲手扶起她:“快起。孩子,这么多年,我们柳家一直待你如亲人一般。现在,也该放手让你去寻找你自己真正的家了。为父没有别的话,只希望你能记住,无论怎样,柳府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即使你寻到了自己的生身父母,依旧可以常回来看看爹和你哥哥们。”

柳倾歌努力吸了吸鼻子,眼眶发红:“爹说的,倾歌都记下了。”

从柳玄明房间里走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尽了。柳倾歌不敢怠慢,立即朝着花阶那边走去。果然,柳祁潇依旧安静地等在那里,不声不响。夜风撩起他黑软如缎的长发,看上去愈发显得飘逸如先,俊美非凡。听到动静之后,他稍一侧过脸,看向柳倾歌:“说完了?”

“嗯,”柳倾歌跟在他身侧走,呼吸有些不稳,“爹答应了。”

这个结果显然在柳祁潇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并没有什么讶然之色。柳祁潇沉吟片刻,忽地笃定开口道:“至于寻亲之事,你可以先在青城找,然后扩展到城郊,然后再扩展至京都三城。经我考虑,你是京都人氏的可能性极大,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一个小姑娘在街头走失,说明家离这里并不远。”

“哥哥说的是,倾歌也正是作此想,”柳倾歌点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最重要的是,是要去查看一下在那一年共有多少走失人口在官府备案。”——这只是个笼统之策,如果有人家存在走失人口但却并未向官府报备,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柳祁潇眉目舒展,很是赞同:“这是必须。只是你目前只是平民,如果想要接触官府人氏,只怕有些困难。”

柳倾歌本来想提议让柳祁潇去找王爷,让王爷帮帮忙,由他出面去跟青城府尹说,应该效果会好些。但是,她又很快舍弃了这个念头。姑且不说让柳祁潇去求王爷她觉得不妥,单说她每次见到王爷之时那刻骨的恨意就绵延不绝,贸然去找他的确不是什么上等之策。“哥哥不必担心,倾歌自己会想法子的。”

柳祁潇脸色微沉:“记住,一切都要以保护自己为前提,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别的也就休提。我教给你的剑法,你要时时勤加练习,关键时刻说不定会起到作用。”

柳倾歌颔首:“哥哥说的是,倾歌不敢有一日荒废。”

柳祁潇寒眸一闪,面色微沉:“倾歌,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么?”

“我……嗳……”柳倾歌咬了咬下唇,“哥哥,倾歌最近心绪不佳,还望哥哥见谅。”

柳祁潇转移了目光,轻声道:“是因为我的缘故?”

柳倾歌低低叹了口气,随即认真的开口道:“不管你待我之心究竟如何,我都想告诉你。如果以后你回忆起来,会发现,我曾经是那么地爱过你。”

这么豁出去的剖心之语,就这么说出了口,柳倾歌觉得心底的沉重感并未消褪。她是那么的爱他,爱到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原先的时候,她一直不明白爱一个人竟然能爱到骨髓里去,她觉得那只是戏文里才出现的场景。像什么梦梅与丽娘,张生与莺莺……那些戏文里出现的痴男怨女,爱恨情仇,常常令她看得津津有味,然而心底却是不大相信的。

直到……现在。

她遇见了柳祁潇,从记事起,这个男人就一直默默无私的关心着她。从吃穿用度到生活琐碎,事无巨细,皆亲力亲为。她在他的宠爱中快乐健康的长大,别的孩子们有的,她一概不缺,甚是比他们的要多,要好。

柳倾歌从小就跟着他,无论他干什么。只要他在的地方,就有她在一旁。

这么多年的习惯早已深深地融入了骨血之中,扯不断的牵绊在心底肆无忌惮的缠绕。柳倾歌觉得她一定不能习惯没有他的日子,正如,许多年前的那个元宵,她就那么毫无征兆地闯入他的世界,从此,再也没有离开。

那么深的依恋,那么刻骨的过往,以及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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