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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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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抚了一把琴弦,指尖清响流淌。

二丫笑嘻嘻地将亭中的小火炉点燃,一股茶香传来。那是她昨天和二丫一起采集的梅花雪煮的云雾茶。二丫爱极了采雪。而苏陌则喜欢煮茶时的香味。

箜篌声响,小苏陌弹箜篌。

经得名师点拨,苏陌的琴技已经大胜从前,此时的她,活脱脱就是一个香家公子。不,比香家公子少一份仙气,多一份水灵。

“好一幅香雪美人图——不过去吗?”宇文谨问。恭敬中带着少见的友善。

穿着黑貂斗篷的人不说话,只看着亭中的小人儿。眼中的温度,能将任何冰雪化开。而他的脚,始终没有跨过月洞门。

一曲终。苏陌怔怔地看着落雪。

她不知道有人也在怔怔地看着她。

在她无意识地别过脸时,月洞门口的人已经走开。

那天,苏陌走过月洞门时,看到了宇文谨。“大叔,谁来了?”苏陌看见雪地上的脚印。

宇文谨道:“你的一位故人。”

“谁?”

“不用问了,看你一眼,走了。”宇文谨说。不看苏陌。

小苏陌不解地偏偏头。

二丫背着她穿过花堂,正碰上小虾米,小虾米一脸兴奋。二丫道:“怎么了?”

“我得表扬了”小虾米激动得声音发抖,满脸通红,鼻孔都在喷气。

“大叔又不是没表扬过你。”连苏陌都觉得小虾米表现得太过了。

“不是大叔,是镇——南——王”小虾米骄傲地说,“我在城门口遇上了他。他还夸我小小年纪好功夫哪说我一定会是个好侍卫”小虾米的鼻子都快到了天上。

话音刚落,只见傻二丫背上的小苏陌突然一按二丫,然后腾空而起,白色的影子如鬼魅一般飞出了门外。

苏陌从节墨街上越过,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然后落在城楼上。

风雪愈发大了。

苏陌只看见远处有一队黑点愈行愈远。那么远,已经超出了苏陌能达到的距离。

“讨厌”心知追不上的苏陌喃喃地对着风雪说,不争气的眼泪又大颗地滚下。站岗的兵士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知道后来,雪团儿般的苏陌对着漫天的风雪发了脾气。

“原来圣贤也有孩子气的时候。”人们议论。

“大概是觉得这风雪让百姓不好过吧。”

“娘娘真是心怀天下。”

风雪,恍若一张帘子,缓缓拉上,远处的黑点渐渐不见……。

那年,镇南王终于大婚。

而青鸾则窝在节墨度过了一个最安静的冬天。“讨厌。”苏陌对着安逸的青鸾说。

第二卷 34;琴阁春绿早,深庭乱红飞

34;琴阁春绿早,深庭乱红飞

那年冬天的节墨并不安静。青鸾没有在天空穿梭,但每天来往节墨的其它信鹰少说也有十多只。小苏陌知道,信鹰越多,这个世上发生的大事就越多。如今,民怨沸腾,灾荒不断,各地“叛军”不断闹事,偏偏皇上反倒下定了决心似的一门心思炼丹,根本不问世事。虽然他仍然每天上朝,但坐在皇位上的与其说是皇上,不如说是李公公。种种迹象都表明那天空的阴霾即将落下来。

有时候,小苏陌会看着天空发呆。她想,这天上的云太多了,如果她是皇上她也恐怕也会逃避。

能撑起天空的不能是一个柔弱的人。

可是,撑起天空的那个人也一定很累很累。

苏陌想到了镇南王,又摇了摇头。

有些人,是不是一生都会越来越远?

小苏陌站在亭中,用手随意接着飘进亭中的花瓣。石桌上放着一本书,那是张远山安排的功课。

有声音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娘娘,一个叫做风扬的人要请求一见,他自称是铁衣卫。”传令者递上一块黑牌牌。

苏陌认得这种黑牌,当即点头道:“快叫他进来”

久违的风扬出现在苏陌的小亭子里,仍旧不卑不亢的神色,仍旧是冷冷淡淡。看到一侧的小虾米对他手中的剑虎视眈眈,他大方地将剑拍在石桌上。

“娘娘该写封信给五郎。”风扬第一句话。

苏陌一愣,顿时反应过来,急道:“是不是素云姐出事了?”

心中有觉得奇怪,为何这个风扬似乎对素云姐特别地关心?

风扬道:“托五郎的福。”

“什么意思?”苏陌是在不明白。

“素云怀上了日逐的孩子。”风扬说,不知为何他说这句时有点黯然。

“这么说来,日逐对素云姐还算好?”苏陌揉着小指头问。她知道素云是喜欢日逐的。至少曾经很喜欢。

“不知道。”风扬就像一块铁板似的说,“日逐对素云总是打骂,素云身上伤痕不断。被欺凌侮辱也是常事。”

“比如?”小虾米好奇地问。

“在脸上写上yin娃**,给日逐添脚。日逐的一日三餐七茶五点心不由厨房的人来做,而是由素云来做,稍有不如意便是拳打脚踢。”

“毒死他算了”小虾米不满地嘀咕。

“甚至要素云伺候客人入寑,比如我。”

小苏陌吸了一口冷气,她明白素云那淡淡的面孔后藏着的骄傲。这些事,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我无法理解日逐在想什么。”风扬道,“他对素云百般折磨没错,可是又容不得素云一日不在他身边。素云被大夫人——就是玲儿,关了两天,日逐以为素云跑了,差点把京城掀个底朝天。我以为他是要折磨死素云才罢,可他又倒过来把大夫人关进了黑屋里。”

小苏陌苦笑一下,她听素云说过,当年素云就是在小黑屋碰上了日逐。没想到,当年的情景,居然有倒过来的一天。

“素云又是个犟脾气,表面和和气气,却一句软话也不知道说给日逐听。日逐免不了又日日打骂她。却又连在书房中磨墨,也非要素云不可。”

“前不久,素云不知道什么事又得罪了日逐,在书房里闹了起来。那日刚好我去送行阿莫沙,正在他府中。我看见日逐一来脾气就将素云丢进了书房前的湖里。”

“素云那天似乎本来身体就有些毛病,本来应该会水的素云,扑腾两下就沉了下去。日逐一见,咒骂着‘*子’‘贱人’,又衣服都顾不得脱,直接跳进水中救她。当时我和阿莫沙都在场,只觉诡异莫名。”

“素云被捞起后就不醒,我和阿莫沙仗着轻功好就去了太医院——对了,阿莫沙如今已能和我打成平手——那天晚上太医院的值班医学官刚好是五郎。”

“五郎到后不久,就传来了素云受寒小产的消息,五郎说,应该有五个月了。只不过素云太单薄,根本看不出。日逐一听,当时就愣在了那里。我想,他肯定是不知道。”

说完这些,亭中一片安静。

风扬又说:“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我无意间看到素云手上有用针的痕迹。当晚来的人,懂得用银针下胎的,恐怕只有五郎。”

“什么”苏陌吃了一惊,“五郎怎么会做这种事”

风扬道:“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苏陌低了头。眼泪在眼眶中滚动。

脑中,闪电般地闪过离别时五郎的容颜,只有五郎,不嫌弃被说是“尸煞”附体的她。还有:

“苏陌,看这个小灯好不好看”

“苏陌,你喜欢的李胜记酥糖”

“你还是别写字了,养只狗吧——狗爪子吧嗒两下也比你写得好哈哈哈哈”

……。

小苏陌忍住泪,道:“我该怎么做?”

“娘娘看着办吧。”风扬说。

小苏陌想了很久,然后拿起了桌上的笔。

那天,风扬走时,小苏陌突然说:“风扬,请你分清楚,素云姐不是长公主姐姐你可别弄错了”

风扬点点头,走了。

风扬没有说完素云的故事,苏陌很牵挂素云小产之后怎样,日逐有没有对她好一点。可惜,那座深得皇上器重的“匈奴”府邸,她没那么容易照顾到素云。

一连几天,小苏陌都心神不定,功课也一塌糊涂。以至于张远山不得不守着她做功课,背诗词。可是小苏陌就是木木的,书照看,记不住,字照写,东扭西歪。“要不休息一会看看?”有人出主意。可是,连穿庭而过的乱红,都引不起她玩闹的心思。

弄得张远山犯了毛病,全天守候,如临大敌,什么“天下、百姓”不绝,如果他真是朝廷侍郎,恐怕得上演死谏的戏码了。

“皇贵妃娘娘千岁纳福”会这样叫她并恭敬行礼的,往往是风尘仆仆从京城赶来的太监。不用看也知道,这是皇上又写来了信。

苏陌并不怎么理会这个太监,只将书册关上,顺便压住两片偶尔经过的花瓣。

太监有些犹豫,不知道娘娘是不是没听见。但他也听了一些关于苏陌的事,尽管他是李公公手下的人,他不敢造次这位娘娘。

于是张远山帮苏陌接过书信,并按例给了一笔足够这些太监把一切抱怨都变成好言的银子。

“是什么?”苏陌问。

“别来三载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张远山念道,“又是诗。”

“又不是没写信。”小虾米如今也能听懂许多文绉绉的句子。于是不满地说:“感觉怎么那么……那么不对呢?”

“做作。”张远山说出小虾米心中不知道如何说的那个词。

“对对对对,做作”小虾米击掌,“每次都是这些什么离肠啊、别苦啊、泪成灰啊、什么绝的,我都听腻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叫做离愁别恨方成诗”张远山说。

张远山说得对。或许在皇上心中,与苏陌的“相思”,反倒是最迎合他那柔肠百断见风落泪的诗人情结。于是,一封封特制的金泥桃花笺带着皇上洋洋洒洒的“相思”飞向节墨。

虽说苏陌名义上是受罚守陵的皇妃,但是一则皇上上心,二则有李公公对苏陌的大力“提携”。因此小苏陌虽身处节墨,恩宠却一点不比其他妃嫔少。凡是苏陌喜欢的,皇上宁可累死两匹马,也要人火急送到节墨去。甚至不惜动用军情专用的人马。

这样的荣宠,让人很容易想到那一笑倾城的褒姒或者妹喜妲己之流。偏偏,这个红颜又有着“圣贤”、“仁德”之名。

而宇文公子等人,并没有让苏陌劝皇上不要劳民伤财的意思。相反,他们示意苏陌不时也送皇上一两件东西。比如春天开的第一枝花,新开出的蚌壳里的珍珠。这些东西往往又会引得皇上感叹万千。

“无论怎样,她不敢背叛朕。”皇上摸着那面小鼓微笑地说。

这个什么都不信的人,他极难付出的信任需要一个安全的保障。这面小鼓,就像是一个安全的信号,于是,他将久违的真心掏了出来,放在一个人身上,然后认认真真地想着一个人。

“朕会对她很好,她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不管她要什么,朕都会给她。”他笑意盈盈地说。

李公公微笑点头。

第二卷 35,梧桐黄子戏黑白,锁香老翁点乾坤

35,梧桐黄子戏黑白,锁香老翁点乾坤

小苏陌自听到素云的事后便牵心挂肚,托风扬带给五郎的信也没个回音。

金乌坠,银星沉,日出月落十几更。

许多天后,节墨发生了一桩不小的大事——有人盗皇陵

这次盗皇陵的显然是江湖惯士,不知道他们使用什么手法,竟然侥幸躲开了蛇阵和毒瘴。但是他们仍然难逃一死。

一大早,他们的尸首就被发现躺在主街与皇陵的岔口台阶上,看样子,是从皇陵上逃下来的。但是没逃得过死。

这件事自然也惊动了苏陌。

“是倭人。估计是装成伙计混进来的。”宇文谨手下的一个汉子说。

生于秦地的苏陌皱了眉。她对倭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秦地在“海蛇”一统天下前,据说经常受到倭人的骚扰。倭人渡海后经常抢村抢人,他们的海贼不但杀人还烧屋烧地,唯恐落下什么好东西。强盛时还占据了秦地附近的岛屿。

二哥曾经说过,这些人的思维很奇怪,觉得自己岛上没有东西抢别人的东西就是天经地义。还觉得自己是顺应天命,几乎有点顺天教的逻辑。

但是同时二哥也说自己佩服他们,佩服什么?小苏陌不知道。或许二哥说了,但是小苏陌没有在意。

苏陌看了下这几具尸体,头发都剃成古怪的样子,东缺一块西缺一块。估计是因为此时仍是春寒料峭,进城时人人都带着帽子,倭人与中土人的容貌差别又不是很大,所以没人看出来。

“以后进城时,就说为了表达对皇陵的尊重,必须脱帽。如何?”张远山对宇文谨说。宇文谨一直跟张远山性格上不太对付,张远山是好心好意出了主意不错,可是宇文谨不损损张远山就无法过日子。

“我看这个不太可靠,你看这位的头发就长得比较长,他说自己得过癞利头,也有人信。”宇文谨大叔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说。

“那怎么办?”张远山还真个认认真真的“不耻下问”。

“最好就是,嘿嘿,直接扒裤子”宇文谨大叔乐道。手下顿时哄然大笑。

“岂有此理,胡说八道,有辱斯文,成何体统!”张远山一下就涨了脸,“我说正经的你们这些拿刀的就是不说正经事!”

宇文谨大叔翻了个小白眼,道:“谁他**不说正经事了?我也说正经的——你不知道倭国男人喜欢用绳子串块布条儿当遮羞裤吗?”

这下张远山没词了,悻悻地走到一边去,嘴里免不了抱怨一些:“进节墨先脱裤?遗笑天下,遗笑天下”之类的碎词。

苏陌关心的是:“若要盗墓,节墨的皇陵绝对不是首选,他们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难道,他们听到了什么关于皇陵的事?”

“搜尸体。”小苏陌吩咐。

张远山连忙跳了起来,道:“遵命——请娘娘回避。”然后一转身又小声加眉飞色舞地对着宇文谨大叔丢了句“那就麻烦了,搜细点,兄台对裤下之事这么有研究,那么也不要错过观赏的大好机会哟。”

说完,张远山又恢复成文质彬彬的“先生”模样,谦恭地一甩儒衫,走了

“我勒个去,这货到底是哪里跟一般书呆子不一样了?我真想不明白,怎么就有郡主看上他?这嘴,比我还臭哪”宇文谨吹胡子瞪眼。

“或许是长得帅点,举止潇洒点,骂人狠点,性格刚直点,还有,肚子里墨水多点。”旁边人说。

还没说完,说话人就被宇文谨大叔敲了一指头,“闭上你的鸟嘴——你搜”

说话人只恨自己嘴贱,于是带上一副冬天的皮手套,开始翻弄那血肉模糊的尸首。

“从他背上的伤痕来看,是为利器所伤,不对,像是利爪,或者是类似爪形的武器。”搜身者说。

小苏陌远远地听着,不说话。

“身上物品有短倭刀,干粮,水囊,绳索,钢牙爪,撬棍,司南,蜡烛,糯米,火折,福袋——一个瓷瓶。”搜身者一边搜一边汇报。

“瓷瓶?”苏陌好奇。

于是瓷瓶传了上来。

苏陌一看,心中蓦地一慌。这瓷瓶上的图案不正是她夜夜都见到的莲花吗?

这款式,莲花落下的位置,无一不与她在冥宫中偷带出来的那个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偷带出来的那个是大红色的釉色,而且银粉点莲,十分华美。而这个,显然粗糙许多。尽管如此,苏陌脑袋中仍是轰地响了一下。

血尸童子的笑脸在她脑中浮现。

“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出现在节墨?倭人是要上去找什么?”隐隐地,她觉得自己似乎绕不开一张巨大的网。

“莲花。”二丫笑着说。

“看样子,是墓中之物。”一旁的族长道。

“墓……墓中之物?”小苏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还是个小孩时听祖辈们说过。说是皇帝下葬时多么壮观,咳咳,你也知道,我们那时也就爱听个故事,听来听去,也就记住了——里面的物品多以莲花为记。”族长说。

“难道不是金龙吗?”苏陌知道皇宫之中,皇室所用,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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