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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相公倒霉妻-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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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痕见她的模样,有些好笑,又楚楚可怜,心里一软,伸手便要来扶她。南烟一把甩开他的手,慢慢的爬了起来,边爬边道:“你现在来扶有个屁用。”说罢,又抹了把眼泪,骂自己是自作自受。本来她是想给他一个机会,当她摔下来时,钟痕刚好把她接住,不算浪漫,却也应该能迷惑一下钟痕。

可是他倒好,直接反应慢半拍。她嘟起嘴巴,哭着一张脸,下次要英雄救美,看来还得找对人。要是白洛飞就绝不会让她摔着,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次摔下悬崖的事情,两个男人的距离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她又在心里暗自开心,好在她的相公是白洛飞,要是钟痕的话,她便直接气死得了!

钟痕看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浓,却想起了上次被她莫名其妙的喷了一脸绿豆糕,她那时的表情和现在倒有几分相似,可爱至极,心里顿时满是柔软。伸手又要去扶她,却被南烟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给镇住了。想了想,两手一伸,便将她打横抱起,抱进了卧房,又吩咐人去请太医。

南烟在他将她抱起的那一刻,她想拒绝,只是站起来的她才发现她的脚痛的厉害,屁股也痛的厉害,根本就走不动路。反正抱一抱也不会太吃亏,只瞪了他一眼,便又自顾自的流眼泪去了。今天她实在是亏大了,就是要勾引钟痕她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好在太医检查过后道:“只是右脚骨摔裂,这几日不要下地行走,每天坚持擦药,不出一个月便能痊愈。”说罢,帮南烟将右脚固定,又拿了一个药瓶给南烟,说是外擦的。又开了一张方子,嘱咐每天准时喝药。

犹豫屁股上有伤,南烟只能趴在床上,此时在她的心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天做犹可救,自作孽不可活。钟痕安排了两个丫环来伺候她,南烟看着那两个丫环,不禁有些好笑,其中一个居然是采儿。好在她易了容,钟痕也没有认出她来。南烟不禁在心里感叹,采儿这丫头的胆子可是比她的还要大。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采儿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在她的身边,她也不用太担心了。只是南烟发现她对采儿的担心还真的是多余的,照顾南烟的重活累活全让另一个丫头做了,采儿倒好,每天就负责陪她聊天和换药。

伤过了三天左右,屁股上的疼痛也轻了许多,她便画了一张草图,让太子府的工匠帮她做了一副拐杖,让她一个月不走路,怎么可能!

钟痕倒是一天来看她几遍,每次来了她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他好似知道自己的错一样,也不生气,相反眉宇间还有几分开心与得意。南烟也知道他开心什么,她受伤了,便再没有精力策划逃跑的事情了。她心里却也很得意,她不能出去,刚好是个障眼法,她的身边还有采儿。联络钟铭的信她早已让采儿送了出去。

钟痕这天过来道:“外面的婚期订在七月初八,也就一个来月了,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他的眉眼尖有些难掩的喜悦。

南烟朝他嘻嘻一笑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回青楚。”

钟痕眉间的喜悦尽皆散去,一抹戾气又涌了上来,瞪了她一眼道:“想回去,也得看你又多大的本事。”他倾尽了心力去爱护她,为什么她却一点都感受不到?

南烟将头埋在被褥见,闷闷的道:“我的本事有多大你也不用太挂心。”天气太热,她闷不了一会又将头给拨了出来,愤愤的道:“我要全天下最盛大的婚礼,要闪闪发光的钻戒,要雪白的婚纱,要一地的红玫瑰,清香的雪茉莉。”

钟痕一愣,她要的这些东西,很多都听都没听过,忍不住问道:“婚礼要做得盛大,这一点都不难。只是什么是钻戒、婚纱,雪茉莉我知道,可是什么又是红玫瑰?”

南烟原本就是刁难他,这些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东西,他要是听过的话才真的叫奇怪。却装做很鄙夷的模样道:“这些都不知道,真是老土。你不知道,不会去问人啊!”

虽然是她说要嫁给他,但是一想到因为他让她摔成这样,怎么可能不整整他。更何况,两人都知道她不是真的想嫁给他,能多折腾就多折腾吧,反正她也不会为他心疼。只是她敢打赌,他是不可能将这些东西整齐。

钟痕叹了一口气,似想起了什么事情,又道:“你还真有几分本事,居然能让云帆收你为义女,父皇已经同意了。上次云蝶儿来找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南烟心里一喜,一切都是按她的计划在运行,只是面上不动声色的道:“云蝶儿本是我在西秦唯一的朋友,不去云府,我又能去哪里?你反正喜欢乱猜,那就继续猜下去吧。”障眼法还有一招叫虚虚实实,事情怎么样,自行去判断就好。想从她这里试探到什么,门都没有。

钟痕有些哭笑不得,本来以为她的性格定会说出什么都不想要,她前面的那句话虽在他的意料中,却还是让他有几分生气。可是后面的那几句话,完全就是给他自己找难题。他摇了摇头,却又想从她的眼里探知些什么,只是她趴在床上,连脸都看不到。

这天,南烟让采儿出去找方武山去了,另一个丫环在给她煎药,她独自一人杵着拐杖在院子里乘凉。段玉程却不期而至。

南烟一见是他,微微一怔,却也是在意料之中,淡笑道:“段公子,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段玉程看了眼南烟,淡淡的道:“托韩王妃的福,我还活着。只是一家老小尽数被杀,怎么都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语气虽淡,恨意却极为强烈。南烟正色道:“段公子这句话就大错特错了,你没有托我的福,托的是你自己的福,十年前你敢带着一家老小去青楚,就应该能料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韩王府没有招惹你,是你去招惹的他。不过南烟也很佩服段公子的勇气,十五岁就能做出那样的决定,也难怪殿下将你视为心腹。”这些恩恩怨怨,南烟原本并不想插手,只是现在由不得她。段玉程的动机不明,还是看看再说。

段玉程眼里满是恨意,语气却还是极为平淡:“韩王妃的辩才实在是让段某自愧不如,只是今日里的这些辩解却让段某觉得有些太过矫情。青楚与大秦大战时,韩王妃便大显了智谋,段某只想问一问,你的手上沾满了那么多大秦将士的鲜血,却为了一己的安危设计嫁给太子,你的心能安吗?有夫之妇的事情,不顾夫家的颜面再嫁,你的妇德又在那里?”

南烟叹了口气,这个段玉程的嘴巴还真不是一般的惹人厌,当下也淡淡的道:“段公子问的这些问题,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问你的主子,莫南烟只是一个阶下囚,没有我们选择的权利。”见段玉程眼里有丝疑问,她又接着道:“试问,如果你的主人不愿意的话,我还能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娶我吗?相反,以我的身份,若是以死来要挟,便再无其它的退路。”

她无非是告诉他,她根本不愿意嫁给钟痕,她也是被逼的。

段玉程微惊道:“以你的姿色和身份,殿下又怎可能纡尊降贵的来娶你?”一句话,道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南烟只觉得他有些迂腐,却也盯着他的眼睛道:“这个世上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比如说段公子就爱上了仇人的妹妹。在你爱上采儿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两人的立场和死去的家人?”不是她要揭开这个事情,而是不得不为采儿考虑一下,毕竟在她的心里,采儿也如同她的亲妹妹一样。她不会阻止他们的爱情,却想弄明白段玉程到底是怎么样的。

却见段玉程脸上大变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知道自己的情感,一直以来都在压抑,此时被南烟点破,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她又是如何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南烟晒道:“我胡说八道?段公子不如摸着心去问你自己,如果要是对采儿没有感觉的话,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去招惹采儿;如果不是放不下采儿,又怎会因为见采儿最后一面而耽误了逃跑的最佳时机;如果不是爱上采儿的话,又何必千里迢迢将她从青楚骗到西秦,且一直将她保护的极好,不让太子发现她的行踪。我倒想问问段公子,这一切又都是为了什么?”

段玉程事发之后,采儿曾告诉过她那个讨厌鬼来过王府,而后段家人又被白洛飞的人追上杀尽,这一切南烟也是到了西秦见段玉程与采儿的相处方式后才想通。

段玉程大惊,身子微微发抖,却也知道南烟所言全是事实,只是他一直以来都在逃避,他怒道:“你在胡说八道!”

南烟见他的模样,心里有丝不忍,却也知道他与采儿的事情也该做个了断,否则采儿以后的日子只怕都不好过,她冷冷的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段公子心里最是清楚。我也实在是敬佩公子为西秦付出了那么多,但是这些年来,公子可否为自己想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可怜,你爱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

段玉程只觉得头痛欲裂,盯着南烟道:“你在胡说,我不可能会爱上她,怎么可能会爱上她!”

南烟只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有些令人心烦了,一字一句道:“段玉程,你给我听好了,本来你与采儿之间没有这么大的沟壑,而造成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自己!当时你自己的一念之差造就了这样痛苦的选择。但是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就不应该再逃避了,应该好好想想你们之间的事情。”

前尘往事都涌进了段玉程的脑袋里,他只觉得痛苦不堪。事情到了这一步,远非他所愿。脑袋里一时是家人被杀时的鲜血,一时又是采儿天真的笑颜。

他知道,这件事情,采儿并没有错,从头到尾她都并不知情。当日他逃回西秦时,以为再不会见到她了。没料到他大难不死,被采儿救了起来。当时他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心里又十分矛盾,只是他的心里却始终放不下她。知道采儿挂念莫南烟的生死,又见青阳关防守甚严,便骗她说莫南烟并没有死,让她带他出了关,原本他们可以分道扬镳,他却还是舍不得再也不见她,便将她骗到了西秦。相处的时间越长,爱也越加炽烈,采儿的单纯可爱让他欲罢不能。

只是他没有料到莫南烟真的没有死,被太子带回了西秦。治理完水利后,又听闻太子要娶她,莫南烟双手沾满了西秦将士的鲜血,这样的女子怎么能配得上太子?只是太子像铁了心一般,非娶不可,他说服不了太子,便来找莫南烟。只是没料到这个女子三言两语便击中了他的要害,是啊,他与采儿的爱情同样也是隔了一条茫茫的血路,这条路又哪里是个头?

他心乱如麻,却在自己的敌人面前暴露了自己最大的心事,这些又让他情何以堪?他瞪了南烟一眼,飞一般的奔出了梧桐院。

南烟叹了一口气,一回头,却见采儿从屋后走了出来,双眼含着泪。

随缘第一百零九章计中之计

南烟见到采儿的表情微微一怔,旋即知道采儿早已回来,刚才她与段玉程的对话只怕采儿都听到了。她走过去抱住采儿道:“采儿不哭,他若真爱你的话会挣破他的心防的。如果他只是敢爱,却不敢面对自己,又放不下仇恨的话,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否则要了也只会徒增你的伤心。”

采儿在南烟的怀里哭道:“嫂子,这些我也都知道,其实二哥杀了他一家人的事情我也知道,只是没料到他却是因为来看我而误了最佳逃跑的时间。只是他怎么可以说不爱我?”

南烟轻抚着她的头道:“笨蛋采儿,一直以来他都不愿意面对你们的爱情,这次被我揭破了他心中的那层膜,他一时接受不过来,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采儿也不同想太多,给他一点时间来看清自己的心意。嫂子也很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爱,又配不配得上采儿。”

这些话也不全是安慰采儿,对于段玉程这个人,说实话南烟并不是太喜欢,他那张嘴实在是有些惹人讨厌,但是如果采儿爱他,而他也能放下仇恨,她也一样会祝福他们。只是爱情虽然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们中间的那段恩怨又如何平息的了?

采儿从南烟的怀里爬了出来,看着南烟道:“嫂子,要是他一直都放不下仇恨,而我也放不下他的话,我该怎么办?一想起来我就觉得心痛。”

南烟没料到采儿会这样问她,她心里很清楚的知道没有人说不爱就能不爱,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的一个朋友,没谈恋爱前是个极为洒脱的人,可是在谈恋爱之后,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拿不起也放不下,说不爱那个男人,却又整日里以泪洗面。像采儿这样单纯可爱的女孩子,日后若是整日里愁眉苦脸,这样的设想光想一想南烟都会心疼。

南烟拉着采儿的手道:“好妹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也别想太多了,跟我回青楚。长痛不如短痛,或许你日后能遇上更适合你的人。”见采儿还是低拉着头,她接着道:“我在爱上你哥之前,也曾喜欢过一个男子,我和他之间虽不un与段公子之间有这样的阻隔,却也是相爱不能再一起。而且他的性格有些懦弱,又惧怕他父亲的威严,看清之后,我便对他死了心。”与马致和的那段往事,她想起来又几分庆幸,若不是白洛飞从中掺和一番,她也没那么快走的出来。现在回想起来,也只是一段往事罢了。

采儿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漆黑的双眸含着泪水盯着南烟道:“真的能那样吗?”

南烟见她的那副模样,可怜又可爱,心里怜意顿生,用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当然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时间可以改变所有的事情。”稍一顿,又笑着道:“我们现在说的是最坏的打算,若是他能挣破他的束缚,你们便是一段旷世奇缘了。”

采儿的脸微微一红道:“可是二哥他……”

南烟知道她的担心,摸了摸她的头道:“笨丫头,你二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啊,他要是敢对你的这件事又其它的想法,自有我去收拾他!”

采儿听南烟讲的激动,又想起往日里二哥宠二嫂是宠到了极点,有二嫂在,又有双眸好怕的!最好和最坏的打算都已做好,她再多想也无益了。当下倚在南烟的怀里,又忍不住问道:“嫂子,可不可以讲讲你和那个男子之间的事情啊?”

南烟微微一笑,便将她与马致和相识相知,到最后分道扬镳的事情大略的给采儿讲了一遍,只把采儿听得一惊一乍,睁大了双眼看着她,眼里满是敬佩之情。

采儿的心结打开之后,又若往常一样嘻嘻哈哈,仿佛没事人一样,只是当她一个人独处时,那眉眼间却是满满的愁。南烟看的有些心疼,却也知道不能再多加插手了。段玉程已有好几日没见踪影了,他没来找采儿,采儿也没去找他。或许嫂子说的也对,给他一点时间来想,想不想得通她也做不了主,这是见了面,也是徒增伤感。

南烟回青楚的计划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那日她问采儿:“要不要和我一起回青楚?”

采儿想了想道:“我自然随嫂子回去。”

南烟没有忽略她的迟疑与迷茫,也不点破,急需张罗着回去的事情,不管采儿跟不跟她回青楚,有些忙擦诶而是不得不帮。

而钟痕那边也极为忙绿,太子娶亲,成了西秦国修水利外的第二件大事了。犹豫南烟腿脚不便,那些裁缝、首饰、胭脂店的老板也都忘梧桐院里跑,原本冷清的院落,顿时热闹非凡。南烟望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她只觉得头痛,又有些哭笑不得。这事若发生在现代,她估计得判个重婚罪。

南烟腿上的伤成了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借口,也成了一枚对付钟痕的烟雾弹,钟痕见她每日都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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