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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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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张张嘴,又闭上,再张嘴,又闭上,最后,死死地盯着他。这是什么鬼的易容术,江湖人易容,都是往脸上蒙人皮面具,他这些针算什么?拉皮术?

他低笑起来,拉起锦被,把她娇小光洁的身子包了起来,紧紧地抱入怀中,下巴在她头顶上轻轻地蹭动,“怎么,吓到了。”

青鸢仰着小脸,低喃道:“奸|商你这混蛋,骗得我好苦,你和我说实话,你碰过倾华了,对不对。”

他挑了挑眉,淡淡地说:“我会安顿她的生活。”

他回避这个问题,又明显告诉了她答案。这让她怎么办?换谁都行,就是倾华不行!他进过倾华的身体,只要这样想想,她就浑身难受,胸腔里堵着一股火,开始往外窜。

“你是不是在天烬国憋久了,逮着女人就忍不住了?”她用力推他,忿然问他。

“以后说话不许这么尖刻。”他眉头皱皱,小声责备她。

“好,我不尖刻,但我们两个不成了,”青鸢摇头,沮丧的潮水突然袭来,把她整个给冲倒了,“我不可能接受你,你要找的人明明是倾华,当年遇上的也是倾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两个?”

他拧拧眉,不接她这话题,“我已经决定不再回天烬,从幽州开始,划境而治,你在沙漠见到的十一座大元城和此处是相连的……”

“你别说了,我们两个真的不成了。”青鸢打断他的话,揉了揉眼睛,小声说:“我也不想知道你的大元和天烬,你就忙你的大事吧,再把你的倾华接过来,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君漠宸眼神一沉,紧紧盯着她。原以为会尖叫一会儿,再娇嫩嫩地往他怀里滚,结果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很重要?”他摸摸她的小脸,沉声问她。

“当然重要,她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和妹妹经历同一个男人?”青鸢打开他的手,闷闷不乐地看他。

“蠢话,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稀奇,在你之前有过女人又有什么奇怪?”他有些不悦地反问她。

“当然不奇怪,我知道也不能把你拽回去逼你禁yu当纯情男。你是皇室贵族,自打成|年起,就会有人教你们这些,绵延子嗣,勤奋播种……你甚至能说这是你的责任,我都懂,但就是不能是倾华,你还不明白吗,绝对不能是她!你告诉我,到时候我们怎么相处?”

“送走就行。”他的神情开始有些难看。

“是啊,送走,把惜夫人送走,把倾华送走,以后不想要我了,把我也送走,统统送到庙里当尼姑。”青鸢笑出了声,抹着眼睛对他说:“我应该叫你jian商,还是叫你面瘫?把我玩弄于股|掌,你很得意吗?明明知道是你自己占过我的便宜,却还要骂我|性杨花,你脑子有病啊?我到底扬谁的花了?我凭什么要被你这样欺负?我允许你碰我了吗,你靠武力才把我、把我……你真有病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只能跟你在一起,你看着我傻乎乎地往你身上撞,你开心了?”

君漠宸听着她骂,然后慢悠悠地“哦”了一声。

青鸢后面的话都被他这一声“哦”给堵了回去,他还真觉得开心?于是她气得发抖,伸手就要抓他的脸。

“小悍妇。”他飞快架住她的手,把她往后一掀,整个人覆了上来,“给你时间凶,凶完了好好跟我回去,少和我说什么有法没法的废话,我要的是你……”

“不给!我是我自己的!谁也不给。”青鸢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好可惜,我喜欢凭武力那个你,现实是,你打不过我,怎么办?要不要拜我为师?”他笑了起来发,那些笑纹在他黑亮的眼底一圈一圈地荡开。

就连瞎子也能从他的笑声里感受到他现在的心情,他很开心。

不用当君下惠,当然开心了!青鸢挣不开他的手,恨恨地瞪他。被人牵着鼻子耍的感觉,确实不妙,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猴子,他挥着鞭子把她往他的陷阱里赶,可怜她还去和他说喜欢,她真是一个逗逼。

“不能确定你的心在我身上,我怎么可能告诉你?但把你给别人,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他轻啄她的嘴唇,慢悠悠地说。

青鸢瞅准机会,张嘴就咬,咬掉他的嘴巴,他就再也不能骗她了。

但他更快,两根手指掐着她的脸颊,迫她把嘴张开,然后他的舌一点点地钻了进去,还故意让这过程极慢,舌尖坏坏地去欺压她嘴里每一寸领土。

他的呼吸很沉,每一声都重重地敲打着她的心。她的心已经完全乱了,她不知道还要不要跟着他往前走,这个一直骗她的人,值不值得相信?大元人讨厌她,跟他去大元,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爱情若盲目一些,她便不会烦恼了。但偏偏此时的她还留有一丝理智,她不知道,这理智是不是就叫做——不够爱!

她还不够爱他,所以不敢把心完全掏出来给他,为了他上天入地,刀山火海。

但她又想,一个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为一个男人去油锅里翻滚呢?

再说,他也不够爱她,所以看着她像猴子一样地跳来跳去,还如此蛮不讲理的掐她的腮帮子,不让她反抗。他说东,她就得傻乎乎地往东;他说跳,她便冲着万丈深渊埋头跳下……凭什么?总要给她一个理由,就他这样,成天耍着她玩?

她吸了吸红红的鼻子,闭上了眼睛。

他正在吸|||吮她的唇瓣,温柔地、霸道地堵着她的呼吸。见她不动弹了,小眉头紧紧锁着,眼角缓缓地淌下一滴血,满是难受的神情,于是松开长指,嘴唇一偏,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就气成这样了?我让你咬,把气放出来。”

咬烂他,也出不了气!青鸢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推开了他,认真说:“若你不是君漠宸,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呢?我从来都不喜欢焱殇。我喜欢君漠宸,是因为他一直很尊重我,不会用武力对付我,但是焱殇从第一回就拿我当他的小奴隶了。那两天你很畅快吧?但我很难受,你以为我当时说的是气话吗?若是你的姐妹被男人掳去,直接给……你会当成什么事也没发生吗?”

君漠宸长眉缓缓拧起,烛光映在他的深瞳里,仿若在深海上燃起的星火。他并不明白青鸢的感受,甚至觉得这都是胡搅蛮缠。焱殇和君漠宸有什么区别?先是倾华,再是他的“强行”,对他来说,全都不是问题,问题只在于——这丫头向来爱倔,倔够了自然就会服软。

“这样好了?”他起身,拿了一只白玉的面具往脸上一扣,扭头看她。

青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裹着棉被坐起来,用力摇了摇头。

这样更糟糕了,焱殇在她身上点燃火的手段太过强悍和精湛,她甚至开始幻想他和倾华也是这样……而且,当然是这样!

她喜欢君漠宸,因为他挺君子,所以她觉得他和卫长风一样,比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忠实、干净。但他现在是焱殇,站在这大元王身后的女人,不知有多少,那白雪妹妹一定是其中一个。

她只一个人,一颗心,一个脑袋,一副肝肠,哪有力气去和那些女人争这传奇的大元王?

“今晚成婚,明日起你就是我的正王妃,再择日立后。”他坐下来,面具下的墨瞳柔柔的,带

“不成。”她有气无力地摇头。

“到底倔什么?”他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有些不悦,“你不是也说舒服爽快吗?这时候给我装什么?”

青鸢想哭,她知道他在说什么,在轮回崖底,他问她记不记得焱殇,她气他总骂她水性杨花,便顺口说和焱殇恩爱缠绵很爽快。在他心里,她就一个小yin娃了?

她突然就往自己的嘴上打了一巴掌,非常重,啪地一声,把他都打愣了。

“发什么疯?”他眼神陡变,扯下面具冷冷盯着她。

“打我自己,关你什么事?”她双唇红了,微微颤抖着,大睁一双红眸对着他瞪。

谁让她乱说话,白白让他轻视了她!在他心里,可能感觉赐她一段情便是天大的恩宠了,谁让她出身暗宫,是个小yin娃?被人占了,还成天傻乎乎、乐呵呵,在他们心里,早应当拖根麻绳吊死拉倒啊。

他深吸气,把面具用力一抛,突然就扑过来,把她摁到身下,高大强壮的身子死死压着她乱挣的娇小身子,食指摁着她的唇,一字一顿地说:“听好了,除了我,连你自己也不许伤到自己一根汗毛,不然我让你后悔。”

“后悔到自己杀了自己?”她小声尖叫,用额头去顶他的胸口,“来啊,你再用武力那个看看。”

“那就试试,真不信驯不服你了,今儿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野!”他脸色一沉,挥手就扯她身上的棉被。

她身上本来就没衣裳,棉被扯下来,凉滋滋的空气贴在身上,害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压着她的腰,快速拉开了腰带,强悍之地凶狠地抵住了她。

“君漠宸,我不许你碰我……你别这样……”她哭了,血一滴一滴从眼角往下淌。

但他没停,只试探几下,便用力闯了进去。

痛得很,又被他给撕开了一回。她的哭声噎住,美眸瞪到极至,又缓缓地合上,轻轻地说:“我恨你。”

“你自己说换根棍子打,三百下也行,怎么现在又不行了?你到底和我犟什么?”他停下来,用袖子轻擦她脸上的血,心疼地说:“这也哭,血要流光了。”

“你出去,你碰过倾华的……我受不了……”青鸢往后缩,身子用力挤着他,不肯让他再动。

“别再用力挤了……”他的脸色有些红,热汗开始急涌,双掌紧握着她的腰,不让她的小腹再用力。

“那你出去……”青鸢抖得厉害,玉白娇软的腰肢在他的手掌下,仿佛随时都会被他给折断。

“我退不出来,也不想退出来。阿九,你总要接受这个事实。你们两个换来换去,我怎么知道不是你?明明告诉我你是曼海公主顾倾华,小名阿九,我怎么会知道是这样?当年让我一定要回去接她,她看到的是这张脸,难道我要以宸王的身份带她走?谁知道还有一个你,跳出来代她出嫁?讲讲道理,不许再犟了。”

“我不讲道理,我喜欢乱跳,我诅咒你,以后碰我就会废掉。”

青鸢别开了头,他们原来订过情,倾华等他接她走,他也实现承诺去了……现在这算是要抛弃倾华吗?难怪送倾华去幽州,那是他的地盘,他早就做了打算,只把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她越想越难受,他们到底这样过几回?他的话,简直再往她的心里撒上一把尖锐的碎石子。

“只怕会让你失望了。”他深吸气,又是一个用力。

青鸢又开始发抖,呜咽着,双手抵着他的肩,一直往后退,直到头顶到了尽头,无路可退了,他才摁紧她的肩,让她再没办法躲开……

青鸢想闭上眼睛,他就来吻她,一直到她喘不过气,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睁眼看他。她想快快结束,他却故意把这过程拖得如岁月一般长久,快快慢慢地交换着,让她连昏过去的机会也没有。用他的话说,看你有多犟,再犟也犟不过他,做都得做到让她不敢再提这件事。

她最后终于求饶了,软绵绵地偎在他的怀里,不再骂他。

“别怕,我会好好待你。”他给她擦了脸上的血珠,轻啄她的嘴唇,放柔了语气,“这不是接受了吗?我让你爽快还不好?以后你想我打多少下,我就打多少下,这样好不好,嗯?”

“臭不要脸……”青鸢又气又臊,忍不住又骂。

“你这丫头,再敢骂一句试试。”他脸绿了绿,就许她自己说,他说就成了臭不要脸?

“我骂我自己行不行?”她捂着眼睛,强迫自己不许再流血泪,眼睛太痛了,看他都觉得四分五裂的。

“那再加一条,除了我,连你自己也不许骂自己。”他慢吞吞地说。

“你怎么这么霸道?”

青鸢火了,挥手就把掌心沾上的血往他的脸上抹,小巴掌从眉毛印到唇上,留下清晰的掌印。

“小丫头。”他也不擦,额头低下来,轻柔地在她额上碰了一下,“也就只有你敢在我面前凶悍成这样。”

“我不会温柔,也别指望我温柔。”她冷着小脸,*地顶他的话。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也不生气,拉起棉被盖好。

他的衣裳也在中途褪光了,结实的胸膛满覆汗水,亮泽泽、暖烘烘的,一抱住她,就像是把夏天给她带来了,比碳盆还好使。

“小东西,你可真娇。”他满足地搂紧她,手掌犹在她的背上游走,直到她的臀上时,用力抓了抓。

“比倾华娇?”她恨恨地问,问完就咬到了舌尖。

他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了句,“还差点。”

青鸢的心脏差一点就爆炸了,好半天没能缓过气来。

他是故意的,好话歹话她都听不进去,硬杠着和他来。若驯不服她,带回大元只会出岔子。

但男人和女人的事,怎么能用驯字来解决呢?青鸢若是驯得服的那个,不又和白雪妹妹一样了?

他此时想不明白这道理,只觉得青鸢新鲜可爱,她不属于他以前接触过的任何一种女人的类型,她是小刺猬,会懒洋洋翻过来,露出柔软的肚皮让他抚|摸,也会立着尖刺,不顾一切地往他身上扎。他喜欢这小丫头,只要在一起,便感觉整个人都被她唤醒了,如此鲜活。

青鸢有一会儿没出声了,身子一直僵着,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拉开被子看她,只见一双眼睛紧瞌,呼吸清浅,似是已经昏过去了。

☆、激烈的战况123

“阿九。”他轻摇她的肩,小心地把她放平。

呼吸清清浅浅,密密长睫轻合,眉头微拧着,有他以前没见过的愁容。

“阿九。”他用长指在她鼻下轻探,微凉的呼吸让他越发慌了,一翻身坐起来,伸臂就把她揽进怀里。

青鸢深深吸气,睁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又没死,你再推我,不让我睡觉,我就死给你看。”

都折腾到这时候了,还不让她睡,这才是世上最大的残忍。

君漠宸脸上的表情僵住,眼睁睁看着她从他怀里滚下去,拉起锦被蒙头盖好,两条纤细的腿再一绞过来,整个把棉被都裹在了身上,留他独自坐于冷风中窀。

长眉微拧,手掌在她的头上轻轻摩挲几下,只听他低低地说:“阿九,我想和你说说话……”

悉索几声,青鸢露在外面的最后一缕黑发都缩回了锦被里。

他的手搁在枕上,过了好一会儿,把豹奶放到枕边,穿衣离开。

青鸢手臂上有守宫砂,但是在大元城那晚,她并没有落|红。守宫易点,落|红难装,所以接她到大元城时,他认定她是那晚庙里的阿九。但现实是,她不是。她的贞|洁给了谁,那个男人是谁,她说的荀泽,还是卫长风,在他决定将错就错的时候,就没想去计较。但他没想到,她却一门心思与他计较起了倾华的事。他很明白,他这心思是不能说出来的,她性子烈至如此,若又认定他嫌她,只怕两个人就真的得一刀两断了。

他喜欢这女子,所以接受了她的全部。

但她,似乎并不那么喜欢他。

关门时,他扭头看了一眼,青鸢拱在棉被里,像只小鸵鸟,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厚厚的被子里了,这时候的她是真睡了、还是在哭,他没办法知道。

刺猬的刺,若扎得太厉害了,他也会招架不住。

青鸢又闷了好一会儿,才从棉被里钻出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偏过头看向枕边的小瓷瓶。这掺了药材的豹奶,每一回都能消除她眼睛的疼,但这一回,却无法让她心不疼。

门窗都关紧了,外面传来低语声,她凝神听了会儿,是冷阳和冷柔。两道影子在窗子外轻晃,时而靠近,时而又分开。他们是情侣吗?并肩作战,一定坦荡荡又甜蜜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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