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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嫡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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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清看着化身成魔鬼的谢沐安,她知道这一夜,谁能挨过去,谁便能笑到最后。一直不曾有动静的谢府,让她明白了,今夜是谢沐安的必杀之局,求不了任何人,也靠不了任何人。看到屋内倒在地上的红烛时,梓清眼光一闪,既然她一定要死,那就一起下地狱,到阎王爷那去分个是非吧。
“玉珠,翠竹你们随我来。”梓清返身便往屋内走。
“小姐……”两婢一时不明白梓清是何意,但却忠实的跟在了她的身后,进屋便见梓清扯着那大红的绞纱往烛火上仍,又拾了榻上的棉被扔在那蓬的一声因为绞纱而火势而旺处。
“玉珠,你去将衣裳全部报来,翠竹你去将那些桌子椅子全部搬来,我们烧了谢府。”
“是,小姐。”
玉珠与翠竹齐齐应道,不多时,两人各抱了一大堆各色东西来,不管是什么,只要能烧起来的东西,都被她们抱来了。梓清又拿起一件正在燃烧的衣裳往外走,裹了根被谢沐安二人打斗时劈开的椅子脚,朝碧云阁那边扔了去。
正值盛夏的天,万物燥热,如此一般,顿时便听到噼里啪啦的着火声,不消多时,丫鬟婆子的喊声便响彻谢府。
“你以为这样就有用吗?”谢沐安冷眼看着站在院子里负责看火势的王梓清,直到这刻,他还是不明白,这个女人在此刻,如何能保持那样的镇定。难道她真的不怕死?
梓清回身,迎上谢沐安的冷眼,讥讽道:“没关系,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哼。”
谢沐安有心早点结束,却不料结霜劲是个难缠的主。想到不多时,只怕会惊动更多人,府里的下人尚好说,然左邻右舍便难说了。于是便加紧了手里的攻势。
谢府屋宇数丈之外那些伏在屋顶的人,猛地看到谢府大火,连忙转了身,对一侧之人交待道:“快,去禀告公子,谢府着火了,火势从后院而起。”
“是。”一人飞速下身,口里吹起一声尖哨,一匹马便从小巷处跑了出来。
屋顶之人,仍拿着千里眼窥探着。
* * *
媚妆楼
小桥流水,亭台院落,似乎不论是白日还是夜晚,属于它的永远是喧嚣与糜烂,富丽堂皇的大堂里,是红男绿女的娇声艳语,转过大堂,是曲折的走廊,走廊通向不同的院落和房间,它们之中,有的一片灯火辉煌,有点却是曲径通幽的感觉。一条小径直直向前,拐三拐、绕四绕,便是头牌姑娘媚卿的房间。
大红的灯笼里的红光,洋洋洒洒的落在街门石缝中,带起淡淡的神秘与暧昧。
一个身影,扑通一声,直直落在院中,轻轻地上前扣门。
“公子。”
房门吱扭一声,被从里打开,男人淡漠到极致的脸,露了一半在月光里,皎皎白月映在那美到极致,却又冷到无语的五官上,让人着魔似的想要靠近,却又不敢。
“什么事?”
“谢家着火了。”
“着火了?”崔云骁略一沉吟,便快速返身,一边弹起一指,一股巧劲就打在数步之隔、遥遥相对的门框上,“出什么事了?”吕英华一身白色中衣,跑了出来。
“谢府着火了。”
吕英华一愣,稍倾却沉声道:“谢沐安真的动手了?”
“哼。”崔云骁冷笑数声,淡淡道:“他胆子果真不小。”
“你打算怎么办?”
崔云骁闻言,停了停,看了看天边的那一弯月牙儿,忽的回头笑了笑,吕英华立时便感觉到一股寒凉由心而起,忍不住抖了抖,有点后悔适才干嘛要反应那么灵敏,如此良辰美景、软玉温香,何必去管什么谢沐安,什么王梓清的。
“你不是一直想跟我过招吗?今天你追的上我,我便将《踏水无痕》教了你。”
“当真?”
“当然的真的。”
“嘿嘿。”吕英华一笑便想偷袭,根本就没想过,这个时刻,崔云骁怎的就会提起过招的事。“慢着。”崔云骁一手挡了吕英华跨出的脚步,指了指叠的整整齐齐、码在椅子上的两套黑衣黑裤。“换上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去凑个热闹。”
* * *
长剑再次穿过结霜的下肋,又被拔出,结霜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吸了口气,手里的剑朝谢沐安狠狠的刺了过去,紧急关头,谢沐安一个转身,便避过了那一剑。
“结霜,你走吧,不要管我了。”梓清看着已成血人的结霜,实在不忍心结霜为她而死,在她来说,大家都是命,都只能活一次,她凭什么要用别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莲香死了,杏梅死了,都是因为她。还要多少人来换?
“谢沐安,你住手,我不和离了,我什么都依你。”
然此刻,谢沐安又如何能听进梓清的话,对他来说开弓便没有回头箭。是故他连顿都没顿,在结霜力尽难以回身时,手里的剑直指结霜的心房之间。
“哧。”
梓清实在害怕那种肉被刺透的声音,却又不能不眼睁睁的看着。四周的火熊熊燃烧着,到处都有救火声,却唯独她这个院里没有人来。
“去死吧,贱人。”谢沐安是恨结霜的,所以手中的剑贯透了所有的力,愣是穿过了结霜的前胸后背而出。结霜看着咫尺之间的那双因为血腥而红的眼,还有那眉宇之间浓浓的杀气,她甚至听到心因为被刺而被风灌进去忽忽的声响,她听到梓清因为恸极撕心到无声的哭喊。恍惚间,似乎想起,当日世子问她的话,“结霜,你愿意保护我一样的去保护四小姐吗?”
保护四小姐!结霜回头看着被玉珠和翠竹紧紧拉住的梓清,笑了笑,我当然要保护四小姐的。一只手便抬起紧紧的抓住了谢沐安刺在她体内的剑,另一只手里的剑朝谢沐安的胸口刺了过去。
只是始终差了那么半分,谢沐安侧了身,然后抬起脚毫不犹豫的踢在结霜的身上,拔出了那把剑,漫天的血光飞舞成一副绚丽的画。
“结霜啊。”梓清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泪光中,谢沐安提剑走来,一抹残忍的笑,挂在他的眼梢,玉珠不顾一切的迎了上去,只一瞬,她的眼前再次开起了副血色的画。“不要,玉珠。”
谢府外忽然就响起了一阵喧哗声,有人呼号着救火,有人奔跑着喊抓贼。
两抹黑影,像两只大鸟似的在众人头顶飞旋着,几个起落,己过了几进,直往后院的屋顶上奔去。
“小贼,哪里逃。”
一前一黑两条高挑的身影,在高强院阁间,奔跳飞跃。与此同时,横刺里忽的又跳起一抹身影,一身月白的锦衫在月光里如仙子般腾挪跳跃。三人两前一后,始终不相上下的追逐着。
谢沐安的剑缓缓拾起,翠竹张开了双手,虽然害怕得直颤抖,但却仍然不屈不挠的紧紧的护在梓清身前。
“果然都是忠心之人,我便成全了你。”
眼见谢沐安的剑便要朝翠竹刺下,翠竹亦绝望的闭了眼,但迟迟没有感觉到剑入心房的痛,颤嗦嗦的睁开眼睛,便看到梓清的双手紧紧抓住了那把沾染了杏梅玉珠结霜的剑。
“小姐。”
“王梓清。”谢沐安似乎并不急着拔剑,只是看着那如沙漏一般不停滴落的血,轻轻的笑了几声,“你可曾想过会有今天?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
手心的痛已然感觉不到,梓清只知道她不能让翠竹死在她的前面,只低了声到:“谢沐安,放过翠竹。”
“不可能的。”谢沐安缓缓的抽剑,剑划过皮肉无声,然翠竹却似乎听到了,她急急地上前,抱住了梓清,“小姐,松手啊,松手。”
梓清摇头,只满目凄凉的看着谢沐安,“为什么娶我?”
谢沐安摇头,“你没有必要知道。”
梓清忽的笑了笑,笑声几近悲凉,“那东西你们不要了?”
“你死了,东西也就跟着死了。”谢沐安手里的剑狠狠的拔了出来,血便像奔涌而出的闸水一下泄了出来,溅落眼前三尺。“受死吧。”
梓清缓缓的闭上了眼,愣是将翠竹护在了身后。
“啊呀。”
一声惊叫,一个黑影重重的朝谢沐安扑了过来,不偏不倚,将谢沐安撞开了几步,梓清猛的睁开了眼,月色之下,一瞬间,那冷到噬血的眸,忽的便像一把火点燃了她所以绝望的火花。然只一瞬,那目光便消失了。
“小贼,干黑吃黑。”另一抹黑影,手里拿了根烧火木头似的东西,抡起来便朝先前的黑影打去。被打的黑影,挑起便要躲,看着重又提剑而起的谢沐安,几步穿至他身后,那根抡起的物什,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角度挥出,却是结结实实的挥在了谢沐安的身上。
“什么人?”谢沐安一声闷哼,手里的剑,不做多想,便往那黑衣人身上招呼去。而这时,那抹月白锦衫的人也跟了过来,本是短刀直指两黑衣人,却在看到地上的梓清时,怔愣下来,犹豫的呼道:“四小姐!”
梓清抬起头,这瞬间从生到死,委实太多震惊,忽然听到这声四小姐,只能茫然的看向那个她的人。四目相对,梓清忽的便笑了笑,谢沐安,终是天不绝我,今日我王梓清不死,他日必要你谢府满门,祭我三婢。
“蒋玉,救我。”
梓清眼睛一黑,放心的倒了下去。
* * *
“结霜。”
梓清惨厉的呼喊声募得响起,人也跟着醒了过来。这是哪?她环顾四周,鼻端之下似有隐隐的檀香之味,清底白花的素色帐子,式样简单的桌椅家什。这是什么地方?她离开谢府了吗?翠竹呢?翠竹有没有事?
因为突然的惊醒,她的手一撑在榻的两侧,立刻感觉到钻心的疼痛,梓清低下了头,看到包裹得成成叠叠的双手,即使隔着那厚厚的白色棉布,血色仍然沁了出来。只是这样的痛却不及她内心痛的万分之一。
“结霜,杏梅,玉珠……”梓清的泪夺眶而出。然很快的她便抬起手胡乱的擦了把脸,屋外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少奶奶,你醒了?”
声音轻柔之中带了淡淡的冷清,梓清看清眼前之人时,愣然的连话都说不出了,“二姨娘?”
“没想到会是在我这吧?”二姨娘姚氏,淡淡一笑,看向怔愣不语的梓清,将手里的茶递了过去,“这是我的芙蓉楼,府里遭了贼,你那几个丫头为了救你,都死了。”
“翠竹呢?”梓清抓住姚氏的话,“翠竹在哪?”
“那丫头啊……”姚氏一双清亮如水的眸子,正意味深长的看着梓清,梓清忽然就发现,姚氏如果褪去那身青衣旧裟,在过去的年月里,她也是美丽的,那双波光流转的眸,仿若两汪寒潭潋滟不已,动人心魄。“那丫头因为受了刺激,神志不清了,一个劲的说是大少爷杀了人,还要杀你。”
梓清新下一寒,翠竹在谢沐安手里?来不及细思,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问道:“蒋玉呢?我看到他了。”
“他正在墨韵堂啊。”姚氏忽然对梓清笑了笑,那眸中滟色便越发的浓了。一个平常的可以让人忽视她存在的人,忽然之间绽放她所有有意的緼藏,这个人若不是有所图,便是有所谋,梓清打起精神,只看着姚氏却不言语,姚氏神色怡然,似乎一切只不过是平常的家常话,“世子和世子妃都来了,世子在墨韵堂同大老爷和大少爷议事,世子妃在梦海阁同大太太喝茶。”
“我为什么会在这?”梓清看着姚氏。
“因为昨夜府里失火时,我恰好经过渡月轩,你那房子烧的只剩一堆烂木,翠竹又死活不肯让太太的人将你接到梦海阁去,那只好把你安置到我这了。”在梓清的注视下,姚氏绽开了一个愉悦的笑容,“昨天的那场火真大啊。”
梓清放下手里的茶盏,凝眉沉思。
屋子里陷入了寂静。
“我想见世子妃。”
“不行呢。”姚氏笑容温婉,“大少爷吩咐了,说你受了惊吓,一时半会不宜见人,特意遣了身边的丫头,莺歌燕舞来服侍你。”
梓清缓缓的往后靠去,姚氏的话里已经透漏给她太多的信息。不论是谢沐安,还是钱氏都绝不会,让她离开谢府的,她们一定会再次找机会杀掉她。她在这多呆一秒,不论是自己,还是翠竹,都只有等死的份。昨夜蒋玉看到了多少?那个黑衣人是不是崔云骁?如果是,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大姐来了,能将自己带走吗?
“乍一看大少奶奶这低眉沉思的样子,跟府里从前的大太太有那么几分像呢。”姚氏在她一侧缓缓坐下,笑着说道:“我记得那时我还是老爷身边侍墨的丫头,那时候我们老爷呢,刚跟大太太成亲,老爷那时候还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汉成国与沁阳国时有摩擦,老爷长长一出宫门回到家便皱眉苦脸的,咱们大太太虽然出身将门,但却是个温柔娴淑的女子,常常是温言软语的劝解。”
梓清知道姚氏话里的大太太便是谢大老爷的原配夫人,镇国将军的嫡女徐氏,听娘说,镇国将军当初是不同意徐氏嫁给谢大老爷的,但无奈徐大小姐执意如此,最后镇国将军也只能应了。然好景不长,二人成亲才一载,谢大老爷在因缘巧合之下,遇见了现在的大太太——钱氏,纳了为妾。为此,徐氏抑郁成疾,落了腹中已成型的胎儿。又一年之后,钱氏诞下了谢沐安,同年,汉成国来犯,镇国将军上阵迎敌,却不料马革裹尸,而在那一场战役中,安庆长公主的第三子——崔云骁之父——崔炫谵同死。不料在镇国将军死后,却有幕僚揭发镇国将军通敌卖国。消息传来时,徐氏不惜断指求取一个上金銮殿辩白的机会,却不料圣意大怒,灭了徐氏九族,念及徐氏是出嫁之妇,且有安庆长公主出面求情,最终徐氏逃过了杀头之祸,然却在同年的冬自缢于谢府。未三个月,谢大老爷扶了钱氏为正。
眼下这个时刻,姚氏提起徐氏,是何意?
“唉”姚氏滟光潋潋的眸,在梓清的脸上略略一扫,便偏了开去,“转眼二十几年都过去了,老了,说不定哪天就去地底下见大太太了。”
“姨娘。”梓清抿了抿唇,眼下即使姚氏有意想告诉她些什么,她也无心理会,目前要做的是离开谢府,保住翠竹的命。“能不能想办法让我见见世子妃。”
不待姚氏拒绝,梓清脆生道:“他日我一定会报姨娘大恩。”
姚氏却是不为所动,潋滟滟的目光在梓清身上淡淡的扫了扫,轻声道:“大少奶奶是大富大贵之人,吉人自有天相,何必心急?”
* * *
墨韵堂
蒋少轩放了手中的茶盏,微微挑起的眉头带来点淡淡的笑,轻声道:“也真是巧了,若不是昨日我府中突然进来两个毛贼,还不知道谢老爷府里会出这等大事。”
谢大老爷端着茶盏的手紧了紧,目光凝了凝,续而叹气道:“天子脚下,竟有如此穷凶极恶之徒,委实让人惶恐,我定要在圣上面前参他田广良一本。”
蒋少轩笑了笑,参京兆尹田广良?只怕你前一刻参他,后一刻便有人参你纵子行凶,枉杀正妻。然蒋少轩却只是挑了眉头,目光梭了堂内一侧,一直静默不语的蒋玉一眼。
“谢老爷,昨夜蒋玉擒贼来到你府上,据悉内子之妹,受了重伤,且在重伤之后令蒋玉救她,不知……”
“唉。”谢大老爷截了蒋少轩的话,沉沉一叹,“说起来真是家门不幸啊,昨夜府里那场大火便是歹人求财不成纵火泄愤,甚至伤了少夫人,幸好少夫人手下的那几名丫头忠心护主,只可怜了那几名丫头……老夫已经吩咐下去,厚葬那几名丫头,且每名丫头的家人奉上一千两纹银,以表谢意。”
“哦!”蒋少轩压了眉头,“听闻沐安兄也受了伤,我去看看他吧。”
谢大老爷略一沉吟,眼里划过一抹不自然,但很快便被他压下了,“如此有劳世子。”续而高声唤了安总管进来,吩咐道:“安总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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