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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东叫别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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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知亲妈这是打给502求证去了,502将会立即打给自己儿子求证,我必须在此之前买通彭大树。我争分夺秒地就打给了彭大树,万幸,他很快就接了。
“一如既往我说你听甭废话。”我气都没时间喘,道:“咱俩的爸妈要来北京过中秋,可我已经提前答应别人的邀请了,我不能让他们来。所以我就跟我妈说中秋假期我跟你要一起出去旅行,不在北京。你妈随时可能给你电话求证,时间紧迫,咱们先把供词串通一下。时间三天,人物你和我,地点青岛,事件旅行,交通工具火车,具体来说是动车。你还有啥疑问或者要补充的吗?”
“你答应谁的邀请了?”彭大树一如既往地精髓。
“呃。一个长辈。”我语焉不详道。
“这种答案可不是对同伙的尊重。”彭大树不吃这一套,竟然死不要脸道:“哎哟,我有电话进来了,是我妈。”
我银牙一咬,立即吐真言道:“是我过去房东的伯父。”
“嗯,房东。”彭大树还有工夫咂摸这个单词:“房东。”
“别品了!”我求饶道:“快接你妈电话吧,度姐们这一遭。感谢,感谢!”
“你先挂了吧。”彭大树如是说,我知道这意味着这货肯帮我。
我长舒一口气,摁了红键。一摸额头,全是汗。我不禁一边抹汗一边自责道:赵大咪,再叫你爱当影后,戏剧市场这么火爆,玩不死你他们就不叫发烧友!
最终在彭大树的友情普度之下,我有惊无险地过了亲妈设下的关卡。不用说我也心知肚明,这次欠了彭大树一个大人情,以后当债务人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
很快,中秋节就来了。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我,这样的日子和场合不能白吃白喝,两手空空,得给对方预备礼物。戏霸倒是简单,我在网上订了一套俄文原版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全集》,还很有影射性地给包上了印有马匹的书皮。暗示他回归第一季的纯情赤兔定位。但是轮到宗师我就郁闷了,我应该给他买什么才能投其所好。
最合适的当然是买药,但我也知道这是自求灭亡的举动。我愁苦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送宗师什么他能不骂我。又不能跟戏霸求教,因为他肯定会阻止我带礼物去的,说我太客气。
“要不,问问你东王子?”我跟你妈贵姓商量道。
“切!”你妈贵姓鄙夷道:“又找机会跟人家搭讪,一点都不矜持!”
“我这不是被逼无奈么。”我狡辩道。
“坑爹呢!”你妈贵姓破口大骂:“我东哥跟宗师的关系不好地球人都知道。他能知道宗师喜欢啥就怪了!”
“所言极是。”我挠挠头,只好另辟蹊径道:“那就问问萝卜给她公公带啥了吧,我也照葫芦画瓢准备一份得了。”
“不要脸!”你妈贵姓跟个中年妇女似的狠狠地啐了我一口浓痰。
“你又哪儿的秘密心事被触动啦?”我一边擦着身上奶绿色的痰迹,一边不耻下问。
“跟萝卜学,说得好听!”你妈贵姓骂街道:“人家那是送给公公的,你跟着学,你啥意思啊?!”
“啥意思,表示宗师也是公公呗。”我无耻道:“东厂的。”
你妈贵姓不笑反怒。我赶紧找补道:“当然了,你东哥没有子承父业,他虽然在东厂长大,但他是锦衣卫来的。”
从萝卜那儿获悉,她给雷阵雨的爸爸准备的茶叶。我知道宗师作为富一代,饮食起居比较挑剔,只好忍痛买了上好的碧螺春。如果我都这样有礼有节了,他还故意要挑刺,说自己只喝武夷山大红袍,那姐直接撂挑子走人。
中秋节下午六点多,戏霸亲自开车来接我。我受宠若惊道:“传说中的李总亲自来接,这么大规格,你又憋的啥坏心眼子?!”
戏霸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家宴嘛,当然得我亲自来才有诚意。”
我撇撇嘴:“你是怕派别人来接,我半道落跑吧。”
戏霸嘿嘿岔开话题,问:“你还准备礼物啦?”
“是,空着手去怕被宗师给轰出来。”我道。
“哎呀,真好,真好!”戏霸别有意味地喜滋滋复沓道。
我眉头一紧,转头问道:“除了宗师、你跟我之外,再没有别人了吧?”
“没有了,没有了。”戏霸澄清。
我不放心地看着他,通牒道:“再跟上次机场似的,给我玩惊喜,我可不配合了!”
“放心吧。”戏霸拐了个弯,说道。
我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赫然醒悟:“你别告诉我这顿饭是在那儿吃!”
“家宴嘛。”戏霸开解道:“当然在家里吃最有气氛了。”
“那也可以在你家吃啊。为咩非要去那儿,那里都空了好久了。”我很不情愿。
“不空,该有的都有。他爸爸现在就住在那儿。”戏霸一边说还怕我跳车,偷偷给车门落了锁。
我瞪他一眼,无奈道:“多此一举。我是怂人,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推我我都不会跳的。”
说话之间,轿车就停在了小区楼宇后身的便道上。我拎着礼物下车,克制着油然而生的亲切感,面无表情地跟着戏霸走进了大门。
熟门熟路地到了门前,他伯父掏出钥匙想自行开门,被我伸手给制止了。拜访一代宗师,敲门是基本的礼数。我伸手在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两长一短。
他伯父费解地问:还有暗号?
不是。最后一下手抖了。我坦白道。
里面没有反应。我狐疑地看着他伯父,心说想用闭门羹来让我演出三顾豪宅?
戏霸摆摆手,对我说:没那么多讲究。说罢就径自打开了大门。我只好跟在戏霸的后面进了门。
因为居住人的更迭,屋子里的摆设也相应地有了一定的变化,跟我半年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很不一样了。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浓厚的中药味。我细节帝上身,第一个往客厅原本贴值日表的地方看过去,挂着一副水墨画取而代之。
我心说,这样好,新鲜,完全是一副初次到宗师府上拜访的感觉,怀旧啊似曾相识啊神马的最讨厌了。
宗师听到动静,从卧房里走了出来。他住的是原先房东的书房。
宗师的气色仍旧不是太好,虽然比机场时少了旅途的疲倦,但是看得出来,跟我最初见到的狂飙祖师在精气神儿上不可同日而语。我心里有些圣母地滋生出一些酸涩的感觉,赶紧默默提点自己:竟敢把宗师当成自己长辈,大不敬!
“大咪来了。”他伯父及时出声,起到自己的调节作用。
“叔叔。”我谦恭地叫了宗师一声,然后分别向他和戏霸递上了自己准备的礼物。
戏霸完全捕捉了我要传达的几条信息,眼角眉梢都是喜悦,叠声道:“哎呀我太喜欢了,太喜欢了。”
不管这人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话听在我这个送礼者耳中,总归是很受用的。
宗师在沙发上坐下,本来还端着,不屑于拆我的礼物,但看到自己的哥哥在旁边那么喜悦,心中难免滋生出攀比的情绪。再加上活这么大岁数估计也没收到过几次不带有利益目的的礼物,心下不由跃跃欲试,但又怕跌份,所以死命hold住。我赶紧识时务地把头转向一边,打量摆设,假装自己不在场,以便给好面儿的宗师留出拆礼物的契机。
我耳尖地听得宗师三下五除二拆了包装。看到我送的茶叶,宗师连打开闻一下都没有,就像一泡臭狗屎似的,远远撇到了一边。
戏霸怕我脸上挂不住,急忙生硬转移话题道:“大咪你坐啊。”
我莫名其妙地被宗师嫌弃,本就有火儿,根本不想跟他一起呆在客厅,于是便说:“不了。不是家宴么,我去厨房做饭吧。”
“都订好了。”他伯父赶紧道:“一会儿就给送来。”
我无语地看着他,心说这西洋景儿扯得,弄了半天是从外面饭店订酒菜,拿到家里来吃,原来这就是他们老李家的家宴。
“那我去洗个手,一会儿来摆桌子。”我实在不想看宗师那张大驴脸,赶紧找个理由溜进了洗手间。
我就知道我一离开客厅那俩人准得私聊,于是一进卫生间我就贴在了靠近客厅的墙壁上。
果然听得戏霸埋怨道:“人家孩子的心意,你搞啥么子。”
“老子正失眠呢,伊给老子送茶叶,个不是活生生的讽刺嘛,册那!”宗师声音很大,又是故意说给我听呢。
我咋舌,心说,完了,拍马屁结果让驴给蹬了。
“她又不晓得的。”戏霸帮我开脱。“一会儿你态度好一点,不要摆脸子。大过节的!”戏霸嘱咐道。
宗师冷哼了一声,没再应腔。
开局不利,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尿满裆啊。我合衣坐在马桶上,双手捂脸,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敬两盅酒坐会就走!
叮咚门铃响,他伯父出来应门,饭店送餐的到了。我赶紧洗洗手出来,帮着摆碗筷。
客厅原来的沙发已经换成了红木椅,相配套的还有一个红木玉面圆桌。拉轰的大电视还在,茶几没了,下面垫的白地毯还在。总之整个室内风格是中西合璧,古今混搭,父子较劲。
饭店送餐的很给力,有盘子有碗的,筷子酒盅一应俱全。说到底还是钱使的劲。我跟他伯父一起把东西准备好,戏霸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开口请宗师入席。
我深呼吸一口,假甜假甜道:叔叔,吃饭了。
宗师依旧面黑心冷,但好歹算是给面儿,不言不语地走到最尊贵的位置上坐了。其实我也不明白,就三个人,怎么坐都是个圈,他是怎么区分出哪个位子最尊贵的。
我偏头低声问戏霸:他这身体能喝酒吗?
还没等戏霸回答,耳尖的宗师就自己开口了:我身体哪能了?我是失眠,心脏不好,又没有痛风,为什么不能喝酒?!倒上!
我不再啰嗦,赶紧给他满上。然后又依次给他伯父和我自己满上。
我端着酒杯,心说大过节的又都是长辈,不能这么干喝啊,假掰掰的祝酒词还是要拽上两句应应景儿的。我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清清嗓子,道:伯父,叔叔,今天是中秋节,很开心跟您二位一起过节。祝您们俩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我先干为敬。
说罢我一扬脖喝光了杯里的酒。他伯父满面笑容地也干了。宗师杯子都不端,冷哼一声,挑刺道:哪有一起敬的!
我早知道今天这顿饭没这么容易,重新倒满,单独敬宗师道:“叔叔,那我单独敬您一杯。”我本想说认识你很高兴,但我实在过不了自己这一关,临时改口道:“祝您心想事成,一帆风顺。”
说完我又率先干了。宗师还是不端酒杯,故意折磨我道:这个祝酒词吾老不欢喜。
他伯父啧了一声,示意宗师不要太过火。
我还是不生气,又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问宗师:您中意什么样的祝酒词?
个么……宗师迟疑片刻,肯定是在想啥样的祝酒词最难的没人性:吾欢喜古一点的。
我不由想冷笑,别说古文了,英文的老娘都能给你来一段,就是这么技多不压身。我举起酒杯,文绉绉道:席间一壶酒,小酌不伤身。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琼浆能解忧,宽宥能强身。长伴赏明月,享乐须及春。云中月徘徊,夜幕星交辉。醒时同寻欢,醉后不分散。永结舒顺心,相期江南岸。
朗诵完毕,有文化的戏霸疯狂鼓掌,叫道:这么好的诗我一定要干上三杯。
说着不等我反应,嘎嘎嘎,果然连干三杯。
宗师个没文化的,似乎没有捕捉到我在诗中暗含的美好祝愿,梗着脖子道:好在哪里呀?你解释给我听!
你先干了,我再给你解释。戏霸为我出头。
宗师愤愤地矜持了一会儿,还是想知道我到底都说了啥,只好抬手把杯中的酒给喝了。
大咪对你的祝福可多啦!戏霸咂摸道:小酌不伤身,就是祝你身体健康;琼浆能解忧,就是祝你万事如意;永结舒顺心,就是祝你心情舒畅!我说的对吧,大咪?
我点点头。心说,漏了重点,我希望他能学会宽宥待人、及时享乐,并祝愿你跟他两兄弟永远不分离,以及儿子很快能在江南重回他的身边。当然这些我可不能当着宗师的面儿说。
你回去把它写成短信传给我,我去找人写好了挂起来!戏霸又演上了。
我笑了笑,坐了下来。戏霸殷勤地给我布菜。我偷偷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寻思是不是可以扯呼了。
宗师却率先起身回屋了。我狐疑地看看戏霸,戏霸却没有跟我对视,假装没看见我询问的眼神。
我心中暗叫不好,戏霸的表现分明告诉我,这顿饭,有阴谋!
我刷地站起来,对戏霸说:“伯父,那什么我想起来我还有点急事要办,就不陪你们了。我先走了。”
然而我刚一转身,就听得宗师的声音问:你要去哪里啊?坐回来!
我身体僵硬,生怕一回头看见宗师拿出了什么让我但求速死的东西。
让你坐回来,聋它了!宗师很是不耐烦。
我强压着忐忑,徐徐回转头,赫然看到宗师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电光火石间我啥都明白了,直想扑上去挠戏霸个满脸桃花开。靠你的无良戏霸,这当初是老娘好心好意给你提的建议,帮你摆脱独自应对宗师的悲惨局面,现在你反倒用它来给我下套,请姐入瓮,良心大大的瓦它了!
戏霸当然明白我的愤怒,赶紧跳起来,插电源,开电脑,联网,上QQ,开视频,一气那个呵成。
看来当初怕潭柘寺他跟我说自己是互联网弄潮儿,果然不虚传。我被轻信的戏霸阴了这一大道,当然气得眼冒金星。宗师看我还是站在原地运气,小暴怒道:侬坐下!
我被他一喝,腿一软,又原腚坐回了椅子上。
他在吧?宗师问戏霸。
在的。我跟他说过了。戏霸丝毫不觉得羞耻。
我冷汗直流,又没有别的法子疏解,只好拿起桌上的酒又喝了一杯。
他那边几点?宗师又问。
三点多吧。戏霸回答道。
作孽哟,我心说,大半夜的不让人好好睡觉,两个为老不尊的又作啥妖呀这是。
缓冲了一会儿,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面贴着壁纸的墙。我知道这必然是房东在大洋彼岸房间的墙壁。
人呢?宗师急吼吼问。作为啥也不会摆弄的凹凸曼,徒有性子急。
戏霸把屏幕最大化,然后对着那边喊:镜头偏了,我们要看你,不要看墙!
我的心脏不规律地乱跳,心说他应该知道我也在吧,千万别裸聊啊,姐怕流鼻血。不是心疼血,而是怕显得不正经。
那边的画面晃动了一番,重新固定下来的时候房东就出现在了画面里,只有肩膀以上的部位,但可以看出穿戴整齐。
“爸,伯父,大咪。”房东挨个打个招呼。
我一头黑线,红木桌上,环坐着三个大活人加一个电脑屏幕,此情此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做咩呀,视频中秋团圆饭啊,真能搞。用不用我在这边敬个酒,然后他在那边蒙太奇地干了,好和谐。
明天有课没有?这么晚睡没关系吧?戏霸还在装体恤。
没关系。房东说。
大咪,跟李程说话呀。戏霸又开始撮合。
中秋快乐。我对着视频里的人说。
中秋快乐。他没创意地重复回来。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房东肯定是不会先开口的,这不是他的style,戏霸也不会开口因为他故意让我跟房东多说,宗师倒是很想开口,但是他这么有江湖地位的霸主,主动开口很掉份儿,他得等房东先跟他套磁。算来算去,只有我能打破僵局了。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自觉地又干了一杯。
吃了?我很居委会范儿地开局了。
另外三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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