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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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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慕容公、公子,谢谢您将我们家小姐送回来,这里有我就可以了,您、您还是出去吧,免得让人看见了误会……”
  烟雨话音未落,就听得慕容恪不耐烦地吼道:“废话什么,快去端盆干净的热水来,再让人把伤药送来。”
  烟雨吓了一跳,没有想到看上去那么斯文儒雅的慕容恪此时这么凶,可是再一看小姐手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冒血,连忙头也不回地冲出去张罗了。
作者有话要说:  

  ☆、029

  慕容恪坐在宁意安的身边,小心地将她手中的碎瓷片一一拿出来放到一边,几块碎瓷,他取了半天。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这个破花瓶如此的情有独钟,可是,却很聪明地没有当场扔了它。
  看到宁意安的手掌被血都浸透了,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撕下衣袍的一角,暂时帮她将血止住,他不想用南宫绝给她的手帕,只要一想到刚刚南宫绝看她时的那种眼神,他就会觉得全身上下被针扎了似的不痛快。慕容恪在包扎的时候,宁意安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也不觉得痛一般,只是呆呆地坐着。
  她忽然觉得好累,前生被人背叛的痛,失去亲人的痛,这一世注定要用忙碌来麻痹自己,现在似乎才是最清醒的时候,才会重新明白那些痛苦一直都在她的心上,没有离开和忘却过。两世为人,她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值得依靠的肩膀,世上也再没有了一个可以倾诉委屈的亲人。
  不由自主的,宁意安将身子向慕容恪依偎而去,这个宽大的胸膛看上去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被宁意安这样轻轻地一靠,慕容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了,他心跳似乎都停止了,只是僵硬着坐直了身子,任由她将小脸紧贴在他的胸前。
  “你――怎么了?”这不是正常的宁意安,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倔强坚强的宁意安。
  她爱笑,也爱耍几分小聪明,在他的面前是聪慧的狡黠的,可是,却就是没有给他看过如此柔软脆弱的一面,她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偎在你的怀抱里,期望你用手抚摸它,给它一丝安慰和温暖。
  慕容恪也的确这么做了,他艰难地伸出手,轻轻地抱住她,嗓音暗哑温柔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你,怎么了?”
  他是第二遍这么问,宁意安没有回应他,他也没有真的在意答案,若想说,她总是会说的,只要在她觉得受伤委屈的时候,愿意这样静静地靠着自己,他竟然觉得十分满足。那种幸福的感觉澎湃地冲击着他的心,让他都觉得痛了。
  不知过了多久,烟雨带着人进来了,她率先掀开内室的帷帐,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两人相拥的暧昧场景,片刻的愣怔之后,她连忙转身拉好帷帐,生怕让外面的人瞧见了这一幕。
  “小姐,南宫少爷领着大夫来了,您还是出来让大夫看看您的伤吧?”烟雨故意提高了音量,提醒着两人适可而止。
  宁意安终于缓过神来,她连忙推开了慕容恪的怀抱,正了正衣裳,起身在烟雨的搀扶下,走出了内室。慕容恪被她这样一推,怀里空荡荡的,心中失落,连忙跟着她们也一起出去了。
  外厅里,南宫绝见宁意安走出来了,连忙让随行的大夫帮她重新包好伤口,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大夫不敢怠慢,小心地将宁意安的伤又清理了一遍,上了药,再仔细地包好。
  “姑娘,这几日不可以碰水,也不能吃辛辣的东西,每日换一次药,相信很快就会痊愈的。”
  宁意安点了点头:“我记下了,谢谢大夫。”
  慕容恪皱着眉头看着她被裹成一个大棕子一样的手掌,忧心地问:“她的手不会落下什么残疾吧?”
  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不会的,虽然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但是万幸的是没有伤到筋脉,所以只要养好了伤,就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慕容恪这才放心了一些,继而有些恼怒地瞪了一眼宁意安:“胡闹,怎么才喝了几杯酒,就弄成这个样子。”
  宁意安抬眼看了看他,懒得争辩,他一定是以为自己是借酒装疯吧?无所谓了,反正在他的眼里,她也不是什么淑女,多一项恶名,对她来讲,也没有什么损失。
  送走了大夫,南宫绝慢慢地踱回来,关上门,不让凉风灌入。他笑着对宁意安说:“在下可不知道郡主对南宫家的瓷器如此钟情,若是喜欢的话,大可拿去,又何苦如此执着为了一件破掉的东西弄伤了手?
  虽然他的语气里有着揶揄,可是,宁意安却感觉到他的善意,于是冲他嫣然一笑,也不解释,只是问出了她最为关心的话:“请问南宫少爷,这只破掉的瓷瓶是否还能修复?”
  “这个,有点难度,它的胎很薄,又是断在瓶颈,不过,我可以尽力一试。”南宫绝答应下来,虽然不可能恢复到完美无缺的水平,可是,恢复原貌还是可以的。
  “谢谢南宫少爷,这只瓷瓶的确是我钟爱之物,不知道南宫少爷可否割爱,将它让给我?”
  “当然可以,只不过郡主方才对在下说无论用什么来交换都可以,不知道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南宫绝话未说完,就听到旁边传来慕容危险的低吼:“南宫绝――”
  “算了算了。”南宫绝识趣地连忙改口:“就当郡主欠在下一个人情好了。”
  宁意安会心地笑了:“日后若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采意一定不会推却。”
  慕容恪在一旁看着宁意安对南宫绝如此乖顺的样子,不由地妒火中烧,她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温柔过,就算是和颜悦色地和他说话,也总是夹枪带棒的,要不就是有所图谋,可是,对南宫这个小子,竟然是百依百顺。
  “好了好了,已经折腾半天了采意一定也累了,我们这两个大男人也不要杵在这里妨碍她休息了。”慕容恪有些粗暴地来拉南宫绝,南宫绝想起来什么似的:“我要将瓷瓶取走啊,要不怎么修补呢?”
  宁意安点了点头:“烟雨,去将内室床上的瓷瓶交给南宫少爷。”
  “不用了,我去拿吧。”慕容恪粗声粗气地答着,转身一掀帐幔,进得内室,将那些碎瓷收好,又发现南宫绝的那条青色的手帕还留在床上,看着不顺眼,于是拿起来随手便塞到了床下。
  宁意安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位少爷,这才吩咐烟雨关门休息,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烟雨小心地伺候着,她看出了小姐今天晚上的不愉快,不知道如何问起,她知道,谁都不是铁打的,小姐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心中难免会有苦闷,只是――
  “小姐,下次您可不能这样伤害自己了,烟雨好心疼呢!”
  宁意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疲惫地笑着安慰她:“不会了。”
  “还有,您不能再和慕容公子走那么近了,你们俩、你们俩――”烟雨终究是没有好意思说出来,宁意安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亲昵地撒着娇:“我知道了,管家婆。”
  谁知烟雨的眼泪竟然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小姐,我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好,可是,您不能这么委屈自己了。”
  “傻瓜,我一点也没有勉强,我什么都失去了,如果再不努力为自己做打算,又要怎么办呢?何况,我真的一点也不辛苦,我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今天晚上,我不过是喝多了,以后不会了。”
  “嗯。”烟雨抱住她:“你真的不可以这样了,否则只会让心疼你的人、在意你的人担心而已。”
  宁意安听了烟雨的话,无端地竟然想起慕容恪来,今天晚上的他简直是太奇怪了,帮自己挡酒,又将受伤的她抱回来,他抱着她的时候,分明感觉到他的目光里,有着愤怒和担忧。
  烟雨的意思,是不是说,只有心疼、在意一个人才会有那种担忧?
  不不,不是这样的,她一定是误解了!一定是!
  这一夜,宁意安做了很多零乱的梦,梦里,有快乐无忧的童年,有父亲的宠溺,有朋友的关怀,还有她曾经的恋人宇威廉,他温柔多情,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两人走在海边的沙滩上,宁意安穿着雪白的长裙,快乐地奔跑在白色的浪花里,阳光照耀着她,让她觉得无比的幸福。可是,忽然间,风云大变,大海呼啸怒吼着拍出一人多高的浪潮,眼见着就要将她吞没,她惊慌失措,紧紧地拉住宇威廉,可是,宇威廉却露出一抹冰冷恶意的笑容,一伸手,便将她推入了浩瀚汹涌的海潮里……
  “啊――”宁意安尖叫着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清晨的一缕阳光穿破了古典的雕花窗棱,有鸟儿清脆婉转的歌唱声,宁意安有些恍惚地起身,推开窗户,门外是古色古香的院落,她这才从梦境中缓过劲来,沐浴在温暖的阳光里,宁意安抬起手挡在额角,看了看那片蔚蓝的天空。
  依旧是同一片天空,可是,她已经离开那场噩梦了。
  受伤的手微微地有些疼,昨晚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回来了,她只是喝了一点酒,为什么会如此的失态呢?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烟雨端着盥洗用的铜盆走了进来:“小姐,你睡得还好吗?”
  宁意安额角还残余着梦魇过后的冷汗,她轻轻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030

  “小姐,今天一早,大部分的客人都已经离开山庄了呢,不过,我听说,宇文昊和宁非烟还没有走呢!”烟雨将拧好的毛巾递到她的面前:“我们怎么办?”
  “不用理会他们,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南宫少爷谈,所以现在还不能走,一会儿你随我去前厅拜访南宫绝。” 
  宁意安坐到铜镜前,让烟雨为她梳妆,铜镜里是一个少女略有些憔悴的娇颜,无疑是漂亮的,最近宁意安都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漂亮了,也许是十三岁的身体里住进了二十多岁的灵魂,整个人的感觉气质都不一样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昨晚是不是很失态?”
  “也没有啊,只是――”烟雨知道她一定是喝醉了,否则绝不会和慕容恪做出那般亲密的举动来,所以聪明的什么都没有说,小姐现在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我倒是觉得慕容少爷比较失态,昨晚你弄伤了手,他很着急,还是他抱你回来的。”
  “我记得,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宁意安不想再回忆昨夜的事情,坐在梳妆镜前,让烟雨给她施了淡淡的粉黛,又将她的长发梳理得整齐,换上了一袭浅紫色的高腰儒裙,清清爽爽地走出了虞香阁。刚一出门,便看到管家迎了上来,说是主人请她们主仆二人去花厅用早膳。
  “请问还有其它的客人吗?”
  管家通晓世事,经过了昨夜的事,知道这位淮安郡主与那位宇文少将军夫人有些不快,立即回答道:“我家主人喜欢清静,所以留下来的客人们都安排在自己的院子里用早饭,只有正餐,我家主人才会陪他们一起。”
  宁意安一听,放下心来,她并不是怕遇见宁非烟,只是她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南宫绝谈,在场的人多,那么她的计划又要泡汤了。
  到了花厅,果然没有看到其它的客人,但是慕容恪却在,圆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宁意安举止娴雅地落坐:“慕容公子,怎么您也在?”
  这言下之意好像他应该和那些宾客一样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才对,慕容恪差点气歪了鼻子,但面上却冷凛得很,岿然不动:“南宫家的别苑,我自然是出入自由的,他会赶我走吗?”
  坐在一旁的南宫绝依旧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也不理会慕容恪,深如浩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宁意安,语气颇为关切:“郡主的手好些了吗?我已经吩咐过,一会儿大夫会来给你换药。”
  “谢谢南宫少爷的关照,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我还是不习惯别人叫我郡主,不如你叫我的名字采意吧?”
  南宫绝闻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儿,很是自然地唤道:“采意,早上我已经将那只白瓷瓶送去窑场了,制瓷的师傅说最快要到明天才能修复如初,我想,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不如在鄙庄再小住一日,如何?”
  这个提议正合宁意安的心意:“那就打扰南宫少爷了。”
  “咦?你让我叫你的名字,可是,你却一口一个少爷地叫我,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叫我南宫就好。”南宫绝话音温情脉脉,招来了旁边慕容恪的一记白眼。
  宁意安见南宫绝说话如此温柔,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孤僻难处,不由放松了心情,她有些扭捏地开口说明来意:“其实我这一次来,并不光是来看天下第一瓷这般简单,还有一桩生意是要来和你商榷的。”
  “喔?”南宫绝转脸看了看慕容恪,但见他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喝粥,仿佛没有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进耳朵里去。
  其实昨天晚上,离开虞红阁之后,他和慕容恪一起喝酒时,慕容恪便说起这件事情,还很肯定她一定会游说自己放出南宫家窑场的股权。
  以慕容恪的精明,他当然一切明了,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财产旁落,就算是他没有看在眼里的航运也一样,如果放出太多股权的话,难保不会哪一天大权旁落,到时候,只怕航运的头号当家不再会是姓慕容而是姓宁了。所以,他们多年挚交,慕容恪便告诉南宫绝这个宁采意一定会来游说他放股权的,也会在他放手股权之后暗自囤积,目的自然不单纯。只是南宫绝故作不知,还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
  宁意安自然是将股票向南宫绝讲解了一番,进而游说他让出一部分的股权,慕容恪听到她说话的立场态度都与当初游说自己一般如出一辙,心里有些不舒服。
  “采意,你是想让我让出多少股权呢?”南宫家并不缺钱,他们做瓷器的窑口都是千金难寻的古窑口,缺的也只是上好的原材料和好的制瓷师傅,这些都是有钱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南宫绝对她能想到这一生财之法倒很是佩服。
  这个回答倒是让宁意安很是意外,原以为与南宫绝的谈话一定不会顺利,可是没有想到南宫绝竟然问都不问一句就直接问她想要多少股权。
  “转让多少,自然是全凭你自己做主,只要不超过半数就不会影响你们南宫家的地位和权利。”宁意安低垂下眉眼,心中思量着应该劝他拿出多少来适当,不曾想南宫绝再度开口:“采意你想让我转出多少都可以。”
  一句话不仅让宁意安愣在当场,就边一直不吭声的慕容恪也不禁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有着他自己都不能懂的诧异和震惊。
  “你这是在拿我说笑吧?你们南宫家的主,我怎么能替你做呢?”宁意安讪讪地笑着:“不如先拿一成好了。”
  “好啊。”南宫绝答应得很是爽快,神情轻松自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
  宁意安没想到会如此的顺利,不由地心情大好,擎起茶杯站起身来:“既然南宫你如此爽快,采意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这样就算是谢我了吗?”南宫绝凝住笑意:“岂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宁意安一愣,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个南宫绝也算是在商场上滚打了多年的老江湖,自然是不容小觑的人物。
  南宫绝见宁意安一脸的凝重,煞是可爱,憋不住的笑出声来:“骗你的,我南宫绝说话绝对算话,只是这个谢字,就不必了。”
  宁意安这才回味过来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有些嗔怪地一笑。
  那笑容甜美如沾过这世上最香的花蜜,慕容恪看着她的笑容,心里在想,这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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