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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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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后,天下会如何,还没人知道呢。孤今日不答应,难不成便是弃师姐于不顾了不成?”

“若是那般,等到李从嘉和周家大小姐定亲之后,殿下难不成还能去抢亲抢回来么?那般置殿下自身及我国宗室脸面于何地?置南唐宗室与周家脸面于何地?”

蒋洁茹知道自己这个主子是个不拘礼法的撒漫之人,说得好是颇有名士风度,但是有时候因为太满不在乎了,难免说出一些不着调的话来。当下,见钱惟昱略微安静了一些,也不再反驳自己,蒋洁茹便趁热打铁继续细声细气地劝说道:

“奴奴不敢干政,更不通兵事。该如何做全凭殿下裁处。不过,怒怒是怕殿下一时气急,矫枉过正——那李弘冀锋芒外露,自以为天下英才少年,莫过于他,自然有些眼高于顶的毛病。而殿下早年虽然多有用兵制胜的经验,外人却只传诵水丘昭券老将军的帅才之名,殿下之能则多隐没不闻。

故而,不管殿下治军用兵才能与李弘冀相比孰优孰劣,单是‘示敌以弱’上,殿下便是有心算无心了,如善思巧谋,这一点果有可用之处,未必不当一用。”

“未必不当一用?”

钱惟昱此前因为被人暗算,虽然表面上很镇定,但是要说内心不窝火那是不可能的——谁能在别人拿着自己内定的女人威胁自己的时候还平心静气呢?能够稳住自己的表现,明面上不表现出来,就已经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色”的大勇之辈了。

所以,在面对李弘冀的招数的时候,钱惟昱下意识就有一个抵触和逆反:李弘基希望促成的事情,那就偏偏不能让他如意!再加上他本身天性凉薄冷血,也就定下了不予理会的处置原则。

但是,听了真正心平气和的蒋洁茹这番话之后,钱惟昱却顿时觉得醍醐灌顶、拈花顿悟一般:李弘基希望实现的目的,并不是自己一定要反其道而行之才能攫取最大化的利益的。自己需要的,是冷静的分析,究竟是将计就计并且加点料修饰一下对自己利益最大化,还是直接坚壁清野不为所动利益最大。

当然,想到这一步,也不过只是打开了一个思路的方向、打破了原本惯性思维的壁垒。具体的事情,还需要和水丘昭券、林仁肇等将领好生密谋一番。

钱惟昱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略带少年锐气的心性冷静下来,争取不带任何感**彩地去评价这个问题的利弊。须臾,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对蒋洁茹说到:“为什么要阻止孤,你是知道,给孤留下‘干政倾向’的印象的话,对你一生都不是好事。”

“可是奴奴也知道,如果奴奴一开始没有起那份好奇之心也就罢了,但是若是奴奴今日与闻了周大小姐的遭遇,奴奴却不劝谏殿下冷静的话,那么周小姐万一有个好歹,殿下会恨奴奴一辈子的。”

“嗤,难不成,孤会如此是非不分。日后以为你是嫉妒娥皇,这才不出言、见死不救的么——”钱惟昱淡然哂笑了一声,不过谁也不知道这声哂笑之中有几分真心,不过他旋即就把这份尴尬揭过了,长叹着说道,“看来又有得忙活了,这便得召见水丘老将军和林将军,好生谋划一番了。”

一边说着,钱惟昱振了一下衣摆,沿着沧浪亭前的九曲木桥缓缓踱过湖面。留下蒋洁茹一个人留在亭子里,怅然若失地对着一锅已经没有人去喝的煲汤缓缓地、无意识地扇着风。最后那一句话余音袅袅,在湖面和假山的掩映约束之下久久不散。不过,钱惟昱最后那句话与其说是自言自语,还不如说是说给蒋洁茹听的呢。

……

到得前堂,钱惟昱便命如今的侍卫亲兵统领源赖光去传令,把水丘昭券、林仁肇、顾长风、司马球和孙显忠五名将领尽数召集过来,有要事相商。命令须臾便达,五将很快就到沧浪亭来拜见了钱惟昱。钱惟昱与诸将密谋许久,直到当日金乌西沉,才算是散会。

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些啥。

。。。

。。。

第141章 一个女人引发的血案

听到山文甲的甲叶那标志性地铿铿声,李弘冀就知道是柴克宏每日例行前来禀报军情近况了。

“末将参见节帅!”

“不必多礼,直接说正事儿吧。金陵那边如何了,苏州那边,又如何了?”

“金陵城内,钦天监的姚大人是我们的人,一直以最近不是占卜吉日拖着呢。不过,苏州那边,倒是有些好消息呢。”

柴克宏嘴里说着有好消息,表情却没什么波动,进来的时候脚步声也不急促,所以在他开口之前,李弘冀完全看不出什么异状。这不由得让李弘冀对柴克宏此人沉得住气的程度又多了一分认识。

“说说看吧。”

柴克宏站起身,顾盼左右,李弘冀每次召见他的时候,准备工作都很充分,连侍卫亲兵都没有留在节堂之内。唯一保障李弘冀安全的措施,是每次柴克宏进入节堂之前,由守门的卫兵收走他的兵刃。

不过,饶是这节堂内再无旁人,如此私密;柴克宏依然赶紧一步,靠到李弘冀身前数尺之处,一手半掩其口,轻声说道:

“据义兴团练使朱匡业军前斥候来报,自前日起,无锡城西门所有军马出入,细作日夜潜伏,计点两日之内,入城兵马足有万数,苏州、无锡之间驰道车马滚滚,不可胜数。又另有江北泰州水师驰报,自昆山至江阴江面,每每有舟船自东而来,夤夜入江阴港汊,只见其入,不见其出,定然是越贼大军调集之征兆。”

“咯吱——”李弘冀感觉到了自己的指节一阵关节脆响,好生压抑了一下心情,然后恶狠狠地说道:“直娘贼!这仗着父荫的贼厮鸟,果真是沉不住气了么。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本不过是有枣没枣砸一棒槌的小计,居然都能有这般收获!如今回想起来,当年钱弘佐在世,用这贼厮鸟掌兵,还真是亏了他当初年幼、不会干涉宿将用兵决策,否则的话,当年在福建,越贼就该被査文徽收拾了。不过如今也不算晚,自以为翅膀长硬了,便忍不住胡作非为,正好便宜了孤。”

李弘冀这人,本事是有些的,就是刚愎自用这点药不能停。柴克宏刚刚说了一句,。他就已经把钱惟昱脑补成了一个冲动的、没有城府的家伙,当年钱惟昱挂帅的那些战绩,定然是因为水丘昭券用兵老辣持重,这才让吴越人取胜的。

如今来了个冲动不知兵、专门卖队友的主帅。关键是这个主帅不再像当年那样,因为小孩子的身份只能靠边站,而是可以实打实地影响大军决策了!如此一来,吴越人的战略决策能不出错么?

“为了一个女人,都敢擅改兵略,真是不知死的黄口小儿啊。这样的人,怎么不和六弟那般,安心于天天佞佛作词,而非要来战阵之上找死呢?”李弘冀暗暗哂笑了一声,却没注意到他下意识里把他那个只会作词的六弟也一并鄙视了一番。

柴克宏不知李弘冀正心中暗爽,于是便少不得在李弘冀意淫到兴头上的时候,继续插口说道:“如果仅仅是敌军兵马调动的话,倒也没什么。毕竟即使吴越军打算三月小春之时再动手,也可以先把大军调度到前沿,保持压力。吴越不比北朝;北朝苦寒,战乱连年,军无积蓄,郭威大军提前数月南下、顿兵不前,便会坐吃山空、转运不及;而吴越五十年不曾有大战,财盈府库、粮溢太仓,想来无锡一县钱粮,便可供数万大军支用数年不愁。”

李弘冀耐着性子听柴克宏说到这一步,正觉得不得要领,柴克宏却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吴越人如今的问题,显然不止于此。听说昨日钱惟昱又在太湖燕子坞水寨大犒士卒,又强自收拢‘撩浅军’,增发兵器,勉励诸将备战。其间,镇海左军都指挥使水丘昭券力陈撩浅军不过是修筑水利之军,久不经练,不可猝然用之,被钱惟昱喝骂斥退,责以避敌怯战之罪。

水丘昭券麾下司马球、孙显忠亦谏,也遭其折辱。后来苏州城中细作打探得,孙显忠已经被钱惟昱打发回去蹲在军器监内,不得与闻战备之事;司马球则真是名副其实,被钱惟昱打发去司职马政了。最后,钱惟昱只是任用了一个去岁时由我朝弃明投暗的败类下将、名唤林仁肇的偏裨下将提拔起来,自领一支新练出来的新军作为先锋,命水丘昭券克期进兵。”

“水丘昭券避敌怯战?哈哈哈哈,水丘昭券要是避敌怯战,越贼还有几个有胆色的!”李弘冀闻言之后,先是短暂地震惊沉默了几秒钟,旋即纵声大笑起来,连他一贯注意去装的沉稳持重都懒得装了,那笑声几乎要把节堂的屋瓦给震下来!

笑了半晌之后,喘了口气,李弘冀才气喘吁吁又略带解恨地续道:“真是天亡越贼啊。唉,钱惟昱啊钱惟昱,你这小厮要是一辈子长不大,掌不了权,水丘昭券这老狐狸还能护你周全。你既是觉得翅膀长硬了,要自己做主,那孤便不客气了!”

那语气,那神态,浑似千年之后一个撸啊撸小学生、看到对面有越塔送人头的菜逼时那番表现!

柴克宏汇报完事情,马上就退下了,李弘冀的侍从、书记自然也都回到了节堂里。李弘冀大手一挥,给书记下达了一道命令:“传令,让宣州辖下宁国、郎溪等处,及溧阳驻扎兵马,分出一半,至常州城内集结。另行修奏表一份,上达父皇,便说越贼有隆冬入寇之嫌,请调淮南皇甫晖将军一部援军南下、并调集赣地兵马一部北上,趁此时机将敌各个击破。”

李弘冀的命令,很快被转达了下去,李弘冀所统辖的宁****节镇直属的兵马,次日就开始调动,而淮南、赣北的兵马因为需要通过皇帝李璟评估吴越一方的切实威胁程度,才能下旨调动,所以自然要慢一些。

理所当然的,金陵城内,已经被任命为来年平叛湖南武平军叛乱行动主帅的皇太弟李景遂,基于他一贯需要和李弘冀在谁主导南唐兵权的问题上作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阻击。或许,在皇太弟李景遂眼中,所谓的吴越威胁论,完全就是李弘冀为了多握兵权夸大的!

除了李景遂之外,五鬼文臣中仅剩的三鬼冯延鲁、冯延巳、魏岑一党,与韩熙载、孙晟一党之间的党争;都已经退居二线的周宗、宋齐丘之间的政斗……一切的一切,好像南唐战争机器上的锈斑,把它运行的速度一步步地拖慢。

不过,不管怎么说,作为皇帝,李璟总归是有自己的判断的,也有他自己的耳目。吴越镇海军留后钱惟昱,在苏州、无锡的种种异动,终究还是会让李璟产生警觉,然后调集人马前压。

在李弘冀的奏章上去之后四五日,与常州仅有两百里之遥的金陵城内终于回复了旨意,淮南赣北各镇的协同作战部队,也彻底调动了起来。

在李弘冀本人手中,由于他到镇数年的苦心经营,一贯就有常州、宣州兵五万之众、水师三万余人,总计八万大军。随着李璟的旨意,淮南皇甫晖和赣北谢彦实亦各自派遣两万援军,即日赶往常州、宣州。李弘冀麾下兵马,一度扩张到了十二万人的规模。

……

距离李弘冀动手撩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来天,距离钱惟昱遭到挑衅的日子,也有了六七日。

广顺二年腊月15这天,原本在这距离年关只有半月的时候,正该是各国大军偃旗息鼓、准备休兵过年的时节。但是,今年的腊月却着实不平静。这一天,数百吴越军游骑在一名名叫顾长风的指挥使率领下,突然越过无锡…江阴之间的人工运河东圩河,向着河西的南唐宁****节度使地盘,进行了不宣而战的突袭!

当然,时值隆冬,粮草自然是早已收纳入库,野无遗谷。数百吴越游骑力不足以攻城拔县,只能是烧杀了一些南唐治下常州府的村落。沿着东圩河往西,常州、无锡边境上三四个村落很快就被劫掠一空。抵抗者被杀死,投降者被驱赶到野地里,随后吴越人就放火烧了村落。

南唐宁****节度使、皇长子李弘冀身为一方牧守,自然不能容忍这种令人发指的破坏邦交罪行!数千唐军前部接到线报之后,立刻从常州城整兵出击,直扑无锡方向!不过吴越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南唐大军到时,吴越游骑已经跑得影子都没有了。所有吴越军退回东圩河以东,在工事、长堑背后静静地等待。

不过,不管怎么说,经过这一番撩拨,已经虚伪地保持了四年半的南唐…吴越之间和平,终于是再次被打破了。战争的大幕,重新拉开了。后世有一派喜欢胡乱揣测的历史学家,把这场按照道理来分析本不该发生在这个时间节点上的战争,根据其后来的长远影响、倒果为因地称为“一个女人引发的战争”,并且猛烈地抨击钱惟昱,认为他是一个如同为了海伦而发动特洛伊战争的希腊蛮子一般意气用事的家伙,换取一些哗众取宠的“砖家叫兽”名头。

不过真相如何,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

。。。

第142章 剑拔弩张

历史上,在两年之后的周世宗显德二年,后周大军南下淮南的时候,吴越军也曾由丞相吴程、将领孙显忠等人率兵接应后周、与南唐军在苏州…常州之间大战了一场。但是因为历史同期的时候,无锡、江阴一线依然是在南唐手中,吴越军的进攻缺乏地利,水师被江阴要隘扼制、无法迂回敌后,因此顿兵老师、终于被常州都虞侯柴克宏所击败。

那一场战役,南唐军总兵力不过两万多人,而柴克宏亲率的嫡系兵马,不过七八千之数。这这也可以看出,南唐军如果在没有指挥系统高层的掣肘情况下,战力也是不输于吴越军的。而之所以后晋、后汉年间吴越军与南唐军的多次交手都是吴越获胜、而到了后周朝南唐却扳回一些颓势,这除了要从军队的纸面战力上解释之外,更要看到一个问题——

李璟在位的早期,之所以南唐军多作战不力,主要是因为南唐立国不久,李家掌权的权威还没有深入人心,所以对武臣的防范非常严重,动辄以不知兵的文官挂帅或充任监军。而到了李璟朝的后期,君主的威信慢慢上来之后,用兵时对武将的掣肘也就少了。

当然,具体到柴克宏这个人身上。历史上柴克宏之所以能够取胜,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柴克宏这个人非常胆大妄为、远甚于常人。对于“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的利用,也非常到位。甚至于枢密院派出使者召集他退兵的时候,他不仅没有像岳飞接到12道金牌时候那样唯唯诺诺的直接束手退兵,而是坚持己见斩了枢密院派来的使者、继续坚持进兵奇袭,击破了围困常州的吴越军。

当然了,这些都是平行时空的后话了,如今说这些,毫无意义。

现在钱惟昱要面对的南唐军,比历史同期那一场大战,多了整整四倍——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历史同期那场战役,吴越军是去捡拾胜利果实的,不是去硬碰硬的,南唐大军,基本上十有**被淮北南下的后周李重进吸引了,刘仁瞻等大将在淮南和后周军打死打活的,江表之地的南唐军自然空虚了。

而现在,李重进正在寒冬腊月地休兵养民、等待开春呢,钱惟昱比规划提前了几个月出兵,自然是把自己的角色从捡皮夹的dps,变成了刚正面的哀木涕了。这一变化理所当然的会导致钱惟昱所率领的吴越军拉到更多的仇恨值、就如同一个跑进黑石塔上龙蛋区里开群嘲的“火车王”差不多。

……

敌我强弱的明显变化,自然会导致李弘冀的打法也变得略微激进一些。吴越游骑四出骚扰、烧杀的当口;李弘冀自然也命柴克宏、朱匡业二将分兵进逼无锡、江阴一线,压迫吴越军的骚扰范围。

不过,南唐一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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