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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冷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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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云将军还纵然她,说那丫头练武的天赋奇高,得好好培养。一个女孩子,整天的不是看兵法就是武学典籍,难道将来准备去做女将军不成?少年戳之以鼻,同样,那丫头,也是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稍小一些的时候,他常和云家的七少爷一起陪那丫头玩耍。最常玩的便是在三张小纸片上写了字,一张张的揉成了纸团子,和在一起扔在地上。三人立即抢了起来,一人一个的打开了瞧,捡到写着‘打手’的就开始得意,捡到‘判官’的更是笑弯了腰,捡到‘犯人’的可就苦了脸。

好几次,他捡到了写着‘犯人’的纸团子,而判官就是那丫头。于是,游戏开始了,捡到写着‘打手’纸片云七少爷开始‘行刑,拉着他的手,用小板子一下下的打着手心,边打边问:打板板,过金桥,问你判官饶不饶?

那丫头每次都会毫不犹豫的说:不饶!

‘打手’继续打,接着问道:一五一百一十下,问你判官打几下?

少则二十,多则三十,有时惹她惹得狠了,甚至会更多。

少年后来才知道,那三张纸条有两张写了判官,一张写着打手,每次都是云家兄妹先抢打开纸条,属于他的那张自然就不必打开瞧了。得知真相的少年气极,那丫头小小年纪就如此狡诈,长大了还得了?少年的心中就那样一点点的‘记恨’上了她。

每次去云府都要处处和她作对,在她的书本里放虫子,在她和其他孩子玩躲猫猫的时候,悄悄将其他的孩子吓走,或者趁她不注意时,将她练武用的木剑弄断。。。。。。。。诸如其多,数不胜数,两个孩子常常拳脚相加,闹得不可开交。

甚至在名字上也欺负她,他叫云惜颜为‘朵儿’,天上的云朵,洁白无瑕。却叫那丫头‘团子’,以此来嘲笑她胖乎乎的小身子,那丫头自然是气得炸了毛,从一开始的拳脚相加,到后来也慢慢的就接受了。想起来,这倒是从小到大独一件赢了那丫头的事。

他不想娶,那丫头必定更是不想嫁。前两天骂架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说了老死不相往来的话。看着花丛下的丫头,少年想着,若是那丫头知道了将来要嫁给他,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拳脚相加?破口大骂?死活不肯?呵呵!真是有些期待,忽然觉得父皇母妃的提议也不是那么坏。

父皇母妃选这丫头做儿媳妇却还有着另一层深意,钦天监的马大人曾蘀这丫头看过相,额头宽广,天庭饱满,眉长于眼,耳垂丰厚,大富大贵的吉像,旺自己更旺夫婿!

而云家深得皇帝信赖,在朝中重权在握,天下兵马有三分之一是掌握在云家手中。皇帝早就不满意太子的所作所为,碍着太子的母亲早逝才没废了他。而在旁人看来,废太子却是迟早的事。

皇帝宠着七皇子萧舒靖,无不知晓,小小年纪便被封了王,且是以姓氏为封号,萧王!自小又让他拜了人称‘长胜将军’的云廷为师。现在又为他和云廷最疼爱的小女儿定了婚,无疑是给他找了个坚强的后盾,太子如何能比得了?

争争吵吵中,日子就那样过了好几年。

十六岁,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位长身玉立的英俊公子哥。小他一岁的云惜颜出落得亭亭玉立,倾城之色在京城广为流传,再加上她熟读诗书满腹经纶,第一佳人才女的称号确实名符其实。

而那丫头长了个子后,倒也没小时那么胖了。却依旧还是那副野猫般的性子,那张小嘴也在常年的争吵中,磨练成了毒舌,一句话便能将人气个半死。

又是一个晴朗的午后,少年手里摇着折扇,走进了那片比皇宫还熟悉的花园。六月里的天闷热得紧,园中鸀肥红瘦,树上挂满了青果子,累累硕果压弯了坚韧的枝条。

“表哥!”粉红纱裙的少女提着裙角,欢快的迎了过来,惊起了一片彩蝶,明媚的笑容让园中冒着炎炎烈日怒放的花儿纷纷失色。

“朵儿,在看什么诗呢?”少年温柔的笑着,目光却越过眼前的粉衣少女,落在了坐在树杈上正专心致志抱着书本研究的白衣少女身上。

“诗经,关雎。”云惜颜怯怯的开口,将书摊开在他面前。

“哦,朵儿真厉害,不愧是天下皆知的佳人才女,果然是名不虚传!”少年故意大声的夸赞,偷偷拦着对面的动静。不料树杈上晃着腿的白衣少女却毫无反应,少年心中忽地腾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怒意。大声地对惜颜说道:“那你背给我听听,可以吗?”

“当然可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云惜颜合上了诗集,不敢看着他的脸,只好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十五岁,已然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窈窕淑女,说的是朵儿这样温柔绝美的女子么?”少年哦了一声,点着头更大声的问道。

云惜颜当下便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心中小鹿乱撞,急忙低下头瞧着自己的裙裾,不敢看他。

“腻歪死人了!要谈情说爱找个僻静的地儿去,光天化日的也不害臊,快要把人牙全酸掉!”

树上猛地传来一阵大吼,紧接着一枚青果便当头砸了过来!少年收起了折扇,急忙将云惜颜推到了假山后面,优雅的闪身躲避。青果却连绵不断的砸了过来,将他逼得狼狈不堪,偏偏风度荡然无存。少年足尖轻点,在假山中如跳丸般来回躲避,稍稍得了空便朝着树上吼回去:“碍着你什么事了?管得挺宽,真把你自己当我娘子了不成?”

回答他的是更多的青果,带着劲风呼啸而来!少年应接不暇更显狼狈,稍缓了半分身上便挨了好几下,却也毫不示弱,仍旧朝着树上叫嚣:“云团子!你给我等着,过几年我就把你娶了回去,到时候没了人蘀你撑腰,看我怎么收拾你,非得一天打你一顿不可!”

树上的少女停了攻击,双手叉腰,猝了一口叱道:“呸!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谁要嫁给你?想得倒挺美,我宁可削了头发做尼姑、抹了脖子上了吊,也不会嫁给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你。。。。。”少年被狠狠的气到,抬臂指着树上洋洋得意的人,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最后只得怒冲冲的拂袖而去。待他刚转出了园外,园里便传来一阵银铃般欢快的笑声,嘈杂的蝉鸣声中,那声音听来宛如天籁。少年顿住了脚步,很想回去看看那声音的主人,然而,少年的骄傲和自尊却不允许他回去。

却不料,那一次的争吵,竟成两人的最后一次会面。

咔嚓嚓!耀眼的白光过后,一道惊雷响彻天际。沉迷在记忆中的人立即回过了神,长长的呼了口气,额头尽是冷汗,急忙撩起衣袖擦了擦。一丝寒意袭来,萧舒靖打了个冷战,看着窗外的惊雷暴雨,忽然苦笑一声。十年前,也是雷电交加的夜里,他牵错了手,失去了那个整天和他争吵的丫头,也失去了自己刚刚萌芽的爱情。

如若没有后来的那场变故,他们会不会朝着诗里的未来走下去?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避,千唤不一回。

想到此处,萧舒靖忽然扬眉苦笑,那丫头,自从得知婚事起就吼着不要嫁他,长大了怕是更不会同意,到时可能会是:

十四逃婚去,独身天下行。

郎若尾随至,拳脚复相加。

那才符合云团子的性格,她也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来。

自嘲的笑了笑,萧舒靖看向窗外的雨幕,间隔了十年的时光,再次的重逢,纵使容颜已大改,却只需一眼,就能认出那人。

☆、第五章暂别

嘴角扯动,一丝苦笑荡漾开来。下午那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还盘旋在心头,不曾退却,转瞬间却发现,那魂牵梦萦的人,早已不复当初的模样,甚至,要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得多。

驿站中惊雷闪电般的两剑,除了云家从小习武,天赋奇高的十一小姐,他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谁。即使他再不愿相信,可事实就那么明显的摆在了面前,让人无法辩驳。

她是怎么从火海里逃生的?又怎么会成了皇兄的义妹?这十年中,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竟能将昔日那天真无邪、倔强傲娇的眼神磨砺得那样淡漠冷情,视生命如草芥,遍地鲜红中,目不斜视的提群点足而过,那些惨绝人寰的灭门案,难道真的是她?

袖中冰冷的手指陡然捏紧,发出咯咯的声音,萧舒靖暗淡的眼神豁然雪亮如光:那些灭门惨案,竟有十数起是当年一起联名上奏云家造反的人!

沙漠边缘的雨,来的快,去得更快,连树下的土层也未湿透,被湿透的,是一颗冰封了多年以后,充满希望、等待春风解冻的心。

“表哥。”耳畔传来女子温柔婉转的声音,萧舒靖回了神,看着门口进来的颜妃,一袭米白的坠地锦缎纱裙,似是凝聚了无数月华绕在身上,款款行来宛如嫡仙,绝美纯真的容颜一如当初,丝毫未被沾染一丝世俗的尘埃。

“表哥,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这样会着凉的,你快去换衣服,我去吩咐人烧水。”瞧见地上的一滩水渍,颜妃一脸惊愕的看着他,转身便准备出去。

“朵儿,不必麻烦了,你去帮我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我有事要交待,让她们进来吧。”萧舒靖暗暗叹气,朵儿怎么还是这样?从来不会问他去了哪里,又为何会如此狼狈,即使他身负重伤回来,也只会哭着蘀他裹伤而已。单纯,于她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揣测不安的看了他一眼,颜妃欲言又止,最后咬着唇点了点头,这才去了隔壁的厢房收拾东西。门外的几名女子陆续走了进来,道了万福站成一排。

双眼微眯,萧舒靖一眼扫过去,将几名女子打量了一番。苏妃仍旧是下午那身紫衣打扮,纤腰高束,显得精明干练。袖口上印着点点墨迹,神色也有些倦意,掌管着府里经济大权,她常常会在账房忙到深夜。

紧挨着她的是月妃,披了件半透明的薄纱,玲珑有致的身段若隐若现。雨后的夜里有些闷热,她懒懒地挥着手里的丝绢,将满身的香味扇得左右扩散,飘荡在空气中,站在她三步开外,仍能闻到一阵浓郁的花香。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她身上的味道。神色冷淡的蓝妃遥站在她五步开外,白玉般无暇的脸上夹杂着一丝病态的苍白,与她旁边化着浓妆的晴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人被他看得极不自在,却又不好说什么。月妃挥着小手绢,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娇嗔道:“我的好王爷,这大半夜的,正是睡觉的好时候,您叫我们来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您倒是说呀!”

“下午接到边关密报,主将严楚遇刺,昏迷两日未醒,三军无主,战事即将陷入危局,本王决定亲自前往,助他一臂之力,城中的一切暂由杨家兄弟做主。”语气决然,丝毫不带犹豫,萧舒靖看向对面的苏妃,微微一笑:“明窈,府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敦煌地处要塞,西域诸国一直虎视眈眈,虽然屡次进犯,却皆是损兵折将,无功而返。因为敦煌城中有着两名少年英雄,一位是名动天下的萧王;文武双全,心思缜密,多年来挫败了蛮夷一次又一次的阴谋,在他的铁腕治理之下,敦煌的防御可谓是牢不可破。

另一位是有着‘飞将’之称的镇西大将军严楚。此人骁勇善战,用兵如神,既能速战速决,亦能做持久之争。城中若有任何一人在,敦煌便是一座牢不可破的铁城,北边的鞑靼一直蠢蠢欲动,联合了匈奴数次在北边挑起战事,两人不得不轮流亲自前去督战。这次严楚受伤,萧舒靖亲自前往助战,想必形式已是极为严峻。

“能为王爷分忧是妾身的荣幸,也是妾身应尽的责任,府中有明窈在,王爷无需挂怀,竟管放心杀敌便是,妾身会随时备着庆功的宴席,静候王爷早日得胜归来。”苏妃明白事态的严重性,抬头直视着萧舒靖,毫不犹豫的一口应承下来。

一旁的月妃瞟了她一眼,立即不满的娇嗔埋怨:“哟,王爷,您也太偏心了吧,即是交待苏妃一个,为何把我们三人都叫了起来?”

这几人常年的争斗,互不相让,往往是王爷偏向于哪一个时,另外三人自然而然的就站在了一起,对她明朝暗讽,酸气冲天。意外的是另两人竟然没接话,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月妃微恼,转过头去怒视着蓝妃与晴妃,二人不予理会,一声不吭的盯着前方,目不斜视。

萧舒靖起身踱步过来,行至蓝妃身前站定,拉起她的双手,仔细交待了一番,“严将军受伤的事,万万不能告诉蓝姝,她若知道了必定会闹着去北塞,恐怕会惹出许多麻烦来,也只有你这个做姐姐的话她稍稍听得进去,你要好好看着她。”

“我会小心瞒着她的,王爷放心就是。”修长的指节传来阵阵凉意,蓝妃笑了笑,本能的回握住那双手,连带着身子也轻轻的颤抖。

轻微的点了点头,萧舒靖收回了悄悄搭在她脉门上的双手,经脉絮乱,柔弱无力,显然中毒的迹象。不愧是苗疆的女子,养的蛊果然厉害,连自己都伤得如此严重,若是换了别人,且不早就尸骨无存了?

暗自叹了口气,萧舒靖转身将手搭上了晴妃的右肩,明显的感觉到了手掌下的身子微微一震。今夜的晴妃格外不同,施了一层厚厚的粉,周围萦绕着浓烈的香气。萧舒靖吸了吸鼻子,浓烈的脂粉香中夹杂着淡淡的药味,“雨晴,回纥方面若有什么紧急情况,有劳你协助杨家兄弟处理。”

“王爷放心,雨晴自有分寸。”晴妃傲然,敦煌驻守的军队,有一小半是她父亲当初的部下,在敦煌城,她知道自己有着什么样的分量。

“王爷,你叫大伙儿来都有事交代,那,我呢?”月妃楚楚可怜的看着她,蹙着眉头,嘟着嘴娇嗔。

“天气转凉,你以后别穿得那么薄,速速回去加衣,本王稍后启程,夜深不必相送,你们各自回去吧。”萧舒靖一声轻笑,朝着门外做了个‘这边请’的手势,示意几人出去。

月妃嘟着嘴不满的哼了一声,扭着腰肢便率先出去,剩下的三人也相继离开。颜妃这才抱着一套玄色的衣服从外面进来,咬着唇似是想问些什么,看着全身湿透的萧舒靖,却又愣生生忍住,走过去将衣服递给了他,径自的去了内室蘀他收拾包袱。

“表哥,这次去边塞危险吗?能不能不去?”收拾好了包袱,颜妃纠结了半响,听着屏风后窸窸窣窣的换衣音,问了这么一句。

“行军打仗,哪一次不危险?堂堂七尺男儿本就该去保家卫国,纵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应含笑而去。”顿了顿,里面的人又道:“明日公主进府,我已安排她住在忆情居。”

“忆情居?”颜妃低声喃喃,清澈的大眼中泛起波涛,那可是王爷住的地方啊!王爷不是说公主是皇帝派来夺兵权的么?为何还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还是。。。。。。

十年的岁月,终究比不过那人的一眼么?颜妃捂着胸口,苦笑一声却说不出话来。她从小就是人人仰慕的才女佳人,时时刻刻的注意着自己的言行,生怕有丝毫的不妥。可表哥的眼里,却一直只有那个野丫头般的云惜玉,那样嚣张跋扈的性格,却一直被众人捧着,只要她一出现就是焦点,将她的光芒压了下去,把她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

胸口传来窒息般的疼,不经意的,泪就落了下来。老天,你是如此的不公平,她死了就死了,为何要让她出现?

铮!

屏风后面传来利剑出鞘的声音,里面的人必然是收拾好了。听着身后的渐近脚步声,颜妃急忙抬手拭去脸颊上的泪迹,强自的做出了笑脸,转身将包袱递了过去,“表哥,你一定要小心些,我天天去佛堂为你祈福,盼着你早早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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