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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沉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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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是很让人愉快的一件事。这一天马骁脸上的笑容,也是比这三个月加起来都多。念萁要到这时候,才尝到一点新婚的甜蜜。这甜蜜来得晚又来得急了,让她有点不敢相信。 
  念萁在商场买了一把湘妃竹骨子,素棉纸扇面的扇子当礼物送给马琰。在柜台上借了人家的毛笔,蘸了墨,写了“春露夏雨秋月夜”半联在上头。夏天马上就要到了,女士手里拿这么一把扇子扇点小风,是很得体的。又怕扇子的意头不好,便去玩具柜台买了个九连环的玩具送给还没见过面的侄儿。有扇有锁,散了又锁,就不要紧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便上去到十二楼“绿杨邨”,挑了个靠窗的座位,要了杯清水等着。一会儿马琰就来了,念萁站起来问好,马琰却十分洋派的和她拥抱一下,又看了看她的脸色,说:“气色很好哇,比昨天好多了。昨天就像个病殃子,惨白的一张脸,碰一碰就要倒的样子,今天红扑扑粉嘟嘟的,可爱得想捏两下。” 
  念萁已经习惯了她的快人快语,但对她说她红扑扑粉嘟嘟的脸,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忙说:“昨天有点感冒,今天是化了妆。是不是妆浓了?”说着摸摸脸。 
  马琰摇头,笑嘻嘻地说:“不是不是,不是化妆的原因,是马骁吧?他不知哪里讨了你的好,你才会这样容光焕发。”说完满意地看着念萁的脸更红一点,还多加一句:“这样才好,连腮红都不用了。” 
  念萁哪里说得过她,只好低头,笑而不答,拿起餐牌问她吃什么。马琰说:“这是家扬州菜的馆子吧?那就要个芙蓉蟹粉,那边虽然也有蟹,还又大又壮,但谁给你拆蟹粉啊。”念萁又点了两个菜说:“这个清炖蟹粉狮子头慢点上,等人来了才端上来。” 
  等侍者走了,马琰问:“马骁要来?你让他来干什么?他来了我们还怎么骂他?要是想叫上他一起,我就不单call你了。” 
  看来马琰是真的要和她做朋友了,念萁好笑,便也开玩笑说:“他脸皮厚,当着他的面骂他也不要紧的。何况你是姐姐,你骂他,他只好听着。” 
  马琰笑说:“这就对了,你别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的顺着他,你要把他像驴一样的对待,他就是一只顺毛驴。” 
  念萁暗暗好笑,这样的姐姐,也算少有的了。便问:“姐姐为什么这么说马骁?” 
  马琰说:“我还不知道他?我不怕你知道,马骁以前有个女朋友的,两人是大学里的同学,本来男才女貌,很是登对,但马骁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发起火来六亲不认,人家不过是有一次在他比赛足球时为另一队当啦啦队去了,他就几个月不理人家。那边也是犟脾气,硬是不低头,虽然来找我哭过,但马骁不道歉她也就是不理,后来一拖二拖的,拖到毕业,就散了伙了。可惜了一段校园恋情,唉。” 
  念萁听了啧啧称奇,说:“就为了这个?” 
  马琰点点头,正好一碟子葱烤鲫鱼上来,她就吃鱼去了,说:“唔,这鱼冷吃一点不腥,小刺都酥了,又入味,好。”拿了筷子全神贯注对付鱼。 
  念萁在吃一筷子万年青,心里却想,马琰这个姐姐,手段高啊,明里是在数落马骁的不是,暗里却是在告诉她,对马骁,硬的不行。若是想要和马骁过得好过得长久,那是要她来先开口先放下面子的。柔能克刚,念萁这个道理是明白的。 

  二二章 秋扇见捐,环扣九连 

  两人吃到一半,有点半饱了,都放慢了筷子,聊些和马骁有关的话题。念萁十分感激马琰,放下筷子擦擦嘴,拿出她选好的礼物递过去说:“琰姐,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我们结婚没等你,这就算补过了。” 
  马琰惊喜地说:“什么?给我的礼物?不是该我给见面礼的吗?”接过来就撕包装,动作十分豪爽,打开那只长方形的盒子,见是一把制作得非常精致的折扇,更是高兴,刷一下打开来,扇了几下,再停下看一看上面的字,念了两遍,说:“春露夏雨秋月夜,都是美好的景象,不过秋扇见捐,不太吉利。你们新婚,买扇送扇的,不想讨个好一点的口采?”念萁含笑指指另外一个小方盒子,马琰取出来,见是一套九连环的锁扣,点头说:“好得很,九曲连环,环环相扣,心思用足了。念萁,有你这样的好姑娘做马骁的老婆,我就放心了。我这个弟弟,别看他人高马大的,年纪也不小了,其实是个傻小子。很多时候不懂事,很多地方又过于直白,你又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性情完全不一样。我就怕你们不合拍,如今看来我是多事了。” 
  念萁说:“琰姐,你的心思我明白。我会尽力和上马骁的拍子的,我不是一个任性的人,这点你尽可以放心。” 
  马琰收起九连环,把扇子握在手里,说:“不是你去合马骁的拍子,是要让他慢下来,合上你的节奏。我始终认为,女人才是一个家庭的轴心。不管男人在外面多么能干多么威风,回到家里,是要依附女人的。” 
  “依附?”念萁不懂了。要马骁来依附她?他这么硬冷,粗线条,像一块岩石,而她这么柔弱,这么温顺,只能是附生在岩石上的藤蔓,是她去依附他,怎么能让岩石来附就藤蔓? 
  马琰说:“这个就要你慢慢体会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 
  “那琰姐,你和姐夫,是不是你是轴心,姐夫是围绕你转的卫星?”念萁好奇这么通透的人,在她的家里会是怎样的情形。 
  马琰却啐一口说:“谁去管他?” 
  念萁一看就乐了,“琰姐,你怎么对我是马列主义,对自己是自由主义?” 
  马琰笑嘻嘻说:“我惯于纸上谈兵。” 
  两人谈得正好,马骁来了,在念萁身边的椅子里坐下就说:“你们背着我说我什么了?还说得这么high?” 
  念萁和马琰一同白他一眼,嫌他用词不雅。马骁浑然不觉,拿起筷子就吃。念萁叫来侍者指示他上菜,因心情很好,忽然恶作剧念头发作,问道:“琰姐说你大学时有女友的,因为她站错队,为对方的球队加油,你就不理人家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马骁吃得正开心,头也不抬地说:“是。” 
  念萁问:“为什么?” 
  马骁说:“你不是已经说了吗?站错队。她是我的女友,怎么可以去为对方加油助威?” 
  过了这么多年,马骁还记得这么清楚,念萁忽然觉得不妙,仍然强装着好笑似的继续问:“那是为什么?照说不应该啊。” 
  侍者送上清炖蟹粉狮子头,马骁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送进嘴里,说:“我是经济系的,她是管理系的,那天正好我们两系比赛,她去为管理系当啦啦队去了。把我晾在一边,让我在哥儿们面前没面子,我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了。” 
  念萁这下倒是真的笑出声来了,对马琰说:“琰姐,这个人也太小气了。我知道了,那场比赛一定是你们系输了,你才这样耿耿于怀。”耿耿于怀,这么多年都记得。念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是真的不会吃这个飞醋,但对马骁的直来直去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马骁一本正经地说:“那场比赛至关重要,输了我们就不能代表学校去打联赛。再说我们那是大四了,最后一场比赛,输了连扳回来的机会都没有,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念萁笑得用餐巾捂住了嘴,生怕在公众场合失了仪态,问他,“那现在呢?记得这么清,是不是还不服气?” 
  马骁说:“我就这么没长进啊?我不过是在阐述一件事实。” 
  “可是她站错队也不一定就会让你们输球。输了球怪人家站错队,你这是找不到癞子来擦痒。我挺同情那位小姐的,这次我不站在你这边。”念萁因为气氛和情绪都不错,也就顺口开着玩笑。以前的那位介绍人方阿姨说“我们小杨老师很风趣的”是不假的,念萁在熟识的朋友和父母面前,是很活泼风趣的。只有遇上了马骁,她生命中的魔星,才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智。 
  马骁瞥她一眼说:“你几时是站在我这边的?”又转向马琰,“我说,姐,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跟她说这些?你看,问起来就没完没了了吧,回家还有得烦的。”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但念萁的颜色却僵了起来,强笑说:“我肯定不会问第二次,谁要再提,谁是小狗。” 
  马骁冷笑一声说:“你嘴上不提,心里在提。” 
  念萁对马琰笑笑,说:“琰姐,小睿放在他爷爷家,你不想他吗?下次把他也带出来吧。放暑假了,我们学校在水上世界包了场子搞夏令营,要不要去那里玩两天?” 
  马琰饶有兴趣地看两人吵架,听念萁转了话题,笑着说:“随他去,他爷爷带着去他们老家乡下了,那里温度比城里要低上个三五七度,舒服得很,也有河有水。再说让他认识一下黄瓜茄子也很好。美国长大的孩子,以为所有的菜都是从超市的货架上长出来的。” 
  “咦,这不是严蒿的孙子说的话吗?”念萁说。 
  马琰好奇,问:“什么严蒿的孙子?” 
  念萁说:“严蒿的儿子叫严世蕃,严世蕃有两个儿子,一向五谷不分的,一次严蒿想考一考这两个活宝,问他们米从那里来。一个说,从米斗里来,一个说,怎么会是从斗里来呢?是从米袋子里来的。” 
  马琰听了失笑,连马骁都把板着的脸展开了,又指着念萁说:“你瞎编的。” 
  念萁笑说:“好,我瞎编的。” 
  看她这么柔顺,马骁这下也不好意思绷着了,问:“你们吃饱了没有?要不要再点些什么?这里的生煎馒头不错,我们一人来一个?” 
  念萁摇头说饱了,又问马琰要不要,马琰说好,我要一个,马骁招来侍者,说来四个,然后对念萁说:“另外两人打包,明天热一热,当早饭。” 
  马琰悄悄冲念萁点点头,意思是她做得很好。念萁苦笑,人家小两口,都是男的哄着老婆,偏她,是要哄着自家男人的。不过既然是自家男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了。 
  马骁和马琰吃了生煎馒头,马琰说:“我没想到这里的生煎馒头这么大,一个起码顶两个。刚才我还奇怪怎么马骁只要四个,还说剩下两个打包。心想马骁几时变得这么秀气了,原来真的是只能吃得下一个。” 
  念萁说:“所以我就不要了嘛。” 
  马骁说:“那你又不跟姐姐说。” 
  念萁说:“可是这里的生煎馒头真的不错,来了不吃就可惜了。” 
  马骁这下又没了话了,两口把生煎馒头吃了,招呼侍者埋单。那侍者正跟一名女客道歉,点头哈腰的,而那女客的声音却越来越响,跟着啪的一声,女客拍案而起,怒斥道:“叫你们经理来!” 
  这间餐厅的定位是中高档,念萁选在这里,也是好好招待一下马琰的意思,因此整个餐厅的气氛是安安静静的,客人说话聊天都细声悄语,那位女客这么一吵,顿时把一间餐厅的客人都惊得朝她看去。 
  侍者不敢高声,忙退开去搬救兵,那女客怒气冲冲向周围看她的人瞪了一眼,又坐了下去。她的对面,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脸上挂着大颗的眼泪,而那女客,刚才那么一站,让所有的人都看清她是一名孕妇,腹部凸出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估计有六个月了。 
  念萁想胎儿都这么大了,她怎么还这么大的脾气啊?也不怕吓着孩子。想过了也就过了,回头和马琰马骁说话,却见马琰和马骁都是一幅吃惊的表情,念萁刚觉得奇怪,就听马琰说:“那不是景天吗?” 
  马骁也呆了呆,回答也不回答一声,就朝那女子走去,走近了,问:“景天,是你吗?” 
  念萁心里莫名的恐慌袭上来,她颤着声音问马琰:“琰姐,这个景天是谁?” 
  马琰眼睛还在看着那个女子,说:“就是站错队的那个,马骁大学里的女朋友。” 

  二三章 大尾巴狼,温吞如水 

  那个怀孕六个月的女子,素白着一张脸,头发不长不短的,毛乎乎的,显见得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做过护理了,用一根皮筋束在脑后,露出一个尖尖的额角和尖尖的下巴。大眼睛里有着不耐烦和怒气,却掩不住她的秀丽。 
  念萁呆呆地看着马骁过去问:“景天,是你吗?”口气里有太多的惊讶和欣慰,让念萁听了难过,但那女子怀孕的身体似乎在暗示她没事,她也就放了心。就算是刻骨铭心的初恋,但男已婚,女已嫁,又过十来年,再深的感情和再可笑的误会也如同过眼的烟云了。念萁对自己说,谁的生命里没有过一两段恋情?她也有过大学男友的,但分了就是分了,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于是她调整好心态,对马琰说:“你们以前很熟啊,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马琰摇头说:“她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以前是管理系的系花,很漂亮很亮眼的。是有孩子的原因吧?你坐一下,我过去问候一声。”念萁说好,看着两姐弟都去问候那位名叫景天的孕妇。 
  景天见了马骁,像是愣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马骁?这么巧?还有马姐姐也在?” 
  马骁拉开椅子坐下就问:“怎么了?为什么和人吵架?”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念萁心在那边,伸长了耳朵在听他们的谈话。 
  景天气呼呼地说:“他们的菜做得这么咸,让我们怎么吃?黑店啊!”说着声音又高了,“我们这里是孕妇和儿童,吃这么咸的菜,要出人命的。你看你看,”指着对面男孩吐在盘子里的菜,“根本没法吃下去。你这家店是扬州菜?扬州菜有这么咸的吗?我看是私盐贩子开的,盐多得来不要钱买是不是?”后面的话又是对匆匆赶来的经理说的,“你们扬州,不是专门出私盐贩子的?” 
  念萁听了差点要爆笑出声,没想到马骁的前女友是这样一个脱线似的女人,漂亮而没有心计,和马骁一样的粗线条。怪不得两人可以成为情侣,又因为不能成为理由的理由分了手。人和人太过相似,容易被吸引,同样也容易起矛盾。男人和女人相处,就好比是农夫挑担争道,必须得谦让包容。 
  那经理一叠声地说另外做一份,把客人安抚下来。马琰也坐下来,问:“景天,这一向可好?你结婚了?你先生呢?没和你们一起?” 
  那景天干脆利落地说:“他死了。” 
  马琰愣一下,又问:“你们吵架了?”一般夫妻吵架,做妻子的恨起来就会说:去死!死人!死腔!死一边去!他死掉了!马琰也当是两夫妻怄气耍花枪,景天赌气这么说丈夫的。 
  哪知景天说:“不是。” 
  这时那个小男孩插嘴了,说:“我爸爸死了,被车子撞死的。”抹一把脸上的泪,拿起筷子扒一口饭。 
  马琰和马骁还有一边的念萁都怔住了,马琰小心翼翼地说:“是真的?” 
  景天不耐烦地点起一根烟,“是,死了。剩下我们三个,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还被喂一包盐。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吃得这么咸吗?马姐姐,你尝尝,是不是咸了?” 
  马骁伸手就把她嘴上的烟夺下来,在烟灰碟里摁熄,“你现在这个样子,盐不能多吃,烟倒可以抽了?” 
  景天白他一眼说:“要你管?” 
  马骁一句话被堵住,答不上来,转去看身边的小男孩,问:“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那男孩吧嗒吧嗒大眼睛说:“妈妈说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马琰嗤一声就笑了,马骁却板着脸说:“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妈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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