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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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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铺好了床,又为了倒了杯茶端过来,“有福就是将来为皇上生下子嗣,安安稳稳,后顾无忧。”

我轻笑,接过茶来喝了一口,“虞美人罢!”

“虞美人?可是论相貌论家世,她都比嫿修容略逊一筹,夫人怎么就觉得她将来有福呢?”碧珠不解的看着我。

我放下茶杯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上次见面,觉得虞美人有些心机,懂得收敛,知道进退,而嫿修容太过张扬了,总觉得她的路不宽。”

闻言,碧珠沉默了一会才道:“听夫人这样说,奴婢倒也想起来了,听宫里人说,嫿修容仗着家里有钱,总是用钱财上下打点,而虞美人家里也有钱,但从不用钱财打点,每每总是送些刺绣啊,丝帕啊什么的。”

“哦,是吗?”我淡淡笑着,正要说什么,门外已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我脸上笑容隐褪,恢复冷漠表情,起身到门口接驾。

碧月也收了笑,默默的随侍身后。

不一会,他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沉着脸走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我福身道。

“平身。”他冷冷的道,目光越过我头顶,径直往里走去。

他己换下了龙袍,穿着一袭月白长袍,神情显得有些疲惫,坐下后就庸然倚着,用手指撑着额角。

“皇上请用茶。”碧珠倒了一杯茶送过去,然后躬身退到一旁。

我慢慢走过去,无声的站在他面前。

他抬头看了一眼,突然笑了,“你怎么了?有话要说吗?”

“没有。”我道,仍旧低着头。

一个月以来,我们第一次交谈,还是这样尴尬的对话。

我们在一起时总是尴尬,直到现在我仍无法面对他。

“过来坐。”他将旁的位置让出来一点给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走过去,不想再争吵,明明知道他是不容我反抗的,那又何必自找苦吃。

坐下后,气氛变得更加沉默,我有意与他保持一寸的距离,虽然我们早就肌肤相亲,可内心里我还是……这好像是一种动物自我保护的本能。

“你们都退下罢!”他冷声吩咐。

碧珠同两个内侍躬身退下,殿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明烛照曜下,谁都不看谁,两个影子端端坐在驾榻上,一眼看去,分明是恩爱夫妻,再看,却隔着一寸距离。

“你觉得厌了吗?”良久,他开口问我。

我低着头道:“有一点。”

他猝然笑了,冷笑,“朕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乍听这句话,让我觉得熟悉,仔细一想才知道原来,诚王妃也曾用这样的口吻问过夏侯君悦,当时他的冷漠让她伤心不己。

如果我也冷漠呢?他会伤心吗?

我胡乱猜想着,仍是冷冷的嗯了一声。

他的笑容变得有点苦涩,仰身向后靠去,“可惜得让你失望了,就算再怎么讨厌,你也必须待在朕身边,而不是那个死人身边。”

他的话让我沉寂已久的内心腾地起了火,燎原大火,我转身,冷冷的看着他,“你难道非要这么说话吗?我们就不能平静得相处吗?”

长时间以来,我们第一次开口说话,却吵了起来,真是还不如不说的好。

我暗暗懊恼,紧紧握住双手。

他冷笑,斜睨着我,“怎么,说他你不高兴了?”

他似乎有意要挑起我的怒火,无所不用其极的讽刺,挖苦……^橘园。清清^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语不发,他笑着,转而再道:“看你这个样子,难不成还忘不掉他吗?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比什么都重要。”我一字一句的道,目光凌厉望着他。

他冷笑,“可惜你在他心目中不重要,他直到临死,都不提你一个字,知道你改嫁诚王的消息后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你真得觉得他爱你吗?”

他转头看着我,眸光离惑。

我冷冷的别过脸去,无视他风华,“这就不劳皇上操心了,就算他不爱我,我也认了。”

“认了?”他轻笑,“你认什么?你对他可以做到这么心甘情愿,那为什么我就不行呢?”

“因为你不是他。”我道,冷冷的甩袖起身,打算进房,他不动声色,踩住我长长的宫装裙摆,“站住,朕还没让你走。”

我定身站在那里,挣脱不开,又无奈,又好笑,只得转身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他眸光倏冷,斜睨着我,良久才吐出一句话,“你想见女儿吗?”

我眼睛一亮,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你要什么条件?”

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让我见女儿,一定是有条件的。

“朕要你像平常的女人一样温柔体贴的对朕,一晚上。”他冷冷的道,挑眉看着我,“怎么样?答应吗?”

果然,我心中冷笑,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只要这样吗?如果我说,我要把女儿接过来一起住呢?”

“那就要永远对朕温柔体贴。”他道,目光仍是那样妖邪,可是我却从中觉察出了凄凉的味道,某种心酸涌上心头,我别过脸去,“那就一天好了。”虽然我很想把女儿接过来一起住。

他眸光黯了黯,苦笑的低下头,

可我实在没办法永远自欺欺人下去。

“成交。”

“过来。”他沉声道,已经张开宽阔的肩膀等着我靠上去。

我慢慢走过去,照他说的那样,像宫里平常的女人一样温柔的靠进他怀里。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我这句话,我不禁疑惑,抬起头问他,“你想让我说什么?”

他显然在等着我说什么,但却不想自己先开口。

“你难道不问问皇后的事吗?朕听说你今天去看她了。”他手指温暖,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眸光怜惜。

我心中冷笑,“连这样的小事皇上都知道,看来……皇上也并不是日理万机,倒是闲得很。”

他在我脸上掐了一下,警告的道:“别忘了你说要温柔点的。”

我一阵语塞,强压下心中的火气,笑着道:“皇后娘娘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罢?”

“嗯,你想让她好,那就好罢!”他满意的收回手,将我抱得更紧些,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与心跳,都是那么狂热,不像我这样冰冷。

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为什么?”我问,重新靠在他肩上。

“什么为什么?” ^橘园。清清^

“为什么这么对皇后娘娘?”我一直想不明白,皇后是平西王的小郡主,先不说别的,就单说平西王在宫倾之日立下的功劳,看在这个情份上,也不应该冷落他的女儿,再说,连太后娘娘都不管,那不是太奇怪了吗?

他笑,轻轻挑起我下巴,“既然你好奇为什么不问呢?”

这种姿势太过暖昧,气氛更是从来没有过的诡异,我脸上微红,别过目光道:“皇上想说时自然就会说,用不着臣妾问。”

“你是不想受恩于人,你很怕还债吗?”他一语道破我的心思,我无力反驳,只得缄默。

没错,我不问,是不想欠他人情,有些事,我宁愿拖着等他主动说出来,或是主动办好,都不愿放下脸面去求他,即使我知道只要我开口,他就一定会办到。

他盯着我看了良久,然后幽幽的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人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你到底有没有?”

我扭头看着他,他脸上神情复杂,目光深邃而笃定。

“清尘……”他低下头,迫切得吻上我的唇,辗转而温柔。

我身子本能得想要往后仰,他长臂一伸,将我牢牢固定在他怀里,“记得你说过要温柔。”

他用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道。

一种酥麻的感觉涌遍全身,我轻轻闭上眸,任他的柔情,他的吻,将我凌迟至死。

如果非得要有一个词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的话,放纵。

我己经渐渐开始明白,有些东西,愈想珍惜,就愈悲伤。

他掌心温暖,略有些粗糙,划过我肌肤的时候很有质感,我能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从未有过的契合,我不再反抗,不再冷漠。

他用一晚温柔以待,换我与女儿见面的机会。

“清尘,你恨我吗?”他喃喃问我,将点点深吻印在我柔软的脖子上,胸前……

我仰起脸,宽大外袍滑落肩头,“恨。”

他轻笑,手指伸进我衣下,隔着一层绢衣抚摸上因孕育而变得更加丰满的胸,“如果我说,我也恨你呢?”

他问,用一手掌握住它,轻轻揉捏。

我呵呵笑着,从未有过的坦然,“可你舍不得杀我。”

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法宝,没有一兵一卒,滟行深宫,仗的,就是因为他爱我。

这句话太过直白,没有掩饰,他猝然笑了,翻身压到我身上,“你说的没错,我是舍不得杀你,因为少了你,会少很多乐趣……”

他用暖昧的眼神看着我,手指轻轻抚平我眉心。

“包括每日帐下吗?”我反问,带一丝讽刺。

他不答,如炽呼吸迫在眉睫,意念里,存储已久的颠狂与恩怨情仇统统在他的眼神中爆发,沉溺,看着他这份迷离,我不禁开始想,他的这份爱,我真得能接受吗?

不……

我身上背负着夏侯君曜临终的托负与使命,是关于整个江山的。

繁烟仲夏的夜里,起了雨意,呼呼的凉风刮来,满院树枝乱颤,霍啦啦响……

层层宫装飞落一地,殿内明烛闪耀,帘幔无风自动。

我轻轻闭上眸,用心感受他的吻与爱抚。

“清尘,如果将来有孩子,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我想都没想就回道,双手轻轻攀上他的颈,靠近三分,他身上龙涎香味便浓了三分,层层将我包围其中。

他拥着我,将沾满汗水的胸膛贴上我的,“清尘,我希望生女儿。”

他声音显得忧郁。

“为什么?”我问,手指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睫。

“女儿可以像你。”他笑着回答我。

烛光影映在烟霞色的帐子上,连同他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我黯然一笑道:“男孩可以做皇上。”

他沉默了,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我身上,“可是女儿……更能得到幸福。”

他选了一句最折中的话,没有说明,我已懂,怜惜的抚摸着他的头,“君曜,别担心,我们的儿子也一定能够幸福。

黑暗中,我的泪无声落下,没有半点声息,耳边,只有他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仿佛时空转换,这个驰骋在我身上的男子,妖冶,颠狂,他身上淡淡龙涎香味如此熟悉,然而,已全然不是从前。^橘园。清清^

物是人非。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我便召来宫人服侍起床梳洗,易子昭躺在床上,支着头看我,“干嘛起这么早,怕朕食言吗?”

我坐在妆镜前,身边来来回回穿梭着执着各式发簪,宫装,环佩饰物的宫人,碧珠轻轻为我梳着头。

有外人在场,他又重新自称为朕。

我未转身,从镜子里看他一眼,“臣妾只是想念孩子。”

我对他十分客气,他眸色黯了黯,一仰身,重新躺到床上,盯着头顶帐慢发呆,良久才幽幽的道:“一个月都没有动静,是时候找个太医来给你瞧瞧了。”

我默然不语,碧珠在镜子里与我对视一眼,神情显得有些紧张。

我微微笑了,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后宫禁用麝香,服食久了就会终身不孕,而我只是用来洗身子,短短一个月时间,太医应该暂时还查不出来。

碧珠稍稍放下心来,转身从身后宫人奉上的钗环里挑选着今日要用的,我打开妆盒,从里面拿出霞飞钗递给她,

“用这个。”

娘给我留的鞋已经全都被剪坏了,我亦没有再藏这支钗,与其让大家怀疑,不如光明正大戴在头上,一支钗而已经。

碧珠怔了怔,接过去道:“用这个吗?”

“对。”我冷冷的道,从镜子里看他一眼,他仍旧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睡容异常平静。

碧珠不再说什么,将霞飞钗簪于发中,“好了夫人。”

我抽回目光,起身来到床前,“皇上,该上朝了,您还不起吗?”

他是皇上,我不得不先把他送走。

他没有应声,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皇上……”我再叫,话音未落便被他一把拉进怀里,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他手指飞快一闪,己将霞飞钗稳稳拿在手里,刚刚盘好的发丝散落下来,我不解的看着他,挣脱着要起身。

他好整以暇,细细看着那支钗,揶揄的道:“都这么久了还舍不得扔。”

“你不要太过份。”我压低声音道,冷冷得看着他。^橘园。清清^

“不准戴。”他用更冰冷的声音道,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我被他控制着,挣不开身,又碍于宫人在场,只能用凌厉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明白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亦冷笑的看着我,无视我怒意,笑着道:“那就毁掉好了。”

“不要。”我亟声阻止,妥协的道,“好罢,就不戴,皇上该起床上早朝了。”

他这才满意的嗯一声,放开我,将钗远远得扔到床角。

我起身退到一旁,召来宫人为他更衣梳洗。

碧烟居

远远的,还没至宫门,我便不断的从轿子里伸出头翘望着,两个月来第一次去见君颜,我兴奋极了,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这份喜悦连带着也感染了碧珠。

她看我如此着急,不禁笑着道:“夫人都快把脖子伸断了,您就安心坐着罢,我们马上就到了。”

我淡淡笑了,“你还没有孩子,你不懂。”

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孩子就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希望,也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

碧珠笑笑,不再语。

前面,碧烟居己经越来越近……

“殇国夫人到……“

随着长长一声高呼,我下了轿,款款走向门旁。

和上次一样,碧烟居大门紧闭,徒然,让这声”殇国夫人到”显得有些讽刺。

“夫人,请稍等。”

随侍宫人恭敬的对我一福,然后躬身上前敲门。

叩!叩!叩!

连叩几遍,里面才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谁呀?”

她开了门,看到我先是一惊,然后连忙低下头去。

“这位是殇国夫人。”碧珠介绍道。

那妇人三十岁上年纪,普通装扮,穿戴干净,听说我是殇国夫人,立刻便明白了来意,忙退到一旁道:“奴婢柳烟见过夫人,夫人万福金安。”

“免礼。”我和蔼的道,亲自扶她起身。

“本宫今天来……”^橘园。清清^

“奴婢知道,小公主很好,请夫人随奴婢来。”还没等我开口,她便热情的招呼我进去,听到君颜很好,我脸上浮现笑意,紧随她身后。

“奴婢是负责照顾小公主的,另有奶妈喂奶……”

“现在小公主正睡着……”

她边走边道,引着我来到后院,碧烟居地方不大,不过环境怡人、清幽,被人打扫得很干净,廊下摆着几盆花草,刚刚浇过水,台上水渍犹在。

“到了,夫人请进。”

她恭身请道,侧身让到一旁。

我进了殿,闻到一种属于孩子的味道,循着味道过去,果然看到君颜躺在小床上睡着。

我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君颜,我的孩子……”

眼泪随之落下,柳烟在旁看着,感慨的道:“还是亲娘好。”

一句话,触动心弦,我的泪落得更汹涌,她吓得连忙解释道:“夫人,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知道夫人有苦衷。”

我用帕子拭了拭泪,看着她道:“我该叫你什么呢?”

“奴婢贱名,夫人随便叫都行。”她惶惶的道。

我微微笑着,抱着君颜坐到椅子上,两个月,她已长大了不少,也重了不少,被奶妈喂得胖胖的,这让我很欣慰。

“来人。”我唤一声,几个托着托盘的宫人上前来,高擎手里托盘。

“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你们照顾小公主辛苦了,以后,还要多多仰仗你们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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