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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道难-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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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的,这么光明正大地单独来访,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孟雪如想到这儿,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悚然一惊,也顾不上喝茶了,抓着帕子站起身,急急问道:“他、他怎么突然来了。他人呢?”
“在这!”
话音刚落,一个青袍男子卷着风就踏进了屋。他面如冠玉,身姿挺拔,即便此刻阴沉着一张脸。也仍旧散发着勃勃之气。顾明松目光一扫,对那丫鬟低声喝道:“还不滚出去!”那丫鬟叫他这态度唬得一愣,又瞧了孟雪如一眼,见孟雪如点点头,这才忙不迭地出去了。
孟雪如见了,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虽然拿不准顾明松所为何来,她面上仍旧微微一笑,柔声问道:“瞧你脸色不大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顾明松一言不发,忽然几步走上前来靠近了她,俯身把头凑到了孟雪如脸颊旁——二人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近过,几乎肌肤就要碰到肌肤了——孟雪如感到他热热的气息扑在了自己脖子上,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忙一把推开了顾明松,嗔道:“你这是干什么!”
往常顾明松可从不曾有过这样登徒子般的行径!
对于顾明松来说,虽然仅有一二息的时间,可是也足够了。
他顺着孟雪如这一推,轻轻后退了两步,站住了。他的脸色从没有这样冷过,目光好像都是结着冰的,直直地望着孟雪如。
孟雪如察觉不对,抬眼看向顾明松,强笑一下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倒让我心里也跟着不安起来……”
“雪如。”顾明松出声打断了她,“有一件事,我想告诉给你听。”
孟雪如闻言,不禁心跳如鼓,只将一双妙目紧紧地盯住了他。
“两日前,祖母赐了父亲两盘名贵难得之极的山水香。父亲身边有一个长随,我不知道你认不认得——我想你定是认得,叫顾庆的——我这两天打赏了他足足有二十两银子,为的只是一件事:把父亲身上熏染成那个香味。”顾明松表情淡然,好像说的都是无关紧要。可是孟雪如却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忽地一下变得惨白。
顾明松挂上了一点嘲讽的笑意:“这顾庆为了点子赏钱,倒是像你收买铜豆时一般,无所不用其极。——哦是了,我忘了告诉你,铜豆没有生病,他叫我关在柴房里已经两天了。咱们还是说这顾庆吧——”他看了一眼孟雪如,好像确保她在听:“他把几十两银子一盘的香揉碎了。换进父亲的香囊里,抹在他的扇子上,剩下那一盘,就在书房里成日成日地燃着。今儿个家里摆赏花宴,父亲没有去衙门,我早上向他请安时便留了心——还别说,顾庆真确实对得起我那十两银子。可是有件事我却不明白了。孟姑娘,你身上怎么也会有这种香味?”
他带着嘲讽之意的话语声。回荡在屋中,直至逐渐消散,屋子里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孟雪如一直面无表情地僵立原地,望着顾明松冷冷的、甚至带了点残忍的神色,只是一动不动。若是仔细看,就能看出来她的袖子在微微地发抖。半响,她身子一软。颓然地坐倒在了椅子上,低声笑道:“我真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竟在阴沟里翻了船!”
说罢,她提起手腕,凑近鼻下,使劲嗅了嗅,抬头看向顾明松道:“我怎么什么都闻不到?”
顾明松眉心抽了抽,强自镇定地说:“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己总是闻不见的。”
“这都叫你察觉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疑心我的?”孟雪如情知大势已去,望着顾明松的表情一片凄然。“我行为虽并非纯良,可是对你的一片心思,却俱是真的……”
顾明松骤然皱眉喝道:“你别糟践了真心二字!这件事,你若就此罢手,我不会告诉父亲。”他见孟雪如闻言目光一亮,便沉声道:“可是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再无关系!”
孟雪如一愣。过了一会儿,只见她睫毛颤了颤,一颗泪珠从眼角滚下。忽然她抬头望着顾明松流泪笑道:“——顾郎!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留恋之情?”
她眼中的泪光恰好映了窗外照进来的太阳,一时闪起了七彩的光来,生生地把顾明松就要提起的步子给留了下来。他扭过头去不看她,望向屋外的阳光,声音沉沉地:“我自然是留恋的。可我留恋的,仅仅是那个望着纱帽着急,有时低了头笑。脸红红的雪如。不管她是真是假……至于孟姑娘你,好自为之罢。反正,”顾明松犹豫了一瞬,声音越发低了下去。“你也自有结局……”说罢。他再不留恋,大踏步地走出了门,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院门口。
他一走,方才被遣出去的丫鬟就冲了进来,一叠声地叫着“姑娘”,半跪在孟雪如面前。孟雪如却恍如不见,只呆呆地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顾明松大踏步地走到细辛面前时,方才最后一点伤感和软弱也早已从他身上消失了。细辛瞧了一眼他的脸色,心中竟是一凛,一下就把头埋得低低的。
只见顾明松一双皂色靴子在她面前停留了一会儿,接着头顶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回去告诉你家姑娘,她的法子很好使,已经叫我诈出来了。”
这声音不知怎么,叫人听了心里空荡荡的。还不等细辛回话,就听脚步声响起,顾明松已走远了。
细辛怔了一下,回过神来,迅速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四下无人,便也加快了脚步,往寿安堂去了。
两个少年男女的纠葛和曲折,连一个水泡也没起,就悄悄地湮灭在了顾府的平静表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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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宴席之上(1)
当细辛拿了一条帕子,以送东西为借口来到奼红园的宴席上时,被那儿的景象给惊了一大跳。
还没有园子就听见一阵阵异样的笑声喧闹,细辛加快脚步进了园子打眼一看,孙氏所坐的案席上首处,此刻竟多了一个白衣俊俏公子。那公子手里拿了一盅酒,正好刚刚行完了礼,便叫一群夫人太太们给围住了谈笑。忽然之间,也不知道他是说了些什么,就又惹起了夫人们一圈的笑声来。
仔细再一瞧,那不是上回趴窗户根儿的许世岚还是谁?细辛目光一扫,找见了自家姑娘的座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顾成卉身旁,行过了礼还没有递上帕子呢,就忍不住疑惑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又不是顾家的子嗣,竟能堂而皇之地在后院女眷饮宴的时候溜进来,看样子似乎与太太夫人们相处得极融洽,连孙氏都是一派春风拂面的模样……这也就是托了开国皇后的福,万幸盛朝当今的风气宽松了一点,若是换作了前朝,这满满一席女子都别想做人了!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让细辛心中的惊异少了半分。方才顾大少爷正忙着,没有一位主子带着,他许世岚是如何进的后院?要知道垂花门守门的婆子可不是一只石狮子,光摆着好看的!
提起许世岚这个人,顾成卉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并没有答她。转而问道:“你来了——我的帕子找到了吗?”
细辛这才回过神来,忙点了点头,掏出怀中一条红罗绢帕子来,笑道:“姑娘临走前说找不着,我却一眼就瞧见了,顺利得很。”轻轻咬住了最后四个字。
顾成卉这才露出了一点笑意来。收了帕子。细辛不再说话。低了头后退一步,恭谨地站在了顾成卉身后。对面的顾七抬眼瞧见细辛,皱了皱眉头,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其实极轻微,但不知怎么地就落在了顾成卉耳朵里,叫她一下子就想起细辛挨的那一巴掌来。
顾成卉这个人很护短,前世她养的猫猫狗狗叫人踢一下都能火冒三丈。更何况是待她掏心掏肺的人。只是她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只立起了两只耳朵去听前方案席上的动静。其实不光是她,桌上的小姐姑娘们因场中骤然多了一个年轻公子,都有些拘束不自然起来,话也少了,俱都低着头侧耳倾听。
虽然行迹可疑,可是许世岚这么八面玲珑的一个人。容貌俊俏、言语讨喜。加之少年得志,又前途无量,太太夫人们爱和他说话确实也不是没有道理。就连曹夫人这么严肃守规矩的妇人,见了这样一位玉般通透的公子,面上也挂了笑意,连连问道:“今年多大年纪了?”“有几个兄弟?可都说了亲了?”“御前侍卫一职。已领了多久了?”这一连串用意如此明显的问题下来,许世岚的笑容仍旧从容不迫、温文尔雅。言语之间又妥帖又圆润,哄得曹夫人连笑了好几声。
他们的话声飘散开来,曹小姐耳尖,早听见了母亲的问话,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把头埋进桃花粥中去似的。过了一会儿,见众人的注意力仍都暗暗系在了许世岚一人身上,也悄悄抬起头来,迅速地扫了一眼那位公子,不禁再度晕生双颊。
有了曹夫人开的这个头,其余的太太夫人们也都起了劲儿,没多一会儿席上偷听着的小姐们脸色都比桃花还要娇艳几分了。只有方翰林夫人仍气度自如,并不多问。顾成卉见了,偷偷凑到许云樊耳边笑道:“你哥哥好受欢迎,竟只有与太孙结亲的人家才不去理他。真可算是太孙之下,虽千万人吾往矣!”
许云樊从刚才见了许世岚进来时,就连眼风都没多扫他一下,只专心用菜,此时听了顾成卉的耳语,扑哧一声笑出来:“什么乱七八糟!这些好词好句便都给你歪用了。”她不急不忙,示意布菜丫鬟夹了一朵水煎栀子花放在自己碗里,这才低声对顾成卉笑道:“我哥哥这个人,别的本事倒没有,就是特别讨夫人小姐的喜欢,成日里就会招惹这个那个的,我娘已是要头疼死了。”
顾成卉吃了一口酒,想起上次见许世岚时,他拿扇子头凑过来,对着自己作势欲戳的样子,一时心有戚戚焉,咬了唇轻轻一笑。她牙齿雪白,红唇丰润,这一笑顿时活色生香,许云樊见了心下也不由赞叹,捏了她面颊一下、笑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生的,竟能生了这样一副容色,老天实在不公!”
突然被这么一夸,顾成卉不由有点儿意外,与许云樊又笑闹了几句,便下意识地抬眼去看斜对面的顾七。这一看之下,却有点儿诧异。
顾七对周遭的动静一点都没有在意,一张白玉似的小脸儿低低的,手中不住地转着一只酒杯,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似的。另一边的蒋八小姐正好也瞧见了,笑着问了一句:“欗姐姐怎么忽然倒文静起来了!”
顾七又羞又恼地瞪了她一眼,却不作声,伸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扶了扶头上的簪子,又低头瞧她的酒杯去了。蒋八讨了个没趣儿,撇了撇嘴角,转身和身旁另一位姑娘聊起来。这个蒋八也有意思,此刻其他小姐们都正襟危坐地拘束着,只有她仍旧在高声大气地说笑,倒是一点也没有受到许世岚的影响。
见身边的人都叫蒋八吸引去了说话,这时顾七忽然抬起眼睛,飞快地扫了一眼案席的上首处,又飞快地低下了头。她一张俏面上仍旧是那么平静无波,只有一双耳朵,渐渐地红了。
相比起席上其他小姐们。顾七已实属镇定从容了。就连那位传说要做太孙妃的方小姐,远远地见了许世岚的通身风度气派,雪肤上都不由少添春色,露出了几许晕红。她这番情态被两个眼尖的小姑娘瞧见了,笑着挪揄了方小姐好一会子。
耳听得那边许世岚行礼告辞了,席上的小姐们这才隐隐松了一口气。刚才拘着的模样也都放开了一点。一个圆脸大眼、杏黄衫子的小姑娘。见许世岚走得看不见了,就笑着朝许云樊道:“许姐姐,怎么你哥哥来了,也没有去打上一声招呼?”
许云樊撇了撇嘴角,道:“在家里烦也烦他死了,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谁耐烦去应付那个魔星呢!”
许云樊与旁的小姐们交集并不多。此言一出,顿时惹起席间了好几道窃窃私语:“这一位是哪家的许姐姐?莫非竟是方才那位公子的妹妹么?”
“你如何连这个都不知道!正是陈昭妃的同胞妹妹,许夫人所出的许氏兄妹。”
“原来是许大人家……这嫡亲兄妹,长得可是不太像……”
许云樊听了,就拉下了脸,不高兴地低声对那个黄衫姑娘说道:“都是你!替我招来这许多闲言碎语。”
那黄衫姑娘也不惧她,笑了一声道:“谁叫许姐姐这般难以亲近。也不同我好好说会子话。只与这位漂亮姑娘聊得高兴……我姓余,闺名单字一个嫣。不知妹妹怎么称呼?”她性子似乎极开朗,话到一半就对顾成卉笑着说道。
陈嫣的父亲官拜大学士,算是在场众人中身份最高的一位了,刚才在门口时,就属她最为风光。顾成卉自然也乐于多结交一些朋友。便笑着回道:“我在顾家行五,闺名成卉。”她见陈嫣大概十几岁样子。便笑道:“想来应该是于姐姐要比我大些的。”陈嫣听了,爽然一笑。这时听席间忽然不冷不热地响起一句:“原来是个姨娘生的!”
顾成卉循声望去,又是一位不认得的姑娘。她生就一双细细的柳叶眉,眼角尖尖,嘴唇极薄,此时一侧嘴角翘着,眼珠斜睨着顾成卉,带了些轻蔑的笑意。许云樊见了,轻哼一声,在顾成卉耳边低声说道:“这个是方三姑娘,是那位未来太孙妃的堂姐。——傲气得很,看谁都不如她……”声音越发小了下去。陈嫣一双大眼在顾成卉与那方三之间转了转,含着笑没说话。
顾成卉朝许云樊点点头,示意她放心,自己转头对那位方三姑娘一笑,从容道:“父母生养已是大恩,我又怎敢挑剔出身。”
这不卑不亢的话一说,席间顿时静了一息。
方三顿时意识到顾成卉这句话的险恶之处,刚才的轻蔑一下就从她脸上消失了:“我可没说要你挑剔父母了!你可别胡乱说话!”她想要反驳,可又被对方占住了理,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好,见周围的小姐们都往自己身上看过来,一张脸不禁憋得通红。方华莹见着这局势,不由轻轻皱眉,曼声对那方三姑娘说道:“姐姐说话也太不经意了些。即便是出身不同,却也不妨碍我们姐妹之间交好的。”到底是方华莹的话特别有分量些,那方三听了,这才抿着薄唇,偃旗息鼓,不作声了。方华莹又望向了顾成卉,露出了一个不远不近、极具大家气度的笑容来,语带嗔怪:“我姐姐说话就是直,妹妹千万别见怪才是。只是——咱们对长辈就该尊重些,也不能事事都将他们挂在口头上。”
做出一副端正明理的样子来调解,实际上却是在拉偏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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