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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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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儿就开始给她穿着衣袍,边穿,边恭敬道:“等会儿夫人要随二爷和公主一起进宫请安,相爷走的时候,就怕夫人误了时辰,吩咐了奴婢几次,奴婢见时辰差不多了,才不得不喊醒夫人!”

相爷走的时候?

“这么早相爷去哪里了?”蔚景似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她总不能让她知道,两人新婚之夜没有同房吧。

“回夫人,相爷一早便出门去了,听说是去查昨夜杀死全公公的刺客去了。”

蔚景微微一怔,他发现什么了吗?

正略略怔忡,忽见弄儿盯着她看,才怔怔回神,连忙让其去打盥洗的热水来。

这跟公主一起成亲就是不一样,不是皇亲国戚,竟也落了进宫请安的机会。

简单地梳妆了一番,主仆二人就出了门。

府中一切平静如初,就像她刚入相府那些日子一样,下人见了她都会朝着鞠躬,颔首,似乎昨夜从未发生过什么事情。

没有人在府中被杀,没有名册在府中被强,也从未有人围在一起看她脱衣表演。

可是,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

例如她的心境。

例如那些人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缤纷各异,她只觉得刺眼,十分刺眼!

****************

两辆马车,徐徐地停在宫门口。

蔚景被弄儿扶着下了车,下意识去看后面那辆。

那里,一身深蓝朝服的男人早已长身玉立在马车的边上,许是感觉到她的注视,也轻凝了眸光朝她这边看过来,春日的晨曦兜头洒下来,打在他的身上,竟是一种说不出的俊美。

印象中,他一直白衣,无论是凌澜,还是夜逐曦,突然这一身中规中矩的朝服,穿在他的身上,竟是丝毫看不出死板。

两人的目光相撞,她连忙别过眼。

眼角余光似乎看到锦溪打帘探出头,凌澜朝她伸出手,她娇羞的一笑,才将自己纤细的手轻轻地递给他,姿态万千地下了马车。

她站定不动,等着那对新婚燕尔的璧人走了过来。

然后一行三人一起入宫。

凌澜跟锦溪自始至终都是牵着手的,她走在边上,谁都不说话,气氛有些诡异。

好不容易来到金銮殿的前面,凌澜带头停了下来,深瞳似是不经意的掠过她,侧首看向锦溪,“我先去上朝,你们稍等片刻,等皇上上完早朝,我们再去请安。”

锦溪娇柔地望了一眼凌澜,正想说什么,眸光扫过一旁的蔚景,蠕动了一下唇瓣,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凌澜看到锦溪这幅模样,蓦地倾身,贴在她耳侧说了句什么。

锦溪脸颊飞快的浮起淡淡地红晕。

蔚景蹙眉,索性转过身子看向别处。

不想看那仿若只有他二人的亲昵氛围。

“大嫂,我带你四下看看吧!”

正兀自失神,锦溪娇柔的声音蓦地响起,她回过头,就看到锦溪笑得明媚的小脸。

以前,她是蔚景的时候,她也一直这样对她笑,不知为何,如今这样,她竟忽然一阵恶寒。

凌澜早已离开不见了踪影。

果然就连走的时候,都要避嫌,连声招呼都不敢打吗?

弯了弯唇,她朝着锦溪微微一鞠。“劳烦公主了!”

“嗯!”锦溪只是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在前面。

蔚景敛眸,捡了步子跟在她的身后。

熟悉的宫道,熟悉的一草一木,却早已物是人非。

这条路,她和锦溪也一起走过。

不过那个时候,她牵着锦溪的手,甩掉身后的一大群宫女太监,跑到花园的亭子里,两人气喘吁吁的喝着茶,相视而笑。

她给锦溪夹着糕点,向她打听她哥哥的小道消息。

锦溪总是会详尽的说了一堆,然后笑话她,说公主如果不嫁给哥哥,那多可惜,说这世上没有女人如此了解她哥哥了!

回忆至此,蔚景自嘲的勾起唇角。

了解吗?

她从来都不曾了解过锦弦,真正了解锦弦的,反倒是另有其人吧!

七公主蔚卿,只有蔚卿,才算真正了解锦弦,了解他的心狠手辣,了解他的狼子野心!

不知不觉间,她竟走到了曾经和锦溪一起玩闹过的后花园中。

锦溪已经走了进去,那里面坐着几个女人,一个一个妆容精致,身着华丽光鲜。

其中一个,蔚景认识。

正是铃铛,哦,不对,现在应该唤作贤妃娘娘!

脚下步子没停,心中起伏了一下,却还是过去朝着铃铛一鞠,“见过贤妃娘娘!”

虽然,虽然在之前,她也从未将铃铛当做宫女,当做下人。

可现如今,境遇一下子变得不同了。

她不过是攀上权势的青楼女子,而一身雍容的女人却是高高在的贤妃!

“右相夫人客气了,起来吧!”

感觉到铃铛的视线在自己头顶盘旋着。

蔚景这才直起身子,眼角扫过铃铛。

发现她堪堪收回视线,笑吟吟的看向坐在她身边的锦溪。

蔚景又朝着余下的人一一鞠过,然后不发一言站在凉亭的台阶上。

坐在石凳上的那些个女人,时不时的发出一阵笑声,似是打趣着锦溪,然后还能听到锦溪一两句的娇嗔。

蔚景兀自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得紧,便向锦溪和铃铛打了一声招呼,说到前面走走。

锦溪嫌恶地瞥了她一眼,并未搭话。

反而是铃铛笑容和煦地看向她,去吧,去吧,你宫里的路不熟,本宫派个宫女给你一起。

蔚景垂眸颔首:“多谢贤妃娘娘,不用了,我就在这附近转转。”

心里却兀自冷笑,宫里的路不熟,她闭着眼睛都不会走丢。

“也好,去吧!”贤妃微扬了华丽袍袖,一脸主子风范。

蔚景躬身离开。

出了后花园,她回头看看没人跟着,又四下环顾了一圈,眸光一敛,直直朝一个方向而去。

【068】她便只能用这条命和这副身子

四月的皇宫到处都是花红柳绿、芳菲一片。爱睍莼璩

长长花径中,一抹明黄身影走在其间,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手执浮尘的太监。

“皇上,今日溪公主和驸马爷会来给皇上请安。”

赵贤微微抬了眼梢,睨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少年天子,小心翼翼地提醒。

以前这些事都是全福公公做的,他们这些小太监只需跟着看、跟着学就成,昨夜全福莫名其妙在相府被人杀了,他这个全福的跟班就被提起来做了天子随侍膪。

天子随侍,多少太监梦寐以求的位子,他又何尝不是,可是,他也深知,伴君如伴虎,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男人就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他知道他要去哪里棘。

碧湖嘛。

那是宫里面唯一的一个大湖,这个帝王每日下朝以后都会去碧湖边走走,天阴小雨都不间断。

饶了几条小道就到了,入眼一片开阔。

此时正值晨曦微开、阳光轻洒的清晨,一片金黄耀在湖面上,微风徐徐吹过,波光粼粼、涟漪层层向四周漾去。

忽然,一抹身影入眼,赵贤微微一怔。

只见湖边的一个大石边,一个女子面朝碧湖静静而立,女子一袭素色衣裙,一头黑发如瀑,因背对着他们而站,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玲珑背影,以及衣发被湖风卷起,飞舞盘旋的样子,那一刻,赵贤想起“瑶池仙子”这样的形容。

是谁?

看装扮,不是宫女,不是娘娘,也不是公主,应该是宫外之人。

可是宫外之人又岂能轻易进宫?

心中疑惑的同时,他偷偷抬眸睨向身边的男人,男人似乎也看到了,正轻凝了眸光朝女子那边看过去,薄唇微抿。

女子忽然间回了一下头,堪堪收回目光的同时,似乎看到了他们,又难以置信地再次回头朝他们看过来,蓦地脸色一变,急急转身,许是太过慌乱,也不知道是踩到了裙摆还是怎地,身子一歪,只听得惊呼一声,整个人就直直栽入湖中。

“噗通”一声,巨大的水花四溅。

啊!

赵贤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只见眼前明黄一晃,身边的男人已脚尖一点飞身上前,动作快如闪电。

他大骇,刚想说,皇上使不得,让他下水去救就好了。

可哪里有他开口的机会?“噗通”水声入耳,男人已然跳进了湖中。

赵贤吓得连忙跟过去。

这湖水可不浅,前不久就有两宫女跳湖自尽,而且,这春上的天气,湖水冷寒,这,这,这九五之尊的龙体怎么可以?

急得他在湖边直跺脚,不知该怎么办。

女子显然不会水,一双手臂在水里面瞎扑腾,也就是这时,赵贤才看清楚对方的脸,竟是右相的夫人鹜颜。

因为昨夜他也在相府,亲眼见过她当众脱衣,所以印象深刻。

原来是她!

难怪在宫里。

此时,他却也没有心思多想,一颗心就担心着他的主子。

相对于他的凌乱,显然他的主子就要沉着很多,此时已然落在了女子的边上,伸出手臂将其揽住。

女子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见忽然有人来救,顿时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也顾不上搞清楚来人是谁,就伸出手臂死死将对方的腰身箍住。

锦弦蹙了蹙眉,这样箍着,他根本游不动。

“快将手放开!”他沉声命令女子。

女子依言放开了他的腰身,可是下一瞬,却又改圈了他的颈脖,整个人身子紧紧依附在他的身上。

柔软的触感。

女子身上的幽幽清香夹着发丝上皂花的香味淡淡倾散过来。

该死的女人。

锦弦微沉了呼吸。

“你这样吊着朕,让朕如何救你?”他的俊眉蹙得更紧,声音也黯哑了几分。

赵贤在岸上看得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

这女人还真是!

是惊吓过度了吗,下水救她的可是当今圣上,她还八爪鱼一样。

果然什么样的出身有什么样的行为!

这厢两人还在湖里纠缠着。

“不想一起死,就赶快放开你的手!”锦弦黯哑的声音转冷。

女子闻言吓得连忙松了他的颈脖,就在同一瞬间,他蓦地将揽在她腋下的长臂抽了出来,女子一惊,本能地想要伸手抓他,他却已然划开老远。

岸上的赵贤就懵了。

震惊地看着男人从水里面起来,而女子依旧在水里面扑腾。

这是……

什么意思?

方才那个身形如电啊,如今又弃之不管,这是不救了吗?还是说,让他下水去救?

见男人浑身透湿上来,他连忙迎了上去,“皇上……。”

男人瞟了他一眼,脚步不停,“走!”

走?!

赵贤怔了怔,看了眼依旧在水里面扑腾的女子,眼见着就要往下沉了,这个时候走?

虽然他也鄙夷女人的行为,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不是?

见他愣在那里没有动,锦弦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不走?”

他一吓,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湖水顺着龙袍的袍角滴滴答答,在地上逶迤成一条长长的水渍,赵贤勾着头,看着那水渍,余悸在心,脑子里也开始瞎想起来。

如果,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死了,如果让夜相知道是面前的这个男人见死不救……。当然,一国之君掌握任何人的生杀大权,夜相就算知道,断然不敢造次,但是,这样君臣不是就生了嫌隙……

正浑浑噩噩想得起劲,骤然,面前一阵清风拂过,黄影一掠,他一怔,愕然抬头,就看到男人已经折回身快步往湖边而去。

这是?

又回去救?

当他看到男人再次跳进水里,再次将几乎就要掉进水里、只剩下一个头在水面上的女子揽住,往湖边而来时,他再次震惊得忘了呼吸。

果然君心莫测,君心莫测啊!

这一时救,一时不救,一时又救,唱得是哪一出啊?

这厢锦弦终于将女人拖到了岸边,因为他采取的是一只手臂环住她整个腋下的姿势,所以手臂就正好横在她高。耸的胸。脯前,而女子显然吓得不轻,脸色煞白,胸口急速起伏,连带着他的手臂……。

他眉心一蹙,将手臂抽出,骤然失了支撑的女人始料不及,整个人惊呼一声就倒在地上。春日的天气,本就衣着单薄,又在水里面一泡,浑身无一丝干处,透湿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将曼妙身姿勾勒得一览无余,甚至连里面肚兜的颜色都看得真真切切。

又加上这样凌乱一倒,端得那叫一个香艳如斯。

赵贤在边上都不好意思直视。

锦弦眸光微敛,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扶起,“夫人没事吧?”

女人轻咬着唇瓣摇了摇头,末了,又对着他盈盈一鞠:“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看着女子垂眸颔首,锦弦没有吭声,凤眸深深盘旋在她的头顶,好一会儿才将手放开,“夫人的衣服都湿了,夫人稍等片刻,朕去取干净的新袍子过来!”

说完,也未等女人做出回应,就已然转身离去。

赵贤看着这一幕,又是惊愕得半天回不过神,直到男人快步经过他的身边,丢了声“走吧!”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拾步跟上。

看这架势,这个帝王是要亲自去取衣袍过来给这个女人吗?

这种事情不是让他去做就可以吗?

这一会儿一出,一会儿一出的,他还真有些跟不上节奏。

果然君心莫测、君心莫测啊!

抬袖抹了一把冷汗,也不知道以前全福公公是如何受住的?

************

“阿嚏——”

直到男人明黄的身影彻底消失得看不到了,蔚景才终于敢将忍了很久的喷嚏打出来。

抱着手臂搓了搓胳膊,这湖水还真不是一般的冷,如今被这湖风一吹,那股子寒意就像穿骨入髓,更是冻得她直打哆嗦。

可是,不行,她得咬牙忍住,她必须忍住。

第一战算告捷了不是吗?

虽然,虽然刚才真的很惊险,她或许真的就淹死了,但是,最终锦弦还是折回来了不是吗?

是的,出现在这里,以及失足坠湖,都是她故意为之的。

目的只是想接近锦弦。

昨夜凌澜走后,她又独自想了很久。

她觉得他们还是靠不住,凌澜之所以夜里过来找她,给消肿药给她只是一个幌子,稳住她才是真正目的吧。

毕竟夜里他跟夜逐寒的行为让她寒心了,怕她有想法,所以过来探探,还丢一个什么刺客是他的人的信息给她,无非就是想让她继续信任他,无条件地听他的话,听他的摆布。

如若他真是对她好的人,又岂会坐视不管很多事情?

当然,两人的身份摆在那里,一人是嫂子,一人是小叔,他也的确不好插手管,她不怪他,但是,这样的局面岂不是一直要维持下去?下次,夜逐寒再怎么样对她,她是不是还得忍着受着?

而且,从目前来看,夜逐寒也并不能给她的复仇大计带来什么帮助,不是吗?

谁都靠不住,谁都!

只能靠自己!

既然她复仇的对象是锦弦,复仇的目的是夺回他手中的蔚家江山,那她何不直接接近这个对象?

她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自己的这条命和这副身子,她便只能用这条命和这副身子。

方才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听到那些女人们说,锦弦每次下朝都会来这碧湖走一走。

她便想到了来这里制造偶遇。

而之所以选择用失足落水的方法,她是两方面的考虑,第一,只有这样才能更近的接触他,说得再白一点,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勾。引他,英雄救美是亘古不变的暧。昧好戏。

第二方面的考虑是,消除他对她是蔚景的怀疑,因为锦弦知道蔚景怕水,很怕,是绝不会来这里。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在大学里学游泳时,因为腿抽筋,她差点淹死,而在这个时空,四五岁时也不小心掉进过这湖里差点淹死,所以,自此,她怕水,从不到这个湖边来玩。

而她今日却咬牙、克服掉心里障碍,站在湖边欣赏风景。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那份恐惧,就像没有人知道她在水里时的那份绝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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