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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娘子,看爷收了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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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她刚才的试探被这个人看出来,又怎么样?

究竟是谁说美色的?又是谁说美人的?

想着,又忍不住想要转头看向同样在身后不远处的菲菲。

只是身子还没动,就听到坐在自己身后的那位楚皇子开口了。

“贤明夫人只知道重复本皇子说的?”

咦?

柳姗姗眼前一亮,随即干咳了声掩饰此刻狂涌而来的欣喜渴盼,“怎么会,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话音始落。

耶律楚猛地一拽缰绳,低头看向此刻俨然像是坐在自己怀里的柳姗姗。

她,她竟真的会——这两句!

自是清楚的感觉到此刻耶律楚的异样,柳姗姗死死地咬着嘴角才没有让自己立刻问出来——你是不是也是穿来的?

呜呜——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真的好激动!

果然是看到熟悉的人了。

策马在后面的廉皇子和菲菲看到前面的耶律楚突然顿下动作,赶忙的策马奔了过来。

“怎么了?”菲菲的关心的问,目光直接就滑到柳姗姗的肚子上,“莫不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没,没事!”柳姗姗忙摇头。

廉皇子过来,眼睛狠狠的扫过柳姗姗,目光随后落在耶律楚身上。

“为了个女人,你倒也不惜如此!”半似嘲讽。

此刻,耶律楚已然恢复了一派的淡然狂傲的气势。可嘴里说的话却是让人听了几乎吐血,“若是连个女人都护不住,还提什么英雄?”

“你——”

廉皇子面色一变,扬起手里的马鞭就要轮过来。菲菲赶忙的拦住,很是一本正经的看向廉皇子,“廉皇兄,我知道你不服气,可今儿你已经输了,若是想要把她抢回来,只能改日!这可是规矩!”

然后看着廉皇子手里的马鞭缓缓落下去,才又转头看向柳姗姗,小脸上更是深沉,“贤明夫人,这次你知道你怎么也回不去了吧!不过,楚皇兄还是比较不错的,至少到现在楚皇兄一个妃子都没有呢!——啊——”

菲菲的话音未落,嘴里就发出了一声惊呼。

跟着,只见菲菲胯下的马飞驰而去。

而身后保护一行人的的那些侍卫也赶忙的分出一部分跨马追了过去。嘴里更是急忙的高呼着。

“公主,小心——”“拉住缰绳——”

“……”

跑在最前面,菲菲东摇西晃的身子还不忘回头骂过去。

“耶律廉,你这个小人——”

“……”

柳姗姗嘴角抽了抽。

眼角看向手里的马鞭还没收回去的廉皇子。默默的为菲菲哀悼了声。

——他们兄妹的感情,还真是蛮深的!

——————————————

不知道是那位廉皇子是忍不住耶律楚这样慢的策马,还是因为看不下去此刻柳姗姗不言不语,老老实实的呆在某个人怀里的样子。反正没一会儿也扬鞭离开了。

而当那位廉皇子离开,柳姗姗才算是把最后悬着的那口气松了出来。

虽说自从楚皇子赢了之后,那位廉皇子一直就在相对于之前很远的地方(至少不在一匹马上)。可那周身而来的冷然,还是让柳姗姗背脊上莫名发寒。

……想来是因为她曾经被他掳劫过的缘由。

柳姗姗正默默的想要扫去自己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子,身后的楚皇子突然问了她一句话,“你来这里多久了?”

嘶——

这话……柳姗姗咬唇,几乎是死命的压抑住自己想要回头看过去的冲动。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问她穿越到这里多久了?还是别的?

她又要不要说?

思衬片刻,柳姗姗摇了摇头,“我不明白皇子的意思!”

闻言,耶律楚只挑眉,“那做我的皇妃可好?”

呃……

柳姗姗又不由咬唇。

貌似这话和刚才那句话没什么牵连吧?

这要她怎么联系到一起?

“我可是有条件的!”她这样说。

耶律楚点头,“等你腹中的孩儿出生之后,可好?”

“好!”

柳姗姗忙不迭的点头。

从现在到孩子出生还有五个月,那个家伙怎么样也能给她开阔个安静的世道吧?……当然,如果他足够爱她的话!

哼!要是他不爱,那她就真的带着那个小福星王爷去叫别人爹。

至少那个爹和她还是很有渊源的呢!

************************************

一路行走。

虽说是车马颠簸,也已然到了冬日的气候,可车马里早先就备下了不少的厚垫子,倒也算是暖和。再加上她肚子里那个天然的“保温袋”。所以柳姗姗觉得一点儿也不冷。何况,她这一世总算是看到了白雪皑皑的天地。不要说她在看到那满地的白雪来眼中冒光,就是连榴莲这个之前一路上只知道护着她的小丫头都忍不住惊叹。“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当这两句七字诗词从榴莲的嘴里冒出来的时候,连一起坐在车厢里的菲菲都惊得瞪大了眼珠子。

“夫人,连你这个奴婢都能出口成章吗?”

“这个……”

柳姗姗呵呵的干笑,而这时候,车马旁行走着的耶律楚就说道,“恐怕这是夫人所作!”

“……”

柳姗姗抿唇,榴莲跟着讶然,“皇子怎么知道?”

耶律楚不语,却惹得那位廉皇子冷哼了声,“莺声细语之言,靡靡之音!”

什么?

明明是自己浑然不知智慧,竟然张口就来!

这根本就是自发向上的诗词,懂不懂?

柳姗姗忍不下去了,张口说道,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她的声音不算娇柔,却是柔和当中带着一股不愿服输的韧性。

但这一首诗下去,菲菲,廉皇子,耶律楚都愣愣的看着她,尤其是廉皇子的眼底更是幽光突闪。

柳姗姗眼角瞥到几个人的反应,只当作浑然不知的转头看向满地的白茫茫。

嗯!

这雪虽然下的不大,可晶莹如玉,真的很好!

只是她也就是刚默默赞叹了这么几句,榴莲才突的后知后觉的惊呼出声。“小姐,真的好厉害哦!”

“……”

柳姗姗眉心抖了抖,瞥了眼四周神色更是诡异的众人,勉强挤出抹笑来,“呵呵,是吗?你家小姐我也是突发奇想。”

她刚才真的是被那个廉皇子的冷讽给刺激了,才会不小心又剽窃了把古诗。可读出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未免太过生动了,尤其对于他们总是长期游历在风雪中的游族来说,简直就是完美的诠释了他们冬日里的日子。

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彰显自己的能力啊!

不管了,反正某个人特么看不起这文学的沉淀,她都异常的受不了,即便她本身也没几滴墨水,她也要拼一拼。

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她说出来的这样一首诗作效了,榴莲惊呼了之后,那些人就再度沉寂。

耳边除了马蹄的声音,就再也没了其他异响。

——————————————

五天之后。

就在又一场的风雪到来之前,柳姗姗终于到了游族大帐。

此刻,柳姗姗穿着游族的宽大肥厚的衣袍,袖子里放着手炉,姣好的面容是还被菲菲画过了之后的模样。正躺在帐篷里面闭目养神。

随着厚重的帘帐掀起,带着雪花的寒风涌进来些许,同样穿着厚重衣服的榴莲走了进来。同柳姗姗一样,榴莲的脸上也还是之前被菲菲化了妆的样子。

榴莲把手里的捧着的泛着热气的杯盏端过去,“小姐,这是您喜欢的奶茶。”

柳姗姗一个翻身就坐起来。满眼兴奋的就接过来,放在嘴边上抿了口,“好好喝!”她赞叹。

虽说这奶茶的工艺比起现代她喝过的要简单的多,可因为原料新鲜,所以喝起来就别有一番风味,当然,也是庆幸肚子里的那个小福星王爷不再挑食,所以她才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呢!

看到柳姗姗这样惬意的神情,榴莲很是有些沉重的抿了抿唇,最后忍不住低低的说了句,“奴婢怕咱们真的回不去了!”刚喝了几口美味的柳姗姗无力的抬头看了榴莲一眼。

这个丫头,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日子才是最惬意的吗?

这个帐篷是楚皇子耶律楚的银色帐篷。就是守在外面的也是耶律楚的随身侍卫。吃着的东西更也是最好的,最重要的是,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时候突然有人要害她啊!

并非一般人可比

只是,她还是要安慰这个小丫头那颗脆弱的小心脏呢!

柳姗姗仰头把手里的奶茶都喝了,然后拍了拍榴莲的肩膀,

“放心!”她道,“咱们一定会回去的。爱残颚疈若是那位爷真的忘了咱们,咱们待在这里也不错啊!”

言罢,柳姗姗走到厚重的帘帐处,看向外面飘舞的雪花。嘴里不自禁的低吟。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姗”

“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啊!”

她回头看向榴莲,眼睛里透出的异彩就像是一汪深池,整个人也似乎绽放出异样的神采。

榴莲愣愣的看着,小脸上也涌动灼热硝。

她自是知道自家小姐并非是旁人所以为的那样柔弱,可似乎直到小姐嫁给王爷之后,才慢慢了解小姐呢,只是越知道小姐和旁人的不同,就越觉得自己就是连她站在小姐身边服侍的资格都没有。

这首诗她听不太懂,应该是和之前小姐的那首诗差不多,大概是在讲北国雪天的情景,且还是栩栩如生。只是似乎又有些让她听着浑然一震,就像是血液里都涌动着些什么似的感觉。

“小姐,奴婢知道了……奴婢定以小姐马首是瞻!”

榴莲信誓旦旦的说道。

柳姗姗却不禁哑然失笑。

就说是那位伟人的诗词让人听着有浑然一振的感觉呢!就看此刻榴莲的样子,就知道定然又是誓死相随了!说不定还是几辈子的誓死跟随。

随即干咳了声,杏目圆睁的瞪过去,“——既然清楚,就去再去给我端奶茶来。两份!”

“是!”

榴莲利落的应声去了。全无了刚才的犹豫彷徨。

……

榴莲的身影消失在帐子门口,帐篷里又只有柳姗姗一个人。

她抬头看着头顶上的纹线绣花,嘴角不由抿到一起。

刚才她确是三言两语就把榴莲哄的老老实实。只是有句话,她便是一直还没有和榴莲提及,那就是根本不用担心她们能不能回去的问题。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身上曾经佩戴着的香囊。

上次被带着面具的廉皇子抓到,又这么快被那位爷找到。她就奇怪于这么飞快的速度,那位爷也没有二话,直接就告诉了她,原因只在于之前那位爷送给她的香囊。

那香囊看似并没有什么怪异,里面溢出来的香气也是似有若无,可偏就有种灵鸟的鸟儿喜欢。所以,就算是她身在百里之外,只要身上带着那香气,就能找到她。而那香气还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只要佩带着沐浴,那就一年半载的不会消失。

……所以,即便那日在林中那个廉皇子把她扔到水池里,那个香囊也已经消弭在水中,她还是被轻易的找到。而且,直到现在,她的身上定然也是带着那种香气。所以,她后来之所以这样镇定,一方面也是因为如此。

所以,即便现在她仍掩饰着自己的身份,还是用另外一张脸孔的模样在游族生活,可他若是有心要找到她,也应该还是容易的。

只是,这些日子,他在做什么?

事情又办的如何呢?

柳姗姗闭上眼睛。

恍惚似乎是在梦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鼻端也嗅到了那让她倾心的淡淡菊香。

……

……

南诏国京城。

醉湘阁。

刘子楚瞪着面前的司马昭然,发鬓的青筋猛地颤了颤。

“我知道你想要争一争,可我不想——所以入朝为官的事情,你不用再提!”

“你当真是不想?”司马昭然冷眼斜睇过他,“若是你真的不想,那这些是什么?”

话音落地,一个册子落到刘子楚跟前。

刘子楚一把拿过来,在看到里面所写的内容之后,眉峰狠狠的又是一抖。

“司马昭然,你竟然收服了燕娘!”抬头冲着司马昭然就是一吼。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他的绝密,除了他,知道的就只有燕娘。

只是燕娘跟了他十多年,怎么会被他给收服了去?

刘子楚的怒气,司马昭然自是清楚,转眉不屑的扫过他,“我怎么有本事收服燕娘?只是你身在局中不知,燕娘是为了你才把这些告诉我!”

“为了我?”刘子楚的一张俊脸,几乎要变形了。

司马昭然盯着他,“不然呢?”

“你口口声声说是不愿入朝,可你手下的钱庄还有醉湘阁为什么大多都和朝廷官员有所牵扯?更还给各个官员好处便宜?便是有了游资,也默然无名的遣送给困处百姓,鼓励农桑。要知道这些并非是区区一商家需要做的?何况还是你这个抠门的家伙?”

“——莫不要说什么都是为了我这个皇子,要知道这上面的帐字最远都是在你从商之前。而且那时候我已经告诉你,我不会去争夺什么皇位!”

“所以,这根本就是你有心为之。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放弃你的愿望!”

话到最后,司马昭然一手拍到桌上,“碰——”的一声响彻。

刘子楚吸气,看着摔在桌上的册子,眼底神色莫变,随后嗤笑出声。

“哈,我说安乐王爷,之前武乐郡一事难道你就看不出来,若是官商不曾勾结,那又怎么能所行隐秘?若是平日里不和百姓交好,那些百姓又怎么肯于我说话?说起来,我所做种种也不外乎是为了来日经商便捷!如今整个南诏国商业之三四都在我这里,不就可见一二?”刘子楚道。

司马昭然挑眉瞅他,“如你所说,义隆商号也是如此了?”

刘子楚先是一愣,随后俊眉一挑,“那是自然!”

虽说义隆商号并没有他这般精细,可也是和官家有所牵扯,也不时用游资资助百姓。

“哼——”闻言,司马昭然轻嗤。

听着,刘子楚恼怒。

以往发生什么事情他都可以不和这个家伙一般见识,可是涉及到他这么多年也算是辛苦创下来的基业,他总也是要争执几分。

“或许义隆商号不曾和官员关系甚密,可却是和金域王朝,还有你父皇关系匪浅,不然那个昭月王爷绝不可能白白忙活,最后义隆商号的声誉反而越发火红。”他道。

司马昭然道,“你说的没错,义隆商号的背后是有靠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从这家商号伊始到现在才不过三年就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岂非是一般人可比?”

“那又如何?和我有刘子楚什么关系?”刘子楚立刻反唇相讥。

司马昭然默然叹息一声,转而走到刘子楚跟前,“子楚,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你自己吗?”

“若是之前我这般赞叹义隆商号,你一定是紧揪着不放,又怎么会这样视若无睹?”

“就像是当初母妃不想要我为了那个位置拼一拼,也不想要你涉足朝堂,为的就是怕你我无身之葬。现在,只便是为了她们母子我都不得不拼尽全力,而你就当真不想帮我?”

此刻,司马昭然全无了刚才的咄咄逼人,眼眸深沉,俊美妖孽的面孔紧是盯着刘子楚,神色幽沉。

刘子楚看着他,嘴角也紧紧的抿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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