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给孙子写日记了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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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二次第三次结婚。

　　我们这个时代的影视节目中如果描写一对恩爱的夫妻，那会成为怪事，那是娱乐圈、影视作品中的奇案！影视作品中如果写夫妻不和离婚了，那也很无聊，很没观众要看。为啥？因为那是常态。要写频繁出轨，夫妻交换，小三小四，高频离复婚，一离二复三离四复。要写女人爱上女人，男人爱上男人。一个女人同时爱上男人和女人，或者是一个男人爱上女人加男人，或者是在此基础上作加减乘数之类的计算，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常规影视节目描写的爱情。

　　总之，爷爷奶奶的时代，离婚是常态，恩爱是病态。

　　还好，你爷爷和奶奶比较正常，现在已开始进入了离婚常态的转化期中。

　　孙子，如果你在读这篇日记时在正处在三四个爷爷奶奶，或者四五六个爸爸妈妈的状态，你不要怨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要怨就怨这个时代！

2：8　吃面，五讲四美，都难！
爷爷在路上跟CICI解释，我明天还在上外附近开会，今晚会继续住在上外宾馆。可CICI只是轻轻符合，也没对我产生任何的质疑。我们得以继续同行。

　　车上我脑子还寻思着晚饭怎么吃，想到了以前我跟CICI一同上课的时候，是指那个英文班。就那几个同学，可也常约着出去吃饭。我知道CICI是最爱吃味千拉面的（一个日式面馆），唉，岂止是CICI，我想起几乎是所有女同学们都爱吃味千拉面的。我是不爱吃味千拉面的，成了她们的笑柄，我解释是嫌它面少，我最喜欢的也是同一条街上的牛大碗。可每次跟那几个女生争辩这些，都遭她们嘲笑。她们奇怪我怎么会爱吃牛大碗？我奇怪她们凭什么就爱吃味千拉面？她们说味千拉面的汤比牛大碗香浓，面也比牛大碗的有弹力，可我的观点跟她们是恰恰相反的！我觉得牛大碗的汤是清爽的，牛大碗的面是有嚼头的！那种小舌战的没多久，就以我的失败被告终，为啥？因为，没等我们那个英文课上完，牛大碗就关门了，味千拉面门口的排队时间更长了，而且在只隔了几条路口处又开了家新分店。没了牛大碗，我也只好去吃味千拉面。其实我心理还有个账，那就是味千拉面太贵，但这个帐没好意思在女同学面前算。

　　我跟CICI说要不我们一会儿去五角场，我请她吃味千拉面。我期待着她会有惊喜的表情回馈，可她却说这几天在天天吃面，不想吃了。我失望，又马上转话说吃烧烤，韩式日式都可以，我是知道CICI也是爱这口的。可她说最近也不想吃肉。我接着又说去吃辛香汇（一个久盛未衰的川菜馆，很适合同事间AA它的商务套餐），我知道CICI喜欢那里的水煮鱼。可她这次仍旧摇头。我只好反问她：“那你要吃啥？”她笑着说：“我现在就想回家睡觉。”我忙说：“才几点呀？不吃饭怎么行。”表面上很关系她，实际上我很自私地想着不能错过一次机会。“你是不是在减肥呀？”我突然想起单位里几个女同事中午不吃饭的理由就是这个。她笑了继续道：“我这身材不减肥也胖不起来，我从来不减肥。”我说道：“哦，是呀，你保持的可真好。……我们单位肥胖的女同事好几个都中午不吃饭减肥，可吃水果。……那那我带你去果汁店。”我说的是一种只卖果汁饮品的小店。

　　“算了，太远了。谢谢你的好意！”她这话说的很甜，说的让我面子上很满意，但心理还是很有错失良机感。

　　“实话跟你说吧，……我最近晚上在禁食。”她说道最后两个字是压低声音的，似乎是不想让在我们旁边的其他人听到。

　　“禁食？……那不还是想减肥吗？”我对禁食两个字很是好奇。

　　“不是啦，就是禁食啦。不是减肥，唉，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吧。……谢谢你的好意！”

　　她这样一说，让我觉得再追问就好像是窥探个人隐私了，算了。

　　我们从地铁赤峰路站出来，走向上外宾馆方向。跟她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我脑子里还在想着点子，怎么能制造机会，让CICI跟我今晚有相处的机会呢？不然这一晚的宾馆我是白租了！突然，身后一声急刹车声，我和CICI都马上警觉地回头。

　　只见路上一辆出租车在急刹车中打着滑，几乎是横着停了下来，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刚刚被一个妇女拉回了路边。司机没下车，摇下了车窗，用上海话骂了几句娘，意思是找死之类的话。拉回孩子的妇女，看着像是从外地来打工的乡下妇女，有40多岁状，拉过那个险些葬送车轮下的女孩子后痛斥了两句，屁股留给那司机，理都不理，就忙着去照看另一个孩子，那个一个两三岁的女孩子，正蹲在街边的一棵树根下小便。显然是这位妇女在照看小便的女孩时忽略了另一个女孩，而那个女孩跑到了路中，险些造成惨祸。

　　后边开上来的车不停地按着喇叭，司机忍受着喇叭声，边骂着那乡下妇女边调正了车头，车子像是依依不舍般的提了速度，伴着司机跟同车乘客的责备声慢慢远去。

　　妇女用家乡话继续责备那个大女孩，随后有给小女孩提上了裤子。几个路上闲人驻足，有上了年纪的几个阿公阿婆围来，我听到最多的是各种语调的“当心……当心……”。可那些围观者看似是安慰那个刚刚受惊的小女孩，却免不了话里带着对乡下妇女的责备。

　　我是把脚步放快了一些，这种事我是见了就烦。正要跟CICI聊别的，但侧身发现CICI已经没跟我同行，原来她已经驻足在了那些阿公阿婆身边。

　　我再次掉头回去，借机想拉了一下CICI。CICI正好回头，看到了我到了她身边，忙不好意思地撤了出来：“不好意思，我这人爱看热闹。”

　　我也表情上装出一点怜悯心的样子：“那个小女孩……”

　　“唉，这种事儿呀，都是大人没看好……”

　　“是呀，一点五讲四美都不讲。”我忙说道。

　　“五讲四美？”CICI看着我愣了一下，“……是呀，不能乱穿马路。”

　　“是不能随地大小便！”我认真地说。

　　“哈哈……”CICI笑了。

　　显然我是说那个小便的女孩，她是说那个串上马路的女孩。

　　我也笑了，继续道：“唉，中国人咋都这素质！”

　　CICI脸上漏出了些僵硬地微笑，她明白我意思。孙子，在我们这个时代，我说中国人素质这话，你别见怪，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俗语，就是大家常说的话，好像自己不是中国人似的。谁都明白，我就不多解释了。我一厢情愿地希望到你那个时代，这句话会成为古董。

　　CICI问道：“其实也别抱怨咱中国人的素质。……那小孩在路上突然要嘘嘘，怎么办？”

　　我说：“找公厕呀。”

　　“没公厕呢？”

　　“找饭店！”

　　“没饭店呢。”

　　“那要准备一个小瓶子或者塑料袋，嘘在里边。”

　　“要是你没带呢。”

　　“那就是在马路上，也要躲到树后边呀。”

　　“要是路上没树呢？”

　　“那就憋着！”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回答的很有才。

　　CICI笑了，让我顿时享受到了幽默成功后的欣慰。

　　可CICI又突然问道：“那你带儿子出来呢？用什么办法？”

　　她这一问，我有些措手不及。孙子，我是从来没跟CICI提过你爸爸的，也没提过你奶奶。我们过去都避开这个问题不谈。我认为她应该明白我对她有意思，所以我不谈这个，更证明了她对我有好感，如果我们谈到家里的事，我想那应该是进一步了。我设想过我们会进入下一步时，我也有过几种对她解释的方法，包括我和你奶奶性格不和呀，我们彼此伤害过呀，她对不起我呀，有些事情不可原谅啦……我是想过很多种解释方式的。

　　可她现在突然间问这个，这是试探？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心理忙上拉响了警报，当心呀，考验提前来了。

　　我依旧僵笑着，故意掩盖内心的尴尬，说道：“我很少带儿子出来，都是她妈妈带她。”

　　CICI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这一说完，心理立马就后悔起来了！哎呀，怎么能这么说呢？这还像个父亲吗？我从来没带你爸爸出来去玩过吗？当然出去过呀！我这么说，傻子都不会信呀！

　　我尴尬中想出了应急办法，那就是转移话题。我忙给她说：“其实不该说中国人素质呀。我前段时间去印度出差，印度的女孩子也是在路边随便大小便的。”

　　“是吗”她好奇地反问。

　　“是有些印度女孩子，……不仅是女孩子啦，是一些妇女，在旅游点儿，常会看到的。……离其他人也就几米，也不避讳有没有男人，直接蹲下小便。”

　　“哦？”CICI更加吃惊了。

　　我继续：“……印度女人一般都穿着那种肥大的裙子，一蹲下，看不到什么的，没问题……”

　　我做出无所谓的样子，CICI也开心状地笑了。

　　此时，我满脑子还在想着怎么把家里的事儿跟她解释，却不知该从那里说起。

　　很快，我们走到了上外宾馆门口。

　　她主动给我道别，我问她是否要去公司，她说不去了，很累，就想回去睡觉。我要送她，也被她拒绝了。之后看着她的背影离去，我也转身走进了宾馆，但带着的是失落。

　　孙子，爷爷今天很有挫折感，你应该理解，爷爷没有达到目标。我跟CICI这是什么关系呢？我茫然。这时候听到了手机短信声，我打开一看，上边已经积攒了好几条广告，都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特色广告，跟你随便念一条吧：“全球安保公司专业制作手机跟踪卡，对您想听的手机同步接听，同步接受短信，无需母卡，先试卡，后付款，咨询请联系李经理……（后边是11位手机号码，略）。”
　　作者题外话：岂止是CICI，我想起几乎是所有女同学们都爱吃味千拉面的。我是不爱吃味千拉面的，成了她们的笑柄，我解释是嫌它面少，我最喜欢的也是同一条街上的牛大碗。可每次跟那几个女生争辩这些，都遭她们嘲笑。她们奇怪我怎么会爱吃牛大碗？我奇怪她们凭什么就爱吃味千拉面？……其实我心理还有个账，那就是味千拉面太贵，但这个帐没好意思在女同学面前算。

　　孙子，在我们这个时代，我说中国人素质这话，你别见怪，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俗语，就是大家常说的话，好像自己不是中国人似的。谁都明白，我就不多解释了。我一厢情愿地希望到你那个时代，这句话会成为古董　。。

3：1距离世博还几天？我的死期呢？
爷爷感觉生物钟这两天好像慢下来了，可爷爷从离开你爸爸和你奶奶后，才熬过了两天呀？

　　我早上还在那个点儿起床了。可这次我是又一头倒下去，又一觉睡到了中午。

　　这一上午的懒觉很久没有睡过了，但仍旧不踏实，全是梦，各种乱七八糟的梦。有跟你奶奶去参加她弟弟也就是你爸爸的舅舅的婚礼的梦，其实你舅还没结婚呢；有你爸爸又尿床的梦，他还开心地来告诉我，逗得我大笑，我不知道问什么要笑，你爸当时的表情可笑吗？那表情我忘了，烂梦没细节；也有我在高空飞着，找不着落脚地的梦，这种梦我常做；还有好像是爷爷的公司搬家了，换了地方，像是在一个游乐场里办公，员工都穿着溜冰鞋，只有王总戴着脚链在坐在老板椅上。哈哈，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但这些梦都很浅，我甚至都混淆了，到底是在今天上午做的还是昨天晚上做的。嗨，梦是人拒绝不了的东西，可爷爷解梦的原则是有的：对我有利的就信，对我不利的我就不信。虽然像是原则，我还是常常脑子里想那些对我不利的梦，想这些东西也让我拒绝不了，怎么办呢，想就想吧，权且也当那是梦！

　　我再打开手机，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指向了中午12点。我看到上边有7个未接电话、十几条的短信。电话顺序最近的是公司里的是早上打来的，接下来是小梅的手机号，再有我看到了家里的座机好，是你奶奶来电话了？一连三个，是昨晚11点多打的！短信最多的是小梅。

　　看未接电话，我第一反应是你奶奶对我出走终于反应了，估计她急了，她还是在乎我的了。第二反应是，别是你爸爸又生病了吧？这个反应让我有些紧张。我的梦里好想你爸爸只是尿床了，还会有其他是吗？我这次做的会是反梦吗？这时候我对自己的解梦原则没了信任，其实无关紧要的梦我可以当作娱乐来解梦，但一想到你爸爸，我总娱乐不起来。其实你爸爸一直肺不好，这是遗传，我爸爸的肺也不好，你爷爷我也肺不好。上个月初你爸爸肺炎犯过，会不会这几天又……我一想到这儿，就立马起身，我得想办法了。

　　我不想回复家里的电话，我必须找个变通的法子。我突然想起了，你奶奶是写博客的，估计家里的事儿她会写在博客里。我马上去打开电脑，很快登上了你奶奶的博客页面。失望，你奶奶的博客最近一个星期都没更新了。我又下意识地点击了一下她博客里的照片集，还是那几张老照片，那里春节里拍的，有你爸爸的照片，我点击放大观看。孙子，看你爸爸的照片是我烦心日子里惟一的乐事了。除了他，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了。

　　跑题没？估计你想多听些。但我不想说家里事了。我又想出了一个办法，我给小梅打了个电话，让小梅问我家里儿子是否可以，小梅知道我这几天跟老婆吵架，她在这方面一向很哥们，不会在你奶奶面前漏嘴的，你怀疑吗？不必，小梅为我膛过好几次事情了，我跟小梅阿姨是……，唉？是奶奶还是？我又忘了前面让你怎么称呼了，爷爷记性差了，算了，还继续叫阿姨吧。你这个小梅阿姨呀，是真比爷爷的哥们儿还哥们儿的一个姐妹儿。

　　与预期的一样，小梅帮我电话过去了，很快也回了我电话，告诉我昨晚是你奶奶的妈妈就是太姥姥（怎么论辈分？错了你原谅）打的电话，是问前一阵我去香港买回的奶粉放哪儿了？竟然不是你奶奶打给我的电话！我无语。

　　当然小梅接下来是一堆的公司事情，烂事呀。我本想当耳边风听，左耳吹进右耳卷走，但小梅开始机关枪地说道：“我可是答应给你打听家里的事儿了，但公司不能给你膛太久呀，现在王总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他知道我是你的死党的，我怎么向他撒谎？他问你到底在哪儿？我说不知道，这是实话呀，但怎么我说着都心跳！好像是跟他睁眼说瞎话！可……哥哥呀，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哪儿呀！你到底在哪儿呀？！”

　　“我在上海呀！”小梅说的我心又烦了起来。

　　“你在上海咋不接电话呐？……王总都要急疯了！”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更爽了。

　　“SEAN！王总这几天开会，还是那句，你一辈子能摊上几次世博会！？”

　　这是王总开始竞标世博会项目就整天喊的口号了，少给我来这一套，我听腻了。

　　但现在小梅继续：“昨晚是跟赵处长吃饭，赵处已经点头了这个项目非我们公司莫属！”

　　哈哈，我听着就可笑，这赵处长从去年就说这个项目非我们公司莫属了，但现在离世博会开幕还有两个月，哈哈，他还在说这话！

　　“你不在，还不是我顶着喝酒，赵处长昨晚又喝高了，但SEAN，你放心，这次可是真的，听王总说今天下午就去签合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