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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皇帝恋上俏厨娘:满朝凤华之保护皇上-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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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掌勺的庖厨都面露苦色,一个劲地表着清白,独独凌书南是松了一口气,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就跟西天取经一样,终于要见佛祖了。正要乖乖迈脚步,还没站出来,立马就被庖长给逮了回去,还使劲地朝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出去。

凌书南看懂了,自己眼下可是庖长的摇钱树啊,他当然要保她。凌书南真是欲哭无泪,眼见庖长用“淫威”逼迫另一个催膳的宫女顶替了凌书南站了出去,凌书南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正急得发慌,眼瞅着东宫的人数了十几个御膳房的人就要带走,突然队伍当中一个掌刀工帮厨的厨工嘀咕道:“动了菜的又不止我们,还有她,凭什么她不用去!”

卷七 长夜烛烬 第六十章 床前旧南瓜(2)

那厨工本就是新来没多久,不大懂得“潜规则”。平时里受气就不少,已经积了怨。今天别人都领赏,就他们非但没领赏,还被庖长狠狠骂了一顿,表示刀工太差。这也就罢了,如今还要被带到东宫去挨训,说不准还有一顿毒打,心里本来就不平衡了,又见庖长袒护凌书南,看不过眼,一冲动就嚎出来了。

他这一嚎,倒是把顶替凌书南的催膳宫女也给嚎得慌了心,谁知道去了东宫会有怎样的命运,这一慌,扑通一声跪倒了,“其实不管我的事……”

庖长气得真想拿火钳狠狠地戳两人,凌书南喜了,忙冲了出去,“对不起,是我负责催膳的,有一盘菜我也确实插了手,我负责,我负责!”

东宫来传旨的太监都有些傻眼了,大家都恨不能把自己摘个干净,居然还有人这么自告奋勇去挨骂,八成是脑袋有问题吧。

楚江殿寝宫,内侍仔仔细细地向郦圭汇报着东宫的情形,“听说太子突然上吐下泻,大发雷霆,连夜又是召御医,又是命人把御膳房的十几号人都带进去训斥,让那些人都在殿外跪着,说他没好彻底,便不让那些人起来。皇上,要不要奴才进去瞅瞅?”

“行了,有什么好看的,他这是知道自己气数尽了,就胡搅蛮缠起来。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悔改,由着他折腾吧。”郦圭道,“只注意着,别让那几个顽固不化的家伙趁机混进去了。”

内侍知道郦圭指的是太子少傅等人,忙道:“这个您放心,他们已经确认过了,都是御膳房的厨子厨工。”

“那就好。待外边的火再煽两天,朕就只好顺应民意,把太子给废了。哎,皇兄啊,不是朕不想把皇位交给他,而是朕的好侄儿实在是太不争气,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内侍见郦圭心情愉悦,忙顺着话道:“皇上,奴才觉得您是太看得起太子了,依奴才看,少傅他们实在是白忙活的,东宫那位根本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都这会儿了,还不知道收敛,皇上其实您根本用不着这样防他。”

郦圭冷笑道:“你以为我防的是他吗?我防的是西山黄昏。他终于还是出手了……”

内侍不解道:“青福侯来说的时候,奴才还不信。这黄昏不是皈依佛门的人,无欲无求的人吗,怎么突然就和太子搅一块去了?而且辅佐谁不好,竟然挑了个这样的主……”

“这才让朕忧心啊。到底还是错看了他。”郦圭脸上的笑意渐渐冻结,“当初真应该听皇兄的话,不该留他……”

内侍见郦圭面色已冷,不敢再提这桩事,更不敢细问个中内情,只小心翼翼地给他递上热茶,瞅着外边的宦官朝自己使眼色,忙退出去,一阵耳语后,进来瞅准了机会道:“卷帷宫来人,说贺夫人想见您……”

话还没说完,郦圭忽然一甩手,把茶碗砸了个稀烂,“不见!”

凌书南跟着一行人进了东宫,那些人战战兢兢地刚跪下,就听一内侍尖着嗓子指派道:“男的跪这里,太监跪东边,女的跪后边去。”所有人心里都打起了小鼓,怎么下跪还分边啊。凌书南站起来一看,女的就自己一个,顿时便明白过来。

一内侍领着凌书南进了后殿,径直带进了一间寝殿。暖风夹着那浓浓的龙涎香迎面扑来,凌书南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那内侍退出去后,凌书南闲着无聊便四处走动起来,这寝宫在后殿西边最里间,房间不大,却极为考究。紫檀的窗槛上雕着花鸟虫鱼、山水神仙,各个栩栩如生,正中央设一宝座,后边五扇嵌着诗词的镜心屏风,仔细一看,尽是当朝大臣的一些阿谀奉承的句子。旁边的翘头案、宫灯等等,每一样无不工艺繁复,极尽奢华。饶是凌书南这样刀工了得的人瞧了,也忍不住啧啧称叹,这得耗多少时间和财力啊。

卷七 长夜烛烬 第六十章 床前旧南瓜(3)

但在这奢靡夺目间,处在西北角的架子床便显得有些过于朴素。床铺前挂的帐子和床上的被子,都是最素的青灰色,包括那花纹也是暗纹。床上空空的,并没有坠着那些香囊荷包,除了枕被,貌似就只有床尾的支架上挂着一个什么东西。

凌顺那不禁有些好奇,忙走过去一瞧。定睛一看,不由愣住了,只见上头吊着一大南瓜。准确地说,应该是一盏南瓜灯。只是时间似乎有些久,厚厚的南瓜皮已有些干瘪。亦或者这灯点的时间有些长,因为南瓜皮上已有一些乌黑烧焦的痕迹。

看不出来这个郦夭霄还有这怪癖嘛!凌书南心里好笑,可是当她瞥见那南瓜灯上的龙纹时,不禁怔住了。这怎么那么像她的手艺!她心中一动,依稀记起在山下太子别院时,她好像为郦天霄做了一盏南瓜灯。当时,她害怕他不肯给自己大喜大悲丸的解药,所以专门做了三道菜讨好他。只是因为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也做了不少东西,倒把自己做过的菜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郦天霄居然还留着这盏灯,甚至还将这盏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的南瓜灯千里迢迢地运到宫里,挂在床边。她忍不住伸手想要把它摘下来,刚一碰到就听见郦天霄急不可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喂,你做什么?”

凌书南刚吓得缩回手,就见他已抢到面前来,表情有些尴尬又有些恼怒地看着凌书南。凌书南陡然见到郦天霄,心脏居然猛地跳动了一下,她于是朝他咧口一笑,用手指了指那南瓜灯道:“这个挂在这里比较危险,容易引起火灾。而且,睡前玩火,容易尿床。”

郦天霄铁青着一张脸,像是一个偷藏玩具却被人发现的小孩子,有些恼羞成怒。于是一把将凌书南推开,朝门口站着的内侍怒吼道:“谁让你放她进来的?!”

那内侍一怔,不是殿下自己说的吗?他不由委屈地跪倒在地,按照惯例,只好自己把这黑锅背了,磕头如捣蒜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郦天霄稍稍消了些气,把那内侍打发出去,转而冷冰冰地问凌书南道:“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外边风言风语的,我放心不下,所以想进宫看看。”凌书南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郦天霄,只觉得原本风采奕奕的他似乎有些疲倦,也略微清瘦了些。想到他的处境,不禁有些担忧道,“你没事吧?”

看到凌书南关切的表情,郦天霄心神一荡,但很快就又拉长了脸,冷哼道:“本王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不好好在楚国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你当皇宫是菜市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原本还不错的心情被郦天霄这一张冰块脸给冻得七七八八了,凌书南忍不住就说道:“我又不是担心你,更不是来找你的!”是啊,她的本意是找黄昏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在听说郦天霄被软禁后,她反倒把正事给搁下了。不过,看起来,她是夺操得心了,郦天霄明显不领情。

郦天霄的脸又黑了几分,“他没在宫里。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你是怎么来的,明天就怎么出去。”

他的语气有些强硬,令凌书南感觉自己站在这里有些像猪八戒照镜子。她这是做什么啊?辛辛苦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混进东宫,居然对着他这么一张臭脸,“你以为我想待在这里吗?你告诉我黄昏在哪里,我立马就走。”

郦天霄冷冷道:“你上少傅府里待着,他自会去找你。”

卷七 长夜烛烬 第六十章 床前旧南瓜(4)

凌书南一怔,这家伙居然这么好说话?她抬头看他,他却将头转过去,说道:“那你走吧。”

不过数秒,这便下起了逐客令。凌书南当然不想跟郦天霄多待一秒,昂首就走。但或许是费了太大力气才进了东宫,就这样走出去,她竟然生出些不甘心来。凌书南走了两步,于是回转头就去拆郦天霄床尾系着的南瓜灯。

郦天霄不禁扑过去,紧张道:“你做什么?”

凌书南道:“这东西都发霉了,吊在这里会生病的,我帮你扔了。”

见她当真拆下,郦天霄急了,“放肆,谁许你处置本王的东西?!”一把拉住凌书南手里的南瓜灯,并不松手。

“什么你的东西?别忘了这是谁做的。”凌书南有些来劲,一用力,只听“哗啦”一声,那南瓜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边,不过只有大半边。另外一小块则留在了郦天霄的手里边。

“凌书南!”郦天霄不禁瞪圆了一双眼,那表情好像要吃人一般。凌书南怔在当场,可郦天霄却突然泄了气,将那半块南瓜往地上一掷,“什么破玩意儿,扔了!”

凌书南不解郦天霄怎么像个小孩一样,眼见他真的动了怒不禁有些无语,“你要是真的喜欢,随便找个木匠给你重做一个不就得了,用紫檀木或者沉香木,保证防虫不发霉。”她说着还轻轻推了他一下,“为这种东西置气,会不会太幼稚了……”

“够了,凌书南!你是真的傻得可以还是故意装不知道?”郦天霄气急攻心,一甩手,将凌书南竟推得倒退了好儿步,他的眼里头全是怒意,“本王喜欢的是那盏灯吗?本王喜欢的……”

凌书南讷讷地站在那里,水汪汪的大眼珠子差一点就要掉出来了。郦天霄看到这表情,所有的怒气和鼓起的勇气终于还是归于平静,声音缓了下来,“喜欢的是那灯中的寓意……”

一时,内侍站在外边小声催道:“殿下,他们到了。”

郦天霄于是朝她摆摆手,“你出去吧,本王还有正事要办。”这就要吩咐内侍把御膳房的人都打发回去,一瞥头,凌书南仍旧站在那里。

郦天霄心里的火又被撩起了一些,至于吗,他还没说,就一副这样要死的表情?他不由骂道:“还不滚出去?!”

凌书南像是回过神来,咬着牙迈着小碎步一点一点地挪出去,郦天霄看她这走路的姿势十分不对劲,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凌书南有些支吾,“没……没什么。”

她越是闪烁其词,便越是令郦天霄生疑,于是也不忙着出去了,扯着她小心地打量道:“我刚才弄伤你了?”

“没有。”凌书南眼见郦天霄围着自己仔仔细细地转了一圈,连旁边的内侍都看直眼,不禁有些害臊,这一幕真是似曾相识啊,她对郦天霄赧然一笑,低声道:“那个什么,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谁的大姨妈?”郦天霄只听得云山雾罩。

KAO这屋子里,就她一个女人,不是她,难道是太监来得不成!是了,这时候还不叫大姨妈。凌书南于是解释道,“大姨妈其实是一个统称。她其实是每个女人的朋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来拜访女人。”凌书南本来想委婉点的,但说了半天,眼见郦天霄和旁边的内侍都一脸茫然地思索着,终于泄了气,无奈道,“我的意思是我癸水来了。”

郦天霄正专心致志地听着,猛地听到这一句话,顿时满脸黑线,恨不能马上就要破口大骂,抬起眼却见凌书南微蹙着眉,终于又把那些咒骂憋了回去,转而唤旁边内侍。

那内侍一听凌书南说癸水当即大变脸,再听到郦夭霄叫自己,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命人把这里仔细打扫干净。”见郦天霄张口欲说,只当他对这处理不满意,忙磕头道:“殿下息怒,奴才这就把她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女人癸水本身就是极其晦气的东西,更何况郦天霄如今正处于非常时期,自然更加忌讳。

哪知道郦天霄眼一翻,平淡道:“打什么板子?你带她去把衣裳换了,一会儿就在这里歇息。”

内侍一怔,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长歪了,一向挑剔又喜怒无常的太子居然完全不介意?而且还让他把她带回这里歇息?他很怕自己是幻听,未免酿成大祸,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殿下让奴才带她在哪里歇息?”

郦天霄瞪了他一眼,非常不满这内侍的表现,但还是说道,“这里没床吗?”

内侍难以置信地看着郦天霄身后扭捏的凌书南,这寝宫是太子殿下一个人独居的,即便是召幸嫔妃也从来不在这里。可今天,太子殿下居然会破天荒地让眼前这个女人在这张床上歇息?

内侍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郦天霄的声音从自己身旁飘过,“你要是再这样没脑子,本王就把你扔出去喂猪!”

内侍吓了一跳,正准备磕头如捣蒜,郦天霄已经疾步离去。他哭丧着一张脸,有苦无处诉,旁边的凌书南却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他是说我呢,不是说你。”

“啊?真的?”内侍脸上还挂着一丝不相信。

“骗你干啥,我还不知道他!”凌书南朝他离去的方向撇撇嘴,“喂猪就喂猪,猪又不吃人!”

卷七 长夜烛烬 第六十一章 夜下蒙鼓里(1)

凌书南换好衣服回来,瞧见床上已摆了一件白瓷的暖壶,因怕烫着手,外头还裹有一层绸布的暖壶套。她将那暖壶捧在怀里,果然使得腹痛好了许多。

一转头却见那内侍正在小心翼翼地将两截南瓜灯拼在一起,可刚刚粘好,还没高兴个两秒钟,又“啪嗒”一声脱落下来。

凌书南道:“都成那样了,还粘干嘛?”

内侍道:“姑娘您有所不知,殿下每天夜里都得将这南瓜灯点上一会儿,才肯入睡。而且每次看这灯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殿下是真的很看重这灯,就这样坏了,实在是可惜呢。”

“是嘛……”凌书南的心突突地跳,眼见他又要费力去粘,差点就脱口说,“我给他重做一个好了。”可话到嘴边,她还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转而问道:“太子爷是去见谁啊?”

内侍只当凌书南的潜台词是希望太子快些来陪自己,忙道:“殿下正在与人商议非常重要的事情。”

商议要事?凌书南心中一动,“都有谁啊?”

“这个……”内侍不禁有些为难,“姑娘,这个事关机密,奴才不能乱说。总之,都是殿下深深器重的大臣、军师。”

“军师?”凌书南眼前一亮,他的军师不就是黄昏吗?好啊,他根本就是骗她!黄昏根本就在宫里!凌书南也顾不上捂肚子了,站起身就要往外走,那内侍吓了一跳,忙拦住道,“姑娘,您要去哪儿?”

“我要去瞧瞧。”凌书南正要出去,忽然意识到东宫也不小,忙转身一把拉住那内侍,“公公,你带我去吧!”

内侍吓得脸都青了,“姑娘,您还是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殿下要是怪罪下来,奴才实在担待不起啊!”

凌书南急了,“我又没有向你打探什么机密,他有什么好怪罪你的?再说了,我不会告诉他是你带我去的,你只要告诉我在哪儿,不就得了?”

“可是……”内侍为难着,凌书南都急得双眼冒火了,“你倒是说啊!”

内侍用眼打量着凌书南,想到眼前这女人在太子殿下眼中的分量那是非常地不同寻常,他日如果太子登基,那必定是要万千宠爱集一身,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得罪的。他权衡半天,想到那总管的位置,终于说道:“姑娘,奴才的性命可就都交到您手里了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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