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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星没有眼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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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颤抖又惊恐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那瞬间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冗杂着冷漠。

    不知道什么时候,仲袭走到了我的身边。

    他陪着我看了一场俗气到家的老情节电影,然后‘语重心长’的拍着我的肩,说:“你真不该跟我斗,你斗不过我的。”
(3)人不贱,没法活
    8

    “仲袭!”

    我愤恨的睁着眼睛,竖起浑身的锐刺,看着一脸从容的仲袭。

    纵然是这样发自心底不屈而愤然的声音,还是淹没在婚礼现场的咒骂声里。像丢入大海的贝壳,激不起半点浪花。他满含微笑的深凝着我,那深情的模样简直像是在凝视着自己最爱的人。可在这眼里,也只有我懂得他的笑容背后是抹着毒的刀,深情凝视的真相是不想错过我任何一个绝望的精彩表情。

    “我终于圆满的破坏了我爸跟你妈的婚礼,真好。”

    他舒心的笑了,这次是会心的笑意,笑的眉目生情。

    我目光冰冷的冷凝着他,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几个字。

    “原来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幼不幼稚。”

    仲袭重新翻回那张万年不变的忧郁模样,他唇边笑意浅浅:“幼稚是幼稚了点,但我最后还是达成目的了。虽然没能在她们领结婚证那天,开车撞死你妈,但还是成功搅毁了这场婚礼。我不相信那个爱名声跟爱命一样的老头还敢娶那个女人回家。”

    他很平静的说着震悚人的话,这些话让我猛然间意识到仲袭是个可怕的人。

    只要他想要做到的,就会不则手段。

    仲袭侧过头来发现我已经惨白的几近如纸的脸,故作关心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还特别体贴的问:“我亲爱的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呵呵,看你这脸色白的跟纸似的,不过这脸色倒是恰好配了你的名字——于纸。”

    我僵硬的扯掉他冰冷的手,声音低沉的问。

    “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撞死我妈妈。”

    说出这句话时我宁愿自己双耳失聪。

    我从未在脑海里假想过那个坚强的自己带着孩子挤在10平方米小屋子里,度过15年的女人,会死。总是觉得距离死亡太遥远,少说还有50年的光阴。然而眼前的仲袭第一次让我嗅到了死亡的味道,让我深切的感觉到丧失唯一后的那种痛苦。

    仲袭垂头静盯着我,他很高,下巴能抵着我的额头。

    他分秒不失的观察着我,最后轻声的说:“也并不是真想,只是有这么一瞬间很痛恨。”

    “痛恨什么?恨我日后会来抢你的财产吗?仲袭我告诉你,我很穷,我也很爱钱,但我不爱别人的钱,更不爱来路不当的钱。仲家的财产固然诱人,但我绝对不会占为己有。或许这种话在你看来很可笑,但这就是我内心所想的。”

    “仲袭,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从来就没奢望得到过。”

    “你可以用你所有的能力来针对我,但不要伤害我妈妈行吗。”

    “我就她一个亲人,不想失去她。”

    说到最后的时候我竟然哽咽了,好久没有落泪,此时泪水充盈了眼眶。我连忙睁大眼睛,让眼泪再慢慢的退去。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这样放下了自尊心,去恳求、甚至于去乞求仲袭,放过于锦。

    但没有让我想的的是仲袭狠狠推开了我,瞬间距离被拉开了3米远。

    借着水晶灯支离破碎的光,我一眼便看见了仲袭深海般的眼底泛起同样支离破碎的心痛。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他跟我一样,还都只是个孩子。

    “你别说的这么可怜成吗?你以为全世界就你有只有一个亲人吗?!”
(4)人不贱,没法活
    9

    周围喧闹的如同上午良时的菜市场,噪音鼓动着耳膜,震的耳朵生疼。

    我和仲袭没有再说一句话。

    然而对于我们来说,时间仿佛是从未走动过的。

    我们带着彼此的愤恨和彼此的执念,目光幽深的对视着。凝固的空气里能嗅到火药味,好像只需要一点星火就可以点燃炸药,摧毁所有的理性与坚强。

    可那种星火绝对不会在这种场面出现。

    “其实我们都一样。”仲袭最先放下了戒备,笑着整理他的领结。

    我在人群中搜素于锦的身影,并且认真的告诉仲袭:

    “我们只是恰好都很固执,恰好都是单亲家庭,但本质上我们不同的。”

    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在说仲袭那无人可以触及的阴暗性格。他是个爱笑的人,笑起来明媚了三月的阳光,然而他却未曾真心笑过一次。那些漂亮的甚至于飘渺的笑容,只是他掩饰内心阴暗的道具,只是掩盖对我和于锦仇视的面具。

    本质上,仲袭心狠手辣、冷血残酷。

    在他的身上,我找寻不到任何温暖的点。

    仲袭听后轻蔑了笑了,细眉轻轻挑起:“本质上我是仲家认定的继承人,你只是个过客,能吃我家几年的饭钱,过几年就收拾东西滚蛋。本质上你就是个酱油,懂?”

    我无语的瞥了眼神情高傲而冷漠的仲袭,从内心鄙夷了下。

    他的脑袋里就只有仲家财产这个东西了?

    和仲袭,我再无什么好说的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于锦。

    “妈,你在哪里?妈?”

    推开面前拥挤的人流,我踮着脚努力的找寻着于锦的身影。

    “妈……”

    最后总算是在仲叔叔的身后发现了已经哭花妆容的于锦,她颤动着,瑟缩着,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任由打骂。仲叔叔一直在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那些只是她的过去,她女儿的好坏跟她本人无关。

    站在不远处的我,依旧无比清晰的听见仲叔叔说的每一句话。

    我受伤的看着穿着着西装和婚纱的仲叔叔和于锦,喉咙里像卡了鱼刺,不软不硬,却刚好卡的让人说不出半个字来。

    仲叔叔不巧撞见我哀伤的视线,他一时间也语塞了。

    而那些说话向来就尖酸刻薄的富人们,见我们缄默着,便是更变本加厉了。

    “母女俩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听说之前还靠这女的亲生父亲寄来的工资养活着的吧。仲越你别傻了,她就是爱上了你的钱,就是想让她女儿有个好的环境。那贱丫头考上好高中了吧,肯定要花很多钱,你这摇钱树不用,她傻啊?”

    “二姐说的是,仲越你小心点提防着吧,穷人本性就是贪财图利,为了钱什么事都愿意做,低贱死了。所以我才对穷人避之不及啊!”

    听起来像是些仲叔叔——仲越的亲戚。

    我轻声冷哼了下,难怪他会这么懦弱的连句反抗的话都不会说。

    就在那几个女的终于开始从语言转为动作时,我走了过去,顿时吸引了她们全部的注意力。我没有跟她们解释半句,就像跟仲袭一样,解释的越多,只会让别人觉得掩饰。

    “你真的开心吗,你真的幸福吗?”

    我拉过于锦的手,她氤氲着的眼眸刺伤心脏。

    她用微乎及微的声音告诉我,她很幸福,因为仲越没有抛弃她,他还在尽力保护着他。即便他所谓的尽力保护是那样的可笑,那样的苍白无力。

    “你幸福就好,我无所谓的。”我苦涩的笑着,将她的手放在了仲越的手里,仲越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做什么。也就在那时我做了个让仲袭、仲越,还有于锦意想不到的决定。

    “你们结婚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回自己家休息了,我不住仲家的。我还记得我姓于。”
(5)人不贱,没法活
    10

    “不行!”

    最先说话的人是于锦,她紧张兮兮的望着我,哭花的脸上明显的写满了紧张的神色:“你一个人怎么照顾自己?学校离那太远了,你每天要起得很早,谁喊你起床,谁给你做饭啊……”

    我深深地望着憔悴不堪的于锦,艰难的笑说道:“又不是没有到学校的公交车,每天坐公交车去也不错。自己起不来我可以买个闹钟提醒我,总不能让你一辈子都喊我起床吧?妈你忘了吗,咱家门口早上有很多早餐店,我随便买点吃就可以了,不会吃坏的。”

    “可是——”

    于锦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她闪动的眼泪这次倔强的没有夺眶而出。

    我微微笑着,不再说一句话。

    或许这是唯一解决现在这场面的办法,我只要住进仲家,这场闹剧就永远不会结束。

    果然仲越找到了可以平稳走下难看的台阶,他叹惋着:“于纸真是个好姑娘,苦了你了,在学校学习一定要好好努力啊,我听你妈妈说你成绩一向不错,在班里名列前茅,等你考上好大学,我就给你送分大礼。”

    听着仲越说的好话我只能压抑住内心的反感,回了句:我一定会努力的。

    只是那所谓的大礼我不期待也从不稀罕。

    回家的路很漫长,因为走得匆忙,婚宴上没吃到一粒饭,饿得饥肠辘辘的我奥闹了半天:早知会这样,一开始我就应该敞开肚皮好好吃饭,不与仲袭那脑残少爷计较。斤斤计较的结果就是让自己饿的连家在哪都找不到。

    当时坐在婚车里,一会儿便到了地方。

    但轮到自己用双脚走原路返回时,才发觉那一会儿的路有多长。

    “去他奶奶的!”

    我摸了摸还在泛痛的脸颊,憋屈的踢了下路边无辜的石子,发泄心中的不满。石子滚了几圈就没了踪影,无处发泄的我只能挨着饿又熬着酷热,低头往家走。

    到楼下时,我依然是习惯性的望向那10平米房间所在的楼层。

    门是半敞着的,裂着大缝,像嘲讽的嘴脸。

    周围邻居见我穷酸相的站在楼下又迟迟不肯上楼,顿时唏嘘不已。这筒子楼

    里的妇女们一向是尖酸刻薄,爱拿别人的故事说事。我没多理睬就径自窜上楼梯,回了那个小家。

    似乎是没有意料到又回到这里,家里没有再储备着几天的粮食,房间收拾的很干净,能拿得出手的也基本都带走了。不得不说,在看见这样的家时我曾后悔为什么不肯对仲袭服软,入住仲家。而是倔强的选择留在这里,继续过清贫的日子。

    原因自己也是清楚的很,单单只因为自尊心。

    “阿姨,你知道哪里招聘勤工俭学的高中生吗?”

    敲开隔壁家的门,二黑妈妈熟悉的脸又映入眼帘。

    二黑的妈妈看着我似笑非笑,想笑又不敢笑的太明显,最后她对我说:“尼采超市有招的,不过是上货员,很苦。”

    “没事,只要工资能养活自己就好。”我回以微笑,不顾二黑母子背后怎么议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筒子楼,去了那所谓的尼采超市。

    超市的老板很愉快的聘用了我,但需要支付1000元的工作服押金。

    听到这话时我当场就傻了眼。

    本来就身无分文,又哪里去找1000元来当押金?

    尼采老板似乎是知道我拿不出那1000元,笑容和蔼的劝说我:“你还是个学生,学生啊就好好读书吧,有啥事你父母难道不会出面?回去好好学习吧,别浪费了这大好光阴。”

    说完老板就要送客,我死拉着门把不松手:“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月的试用期,我想证明给你看,我并不比别人差,别人也未必能比得过我。工作服的押金不应该成为您拒绝人才的理由!”

    老板惊讶的停下了推搡我的动作,重新上上下下审视了我一遍,然后声音很低很轻的问我:“小姑娘,你很缺钱?”

    我抬头挺胸的面对老板,却又不愿意诉说那些破事。

    “老板您知道,从来不会有人钱很富裕,钱总是越多越好的。拜托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1)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没人知道下一秒
    最后老板还是在我的软磨硬泡中,答应了试用一个月并不交工作服押金的事,在试用期内拿不到一分钱的工资,若是做得不到随时有被辞退的可能。工作是找到了,可吃饭仍然是个问题。满脸疲乏的走回那筒子楼时,我抬眼看到了站在家门口徘徊的胖影子。

    他见我走来,神色很奇怪的递来个盒饭。

    他是二黑,他说:“我欠你的,你就吃吧。”

    饿了一天的我也忘记了说谢谢,也忘记了自己本该拒绝这莫名的施舍。顺其自然的接过盒饭,狼吞虎咽的吃着冷的有些发硬的饭菜。二黑无声的注视着完全没了吃相的我,突然长叹着气,没了下音。

    一个人的深夜里,我蜷缩在冰冷的被子里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心难过的在颤抖。

    于纸,你放弃好的生活,回来给自己讨苦吃。

    你是贱吗?

    你是认定了人不贱,没法活吗?

    夜深了,我丝毫没有睡意,躲在被子里瞪大眼睛,一直熬到天亮。

    十几年后回忆起来,还是觉得那是记事以来,最闷热且悠长的炎夏。

    每天起早贪黑的去尼采超市上班,每天连谢谢也不说便接受二黑莫名的三餐资助。每天看着初晨的日出东升,傍晚的月明星稀,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一个念头——安然无恙的生活下去。

    15岁单薄的肩膀不应该担起这样的压力,然而这又是生活所迫。

    而生活又并非是让人像牲畜一样工作吃食。在日复一日枯燥的日子里,我渐渐懂得了生活。拿到一个月的工资后便不再吃二黑资助的盒饭,每天在超市里采购些打折蔬菜,回家学着于锦做些饭菜。暑假只有短短的两个月,一个月试用期、一个月正式上班工作,两个月的劳苦也只换的了1500元。

    还好家里没有用电,不需要缴纳电费,水是从井里打的,也无需担心水费。

    烧菜做饭也都是买的廉价煤球,所有的开支都压到了最低。

    8月28日,我独自一人去f中报道,缴了800元的学费后,还有700元。

    8月29日,房东来收房租,我费尽口舌的讲价格,最后交了200元。

    9月1日,正式开学,学校要求学生每人交100元买意外保险。在全班同学灼热的注视中,本打算不买保险的我还是艰难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粉红色的钞票。

    9月2日,熟悉了班里的同学——一群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姐少爷们。在学校里乱转没有看到仲袭,当时还小小庆幸下,然而没过一会我才想通:世界这么大,我们何必要狭路相逢,果然是我想太多。

    9月3日,学校领导突发奇想想要打造加强艺术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了套高难度试卷,并在最短时间内集合所有高一新生参加测试。在学生们惊恐的表情中,考试拉开了序幕。

    9月4日,开始艺术测试,我因为成绩名列前茅而被破例录入。路经音乐考试室时,被房间里传来的刺耳声吓到,房内人考试结束出来后跟我撞了个对面,少年明眸善睐。随着少年而来的还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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