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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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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真的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吧。
作者有话要说:  

  ☆、050

  三日之后,便是宁意安和李泰约好的启程之期。
  一早起来,宁意安便收拾了一个小包袱,也没有让烟雨帮忙梳洗,自己换了一身合体的男装,将黑发用白玉冠簪在头顶,看着铜镜中的那个自己,宁意安很是满意,虽然瘦弱了一点,个子也矮了一点,可是,却看不出她的女儿身了,倒真像是一个仪表堂堂、模样俊俏的白面小书生呢,这件青绿色绣着竹叶合心的外袍最得她的心意,好久,都没有穿男装了。
  烟雨进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她听说小姐要去那样危险的地方,已经在家整整哭了三天了,好像她不是去救灾,而是去赴死一般。
  青芜今天也没有去私塾,跟着烟雨进来了,她拉着宁意安的手,轻轻地问:“采意姐姐,你真的要走吗?”
  宁意安弯下腰,视线与青芜平齐,和颜悦色地对她说:“是啊,姐姐要去青芜的家乡了,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桂花鸭,青芜高不高兴?
  已经长高许多的青芜急忙摇头,摇下来一串串晶莹的泪珠:“采意姐姐,你不要去,我听烟雨姐姐说家乡现在正在闹瘟疫,你要是去了,会很危险的。”
  宁意安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烟雨:“谁说的?瘟疫并不可怕。青芜你听我说,采意姐姐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好好听烟雨姐姐的话,好好念书,想吃什么就让厨娘给你做。乖乖地在家里等着采意姐姐回来,好不好?”
  尽管宁意安用了最温柔的语气,哄着青芜,可是小青芜还是一个劲地摇头:“我不想采意姐姐去,我只想你陪在我身边,青芜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那里的瘟疫很可怕,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
  宁意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抚摸着小青芜的黑发:“就连你都知道瘟疫很可怕,会死很多人,如果采意姐姐不去救他们,他们就真的会死定了,你希望死更多的人吗?”
  青芜眨巴着眼睛,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青芜乖,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了。”宁意安站起身来,看着还在生着闷气的烟雨:“好了、好了,烟雨,你最懂我了,我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反悔的。”
  烟雨没有说话,这个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所以,她也只有生气的份儿,却没有本事将小姐劝下来。
  “既然她们都没有办法让你留下,那么我呢?”门外响起一个清朗着急的男声,宁意安一抬头,便看到慕容恪一把掀开了门帘,大步走了进来。
  他走得很急,也很快,几步便来到她的面前,目光炯炯有神,却含着一丝愤怒,盯着宁意安。
  “慕容少爷,为什么你每次到我这里来的时候,都不请下人通报一声的?”宁意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让烟雨带着青芜下去。
  慕容恪根本不理会她的责问,黑眸中的怒气隐生:“你为什么要跟他去江浙,你知道那里闹瘟疫,你竟然要跟他去?”
  “我就是知道江淮两岸有瘟疫,才决定要去的。”宁意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丝丝的歉疚,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她竟然不敢面对慕容恪那双盛怒的眼睛,只好回过身子去整理床上的包袱。
  慕容恪见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仿佛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他怒极反笑,用一种很轻、很慢也很轻柔的语调问:“采意,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和李泰走得太近。”
  宁意安抱着包袱抬起头来:“慕容少爷,对不起,你是告诉过我不要和四爷走得近,你对我的提醒我记在心上,可是,我没有必要事事都向你汇报,听你的安排,和谁交往,如何交往,这是我的自由。”
  一句话堵得慕容恪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宁意安抱紧了包袱,避开他的眼光:“对不起,约定的时间到了,我要出发了。”
  “我不许你去。”慕容恪一把抓住她手中的包袱,狠狠地扔在角落里:“宁采意,我的话就是命令,我命令你不许去,更不许和那个家伙再走得这么近。”
  宁意安见他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不由倔脾气也上来了,她一把推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慕容恪,大声地吼:“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来命令我?连我爹都没有办法命令我,你却跑来对我说这样的话?”
  “你就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了,所以才会什么事都敢做。”慕容恪被愤怒烧红了眼睛,他伸出双臂拉住要去拾包袱的宁意安,将她狠狠地摔在床上:“你就是欠缺教训。”
  宁意安忽然被人摔在床榻上,虽然铺着厚厚的锦被,不至于摔疼了她,可是,慕容恪说出的话却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让她的脸色白了几分。
  她以为这个男人是有一些懂她的,至少会让她有一丝丝温暖的感觉,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看她的。
  慕容恪站在床边,高高在上地看着她,眼睛里有着痛惜有着无奈有着无法言喻的沉重。
  “李泰他是皇室的人,在他的身边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他每年遇到的刺杀,就超出你的想象,更何况,他为人奸诈狡猾,不是你能和他做朋友的。”
  慕容恪换了一种语气和宁意安说话,宁意安觉得心里的怒气消了一些,可是,她心里的坚定,早已经超过了慕容恪的想象,她轻轻地摇头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也应当清楚,我做了决定的事情,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改变的。”宁意安有些疲惫地请求:“慕容,这件事等我回来后再讨论,好吗?”
  依然是这样的回答,慕容恪有些挫败地退开身子,声音冷了下来:“若你不离开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宁意安皱起眉,没有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决绝的话来。
  “若你一再干涉我的决定,那么,我宁可你不原谅我。”
  慕容恪震惊地望着她,他知道,自己今天来,只是在赌一把而已,赌她会不会因为自己而留下来,可是,他真的是天真得很。
  他怎么会不了解宁意安的脾气呢?越是逼迫她,越只会让她迅速地逃离,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狡猾难驯服的动物。
  “我该走了。”宁意安拾起地上被遗弃的小包袱,不忍心再看一眼慕容恪那伤心、失望的表情,她赶紧将包袱挎到肩头。
  “采意――”慕容恪轻唤出声,可是,看到宁意安的脚步在门槛上顿了一顿,他想说的话始终也没有说出口。
  宁意安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继续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慕容恪站在她的闺房门前,看着宁意安越走越远,穿过蜿蜒的长廊,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重很重,支撑着他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的信念,几乎就要在她走出去的那一瞬间倒塌了。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想要,只要这个小女人,可以安安心心地待在他的身边,他像天底下最平凡的那些男人一样,爱着自己想爱的人,做一份平凡的工作,无论是耕作还是从商,无论是富足还是贫穷,只要和她在一起,就足够了。
  可是,那么多年的努力,那么多的仇与怨,那么多无辜死去的人,都会在每天晚上的梦魇里,张牙舞爪地向他扑过来,提醒着他这个唯一活着的人,要替他们报仇雪恨。
  活着也是一种罪,爱一个人的力气,他几乎就要耗尽了。
  尚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主人身后,他高大的身影静静地伫立着,感受到主人的悲伤与无奈。
  他们从小就在一起,情如兄弟,慕容恪所有遭受的一切,他也都眼睁睁地经历过,此时自然了解主人心中的那种纠结与痛苦。
  没有人可以化解这一切,只能够慢慢地承受,但愿上天怜惜他们,让主人有一天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宁姑娘能够明白他的心意,那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两人在门前静静地伫立了许久,慕容恪忽然开口问道:“让你去找的那批货,办得怎么样了?”
  尚月心中五味杂陈:“已经办好了,只是属下打听到还有一批目前会由镖局护送着往江宁而去,是官家的货。”
  “走的路线知道了吗?”
  “打听到了,三日后出镖,走的官道。”
  “找几个得力的人去走一趟吧,此事不容有失。”慕容恪淡淡地吩咐道。
  “属下明白。”
  “另外。”慕容恪看着远处,目光里没有一丝游疑:“找几个人暗暗跟上宁采意,她的所有行动,我都要知道。”
  尚月微微一怔,主人生气归生气,可是,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个脾气倔强又难缠的小女子。
  “属下明白。”
  门外,宁意安一走出来,便看到李泰的马车早早地候在那里了,他在骑马上,一身暗紫色的衣衫,在微风的吹拂下烈烈飞扬,显得意气风发。
作者有话要说:  

  ☆、051

  见到一身男装的宁意安,李泰明显地眼睛一亮,有意外,也有惊喜。
  没有想到这个女娃娃穿起男装来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
  “上车吧。”李泰没有多说什么,身后的队伍已经跟着他在这里等候多时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出发,大队的人马因为带了宁意安这样一个娇弱的小女子而不得不安排一辆舒适的马车,马车走得自然不及骏马奔驰得快,所以时间不等人,必须要争取时间。
  “我可没有打算坐车呢。”宁意安拉了拉身上青色的男装:“我和你们一起骑马就可以了。”
  李泰见她语气坚定,也不客气,大手一挥,便让手下为她牵来一匹高大的骏马。
  其实他只是想试一试宁意安到底是不是真的会骑马,谁知宁意安动作如行云流水,翻身上了马,有意要在众人面前显摆一般,抽起马鞭儿,急驶而去。
  李泰见那个英姿飒爽的身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不由地暗自咧开了嘴。
  这个宁采意,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他的这个同盟,算是找对了。
  从梁国都一路南下到江宁不过两三日的时间,李泰和宁意安骑马兼程赶到时,已是第二日日暮。
  不知道这个江浙巡抚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早早地便领着下面大大小小的官员到路上去迎接了,他们似乎是天色很早的时候便候在了那里,有几个年经大一点的,脸上早已经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老远地有人见到李泰的队伍过来了,人群便躁动了起来。
  宁意安这次是沾了李泰的光,终于知道什么是皇家的尊荣了,她跟在李泰后面缓缓地勒住了马,看着面前那黑压压的人群跪了一地,高声呼喊着:“千岁、千岁、千千岁。”那阵仗让人看了的确是激动人心。话说她自己虽然也大小是个郡主,可是却只是名誉上的,是皇帝老儿一时兴起随口封的,哪里比得上亲生的皇子、公主诚心诚意地让人顶礼膜拜。
  李泰架子倒是摆得很足,天生的贵气,又坐在高高的马上,只是随意地抬一抬手,他身后的长随便代他答道:“平身!”
  一群人又“呼啦啦”地站起来一片,领头的那位胖胖的,一双小眼透着机灵,穿着黑不溜秋的巡抚二品官服不仅没有衬托出他的英明神武,反倒让这个约摸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显得有些猥琐。
  他的身后,站着知府、知州,以及四品以下的官员更是不计其数,高矮胖瘦都有,此时都恭敬地微微低着头。
  “江浙巡抚赵利新给四皇子请安,迎接来迟,请四皇子恕罪。”
  马上的宁意安不由地翻了翻白眼,心想,你们这群人只怕吃过午饭便在这里等了吧,还说什么迎接来迟,睁眼说瞎话呢。
  李泰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狭长的凤眼一扫人群之中,问:“哪一位是江宁知府海清?”
  一句话问得众人面面相觑,而一位高瘦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站起身来,几步上前,态度恭谨、不卑不亢地回答:“回禀四皇子,下官便是江宁知府海清。”
  宁意安这才看清楚那个百姓口中人人称颂的清官海大人长得什么模样,约摸五十岁上下,瘦长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发间已经隐隐生出了一些白色,满脸的皱纹,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做官的影子,倒像是一位普通的种田人,只是目光凛凛,正义从容的样子让她很是欣赏。当日她修书给海清,请他上奏皇帝,当时她并没有见过海清,只是听到百姓的传颂,说他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便冒了一次险,看来还真的是没有看走眼。宁意安暗暗地点了点头,却看到侧前方的李泰面无表情,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的目光从海清的身上扫过去,便开口说:“你回去吧!”
  “是。”海清又退回到人群里,其实他和在场的人一样,也不明白李泰为何一到江宁,连马也没有下,就指名道姓地叫了他出来,看了一眼又让他回去了。可是,他的同僚可就不这么想了,一个个用惊疑打量的目光看向海清。
  赵利新自然也不明白这个四皇子在想什么,他也没有资格过问,只是殷勤地请李泰再往前走一段路好去下榻的地方。
  按照规矩,原本他们是应该在驿站住下的,可是这个赵利新却径直将他们领进了城,又穿过几条大街,带到了自己住的巡抚府。
  “四皇子您若是不嫌弃,就请在寒舍小住几日吧,下官已经为您安排好一切了。”赵利新有点摸不清这个四皇子的脾气,说话都透着几分小心。
  宁意安见李泰微微地皱了眉毛,连忙伏在他耳边,轻声提议:“我们就住在这里吧。”
  这个江浙巡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他们住在他家,一定可以打听到一点消息。
  李泰面上的表情立即松懈了一些,赵利新连忙命人将李泰带来的属下都安排好,自己则迎着他进屋去了。
  大厅里早已经设好了酒宴,可见是有备而来,宽阔的大厅中除了一张主位之外,沿着左右两旁又摆了五张小桌子,是给那些同行的官员设的,宁意安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刚才那黑压压的一群人已经走了大半,可见能入得了今晚这席位的人,可都是赵利新精挑细选过的,她留心看了一下,那些人里面没有了海清。
  李泰也不再推却,大步走上主位坐下。宁意安跟在他身后,原本想着自已的身份也不过算是个长随,便紧紧跟着他走过去,站在了他身后。
  “坐下。”李泰抬头看了她一眼。
  “什么?”宁意安微微弯下了腰,贴近他的耳边:“可是,四爷……”这样的场合巡抚都不能与皇子同桌,何况是她?
  “坐在我身边。”李泰很有耐心地再度重复,宁意安也不好再推却,坐就坐,她怕什么。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大小官员都瞪大了眼珠子,不知道宁意安是个什么来头,竟然可以让冷面冷心的四皇子都迂尊降贵的与“他”同席。
  宁意安坐得四平八稳,一点儿也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借着大家纷纷入席的当口,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不得不说,这巡抚的家里无论是装饰还是摆设都无一不精致,比她的郡主府可不知道豪华了千百倍。不用说那些墙上挂着的字画古玩都是出自名家的手笔,也不看这满堂珍贵的红木家私,就光看一看地上铺着的那张巨大的地毯,便可知这赵利新的财力非同一般,这是一幅番外来的波斯羊毛毯,绣着的是大幅的孔雀开屏,那些孔雀绣得极逼真,好似活的一般,仔细看去,每一根羽毛都在烛光的照耀下豁然生辉,想必取的是真正的孔雀羽毛织就的,这样精致绝伦的地毯让人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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