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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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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突然间,决定他能否进入下一道红门的条件生了改变,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她如果是废材,他就得陪着她当废材,以前的希望全部落空。

芷容可以理解,这种落差下,被小十七嫌弃是正常的。

在接受他嫌弃的同时,开始同情他,同情他得背上她这个包袱,虽然她不认为自己是包袱。

同情的结果就是柔顺得接受他的安排,安分地铺好床。

小十七见她没再继续跟他作对,脸色缓和下来,好心地指了浴房位置给她。

芷容的伤口还不能沐浴,只能打了水,抹拭没有伤口的地方。

香凌进来,看见正在擦身的芷容,一扫昨天的小心,亲热地凑上来,“你昨晚宿在医坊?”

有十二的教训在前,芷容不愿再与人亲近,何况昨天香凌小心的举动在这地方,完全正常,但芷容对她是喜欢不上来了。

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就转过身子,不愿再搭理。

不解风情

香凌碰了个软钉子,也有些不自在,但仍道:“听说能去那方疗伤都极不容易,夜宿就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你一来就能进那里疗伤,而且还宿在了那里羡慕的口气怎么都掩不住。

那间小屋除了两张床,两张凳子,就只有一些装着瓶瓶罐罐的柜子,实在想不出在那里上个药,有什么能让人羡慕。

芷容回头看了眼脱去衣裳,正往身上浇水的香凌,现她身上有不少伤痕,伤痕上头涂着不知名的墨绿草汁。

香凌将帕子打湿,小心地避开那些伤口,察觉芷容在看她身上的伤,苦笑了笑,“我们身上的伤,如果自己处理的不好,留下了疤痕,就算功夫练得再好,也只能成为鬼刀,不能成为鬼杀

芷容奇怪道:“难道没有人帮你处理伤口?”

香凌道:“你是说药生吗?”

芷容不知道药生是谁,但隐约猜到是给她治伤的男子。

“谁是药生?”

“就是在医坊给你治伤的人,他地位虽然极低,但要想得他出手治伤,却不容易,如果他不肯,就算是杀了他,也是没用的香凌瞟了眼芷容包扎得极好的伤口,道:“我没你好命,能得药生亲手看顾

芷容想到榻边永远低着头,一直无法看清的清秀眉眼,又想到在自己还没育得很好的胸脯上揉抹的手,脸瞬间滚,不愿被香凌看见,背转身不再说话。

沐浴出来,意外的现,小十七不在床上,而他的床上侧躺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这姑娘在她站队时见过,也是二门里的死奴。

她开始怀疑自己走错了床,但床上被褥明明是刚才亲手铺上的,上头还堆着她的换洗衣裳,正有些懵,洗干净的小十七胡乱擦拭着湿走来。

床上姑娘赶紧一拂乌黑的长,动作性感撩人,含情脉脉地目视着小十七走近。

芷容瞅着小十七撇嘴,果然是个色胚子,公共场合,也不避讳一下,以后他敢对她下手,她绝不会手软,让他变太监。

眼前马上要近距离地上演一场男女活春‖宫,就算盖上被子,两人叠在一起一耷一耷,也实在不雅观,芷容犹豫着要不要回避,或者卷着被子换一张偏远些的床位。

小十七把手中布巾丢在一边,直接踏上‖床,高高站在床上。

没如芷容所想的将美人抱进怀里,一阵温存,而是完全不加思考地一脚将媚态万千的美人踹从床上踹了下去,四周嘘声一片,美人在床下出一声痛哼,然后以闪电的度爬起,手捂着半露的胸脯,含怨逃走。

小十七好象踢下床的,只是一件脏衣服,他跟没事一样,抖了抖被子,滑躺下去,眼角余光见芷容眼怔怔地瞅着他,拉下脸,没好气地道:“如果不困,出去绕着潭子跑一百圈她那单薄样,风大点,都能吹走,他还能指望,她不拖他后腿?

芷容目瞪口呆,小十七委实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对着个软香玉,也能下得了脚,也不怕把美人踢坏了。

有贼心没贼胆

打了个冷颤,赶紧钻进被窝,背对他躺下,以后被离这家伙远一点,越远越好,最好远得见了他的背影就躲开。

小十七死死瞪着芷容的后脑勺,莫名地一阵烦燥。

过了一会,竟听见芷容的呼吸变得平稳,怔了,这丫头居然就睡着了?

这个现,让他有些着恼,恨不得一脚将她踹醒,凭什么给他添了这么大的堵,她却还能安安稳稳的睡大觉?

她睡得越香甜,他心里越不痛快,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芷容动弹,索性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熟睡的芷容没有想到,在往后的日子里很快现,她低估了这里的人的脸皮,男女寻欢之事在这里见怪不怪,也无人干涉。

横竖有人愿做,就有人乐得看免费表演,前提是不影响第二天的配合训练,否则会引起公愤,后果是造事者被愤怒的人群丢下鳄鱼潭。

因此,男女寻欢当众表演固然有,却没有谁敢大着胆子强迫谁。

在芷容眼里,小十七如同瘟疫,但想爬上小十七的床的女人,却多不胜数,隔三岔五就有女人在他的床上候着,结果都是连他的手指头都没碰到,就被他一脚踹下床而告终。

最终芷容得出结论,小十七有贼心,但没贼胆。

如果没有贼心,当然不会一天到晚没事,把“我上了你”挂在嘴上,如果有贼胆,就不会对送上门的姑娘,来一个踢一个,来一双踢一双。

所以说上‖她的事,不过是占占嘴上便宜,当不得真,芷容从此自动过漏无视。

二门里的院落虽小,但出了侧门,却有硕大的一片山林。

这片山林才是死奴们平日正真学习练功的地方。

各个训教官管辖的范围规划得很严格,没得到特殊批准,绝不能越界进入其他训教官的领地。

偷/窥之事,更是绝对不允许,一旦被现,当场处死。

夜华的训练场在山林最深处,地势也最为险恶。

或许,跟他的名字有关,他的训练总是安排在夜间,他的解释是,夜晚才是最锻炼人的时候。

小十七已经跟了夜华一些日子,夜华专门为他制定了一套训练方案。

那套方案照芷容看来,简直就是魔鬼训练,不把人折腾死不罢休的那种。

小十七平时吊儿郎当,对这套变态方案却没有半点异议,训练时也从不叫一声苦,咬牙硬撑,常常在眼看要撑不住的时候,却奇迹般地挺了过来。

每次挺过来,他就达到一个更高的境界。

一些日子下来,芷容对他的人品虽然不屑一顾,但对他的坚韧和顽强却不能不另眼相看。

对小十七的表现,夜华从来不加以评价,脸上总是淡淡冷冷,但芷容能感觉到,他对小十七非常的满意,也十分放心。

但小十七太强,太强的人就容易自我,甚至孤立。

或许正因为这样,夜华才把她跟小十七绑成一堆,并不是想让小十七帮她完成任务,进入下一道红门,而是想用她来对小十七进行心理上的另一种训练。

‘贴心’的老师

当然,同时以小十七为榜样,让她尽快适应他的变态训练。

为了不影响小十七的训练,她被夜华带到更深的山林中。

虽然她以前学过些手脚功夫,根底不错,但她这点皮毛,根本入不了夜华的眼,一切都得他从头教起。

夜华不苟言笑,训练她时,比平时所见更为苛刻严厉,甚至可以用不尽人情来形容。

芷容到这里来,不是单纯的学习,而是求生,所以无论夜华再怎么苛刻,有时甚至是刁难,也都如小十七一样,咬牙强忍,绝不示弱。

夜华近乎残忍的训练层出不穷,强度没有因为她挺下来了,就有到此为止,而是越来越变态难以应付,每天都能榨干她和小十七最后一丝力气才肯罢休。

他们回到黑门,连斗嘴的力气都没有。

她没能象小十七一样,得到一柄软剑,而是一条三丈长的雪白纱绫,纱绫在月光下泛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淡淡光华。

纱绫尽头系着一双玲珑可爱的小金铃铛,舞动纱棱,铃铛就会出悦耳的轻脆铃声,但这看似可爱的小金铃锋利的边缘足以将牛皮割穿,割破人的喉咙更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东西,芷容是非常喜欢的,特别是纱绫轻拭过肌肤,微微的凉,酥酥地痒,就象有生命的东西缠绕在她的臂间,令她爱不释手。

但她不能想象,象夜华这样牛高马大的男人,舞动这条轻纱是什么样子,大眼忽闪,笑脸如花,雀跃地等着夜华亲自示范。

这时的她,才表现出与她年纪相称的天真活泼。

夜华冷看了她一会儿,这看似柔弱的丫头,当真如野草一般适于生存,不知这对她而言,是福,还是祸,毕竟在这地方,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

芷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唯恐他又想出什么怪点子来折磨自己,努力堆了一脸的笑,抖了抖手中白绫,讨好道:“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

虽然她不认为手中纱绫比小十七的软剑容易杀死鳄鱼,但对夜华舞纱带的样子,却更渴望看见。

夜华冷清的英俊面庞,没有任何表情,“现在

芷容激动地想扑上前,吊上他的脖子,对他说,“你太贴心了她当然只有贼心,没贼胆,绝对不敢去吊夜华的脖子。

夜华从怀里抽出一本武学书册,丢了给她,“以后,每天抽两个时辰练习,一个月后,我会检查你练得如何

芷容满腔的热情,很快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化成乌有。

愣了,“你是说,让我自己跟书练?”

夜华看向她手中书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那还能如何?”

芷容将手中叠得整整齐齐的纱绫托高,“你不是说,亲自教我们?”

夜华淡道:“我说亲自训练你们,没说样样都要亲自教你

芷容急了,“这东西很不好操作,光凭一本书,我怎么学?”

夜华眉头微微蹙起,“那你就用匕杀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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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的教官

芷容噎住,那么短的兵器根本杀不了鳄鱼,“好歹得简单地教一教,让我懂得其中的窍门

夜华瞟了她手中纱绫一眼,“我不会用这东西

“什么?”芷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他不会用这个?

夜华淡声重复,“你不会用这个

芷容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开玩笑?

借着月光,把夜华脸上神情仔仔细细地审视一遍,确认他没骗自己,小脸苦得能刮出汁来,“能换样你会的吗?”

她现在已经顾不上看夜华舞纱了,如果不学会一门能保着性命的本事,根本走不进下一道红门。

夜华薄唇轻合,迸出冰冷的两个字,“不能

芷容的脸沉了下去,心里说不出的憋屈,这算什么?

让她自己摸索连他都不会的东西,她只有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内必须走出所有的红门,可是这东西……

只怕一年时间,她连这二门都无法通过。

望着他没有一丝人情冷暖的冰块脸庞,突然生出一丝绝望,眼圈泛红,转身就走。

夜华清楚得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就算是忍着恐惧,眼里都是近乎顽固的倔强,到后来,一次次非人的训练,她哪怕遍体是伤,也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而刚才那一眼,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悲绝。

他铁石的心,在那一睨之际,微微一动,看着她刻意挺直的小小身板,竟隐隐地有些不忍心。

芷容自从落入蛇国,就没再想过要信任谁,依靠谁,认定凭着自己活下去,寻找机会带母亲离开。

但自从第一次见到夜华,他温暖的披风裹住她赤‖裸的身体。

她从他那里得到唯一的尊严,心底深处,对他便有些不同。

后来,他对她的训练虽然残酷,但她仍能在他冰冷的外表下感觉到,他是想她变强,希望她活着通过红门。

不知不觉中对他生出一些,连她都不能察觉地依赖。

这一刹,她突然间迷茫了。

如果夜华无意训导她,大可对她不理不睬。

但她能感觉得到,夜华在她身上是用了心的。

可是既然有心栽培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不懂,不懂夜华是什么想法,更不懂夜华这个人。

然而,不管她懂也好,不懂也罢,她都必须生存,因为她的命不仅仅是她自己的,还有屈辱地服侍着那条脏蛇的母亲。

一想到母亲,再想到害她们落到这个地步的平阳王,心底的那点软柔,再次变得坚硬,将手中白绫攥紧,就算没有任何教导,她也要活下去。

深吸了口气,把单薄的背脊挺得笔直。

乌云吞去明月,一道刺眼的闪电破空而出,象是要将天地生生劈开,一个巨雷在头顶炸开。

芷容脸色惨变,尖叫一声,捂着耳朵蹲下身去,缩成一团。

夜华愣了一下,大步走向芷容,蹲下身,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惨白无色的小脸,扫视着她惊魂未定的大眼,眸子暗沉下去,心里蓦地压上一块铅石,沉甸甸的,牙缝中透出寒意,“你怕打雷?”

冰块男人的怀抱

芷容小小的身体微微地哆嗦,怯怯地看着他冷如凝冰的眼,不敢回答。

夜华间,特别是雷雨交加的夜华,往往是杀手最利于行动的时机,怕打雷,就不能在任何条件下进行任务,这是致命的弱点。

做为鬼杀,绝对不能有这样的弱点,如果她害怕打雷,就不可能在打雷的天气执行任务,那么她就失去了价值,再不能成为鬼杀。

无论她再怎么优秀,他也只能放弃她。

夜华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再次沉声问道:“你怕打雷?”

芷容意识到什么,惨白的小脸刹时间完全失了颜色,正想摇头否认,又一道震耳的雷鸣在头顶炸开,吓得坐倒在地,跌进夜华的怀中,身体倦成小小一团,抖个不停。

夜华身子一僵,下意识地要将她推开。

芷容紧拽住他的衣衫,“我会让自己不害怕,不要让我离开这里事到如今,任她怎么否认,也不会再有人相信。

夜华当然知道,从这里离开的姑娘会是什么下场。

她今晚离开这里,明晚就会被蹂躏在蛇夫身‖下,蛇夫的那东西会穿透她稚嫩的身体,只要三天,她就会被吸尽精血而死。

他从来不是心软的人,在训练场每天都会有被带走的姑娘,他从来视而不见。

但不知为何,手握着她削薄的肩膀,脸色阴晴不定,竟没拂袖而去。

芷容极力让自己不要抖,“我不怕死,但我不能死,我死了,我娘会被剁块喂狼,求求你,不要让我离开。我不会因为打雷完不成任务,我一定会成为鬼杀

她一边强迫自己不要再露出怯弱,一边忐忑地等着夜华的答复,她和母亲的生死在夜华的一念之间。

死一般得沉寂,她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仍没能等到他的回答,心一点点地下沉,渐渐地坠进一潭深不见底的冰潭,寒意由心脏向外传开,很快传遍全身,冷得她烁烁抖。

就在她认为,根本等不到想要的答案,绝望地想要起身离去的时候,身体突然被打横抱起。

她惊愕地抬头,只看见夜华刚毅的下巴微微绷紧。

大雨倾盆而下,片刻间将二人打得透湿,冰冷的雨水从他的稍流下,淌过她的面颊,滑入鬓,留下一道道痒痕。

芷容不敢伸手去抹拭,更不敢问他要去哪里,只是将紧攥在手中的衣衫紧了又紧。

夜华没将她送回黑门,而是去了他的那间小屋,将安静得如同落水猫儿一样的她丢上窄床。

芷容紧紧地锁视着他的眼,手紧攥着身侧被雨水打湿的被褥,这时候就算他要她做任何事,她都不会反抗,哪怕是承欢在他身/下,她也会做,只要能让她活下去,有机会带母亲离开。

夜华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阵,脸色比平时更加的冷厉,眸子里没有任何贪婪欲望,沉得没有一点光亮。

芷容垂下眼睑,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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