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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秘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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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凝烟执着地盯着瞻垍的眼睛,盯了好一会,瞻垍也一直毫不示弱地回瞪着她,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终于还是纪凝烟先败下阵来,她无奈地撇撇嘴,低下了仰望着瞻垍的头,揉着脖子道:“跟你比赛瞪眼瞪得我脖子都酸了,这次就是我输了。”

  “凝烟,我。”瞻垍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吧。”凝烟走到了他的身前,背对着瞻垍,忽然回头对他绽出一个笑颜,“等你能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瞻垍突然觉得,她的笑容就是他从小最渴望得到的,发自内心的关怀与温暖。

  与这个笑容比起来,满仓库的奇珍异宝瞬间就黯然失色了。

  瞻垍也笑了,阳光正好,熏风和煦。

  两个人欢欢喜喜地走着,刚走了几步,就碰到了一脸焦急地赶来寻找他们的陆成峰和紫苏。

  “小姐,你们去了哪里呀?去干什么了呀?怎么那么久都不见你们回来?”陆成峰还未开口,紫苏便急急冲到纪凝烟面前,不停地询问着,“真是的,也不告诉奴婢一声,奴婢和陆先生还以为你们遇到了什么危险呢,担心的不得了。”

  “呃,那个,紫苏啊,你先冷静一下,别激动,”纪凝烟伸出手拍拍紫苏的肩头,狡黠地看了朱瞻垍一眼,“这些个问题啊,让朱瞻垍来给你  解答怎么样啊?”

  紫苏听到凝烟大大咧咧地直呼朱瞻垍的姓名,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正欲开口将朱瞻垍的身份告诉纪凝烟时,却被朱瞻垍挥挥手打断了。

  “既然纪小姐都这样说了,那就由我来  回答吧。”瞻垍笑得风轻云淡。

  “王,不是,朱公子,”紫苏这才注意到朱瞻垍的腿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鞋靴也都湿透了,惊呼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走着路怎的能湿成了这样?莫非公子下水捞鱼了?”

  “哈哈,对,没错,他就是下水捞鱼了。”纪凝烟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朱瞻垍道:“捞了半天连条小鲫鱼都没捞到呢。”

  “纪小姐,这不会是你出的主意吧?”陆成峰无奈地看看一脸无辜的朱瞻垍,又看看旁边幸灾乐祸笑着的纪凝烟,心情突然莫名地轻松了起来。

  今日一见,病好后的纪凝烟已经完全颠覆了他印象中那个温柔淑女的形象,陆成峰虽然有些不理解,却也只当是纪凝烟性格中的另一面表露了出来。虽然生病之前的纪凝烟温顺乖巧,可是相比之下,如今这个有些狡猾的纪凝烟伶牙俐齿,聪敏机智,显然更让他刮目相看。

  这里陆成峰还没感叹完,紫苏就把纪凝烟拉到了一边,低低唠叨着:“小姐呀,你真的让公子下水去捞鱼了么?咱们出门前不是专门宰杀了一条鱼洗干净切好了带过来了么?小姐爱吃鱼这点我是记着的,专门给小姐赶了早市买好了新鲜的鱼,小姐你不是不知道呀。怎么还要让公子下水捞鱼呢?这要是把公子给冻坏了或是伤着了,咱们可是万万担不起这个责任的呀。”

  纪凝烟撅着嘴,双手捂着耳朵,不住地点着头:“我知道啦,知道啦,你就不用再重复了。”

  紫苏停下了唠叨,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点着头的纪凝烟,叹了口气道:“小姐和公子捉鱼折腾了这么久,一定饿坏了吧,我去给你们准备做点吃的吧。”

  “紫苏,你还记得那口锅在哪里么?”跑了一路的纪凝烟的确是饿坏了,现在一听紫苏说要弄吃的,立即兴奋了起来。

  紫苏顺从地点点头,挎起篮子朝一个隐秘的地方走去。

  朱瞻垍也好奇地凑了过来:“锅?还带了锅出来么?”

  “嘿嘿,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锅。”纪凝烟拉着朱瞻垍的衣袖,三步作两步冲到了最前面,对着紫苏微微一笑:“紫苏姐姐,跟上次一样,材料的准备就辛苦你啦,我跟朱瞻垍就先走一步啦!”

  紫苏微微点点头,笑着看着两人先行离去了。陆成峰背着手在后面不急不慢地踱着步子跟着她,听着前方传来纪凝烟和朱瞻垍欢快的说笑声,笑着眯起了眼睛。

二十。野炊
  纪凝烟领着瞻垍一头扎进了密林里,在参天的林木间穿梭着,很快走到了一个悬崖下。

  瞻垍看着她灵活地跳到一块齐人高的草丛中东翻翻西找找,三下两下拨开几堆杂草,一个花岗岩的石锅露了出来,她招招手,瞻垍惊讶地发现那锅底下居然还有一个泥土做成的灶台。

  “这是你做的?”瞻垍看着那古朴的石锅,不由得对眼前的纪凝烟刮目相看。

  “这个当然不是我做的,”纪凝烟瞥了一眼瞻垍,“它只是凑巧被我发现了而已,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做这个?这么重的东西我可是连拿都拿不动呢。我跟紫苏两个人尝试过一次想要把它搬出来洗干净,结果试了好久都抬不动它,就只好放弃了。不过今天就不一样了嘛,有瞻垍你在这里,嘿嘿,”纪凝烟笑得眯起了眼睛,显然是不怀好意。

  “那你叫我来,不会是让我来跟你抬这口锅的吧?”瞻垍看着纪凝烟笑得眯起来的的眼睛,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真不愧是瞻垍,真是聪明!”纪凝烟对着瞻垍鼓了鼓掌,“那咱们俩一起抬抬看,我想把它洗干净,一会我们还要靠它吃饭呢。”

  瞻垍走到石锅边,蹲下,双手握住石锅的两边,想要试着提起来。瞻垍用尽全力,那石锅却只挪动了一点,他无奈地放下石锅,冲着纪凝烟苦笑了一下:“纪小姐,这石锅恐怕我们两个人也抬不起来,还是等陆先生和紫苏姑娘到了再说吧。”

  陆成峰和紫苏在后面慢慢悠悠地到达这里时,瞻垍和纪凝烟已经休息了好一会儿。

  纪凝烟兴高采烈地对着他们宣布了这个洗锅计划,陆成峰看着石锅,默默地在心里哀叹一声“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现在居然要我抬一口石锅?唉,命途多舛呐。”紫苏一向对纪凝烟言听计从,立即放下篮子,卷起袖子准备抬锅。

  四个人一起用力将石锅抬到了河边,瞻垍和陆成峰扶着石锅,紫苏和纪凝烟撩着水仔细地洗刷着。

  纪凝烟挽起袖子,摘了些草叶,沾着水将锅彻彻底底地刷干净之后,四个人齐心协力又将它抬回了灶台之上。

  纪凝烟将紫苏提着的篮子拿过来,从里面居然又掏出一个小小的铁锅,瞻垍不解地问道:“既然紫苏姑娘带了铁锅来,为何我们还要用那口石锅?”

  “这是秘密,”纪凝烟神秘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纪凝烟将小锅放到灶台上另一个小些的灶上,一只手拿出一个小瓷瓶,往小锅里倒了些油,接着又从自己随身背着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些切好的姜片和葱丝留在手中。

  “紫苏,快来点火,”纪凝烟已然成为了今天的主厨,她骄傲地站在灶台前发号施令,“瞻垍,陆先生,你们去找些木柴来,我要开始做菜了!”

  紫苏已经默默地捡了些干枯的木枝过来,瞻垍和陆成峰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之后感激地看着紫苏。紫苏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走到纪凝烟身边点燃了灶火。

  油热了,纪凝烟麻利地放入葱姜翻炒着,又将鱼头和鱼骨倒入锅中煎得喷香,瞻垍和陆成峰都深深地呼吸着爆炒的香气,紫苏看着他们那副样子,不由得偷偷低下头笑了。

  纪凝烟又拿出一个小瓶,打开之后酒香扑鼻,她倒入锅中一点,看了紫苏一眼,紫苏立即拿起一个小瓢,跑到河边舀回一瓢水,纪凝烟接过之后将水倒入锅中,滋啦一声冒出许多蒸汽,香喷喷地令人只想更靠近。

  待水煮沸之后,纪凝烟又麻利地将小锅中的鱼头鱼骨连汤倒入石锅中。待水在石锅中沸腾之后,她从篮子里掏出紫苏预先片好的鱼肉,顺着石锅边缘滑入锅中,又从小包袱里掏出另一个小瓷瓶,倒出些已经泡好的红枣枸杞和香菇,又撒了些葱丝,不多时,鲜嫩的鱼汤香气就钻入了众人的鼻子。

  纪凝烟从篮子里掏出几副碗筷,将自己的包袱平铺在草地上,将碗筷摆放好,紫苏给每人盛了满满一碗鱼汤,奶白色的鱼汤香气扑鼻,上面点缀着些枸杞葱丝,红绿相间,更惹得人胃口大开。众人便趁着热气喝下,一锅鱼汤,竟被四个人喝了个干干净净。

  瞻垍笑着看看凝烟,又看着陆成峰道:“若是有酒就更好了,难得如此美景美食,纵酒放歌,人生几何。”

  陆成峰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酒囊,扔给瞻垍道:“什么都瞒不过公子的眼睛,偷偷带点酒也被公子发现了,唉,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纪凝烟跳起来抢过酒囊,打开之后,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顿时她就有些醉意了。饶是如此,还是硬硬地给自己灌了一口,满足地打了个酒嗝道:“好酒,好酒!”又将酒囊扔给紫苏,紫苏捧着酒囊羞得面红耳赤:“小姐,奴婢,奴婢不能喝酒的呀。”

  瞻垍见状,接过酒囊,猛地灌了一口酒,吟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又将酒囊扔给陆成峰。

  陆成峰接过酒囊,微微一笑:“好一首《自谴》,好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啊,陆某喜欢公子的洒脱,来,干杯!”

  “不醉不归!”纪凝烟那点酒量在现代喝点啤酒还可以,可是今日喝的却是陆成峰珍藏了许久的陈年佳酿,喝了一口便有些醉了,脸上浮现出了诱人的红晕。她说完之后却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思乡的伤感,虽然她并不记得她是何方人士。她开始唱起了歌,唱的是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一遍遍地唱着,眼泪不知不觉落下来。

  连紫苏也被感染了,跟着她的歌声低低和着。

二十一。共安眠
  纪凝烟唱着唱着,渐渐闭上了眼睛,声音也越来越弱,最后一歪头躺了下去睡着了。紫苏无奈地看着她,正欲将自己的外套脱下为她披上时,忽然看到瞻垍已经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轻轻地披在纪凝烟身上。

  紫苏立即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说她坐了太久了身子有些僵硬,要去散散步,走过陆成峰身边时一把将不识趣的他拉了起来,硬拽着他离去了。

  偌大的草地上,只剩下瞻垍和纪凝烟二人了。

  瞻垍靠近了她一些,眼前是她恬静的睡颜,许是由于醉酒的缘故,她的面颊微红,粉嫩可人。他的耳中只有她与自然的风声融为一体的沉稳的呼吸声,和他自己紧张的心跳声。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听着,只要在她身边,他就会感到异常的心安。

  他想起小时候瞻垲曾胜过一场大病,那些日子里,母妃一直守在瞻垲床前,用尽了各种方式来喂他吃饭,哄他喝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瞻垲。他在一边看得格外眼馋。他常常想,若是他生病了,母妃也会这样心疼么?母妃也会这样悉心照料自己么?试试看吧,试试看,假如自己也生病了,母妃应该也会这样照顾自己吧。

  终于有一天他找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他跟佣人玩耍时故意不小心“失足”掉到了花园的小湖中,佣人急忙下水将他救起也改变不了他浑身湿透的状况。当夜,他顺利地发起了高烧,彻夜不退。

  他张开干裂的嘴唇小声唤着“母妃,母妃”,努力睁开眼睛寻找着母妃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那一夜,母妃却始终没有出现。父亲也始终没有出现。

  他失望地睁着眼睛,看着烛火飘忽闪烁,流泪到天明。

  第二日,他才从宫人那里得知,母妃那时已就寝了。宫人说得含含糊糊,他便越发怀疑。他说要见母妃,宫人却回话说只有他康复了,母妃才会见他。

  于是他捏着鼻子逼着自己喝下苦涩的药汁,逼迫着自己赶快好起来。只有好起来,好起来才能见到母妃,才能知道为什么在儿子生病的时候作为一个母亲她连一眼都不看。

  瞻垍很快恢复健康,太医溜须拍马,不断地称赞他身体康健,精气十足。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若不是为了尽快见到母妃讨个说法,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

  他在门外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见到了母妃。

  母妃沉着脸,打发走了所有的下人。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母妃,”瞻垍委屈而又愤怒道,“为什么瞻垍生病了母妃也不来看我?为什么大哥生病了母妃就整日守在大哥身边不眠不休地照顾他?母妃也未免太偏心了!”

  “瞻垍,你可知错?”郭氏面露愠色,呵斥道:“你以为你大哥是自己想生病的么?你只看到我照顾他,你嫉妒了么?你不服气是不是,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突发高烧?”

  “我,我才没有嫉妒大哥呢!”瞻垍有些心虚,双手悄悄握紧了,看着地面道,“而且,我,我是跟宫人玩游戏的时候不当心才会掉入湖中的。”

  “是‘不小心’么?”郭氏皱起了眉头,“瞻垍,你现在好大胆子,居然学会撒谎了。”

  “瞻垍不敢,瞻垍没有撒谎,瞻垍真的只是不小心而已。”朱瞻垍见母妃生气了,心中暗叹一声糟了,跪在母妃面前。

  “瞻垍,”母妃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你不要忘记了,锦衣卫无处不在。”

  瞻垍懊悔地猛地抬起头看着母妃,母妃白皙的面庞上居然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瞻垍,母妃不是不管你,母妃也是心疼你,”郭氏张开胳膊,将瞻垍的头揽入怀中,“瞻垍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眼里,所以母妃,不能让他们伤害到你。”她声音有些颤抖,顿了一顿,才接着说下去:“你大哥的病,不是病,是被人下了毒啊。”

  瞻垍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他问母妃道:“母妃,父亲不是说,在宫里是最安全的么?为何,为何大哥会被人下毒?”

  “最安全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危险的地方。”郭氏冷冷一笑,她贴在瞻垍耳边低声说:“所以我不去看你,也不让你父亲去看你。只是为了保护你,你大哥已经受到了伤害,而三弟还小,所以现在只有你,只有你能跟母妃一起保护他们,保护我们的家。瞻垍,你能做到么?”

  “瞻垍做的到,请母妃放心。”瞻垍郑重地点点头,感受着母妃温暖的怀抱。

  从此之后,瞻垍越发低调,却掩饰不了他耀眼的光芒。他依旧是朱高炽最宠爱的儿子,依旧是朱瞻基最大的威胁。

  他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他已经记不清了,直到现在他睡眠都不安稳,稍有响动他便会从睡梦中惊醒。

  现在,纪凝烟在他身边,脸色微红,沉沉地睡着,呼吸均匀。她的发丝轻轻滑过脸颊,遮住了眼睛,他温柔地凝视着她,伸出手轻轻为她将发丝拢回耳后,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微微有些颤抖,微微地笑了。

  只要有纪凝烟在,周围就会莫名其妙地充满了轻松和温暖的气息。

  他看着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虽然他心跳得很快,可是他却享受着这种紧张与安心相结合的矛盾感。

  今天出来辛苦了大半天,现在酒饱饭足,瞻垍也有些倦意了,便躺在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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