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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赋-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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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娥笑起来了,将那手中的宝贝盒子放回箱子里,掉头却对其筝道:“岚哥儿果然聪明,你才说得话我本不信,如今看来,竟有几分确实。”

其筝沉默不语,宁娥的话,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刚才一见到那小盒子里,鲜红的相思豆,她的泪,就差点掉了出来。自己与少宇新婚之日那场对话,鬼魅一般从她脑海里冒了出来。

“我是一个粗人,想必你也知道。听家父提起,你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可惜我是一样不会,只怕过来委屈了你。不过前日我倒跟人学会了一句诗,说出来博你一笑。”

“什么诗?你只管说,我必不笑你。”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此刻想到这两句诗,其筝心里不由得恨透了那个不知好歹,妄为人师的家伙,竟教少宇这两句难道他不知道,这后头是如何续的吗?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少岚见其筝久久不开口,倒有些奇怪了,上来便问道:“筝姐姐这是怎么了?发什么愣?刚才你对荣嫂子说我什么了,她只说这话确实?”

宁娥笑着替其筝解围道:“你筝姐姐不过说,你是绝顶聪明一人,比你大哥还要强上许多,若咱家老爷认真调教,将来只怕成就不小呢”

少岚听见调教,成就这些字就有些头疼脑热,当下就转身,又朝宁娥的香料箱子里看去了。

子规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其筝,见其此时已摇摇晃晃,站都不稳的样子,便有意推了韵波一把,示意其快去扶住其筝。

韵波已是背对其筝多时,这时见子规这么明显暗示,无奈只得转过身来,子规这方惊觉,原来她的眼睛也是一片通红,想是刚刚大哭过一场,再想想祁少宇,和祁家现在所处的境地,子规当下便明白过来,其筝怕是将一切都告诉给这丫头了。

宁娥见了也是奇怪,上来扶住其筝,又对韵波道:“你们这两人是怎么了?少宇到底去什么地方了?筝丫头你也是的,一到我这儿就是眼泪不住,又不跟我说为什么,这不急人吗?少岚你过来,你自己问你筝姐姐吧,这是怎么搞的,你没来之前,她已是哭过好几次了”

少岚一听其筝如此也急了,正待上前来问,其筝自己倒先开口了:“没有什么,大嫂子不必多想,少宇前些日子刚刚回来,这不过几天就又要走,我又在这里,不能跟去伺候,想到我们是这里逍遥快乐,他却孤身一人在外,衣食住行,多有不便,一时心里难受,倒叫大嫂笑话了,岚哥儿,你也不用多操心,我没事,你大哥也没事。”说到最后一句,已是接近哽咽,可面上到底还强撑着,向少岚送上一丝带着安慰的微笑。

少岚就算是再迟钝一人,这时也看出来有问题了,可是其筝现在就是不说,他心里便有些明白,知道必是因宁娥的缘故。可既然不能在这里说,为什么筝姐姐又要到这里来呢?

这个问题,其筝也在问自己。为什么要来拢香院?明知道宁娥对少宇的去向是十分敏感和警惕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

因为我必须要来,我不能一个人继续呆在那个陌生的鹿鸣院里,那里不是我家,其实这个园子都已经不是,可我的家在哪里?其筝扪心自问,这个问题她总想知道答案,可她寻来寻去,都是一片空白。若再不找个人说说话,倒倒眼里心下积成了海的泪水,其筝只怕自己就快要被憋死了。

其兰那儿不能去,也不用去,这些事她不会明白。乾娘更不明白,那就唯有宁娥。其筝知道,周宁娥在某些方面,跟自己是有相通之处的,都为了家族利益嫁作人妇,都是奉了父命入他处做奸。不同之处却在于,周宁娥嫁的那个男人,不爱她,就是不爱,不愿意爱,连装装样子都不肯;而她安其筝,却走了狗屎运,嫁了个最爱她的男人,就算知道她来祁家的目的,却还是一心一意地爱她,从不肯跟她计较长短。而她,则亲手将这个男人,送进了千险万难,生死不定的境地。一想到这一点,其筝就恨不能大喊大叫,厉声嘶吼,捶胸顿足,好好地号啕大哭一场,好好地出一出心中郁气,为了自己,更为了祁家大爷,那个世上最爱她的男人,祁少宇。

第二十三章 沉香慢火石榴裙

第二十三章 沉香慢火石榴裙

却说少岚正缠住宁娥问东问西,其筝在一旁见着,只觉越来越支持不住,人只要倒下去,子规见了忙推韵波上来扶住。

这时其筝便开口道:“岚哥儿,你在这里吃吧,嫂子,我不舒服,也不用吃了,这就回去了。”说完起身就要走,一刻也不想耽搁的样子。

宁娥忙叫道:“妹妹别走吧,饭已经叫送过来了,好歹吃完再回去。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话,咱们一边吃一边聊就是。有些话,说出来比憋在心里好。我知道我未必能全了解,不过对牛弹琴也总强如孤影相吊,你一个人,回去做什么呢?”

其筝默默摆了摆手,一字不吐,到底还是走了。

子规看着宁娥一脸惋惜的神情,心想这大小姐终究有勇气,知道宁娥的心思,就是强硬不开口,虽自己难过之极,还是周全了安家的利益。

少岚见其筝出门,右脚禁不住也向前迈了一步,可不知怎么,他立刻就又收了回去,却掉头换上笑脸,依旧缠上来,对宁娥嘻嘻道:“好嫂子,才说了一味香,还有呢?这就完了不成?”

宁娥自是嫣然一笑,和色开言道:“多着呢,这才到哪里?”

一时宁娥又将箱子里小匣子拿出几个来,揭开来,一一送至少岚面前,少岚从匣子里拈起几片来细闻,又笑道:“这小兽形的香印倒好看,我以前也见过不少香印,只没见过这种的。嫂子,这是什么香料制得的?”

宁娥见了笑道:“这个么,原是苏合香,我见来来去去,印出来的不过就是那几种花样,万字,福字,寿字,心印,花枝朵样,到底没什么趣了。那日正要制香模子,我便随手画了个几个兽样,叫他们做出来看看如何。不料倒叫人笑了,说大*奶这主意新意是有的,不过那香炉已是兽形,里面再焚上这小兽香印,岂不是大家吃小人了?”

少岚听后亦笑,却追问道:“那后来如何?我看这里有不少麒麟和狻猊香印,想来他们坳不过大*奶,还是给做出来了。”

宁娥脸上笑意渐消,口中语气将硬:“自然要做出来。大家吃小人有何所谓,从来不就是如此?做儿女的,有什么自己主张?说不得,听上人的罢了。自己的亲娘若在,那还好些,到底是心疼身上掉下来的肉,若只有个爹爹,那就难说了。”

少岚听这话心酸得不像,有些好笑地开口道:“嫂子这是说谁?”

宁娥自当没听见,也不理会。

那少岚却不依不饶起来,又开口述道:“嫂子这话倒似无理的。且不论说是亲娘,那爹爹也是自己亲生的,如何不疼惜自己儿女?从来一个道理,百年之后,还是要看后人如何。若不求子孙多福,为什么那许多人,要选坟上风水呢?还不是为后世谋福祉?”

宁娥心想,你这书生气的呆子,就凭这样想法,也难怪你筝姐姐不肯对你细说心事

当下还是笑笑,不理。

少岚最恨的,就是别人不理自己,尤其是二人观点不一至时,他总爱辩个水落石出,不叫人心服口服誓不罢休。当下又说了:“嫂子为何不说话了?想是觉得少岚说得有几分道理了?答不出来了?”

子规上来,接过宁娥手中另一只匣子,轻轻揭开,对少岚道:“岚少爷总说那些没紧要的做什么?少爷原过来不就是为了这箱子里的,大*奶的宝贝东西?这会儿真见到了,倒没了兴趣似的。”说着,将手里香料呈至少岚面前。

宁娥听见子规这话,将手轻轻放到她肩头上,贴近她耳边,有意开口道:“子规你这话说得,又似有理,也似无理。罢了,也难怪,你一个丫头,原是不知道的这爷们的心理。但凡爷们,一样东西,得不到的时候,那就是天上的月亮来换,那也是不肯的。若是到手之后,你就再看吧,汲你到泥里,还嫌污了他的鞋底呢”

宁娥这话刚刚说完,书桐由外头进来了,先对宁娥微微点头,使了个眼色,过会听见宁娥嘲戏子规,也就笑起来,开口道:“咱们奶奶说话当真有劲道,一句是一句,里面全是正理。子规,你听清楚没有?可别学那不开化的猴子,去到那水里,寻那捞不起的月亮呢”

子规听这话意思,明明就是书桐借宁娥之语,来揶揄自己,当下也便也跟着书桐一块笑起来,宁娥本是有感而发,并不特为子规,这便走到少岚身边,与他细细研究起香印来。

子规这时却凑近书桐身边,寻来寻去,鼻子耸起来嗅个不住,书桐奇怪,遂拉住她道:“你这丫头,在我身上找什么?难不成我昧下你什么东西了不成?我可告诉你,自打那**去了柳清院,你的东西大*奶就叫都送过去了,这里再没有了,你可别寻乱子啊”

子规不答,过后又乱嗅一阵,方低声轻语道:“姐姐,你闻听没有?好大一股醋味今儿没听说吃螃蟹呀,敢是姐姐身上还留着,前儿的,陈醋?”

这话一出口,书桐赶着上来就要打,子规笑着跑开,口中只叫救命,宁娥和少岚不知其意,倒唬了一跳。

少岚是最爱玩笑的,见其情形,笑开一朵花样,又对子规道:“姐姐来我这里,那丫头必不敢过来。”

子规只当没听见,心想她不敢去,我就敢去了?真当我成了你的丫头了?当下不理,一溜烟就冲出屋子去了。

不料刚刚出来,子规眼睛就是一亮:一个熟悉的青衣身影,正小心地从书桐下处出来,飞快地就朝大门口冲去,端得是又快,又安静。子规心里就是一喜,好你个石婆子,原来是躲在书桐房里

当下子规怕书桐追出来,见自己发现石婆子就不好开交了,遂掉头又返回屋里,口中只道:“外头好冷,敢是下霜了不成?”

书桐本正要出去,见子规复又回来,心里倒好笑,嘴上又嘲戏:“外头可不是一向这么冷,就你爱俏,偏只爱装个豆芽样子,惹人怜爱是不是?”

子规一耸鼻子:“又来了,好大的酸味”

宁娥也笑了,赶紧上来拦住书桐道:“越大越没了规矩,岚少爷在这儿呢,有你说笑的份吗?”

书桐听后只得算了,却还是瞪了子规一眼方才肯休,子规冲她吐了吐舌头,二人最终还是相视而笑。

少岚见再无玩笑,只得又回头看手里香料,便问宁娥:“嫂子说说,这又是什么?只得这么小小的一合,想来是很珍贵的吧?”

宁娥一看,摇摇头道:“我的好岚哥儿,这么小小一合?你可知道,这么小小一合得要多少银子?实告诉给你,就有银子也没地方买去,你说珍贵,这二个字可算用着地方了。”

少岚急了,催着宁娥道:“嫂子说话就是这般惹人着急,说了半天,这到底是什么?用银子还买不到的?”

宁娥这方款款道来:“傻哥儿,这便是沉香,正经是群香之首呢”

少岚一听,口中便啧啧赞道:“原来这就是沉香?原来这东西我也曾闻过用过,只不知道,长得这个模样,倒是不太起眼,只是它为什么这般珍贵?”

宁娥点头,又道:“说起来话又长了。这东西原是树上得来,这树便叫沉香树,生长得极为缓慢,一小块质量上好的沉香,就得上百年甚至以上时间方可出得来。因其难得,才称为香首。若真只是时间长也就算了, 久而久之,也可寻着。只是我这里收下的,更与一般沉香不同,若说起名儿来,正是岚哥儿你是最喜欢的那一路。”

少岚一听来了精神,上来拉住宁娥的衣衫就晃道:“好嫂子,快说,快说。”

宁娥被晃得头昏,又是叫了一声“了不得,昏死”少岚赶紧放手,宁娥这才慢慢开口道:“这东西原叫女儿香,是沉香的变种。不过不是变得树种,而是香种。原来这树长在南方一个叫东莞的地方,所以又叫莞香。因其出来必得先行洗晒,所以做这样活计的女子,常将最好的沉香块偷偷藏在小衣里带出来,到世面上淘换些胭脂水粉之类。这样出来的沉香,便是沉香中极品,女儿香了。”

宁娥这里话已说完,却见少岚一旁,竟听得其意醺醺,面露憧憬,心下暗笑不已,只说这人真是呆了。

子规与书桐一旁见了,亦背身而笑,却只是不出声音,少岚便在周遭一片安宁之中,充分想像了一下,刚才宁娥所述那美妙场景,过后回味时,仍觉得意犹未尽,嘴里突然冒出一句来:“好嫂子,那叫东莞的地方,离咱们这儿,远不远呢?若是骑马,得几天路程?”

这下众人再也掌不住,立时便都哈哈大笑起来, 少岚这方反应过来,见人笑话,也不以为如何,自己也嘿嘿一笑,带过不提。

第二十四章 兄弟情深何人辨

第二十四章 兄弟情深何人辨

却说少岚被宁娥一番女儿香的说辞,说动了心,惹得宁娥和屋里的丫头们好一阵笑,自己遂也讪讪然。好在这时大厨房来人说饭得了,宁娥便叫传来,当下便摆桌设席,混过此事不提。

宁娥见其筝的饭依旧送来这里,便叫人来问道:“怎么大小姐的饭还在这里?她人已经回去了,你们不知道?”

那人只说不知,鹿鸣院里没人去给他们传话。宁娥默然,便叫收那其筝那一份来,送去鹿鸣院,用不用的,看大小姐自己吧。

那人领命而去,少岚愣愣地看着对面的空椅子,宁娥亦看了看他,二人皆说不出话来。

当下便就用饭,少岚见果然桌上有一道烤鹿肉,面露喜色,只叫端来瞧瞧。子规便拿过来放到他面前,少岚挟起一块来放进嘴里,一下便将眼睛眯缝起来,口中不住嗯啊作响,美味难挡的模样。

宁娥见了好笑,遂也挟起一块试试,却觉得又硬又老,虽烤得很香,却实难以下咽,只好又从嘴里吐了出来,自嘲道:“想是岚少爷的爱好当真异于常人,这东西也能吃得?”

少岚得意洋洋地努力嚼着,最终一口下肚里去,这才开口说道:“荣嫂子也难怪你不知道了,这原是我从大哥处学来的法子呢”

宁娥一听这口气 ,正是跟自己刚才说香时所用一模一样,知道少岚又玩笑起自己来了,当下只笑,也不理会,口中但道:“你说你说,什么法子?”

少岚故意要卖个关子,也好出出刚才被嘲戏之怨气,当下又挟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又是好一通费力的咀嚼,直看得宁娥并身边丫头们牙酸头疼的,子规忍不住后面捅了少岚一下,少岚这才装腔作势道:“嫂子你也知道,我大哥早年曾出征西域,那里人风情如此,吃肉必这样制得才香,大哥一尝甚好,也爱上了这个滋味。回来后叫家里厨房一试,很好,甚合心意,便叫大家都来尝尝。谁知他们都跟嫂子刚才一样,只说不可吃,不能咽。可我偏就觉得很好,从此但凡烤肉, 必用这个法子,不放蜜,烤到老,只用椒盐,只这样吃着才香,才对胃,倒也不知是为什么。反正后来,家里这道菜,便只我跟大哥二人共享,旁人都吃不来的。”

宁娥听到少岚提起少宇来,心下一动,觉得这便是个好机会,遂只作无意笑道:“果然你跟你大哥是一样心性,兄弟间当真是心意相通的。看来你大哥出这趟远门,心里挂念的,也不至你大嫂一人吧?”说着微微抬眼,睥向少岚。

子规立刻感觉到宁娥言语中有所暗探,遂也小心看向少岚,不知这呆公子能否听出宁娥话中深意?

谁知少岚颇不在意,竟再不开口了,只管将那面前碟子里的烤鹿肉,一块又一块,吃了个精光方止。

宁娥见其不开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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