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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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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了。

年龄渐大,开始让他有力不从心之感,他渴望青春,渴望活力,他看到青鸢就忍不住越发地渴望。他也知道这丫头不喜欢他这老头子,但那又如何?他是帝王,他是强者,强者才能征服天下,包括女人。

—————————————————————我是嘴巴好咬的分界线———————————————————

青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晚膳也没吃,到了半夜,雨停了,她拿了柱香,一壶酒,去园子里找僻静角落祭拜温嬷嬷。

她从未恨过一个人,像此刻一般,恨不能立刻活活掐死那人。上官薇恶毒,就是让她恨至此般地步!

她点了香,朝曼海国的方向磕头。

“温嬷嬷,是我不好,丢下你一个人跑了,如今连纸钱都烧不了,我说过会孝敬你,给你养老送终的,我食言了,你不要怨我。”

她干涩地说着,端起酒壶,朝那方向洒敬了敬,洒在泥土上。

青鸢不能喝酒,她也只喝过两回,据卫长风说,她喝醉了酒品极差,不喝为妙。她其实不记得自己喝醉了干了些啥事,而且还是那种一点儿印象都不会留下的醉后失忆。她害怕自己非礼了卫长风,才让他露出那样难堪的神情,所以之后一直没喝过酒。

今晚她想喝点,知道这种痛苦嘛?明明满腹眼泪,眼睛就是干涩得流不下来。她想,醉了之后,能不能落点眼泪呢?她的眼泪跑哪儿了呢?无泪症,心绞痛,他||妈|的,她还能不能再倒霉一些?要克,克别人,为啥克自己?

人不能肆意大笑,不能肆意大哭,不能肆意张狂,不能肆意奔跑,何称为人?她简直比关在笼子里的鸟还不如!

她爬到树上,扯了一片叶子遮住自己的眼睛,仰头喝酒。

辛辣的酒灌入喉中,小腹里顿时腾起了一团火,火焰气势汹汹地往四肢五骸里面钻,烧得她整个人都滚烫起来。

“眼泪啊,快来啊!”她取下叶片,从怀里掏出豹奶瓶看,这东西,以后别想再享受了,那人已经化成灰了!

“盐商啊,你说你捉我干什么呢?两夜情缘,你白送性命,你说你图了两夜欢,值不值得?你就这么喜欢倾华?”

她念叨几句,突然听到树下有脚步声,低头看,那位面瘫君,不,是花匠君来巡夜了!

这也是个倒霉的,身价倍跌,成了花匠!

“宸王,您老人家又来了,要不要和我这位水性扬花的人喝几杯?”她踢了踢纤细的小腿,绣鞋飞砸出去,擦着君漠宸的肩掉在地上。

君漠宸缓缓抬头,视线停在她没穿袜子的小白脚丫上!

那圆滚滚可爱如同花生米的脚正悬于他额前。

青鸢开始发怵,喷火龙王爷今儿大不爽,她让他闻自己的脚,这不是找死嘛!她讪讪地笑,把脚往树上缩。

君漠宸低眼,看到她插在树下已快燃尽的几柱香,面无表情地说:“宫中不得私*香。”

青鸢嘴角抽抽,冷笑道:“宸王就砍了我的脑袋吧,反正这脑袋迟早会被你们砍掉,我就报答你,让你砍了出气。我可不像你,成天拉着一张脸,那脸长得能揉面团了。”

君漠宸一抬手,紧掐住了她又垂下来的小脚,再一拽,她就从树枝上跌下去了。

青鸢哪肯吃亏?眼疾手快地扑向了他,手缠上他的脖子,脚缠上他的腰,野猫儿一般死死扣着不放。

她扑得挺猛的,君漠宸往后退了一小步,就是这一小步,酿成了后面的一大步,他被花枝绊住了,和她一起倒进了牡丹花丛里,结结实实摔了个四脚朝天。

“下去!”他铁青着脸色把她往身下拽。

他力气大,掐得青鸢疼极了,冲着他就小声嚷,“你再敢动手打我,我告御状去,我就说那晚……”

他脸色更狠,冷冷地说:“你不要命就去。”

青鸢满肚子的火,恨极了,恨得快爆炸了,都来欺负她,男的女的一起上,凭什么?见他还在不停地掐着她往一边扯,她一怒之下低头就咬他的肩去了。

君漠宸掐着她的腰正在往上坐,她这一咬来,没咬着肩,咬着他的嘴巴了。

他的嘴巴,软软的,凉凉的,像Q|Q糖,好有弹性……于是,青鸢的牙松了松,再咬。

☆、面瘫君别太猛81

青鸢带着辛辣酒味的唇齿在他的唇上紧贴着,细细长长的呼吸直接喷打在他的脸上。

天烬人好烈酒,青鸢的酒量比鸟还差,喝一口酒就能热血沸腾,在喝的时候还能张狂到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她知道这破酒量,所以没敢喝多,就这么点酒,已经让她胆大如此,真是想像不到她以前喝醉之后对卫长风做过了什么事。

这时她咬着他的嘴唇,she尖处暖暖潮潮的,似乎是——他的she头正抵了过来。

完了,她这不仅是咬,还作出了更过份的举动,把丁香小舌给送进他的嘴里去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地乱响,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样做。他是男人,而且是一个很讨厌她的男人,可她居然咬他的嘴巴!

她要羞死了,要尴尬死了,不知道他又会如何嘲讽她、轻jian她、把她踩进泥里去!

“你到底要不要脸?”这样僵了好一会儿,他猛地掀开了她,脸色阴沉难看,就像随时会一掌过来扇死她一样窀。

看,她没猜错,他一定会用难听的话来骂她。

青鸢吃吃地笑起来,往牡丹花丛中一倒,低喃道:“是啊,女子若如此放肆,便是不要脸。男子若如此,那就是有本事。君漠宸,你有皇帝爹,我也有皇帝爹,你是人,我也是人,你到底哪里比我高贵?要跑来对我冷嘲热讽?莫非是早对我有觊觎之心,又被别人抢了先,你心有不甘?”

他的呼吸沉了沉,拳头攥得骨头咯吱地响。

“想打我?你的嘴巴什么做的?那别人不能咬你,你又为何要抓我的脚?本公主的脚是你想抓就抓的么?男人头,女人脚,只能看不能摸,你不知道吗?”

青鸢眼睛红得快滴血,干得眼珠都快裂开了,但她就是不想服输,一轱辘爬起来,脖子伸长,高扬着小脑袋,瞪着他反驳。

“休在本王面前耍酒疯。”

君漠宸的眼神更冷,起身就走。他一反常态,脚步不再沉稳,一脚一脚,重重踩下去,不知踩倒了多少花花草草,一时间牡丹凋零,花叶乱飞。

呵,牡丹被毁了,明儿发现就发现了吧,辣脚摧||花的人是他君漠宸!

青鸢嗤笑,又倒下去,看着那暗色丝绒一般的天空,伸长了小手,轻轻地挥了挥。

她也想好好疯一疯,但她疯给谁去看呢?那个最疼她、陪她时间最长的人走了,十六年了,温嬷嬷那温柔的手再也不能轻抚她的发,为她绾起双环髻,她不能再唱歌谣伴她入眠,她不能再从她那只小柜子里拿出她收藏好的桂花饼,温柔地喂进她的嘴里……

青鸢双手捂在眼睛,细声说:“你到底知道什么?我从此就是一个人了……”

他踩动牡丹花枝的脚步声突然停了。

青鸢不想看他,也不想管他要干什么,她的眼睛已经痛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她伸手摸腰带,找那只小瓷瓶,可手指伸进去,却摸了个空。

“咦,我的小咕噜呢?”

她猛地坐起来,双手在腰带里乱摸一气,落空之后,又跳起来,抖动裙子和袖子,失望之后,又趴到在地上,伸手乱摸起来。

“惨了,小咕噜去哪里了?”

她急了,什么都能忍,绝对不能变成瞎子。到时候吃喝拉撒全成问题,那才叫真正堕入无间地狱,永不得超生。

“什么小咕噜?”君漠宸看着她,乌瞳里有复杂的光飞快地滑过。

她爬到树上,摇着树枝找了会儿,绕到树后,往草丛里找。汗水流进了眼睛里,更加刺痛。跪起来,用袖子轻擦了一会儿,继续趴下去找。

见她越爬越近,君漠宸忍不住问:“你在找什么?”

青鸢不出声,关他屁事!他除了嘲讽她,还干了什么?她绕开他的脚,到了小井台边。失望和沮丧,让她哭的冲动更强烈了。

呆呆地站了会儿,她弯下腰,舀了瓢水,把脸浸进去。

这是她来这里之后最绝望的一天!

当年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小婴儿的时候,很难过,但又兴奋于重生。当她被上官薇折磨的时候,很痛苦,但还有温嬷嬷在身边。

但现在呢?

青鸢终于成了一个人,她挣扎这么久,想得到的东西,一件也没有得到。想办的事,一件也没有办到。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很窝囊,是个废物。她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乐趣、什么希望可言……

前世那些快乐自由在她脑海里重重撞击着,回忆会从你的内侧温暖你的身体,也会从内侧剧烈切割你的身体。

青鸢的痛苦到达了极致,她甚至想,要不要就这样淹死算了!她会不会成为在水瓢里淹死的第一人?

不,她要回去!一定要回到那个时空里去!

衣袂擦响的声音渐渐到了身边,这面瘫怎么还不走?她抬起头,隔着满眼的水珠看他,冷冷地说:“王爷我这里没茶喝你赶紧走吧。”

她说这话时的调调就这样,一个标点也没有。那些冰凉的井水从她的脸上往下淌,一滴滴,都落在她不停起伏的胸膛前。

她以前看过一个笑话,男人选女友,一个漂亮的但没钱的,一个有钱但相貌平平的,最后,他选了胸大的那个。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以盯着女人的xing感部位为乐趣,但她肯定,君漠宸绝对就是这样的人!他的视线正往她琐骨下低,还伸手过来了。

“se胚子!”她怒骂,抱着双臂往后退。

“你找这个?”他拧眉抬手,冷冰冰地说,掌心里静卧着一只小瓶子。

“我的小咕噜!”青鸢喜出望外,飞快地抓了过来,拔开瓶塞子就往眼睛里倒,“阿弥陀佛,幸亏找着了!”

老天爷也不舍得太折磨她嘛,她是谁?超级无敌倒霉鬼,说不定老天爷也怕她早早死了,上天去克他。

“谢谢。”

她闭着眼睛道歉,直到眼睛里刺痛的感觉完全消失了才睁开,几行奶白色的豹奶在她白玉般的小脸上淌着,青鸢觉得浪费,手指沾了,往嘴里送。

伤心这么久,心也得好好补补。

君漠宸定定地看了会儿她,眼里是说不清复杂情绪,好半天,才慢慢转开了脸。

“王爷在哪儿捡的?”青鸢小心地把小瓷塞进腰带里,随口问他。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太绝望的境地里遭遇了一回失而复得,她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君漠宸不出声,深遂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转身就走。

面瘫,冰块,高傲,无礼!青鸢在心里给他判了四项罪,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回屋子去休息。

喝了酒,占了君漠宸的便宜,骂了人,撒了泼,青鸢活过来了!

她一向如此,好死不如赖活,只要天没塌下来,她就得想法子让自己活得快活点。

凭什么要让自己难受呢?明明头顶有星星,鼻尖有花香,睡一觉起来,又是一个大晴天,她得好好活着,既然能穿越一次,说不定还有两次三次,她得活成万年仙龟,永世存在。

她往榻上一瘫,把小瓷瓶拿到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这一看,看出蹊跷来了。她的那瓶只剩下四分之一,而这一瓶还有大半瓶!

“奇怪,别是这人往她瓶子里灌了毒药吧?”

她飞快地爬起来,拔开瓶塞子凑到鼻下闻,香味还是那香味,清凉还是那清凉,倒一滴在手背上,也看不出有毒药的痕迹。

况且若真有毒,她现在怎能眉飞色舞?

青鸢百思不得其解,心里闪过一个古怪念头,难道这豹奶是君漠宸给她的?

小珍珠扑扇着翅膀从窗子外面飞进来,落在她的掌心,嘴一张,吐出一颗草编的星星。

“四哥让你来的?”她轻抚小珍珠的羽,小声问它。

小珍珠点头。

“那几日,你都去见了jian商?”青鸢又问它。

小珍珠咕咕了几声,很是惭愧地把头往翅膀下面藏。

“四哥,就是利用你,骗了他吧?”青鸢轻叹,那人也真是的,把她当成倾华,错付了心意,白丢了性命。

黑大帅也飞过来,有些不满地瞪着小珍珠。

一个人,两只鸟,青鸢一手托着一只,小声说:“以后,都要忠于我,不然,我一辈子也不理你们了。”

小珍珠把小脑袋贴到她的掌心,轻轻地蹭动。

青鸢微叹,把它往上一抛,轻声说:“回四哥身边去吧,他这时候需要你帮他。我没生他的气,我知道他一向有大志向,我希望他能实现抱负,我是要回去的,一定要回去。”

小珍珠展开翅膀,飞向蓝天。

终有一天,她也会这样飞!

牡丹的香,伴随她入眠,酒精让她睡得极沉。大风撞开了后窗,桌上的烛光灭了,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漆黑。

有道身影轻盈地从后窗处跳进来,慢步走到了榻前,手掌轻揭罗帐,看向帐内熟睡的脸。

她的呼吸轻浅,双睫紧合,红唇紧抿着,把她所有的不快乐都抿在嘴里,不发出一丝埋怨。

他的呼吸紧了紧,慢慢俯下身来,长指抚过了她的眼睛,飞快地点住了她的睡穴,让她不可能醒来,然后这长指才落在她的嘴唇上,又是久久地凝视之后,他的脸贴了下来,在她耳边低低地问:“有卫长风,君博奕,如今还敢强吻……他……”

最后一字落下后,他慢慢转过头,吻住了她的唇,这一吻挺狠的,二指掐着她的下颌,迫她的嘴张开,去迎接他的凶,他的狠,他的唇,他的舌……每往她的里面攻占一分,他的另一只手就把她往怀里揽紧几分,直到二人密不可分,直到要把她全揉进他的骨肉里为止。

她柔软的身子在他的臂弯中,像柔软的柳条,任他弯折着,温驯无比。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唇,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手脚摊开,四仰八叉,又侧过脸来,紧紧地看着她被他吻得红zhong的嘴唇,唇角扯起一丝无奈、又痛苦的弧度。

——————————————————————分界线——————————————————————————

睡得朦朦胧胧的,只听梅玉芬的声音在耳边响。

“姑娘,别睡了,权公公传旨来了。”

“又传什么旨啊?”青鸢没好气地爬起来,随意拢了拢发出去接旨。

君鸿镇拿着她当诱饵,让卫长风卖命,又哄着君博奕听话,还真不是个玩艺儿。

“姑娘大喜。”权瑛抱着拂尘,堆着满脸的笑看她。

“公公,我有什么喜事?”青鸢面无表情地问。

权瑛大约没想到青鸢今天居然对他冷眉冷眼,于是神情僵了僵,干咳一声,微抬下巴,高傲地说:“皇上口谕,佛法大会将近,倾华姑娘从即日起去真元宫,听侯浮灯主持差遣。”

青鸢福了福身子接旨。

“姑娘早点准备好,过会儿就有人来接姑娘。”权瑛睥她一眼,摇摆着肥厚的身子走了。

青鸢转身进屋,这时才感觉嘴唇有些难受,往铜镜前凑,嘴唇居然肿了,难道是昨晚咬君漠宸太用力,被反噬了?

“姑娘快换衣吧。”梅玉芬帮她拿了衣裳过来,催她换上。

“反正这宫里是折腾不完的事,找贡品,献美人,这时候又来了个和尚,就没见他们干过正事。”

听她叨叨,梅玉芬只管笑,小声说:“姑娘你赶紧换衣去吧,别惹权公公。还有啊,你昨儿晚上干什么了?压倒那么多牡丹,幸好昨晚起了大风,不然这话还真不好圆过去。以后注意一些,这些牡丹花都是陛下送给皇后娘娘的,她看得极重。若不是太子的缘故,她也不会让你住在这园子里。”

“知道了。”青鸢点头,这事还真得注意,免得连累无辜的人。还有那权和,她还是想法子活动一下,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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