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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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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得意的笑笑,将孩子交给一旁宫人,那凄惨的哭声才终于是止了,我提着的心稍微落下,仍旧是痛。

狠狠握着双手,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怕一张口,就是忤逆。

“你来啦!”太后口气淡淡的,回身在銮榻上坐下,居高临下望着我。

我以额触地,深深伏低,“是,臣妾来了。”

她轻笑,“不管怎么说,这孩子算是哀家的亲孙女,你也知道,哀家一直因为改嫁的事对你心存芥蒂,但这孩子毕竟也是哀家的亲孙女,现在,嫿淑媛的孩子没了,伤心之余,哀家恨你的那份心也渐渐淡了。。。。。。”

我低头不语。

她轻轻叹一声,接着道:“进宫以来,君颜一直都被几个姑姑,奶妈照顾着,哀家实在不放心,现在把她接过来,由哀家亲自照顾,你……没什么意见吧?”

她倾身问我,语声前所未有的和蔼。

而我却不由的,从内心深处生出一股寒意,彻骨的寒意。

“没意见。”我小声说,长长蔻丹隔着衣袖插入掌心,几乎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满意的笑笑,慢抬手指,“平身吧!赐座。”

“谢母后关爱,臣妾不累,还是站着好了。”我小声道,从地上站起来,恭身站到一旁。

太后又是一笑,看着我,眸中深意飘忽不定,我将头垂得低低的。

“哀家听说,皇上昨天去了你那儿?”她问,仰身靠到织金锦靠上。

我心下冷冷一晒,她只说昨天,但分明就是在影射我专宠,我脸上笑意不减,低头道:“是啊,臣妾昨天身子不适,皇上去探望过。”

我风雨不惊的为自己辩解着,她深深看了我一眼,笑着道:“哦,殇国夫人哪里不适,可喧太医瞧过了吗?”

“一点小恙,无妨。”我卑恭的道,一直低着头。

“还是叫太医来看看的好。”她说着,扬手便唤来宫人,“来人,喧袁太医过来。”

“母后,还是不用了。”我出声阻止。

太后笑着安慰我,“还是看看罢,又不值什么,你坐,喝茶。”

我勉强一笑,也不再推让,回身在椅上坐下。

此刻,君颜已被奶妈抱下去,再听不到她一丝声响,莫名的,我心里有些空落,不觉垂下目光。

“那天,幸好你提醒,要不然,哀家还会冤枉好人呢?”太后漫不经心的说着,轻轻吹着水面浮叶。

我的心重重一沉,强作镇静。

“臣妾也只不过是无心一提罢了。”我避重就轻的道,故意跳过她下一句话,然而,她却不打算就此作姿态优雅的喝了一口茶,“听说,那天送去芙蓉糕的还有玉昭仪,她是你从前的宫人,你应该最了解她的。”

“你说,她会做出这样的事吗?”她笑着问我,我亦微笑,仰头直视她,“哦,还有这样的荒谬的传言吗?母后不要听信谗言,玉昭仪她禀性善良,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还望母后明察。”

我深深伏低,她脸上笑意愈浓,将茶盏递给一旁宫人,“哀家也不相信她们说的话,玉昭仪是当初哀家亲自指给子昭的女人,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她问,眼睛一直盯着我,抬头,看到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我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她提红泪不过是为了试探我。

我不禁在心中冷笑,是呀,红泪与我比起来,我更像是那个会在芙蓉糕里下毒的人不是吗?太后娘娘一直忌讳我的,不也正是这个吗?

“母后能这样想就好。”我小声道,并不多言。

太后轻叹一声,重新靠着,“哀家是不相信,不过皇帝这次做的也太过仓促,怎么能光凭一点迷迭香就认定了虞美人就是那罪魁祸首呢?虞美人的父亲是户曹尚书虞万侯,在朝中举足轻重,哀家实在是……”

她若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轻笑,低下头道:“原来母后为这个担心,虞万侯虽然是个正三品的尚书,但终究还是臣,古有云,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难道他还敢对太后娘娘有什么微词不成?暂不说这些,单说虞美人做的事,赎乱宫闱,罪可当斩,母后仁慈不杀,他该感激才是。”

我句句都向着她说话,无疑却是将我自己推进了绝地,越是对别人不留余地,就越说明心虚,香墨在旁看着,不禁为我捏了一把冷汗。

“母后,您说对吗?”我轻问。

她笑而不语,缓身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我连忙起身搀扶,她并未拒绝,冷哼一声道:“你倒是聪明。”

一句话,我笑了,她也笑了。

“不过,哀家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后宫,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她话锋一转,止步看着我,炯炯有神的眸子没有一丝老态,反而比年轻人的要显精明些,略染风霜的脸上,仍是那样光彩照人。

一如初见。

我苦笑,用凄凉的目光看着她,“难道母后以为,臣妾现在还有心去争什么,夺什么吗?”

她一笑,慢慢往前走去,一面道:“既是不争不夺,那为何还要屡屡邀皇帝专宠与你,弃其他嫔妃于不顾,然后把哀家这里搅得不得安宁。”

我心下冷冷一晒,欲辩解,已显无力,只得说:“臣妾知错。”

“知错就好。”她冷声道,缓步往前走去。

“母后……”我迟疑着道:“母后,让臣妾去看看孩子吧?”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道:“皇帝与你之间的恩怨,哀家不想插手,既然他不想你见孩子,那就不要多事好了,难道放在哀家这里你不放心吗?”

我不禁在心中冷笑,到底还是老姜够辣,先前还说我夺皇上专宠,现在便又说不想插手管我跟易子昭之间的事,我苦笑着,终于摇了摇头,“不,孩子在母后这里,臣妾很放心。”

她满意的笑笑,收回目光,“陪哀家到偏厅坐坐,那里有几幅上好的名人字画要你瞧瞧。”

我无声的点点头,默默扶着她转进偏厅。

太后命人拿出几幅苏东坡,李白的真迹给我看,一番敷衍之后太医也便到了。

仍是袁太医,有了陈仲上次的暗示,再见他时,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是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穿绛色官服,看来,在宫中时日已不短。

“微尘参见皇后娘娘,殇国夫人。”他躬身行礼,随侍而来的宫人手里提着药箱。

太后娘娘点头恩了一声道:“殇国夫人身子有些不适,你帮她把把脉,‘好生’瞧瞧。”

她特地强调‘好生’二字,我在旁坐着,心下冷冷一晒,只当没听见。

“是,”袁太医应声,转身对我一福,“夫人。”

“有劳你了。”我笑着道,将手放到桌子上,香墨将一方丝帕附在我手腕上,袁太医细细诊了半天,捋须长叹。

“夫人的身子虽然表面上看没什么大碍,但是劳损中亏,长时间下去也是不可小觑的。”他幽幽叹着,抽回手,又是一拜。

我感激的看向他,“不必多礼。”

四目相望,一对视,已然明了,他转身再对太后一拜,“回禀太后娘娘,夫人的身子并无什么大碍,只是有点虚弱,需要多加调料,以防小病不治终成疾。”

太后娘娘凝神听着,问:“只是虚弱吗?你可要诊清楚了。”

“是,只是虚弱。”太医再道,深深弓着腰。

太后娘娘看看他,再看看我,良久才挥挥手,“好了,既是虚弱,那你就多加几幅大补的方子送去给殇国夫人调养。”

“是,微臣告退。”他躬身退去,我笑着道:“多谢幕后关怀,臣妾让您担心了。”

她笑而不语,眸子里闪着某种失望的光,转身过去喝茶,不再理我。

我讪讪坐了一会,便也起身告辞。

出了长生殿我便一言不发,也不乘轿,漠然往回走去。

香墨小心翼翼跟在身后,“夫人,你还好吧。”

我冷笑,“好得很。”

香墨怯懦的看着我,“夫人,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原本亟步走着,闻言,猝然停了下来,将香墨吓得一怔,我脸上神色骇人,前所未有的冰冷,绝然……

“既然顺从不是办法,那就放手一搏好了。”我冷冷的道,目光坚定的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天空。

腊月,小寒。

往日从不接见外人的广濪宫突然大门敞开,将所有送礼的嫔妃迎进去,幽居深宫的殇国夫人亲自接见,几个嫔妃小心翼翼走着,不免惴惴。

“臣妾参见殇国夫人,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着这绵长整齐的呼声,我轻笑转眸,于凤榻上端视着底下宫嫔,“免礼,赐座。”

身后,立刻有宫人抬来椅子放到两边,几人谢过坐了。

我一一看过,眸中笑意愈浓,果然多了嫿淑媛,自从她升为淑媛后就不再来广濪宫送礼了,怀孕后更是目中无人,如今,孩子没了,皇上自己已接连在广濪宫住了半月有余,于是她不顾产后身子凌弱,亲自前来送礼。

这份情,我怎么能不受呢?

“淑媛近来身子可好?”我软语浅笑。

她笑着对我福福身,“好多了,谢夫人关心。”

我笑了笑。转眸再看其他几人,皆是生面孔,碧珠看我都不认识,上前一步欲要介绍,我却抬手挡下,指了一个奉茶的宫人道:“你来。”

那个端着茶的手微微一颤,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夫人是说奴婢吗?”

我徐徐笑着,点头道:“对,就是你。”

碧珠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茶盏。

她怯懦的看着我,迟疑的移步过来对我一福。

我淡淡笑着不语,静等着。

她勉强镇定了下来,笑着道:“我家夫人久居宫中,除了淑媛娘娘以外,对各位娘娘都生分的很,不如各位娘娘先自己介绍下罢?”

说着,就歉意的笑了,底下嫔妃怔愣片刻,对视一眼,连忙笑着说:“是臣妾疏忽了,竟忘了夫人还不认识……”

一人起头道:“臣妾燕云,燕昭华。”

“臣妾傅瑶,傅良人。”

“臣妾王梅,梅修仪。”

“臣妾夏莲,莲蓉华。”

“臣妾君仪,仪顺成。”

我一一看过,笑着道:“果真都是天香国色,请喝茶。”

华容华,燕昭华,梅修仪,是皇上新封的嫔妃,近来很宠,而傅良人,仪顺成是同嫿淑媛一起封嫔的小主,如今再看,一人短暂风光后什么都不剩,另一人,已经被打入了冷宫,难免心生感慨。落座后,端着茶小口小口的喝着。

我转眸看了那宫女一眼,冷声道:“你先退下吧。”

她向我一福,躬身退下。

“本宫不常出门,还得你们自己介绍,真是见笑了,请别见怪。”我笑着道。

燕昭华率先道:“哪里,是我们失礼了,夫人多包涵才是。”

我深深笑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她,她姿色堪比虞美人,嘴巧伶俐,刚才就是她先开的头介绍自己,我不免多看了两眼,笑着道:“好张巧嘴。”

她害羞的垂下眸。

我微笑不语,静看这些莺莺燕燕身影,都是皇上近来恩宠无边,或是将来契机一到,就可大有作为的人,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不知道长相而已。

我收了思绪,目光一一掠过众人,最后落下傅良人身上,从进门时起,我就一眼注意到她,虽说长得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无形中却有一种内敛的贵气,静而不语,端坐喝茶,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风范,然而,也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她入宫受封半年之久,却仍是无恩无宠。

“不知傅良人今年芳华几何?”我轻问。

着淡蓝宫装的女子微微抬了眸,脸上带一抹淡淡微笑,徐徐望向我,“回夫人,臣妾今年十八。”

话毕微一福身,仍旧颔首。

我点头笑着,“果然妙龄。”

“夫人不也是十八吗?年少有为,真是后宫中的典范呢!”她笑着道,平静的眸中风云不起,话里,却是半讽半嘲。

我一笑,斜倚在身后织金锦靠上,“是啊,本宫今年也是十八。”

淡淡的一句后,我便不再说话,脸上神色无异,看不出喜恶。

虽是不怒,却也沉寂半晌,不免让气氛有些尴尬,嫿淑媛笑着打破僵局道:“夫人,今日臣妾给你带了一件南海红珊瑚手钏。”

一语化烟云,众人说笑一番,闲话家常,表面看仍是风轻云淡,私底下,却暗涌浮动。

……

送走了这几人,我便随手招来香墨,“把小云带来。”

香墨领命去了,不一刻便被带到,怯懦地站在我面前,“夫人,您有何吩咐?”

我庸然倚在榻上,冷笑着道:“你知道本宫为什么要叫你吗?”

“是……是奴婢刚才说错话了吗?”她结结巴巴的道,不敢抬头看我。

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渐渐浮于眉梢眼底,我轻笑,睨着她道:“不,你做得很好,本宫该赏你才是。”

“夫人……”她不解得看着我。

“着即日起,你便不用再叫宫奴,这么聪明知理的宫女,应该有相同的地位才是,从今天起,你就同香墨,碧珠一样,为本宫贴身宫女,古有云‘香墨弯弯画,胭脂淡淡匀。’既有了香墨,那你就叫燕脂好了。”

到此时,她仍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怔愣着望我,“夫人,您不怪奴婢了吗?这是真的吗?”

我对她点点头,“是本宫从前误会你了。”

我微笑不语,看着脚下这个对我伏低的女人,脸上笑意越来越浓,直到化不开。

晚上要睡时,香墨忍不住问我,“夫人,为什么突然把小云提上来,她今天在殿上话虽说得没错,但毕竟还是皇上的人。”

我轻笑,“再凶猛的兽,爪子磨平了也不失为一个好宠物。”

她不再语,弯下身子为我脱鞋,我撑着双臂坐在床上,着一身粉白寝衣,长发分披两肩,看上去显得有些慵怠,半晌才道:“她虽然是易子昭的人,可确实聪明,本宫现在需要这样聪明的人,今天若换成是碧珠回话,那她必定一开口就会把各宫娘娘给得罪了,到时,不好收场。”

脱了鞋,香墨扶我躺下,“也是,碧珠她口无遮拦,互助心切,今天如果是她,必定口直心快要自己介绍,不如让她们自己说圆滑些,可是……说起得罪,今天傅良人怎么……”

她话至一半,便不再说,一副不解的样子。

我轻声不语,只说:“你去查一下她的身份。”

历来,没有平白无故的恨,她今日送礼,却这样对我,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究竟是什么呢?

我想不明,也不愿再想,“你也早点睡吧。”我说完,翻身向里睡去。

“恩。”香墨应一声,为我放下帐子,吹了烛火离去。

今天易子昭并没有来,半个月以来第一次没来。

太后娘娘说我专宠,我也不去辩驳,事实真相,我相信她比我更明白。

只是,君颜在太后那里还是令我放心不下,从前还可以,现在反而更令我忧心,我一定要把她夺回来,放在身边。

天气渐凉,内务府送来过冬用的木炭和棉被,衣物,其中有几件上好的貂皮。

“夫人快看,这件紫貂做件披风肯定好看。”香墨捧着一张纯净光洁的兽皮道。

我转眸看了一眼,笑着道:“嗯,不错,把这件皮料分成三份,一份送去给嫿淑媛,另一份送去给燕昭华,还有一份,送去留芳殿。”

香墨一怔,收了皮料道:“夫人现在还想着虞美人吗?”

我轻笑不语,搁了茶杯道:“送去给她她也找不到人做成衣穿,不如你送织造司做好了再给她送过去。”

见我存心不说,她也不再问,收了皮料下去安排。

自从小云恢复身份以后,比以往倒真是收敛了不少,连话都变得少了,往往看着她,就能让我想到被驯服的兽。

“夫人,燕窝粥炖好了。”她端一盅燕窝进来,放到我面前正要掀盖,我却说,“把这个给皇后娘娘送去。”

“这……是,奴婢这就去。”她恭身道,重新将燕窝放进保温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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