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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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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说。李士群和我一起来的,他住在芳芳饭店。”他说。
    我一松手,他的头顿时撞在木板上。
    “先收押!”我吩咐到。
    我急匆匆的打开门,冲向戴笠的办公室。
    戴笠刚刚从党部开会完回来,与我在楼梯处刚好碰上。“有情况。”我低声对他说。他十分沉稳的点了点头,我跟着他进了他的办公室。
    “什么事?”他问。
    “刺杀萧烈的凶手说,李士群在芳芳饭店。”我低声说。
    戴笠眼角一震,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你确定?”他问。
    “应该没问题。”我说。
    他点了点头,说道:“你继续审问,我立刻去带人去抓!”我点了点头,看着戴笠戴上帽子,跟着他一起出了办公室。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审讯室里的哀号

       
    看着戴笠离开军统局,我下令,再次提审章名。
    一天两次的提审,不知道他还能否承受。
    章名被人脱了上来,挂在了刑具上。我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闪过萧烈的笑脸。我和他在南京的那些事情,他拉着我的手轻轻的吻着我的额头,告诉我,他是多么的爱我。
    却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畜生,我失去了一切!一切的,他对我的爱和我对他的爱,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思念,这种思念像是五月的疟疾,搅得我疼痛不止。
    我是多么憎恨李士群和他的党羽们,因为他们的贪念,害得我一生不行。我更加的憎恨日本人,有多少像我一样的女人,在这场侵略战争中失去了丈夫!日本人的罪行不可饶恕!他们侵略了我们的家,杀死了我们的亲人,却还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实在让人恶心。
    章名被绑好后,我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他有些虚弱,对我点头说道:“你问吧,不管你问什么,我都说。”
    我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用一个手指轻佻的举起了他的头,我轻声问道:“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伪装成日本人。”
    “李士群说,他说嫁祸给日本人,我们就脱了干系。”章名说道。
    我冷笑了出来,说道:“他没说实话,上刑吧。”
    “我说的都是实话!”他喊道。
    我冷冷的,没有听他的辩解,对身边的打手说道:“把他的子弹取出来,别打麻药。”打手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他已经很虚弱了,那么取,他可能撑不住。”
    我想了想。他说地很有道理。当年。在东北地树林里。我帮糜伟震取出子弹。费了多少力气?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又对他说道:“你找点火药来。”那打手立刻应声离开了审讯室。
    “我问你。你说你从满洲国来?”我说。
    “是。我从满洲国来。”他说。
    “给我讲讲那里生地事情。”我说。
    他顿了顿。说道:“除了新京以外。几乎所有地地方都被封锁了。老百姓们活不下去。想要出去闯一闯。日本人害怕。害怕老百姓们都走了没人给他们种粮食。下令不许随意离开自己地驻地。去年闹了饥荒。很多老百姓都死了。”
    当年。在东北。糜伟震、萧烈和我。经历了多少生死离别地事情?我还记得。当年萧烈扶着我地手。让我从梯子上顺利下来。当年。米小姐还是日本人地姘头呢?糜伟震带回来地那份情报。经过戴笠和他地智囊团分析后。揪出了藏在他身边地日本特工。
    当年地好多事情历历在目。一切的一切,放佛昨天才刚刚生。今天有别与昨天。恰恰是因为昨天的感觉留在我们地心中。而今天区别与昨天,也是因为一切新的开始都是为之。
    萧烈死了。我还活着。我得像个刚死掉丈夫的寡妇那样,忍着心疼的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那样的感觉了。一直以来。我以为我会看开一切,现如今我明白了,我什么都看不穿。
    打手回来了,他从子弹里卸下了一些火药。
    “把他放下来,绑到板子上。”我说。
    章名重新被绑到板子上,他已经预感到一轮新的折磨即将开始。他张着恐惧的眼睛,失声喊道:“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你是什么都说,可惜,你不说真话。来,将他的左手食指埋在火药里。”我说。
    他开始出恐惧的叫声起来,他想骂我,但是知道骂我的后果更加地严重,所以只能叫着。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冷漠地看着他,我想折磨死他!想要狠狠的折磨死他,要他知道,犯错地滋味。
    “点燃吧。”我说。
    这时,打手已经将章名的左手食指埋进了火药堆里,细心地他们,还做了一条引线。待我下令后,一个打手点燃了引线,这时,只听章名不断的哀号着,他地叫声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我冷眼看着他,心里恨透了他。
    “嘭”的一声,只听章名“啊”的一声剧烈的惨叫,接着,他晕了过去。他的手指已经被蹦飞了,血,散了一地。他的食指也被炸得四分五裂。
    “去,找个大夫,把他的伤口缝合,别让他死了。”我说。
    书记员写字的手不断的颤抖,他的浑身都在抖,甚至,他写出的字都带着颤抖的模样。我冷笑了两声,对他骂道:“没出息。”
    他突然疯了一样的哭了出来,这个年纪轻轻的书记员没经历过战场的磨合,第一次看到这种惨烈的情形,自然怕得要命。他越是害怕、紧张,越是不由自住的像章名的方向看去,当他看到那只残缺的食指的手掌上,挂着一条被炸成两节的筋时,不禁的呕吐了出来。顿时,审讯室里,充满了恶心的味道。
    “你出去吧,换别人进来。”我对他说。
    他吐过后,对我点了点头。“抱歉。”他说。
    “没关系,叫人进来打扫一下就好。”我说。他颤抖着擦着眼泪,走出了审讯室。
    待到清洁工打扫完审讯室后,刚好医生到了,我对他下令,不许打麻药,直接缝合,医生看着我,想责备我几句,但当他看到章名的伤口时,闭起了嘴。
    随着缝合的开始,章名又被剧烈的疼痛震醒了。他一声一声的叫着,嘶哑的嗓音,在审讯室里不断的回荡着,像是人间最惨烈的一出戏剧。
    医生的额头上渗出了微微的汗珠,章名的手轻轻的抖着,医生用最快地速度将它缝合好。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在背后用难听的话骂着我,但是,我不在乎。
    眼前地这个汉奸。不知道害死过多少中国人,拆散了多少个中国家庭。他不值的原谅,就像是,日本人投降后,我从未打算原谅过日本人一样。
    他们给我们造成的伤痛,难道,只用几句道歉的话就可以解决了?不。那不是我们要的。血债,就应该用血来还!
    医生出去后,我叫所有的人都下去了。审讯室里只留下被绑在板子上地章名和我。
    “章名。你也是受了不少的苦,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我说。
    “李,李士群。”他非常虚弱地说。
    “是李士群还是糜伟震?”我问。
    “是李士群,我没有骗你,事到如今,我宁愿你给我一枪,也不愿意在受刑。”他出微弱的声音。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像是松了一口气。做了这么多缺德的事情,为的。就是让章名彻底的害怕。唯有他彻底的对刑具恐惧。才会说出真话。
    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章名是糜伟震派来的。幸好。是我多心了,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糜伟震。
    我将书记员和打手们都叫了进来,审问。继续开始。
    “章名,我问你,李士群下一步的阴谋是什么?”我问。
    章名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过是个杀手,他怎么可能对我说这些?我听说,周佛海现在与李士群闹翻了。”
    “哦?”我心里思索着。
    “南京、南京又抓到一个国民党派去的特工,是,是招降周佛海地。”章名说道。
    我对书记员使了个颜色,书记员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凑过来,轻声说道:“老板还没有回来。”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个人被关在哪里?”
    章名虚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听别人说,但没有见过。”
    “把他放下来吧,让他坐在椅子上。”我说。
    章名被重放到了椅子上,剧烈地疼痛,让他使劲的咬着牙。
    “你当皇协军多长时间了?”我问。
    “三年。”他说。
    “李士群为什么会选中你?”我问。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是跟随川岛芳子一起到地南京。”
    我心里一震,突然觉得,这个章名还有更多的事情没有说出来。既然,他以皇协军地身份跟川岛芳子去了南京,说明,他在皇协军的地位也不是一般。
    “你在黄协军做过什么官?”我问。
    他笑了笑,笑声中充满了苦涩。
    “排长,”他说。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一个排长可以得到川岛芳子的重用,你骗谁?我看,你是又想受刑了!”
    章名赶紧摇头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川岛芳子为什么会选我们到南京受训。”
    “等等,你说,你到南京受训?还你们?”我问。
    他虚弱的点了点头,汗珠,跟着他的动作而掉落。
    “川岛芳子亲自挑选几个人,跟着她到南京接受秘密训练。”他说。
    “多少人?”我问。
    “十五个。”他说。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女人,果真不一般。
    “我问你,你们接受的是什么样的训练?”我问。
    他虚弱的将头靠在铁椅子上,虚弱的说道:“是特殊的训练,训练如何徒手攀爬、如何杀人。”
    “你们要杀谁?”我问。
    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川岛芳子没说。我被李士群街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培训完。”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小楼一夜听春雨

       
    戴笠回来了,我得到了消息,立刻下令暂时将章名带下去,急匆匆的去见戴笠。
    军统局里,突然一片死寂,原本人来人往的,都没有了动静。
    我走进了戴笠的办公室,他正气急败坏的踱着步子走来走去,口中自言自语的骂着人,一见我去了,立刻下令说道:“你出去。”
    “我有重要的事儿。”我说。
    戴笠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突然冷静了下来,就像是掉进了一盆冰水里那样。
    “什么事儿?”他问道。
    秘书将门关上,走了出去。
    “刚才,我审问那个犯人,他说,川岛芳子带了15个皇协军到了南京接受秘密训练。而他们训练的主要内容,就是徒手攀爬和杀人。”我说。
    “你确定?”他问。
    我点了点头,说道:“这是章名说的,具体的内容我也不太敢说这样一群人究竟是否存在。不过,我对章名用了重刑,他应该不会说谎。”
    “哼,川岛芳子这个女人,看样子,他们是对总裁打上了主意。”戴笠说道。
    “我也这么想。我觉得。他们地训练目地就是要除掉党国内部地高层。想一想。一个中国人要是出现在重庆城里。也不是什么怪事。”我说。
    戴笠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他们是气急败坏了。”
    “南京一定是觉得党国与日本人地谈判威胁到他们。所以。才派章名伪装成日本特工杀死萧烈。又将黑锅扣到日本人地脑袋上。以此。来破坏我们和日本人地谈判。”我说。
    戴笠地眼睛动了动。说道:“根据消息。樱花少佐已经死亡。”
    “毒药起到了作用?”我问。戴笠点了点头。
    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于是。赶忙说道:“对了。章名说。前几天南京抓了一个试图招降周佛海地人。是咱们地人吗?”
    戴笠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我们的人,我担心,是中统的人。CC和孔祥熙走的进。哈哈孔又是总裁地姐夫,简直就他妈是总裁肚子里的蛔虫。若是总裁和哈哈孔透了想要招降周佛海的口风。CC完全有可能照做。”
    我点了点头,笑了笑,说道:“那我出去了。”
    “恩,你先出去吧。对了。萧烈的事,定在后天……”他说。
    我点了点头,忍着疼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小声的说,戴笠点了点头,说道:“出去吧。”
    看了一天的血腥,只让我觉得反胃。走出军统的大楼,我先是到熟悉的裁缝那里定了几套衣服,特别。是一套黑衣。
    死亡。是黑暗吗?还是,黑暗就是死亡地边缘?
    我不敢去想。一想到萧烈从此以后在也没有任何的感受,我地心就如同刀子割了一样。每一处伤口下,都渗出了鲜红的血。让我害怕。让我疼。
    回到家里,我将自己摔在了沙上,木然的的躺着。我不敢有思想,任何轻微地思想都会让我想起萧烈的死亡。我老了,也变得脆弱了。或说,我老了,有了温暖的情感。
    任由着脑袋里干净的白,凉丝丝的,我并不喜欢。不思考,也是一种痛苦。可是,一思考就想起他,让我更痛。
    不知道挨了多久,有人敲门,我没有动。桑彦有钥匙,不需要我去开门。我倒在沙上,就好像,我很累的样子,一动也不愿意动。
    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大声,我扯过一个靠垫压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过了一会,那人不在敲门了,好像是走了。我,也没有力气将靠垫推开了。
    不久后,门突然打开了,桑彦进来了,他地后面还有一个人,我没有看清楚。只见我地弟弟匆匆的走到我地面前,一把推开我脑袋上的靠垫。
    “姐,你怎么了?”他问,他地声音中充满了哽咽和忧伤。他焦急的抱起了我地头,他以为,我在自杀。
    “没什么,我累了。”我虚弱的说。
    这时,我看到了那个男人,是糜伟震。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特意叫人把桑彦找了回来。你怎么不开门?”他说道。
    “我累。”我说。
    糜伟震点了点头,和桑彦说道:“行了,你先上楼吧,我和你姐姐有话要说。”桑彦看了看我,顺从的上楼了。
    我还是半躺在沙上,没有理会糜伟震,他见我这个样子,就在另一张沙上坐了下来。半晌,他叹了一口气。
    “你这有是何苦呢?”他一面说完一面又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回答,只默默的躺着,任由时间从我的指缝流过。我,抓不住它,只能任凭着红颜老去,花开花落。
    “晚秋,都过去了,你要想开些才是。”糜伟震又说。
    我孤零零的躺在沙上,五月的暮色美极了,一年之中,唯有春天的景色最为美丽,一切都是新的,新的干净和纯净。
    萧烈死了,他死在这个春天的清澈和欢愉中,鸟是叫的,草在疯狂的长着,可是,他死了。他再也不会看到春天的美景,抽芽的草或其他的植物,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和清晨里含着露珠的空气。这一切,都与他断了联系。
    他是否已经走上了轮回之路?他是否在轮回的路上喝下了孟婆汤?一碗孟婆汤,是否真的会让他将今生的记忆忘记的干干净净?
    他会记得我吗?会吗?
    糜伟震清理了嗓子,他看着我的头。我的头散落在沙的角落上,这一切,对他是陌生的,他无法预见的。
    “晚秋,你跟我回去吧,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糜伟震说。
    我动了动,嗓子出了沙哑的声音:“住在这里很好,还有桑彦。你不用担心。”
    “晚秋,你这是何苦?他,他都走了,你何必要守着承诺。”他说。
    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随手将靠垫丢到了他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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