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才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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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叫你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见别的男生的吗？”林泯笑着搂住林然的肩，林然看着他的笑容，很温暖，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只是以前的一个朋友，找我有点事，”林然不确定林泯是不是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林然，我走了，”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知道她不会留住他，简直是奢望。可是他奢望着。

　　“嗯，”林然没有说再见，再见？还要再见吗？永远都不要见了吧。

　　看着男生渐渐消失的背影，林然抱着林泯哭了。她不是后湖，她只是压抑不住自己的难过，自己的付出。林泯抱着林然，感到心痛。自己真的喜欢她吧。这一瞬，他对自己说，这是林然最后一次哭，他要用全部去爱她。

　　“林然，当我的女朋友吧，”林然是认真的，就像顾安说的，他不想再错过。

　　“嗯，”林然感到很幸福，林泯，一个她第二个爱的人，她会用生命去爱的人。

　　林泯拉着林然的手走在会宿舍的路上，除了顾安，意义不一样。林然没有说话，她在等林泯说话。她的身高这好在林泯的肩上，正好合适。

　　“刚才，我都听到了。”

　　“嗯，”林然很想听林泯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我相信你，我喜欢你，林然，”林泯想让林然知道自己的想法。

　　“我也喜欢你，”说的是喜欢，林然想，有一天，他们会对彼此说，我爱你。

　　到了宿舍楼下，林然抱了林泯，萧悦正好要去关窗，看到这一幕，叫上了其他人一起来看。纪青宣朝下面喊，“够了够了，看得我们都快长针眼了。”

　　“文盲啊你，针眼不是这样长的，”萧悦看都没看纪青宣，于是纪青宣发扬了打破砂锅也要问到底的精神，“那是怎么长的？”

　　“就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讨厌啦，人家哪有看什么不该看的。”

　　萧悦火了，“纪青宣，你再跟我这么说话，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哎呦，人家说什么了嘛，不要凶人家了啦，好怕怕，”纪青宣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要不然怎么有胆子一次次挑战萧悦的忍耐度。

　　“怕你妈啊！纪青宣！拿命来！”

　　我趴在床上毫无形象地狂笑不止。

　　林然进了宿舍，就开始备受我们的拷问。大概、细节，我们都了解了。在此过程中，林然俨然是副小女人的样子。

　　欧阳打电话过来，问我们是不是真的成了。我们说真的。然后我们就在电话这边听到欧阳的声音无比清晰地在那边说了句，“林泯，请我吃饭。”

　　“忘记挂电话了。”欧阳又对我们说了句。

　　我睡在床上，开着小台灯看杂志。林然从对面的床上下来，坐在我的床上。林然说，她是真的喜欢林泯。她会很爱他。我说，林泯是个很好的男生，别欺骗他，否则我不会原谅你。林然笑了，林然说，顾安，为了你，我不会骗他的。我踢了她一脚，说，林然，你恶心我。林然侧身抱着我，我觉得我们的动作肯定暧昧极了。我问林然，林然，你干嘛老喜欢抱别人。林然很小孩地回我，那让我觉得有安全感。她跟我一起看着杂志，后来睡着了。第二天，我揉着脖子说，林然，你敢再跟我睡，我肯定把你踢下去。

　　等我洗好衣服的时候，林然帮我们买了早餐，帮我多带了瓶果汁。纪青宣看见林然还拿了瓶牛奶出去，用一种妇女嫉妒的语气说，哼，给林泯送爱心早餐去了。接着，自己拿起一根油条，对着她床上的泰迪熊说，给你吃，撑死你。

　　我们快吃完的时候，欧阳打电话过来了，他说他也想找个了。我问他干嘛，他说他也想有人给他买早饭。听到这里，我们几个很鄙夷地齐声说了声，切，就把电话挂了，继续吃我们的早饭。我们都替林然开心，林然不知道，在她出去后不久，那男的打电话来了，因为林然换了手机号码。我们轮流把他骂了一顿，很解恨。他说叫林然听电话，萧悦最看不惯这类男生，她说，你做梦去吧，就算你死了，林然都不会再看你一眼。我对纪青宣说，学着点，一针见血，就是太狠了点。

　　挂了电话后，萧悦看着天花板，说，爽，很久没这么痛快地说个男的了。纪青宣在我耳边说，她不会跟男的有仇吧，还好我是女的。我也庆幸，我是个女的。

6
晚上很晚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地睡不着。我的床被我糟蹋了，翻来覆去。

　　“顾安！你能不能消停点！”

　　“宣儿，你也没睡啊，真好。”

　　“小安子，你穿越小说看多了吗？”

　　在顾安叫出那声安儿的时候，纪青宣有被吓到。不过，她很快的反应过来，顾安最近爱看穿越小说，什么《潇然梦》、《绾青丝》等等。还很魄力地说不喜欢就穿来穿去的，要有内容要有内涵要有感情。林然说，没感情那能叫小说吗。

　　“你敢叫我小安子？我可是安贵人！”

　　“你想当小妾啊，哎，没看出来你思想如此与众不同。快睡吧，不要说梦话了。”

　　纪青宣只能自认倒霉。其他人都有事不在，就她和顾安两个孤女。其实她很想睡，谁知道今天顾安吃了什么强身醒脑的东西，精力不是一般地旺盛。

　　“宣儿，来，我们来谈谈理想与未来，我要对你多一个深度的访谈。”

　　“我要去杨澜访谈录。”

　　“宣儿，有朝一日会变成顾安灵魂访谈录。”

　　“哀家要就寝了，你哪凉快哪歇着去。”

　　把被子遮住头，整个身体都罩在里面。纪青宣觉得有点闷。睡着了也就不觉得什么了。

　　早晨是萧悦拉开的窗帘。并十分动情及充满诗意地说道，我要像向日葵一样拥抱太阳。

　　“你去呀，你去拥抱呀。我保证你一去不复返。”

　　“纪青宣，你就是跟我有仇！”

　　“啧啧啧，萧悦，怎么可以说这么伤人的话呢。”

　　林然回来的时候，说“我跟林泯不太合适。”

　　林然跟谁出去了我们都知道。

　　“你想说什么？”我很警觉地问道。

　　“我想跟他和好。”

　　我们一个宿舍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呈一个暂停状态。经过数秒后，一致看向林然。那个他，我们心照不宣。

　　“女人啊，有时就是很难忘记自己第一次爱的人，大多数是初恋情人。”我和纪青宣在一旁狂点头。就像装了弹簧。

　　“我想了很久，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萧悦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在爆发的边缘，“林然！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哭死我也不会同情你！都是你自找的！”

　　这下我真的看不过去了，好歹林泯也算是跟我从出生就开始栓在一起玩的。“林然，那你当初还追人家林泯做什么？林泯长得也不错，也有腔调，哪一点比不上你那个男的了？”

　　“我也不知道。”林然欲哭的模样，却让我们每个人都无法同情她。

　　“你不知道？你寻开心啊！”纪青宣怒目圆睁地盯着林然，她现在就想知道这女的到底在想什么。纪青宣不喜欢谈恋爱，她说，自己都嫌麻烦的事情，就不给别人添麻烦了，何必折磨自己。

　　我不知道这话的对错，但也不否认，因为我也是个怕麻烦的人。

　　“他求我，那是第一次他在我面前哭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哭了就弥补一切了？oh，shit！你疯了！你个疯女人！”我快要抓狂了，林然让我对她有了个新印象，就是没有主见，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林然，我们仨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请你三思。”萧悦扔下这句话，拉着我们两个走了出去。

　　我们都不知道该去哪，该做什么，事情是发生在身边的，无法装作漠不关心。

　　在我们下意识中走到了男生宿舍楼下，“萧悦，去把欧阳叫下来。”

　　“这可是男生宿舍。”

　　“你一向的豪迈去哪了？现在是为朋友两肋插一刀的时候了，去！”

　　“我打个电话给林泯吧，问问他怎么办。”

　　“也对，我觉得让林然改变主意是几率很小，也不知道那个男的给她吃了什么*。”

　　大概五秒钟之后，林泯接了电话。

　　“喂？”

　　“我。”

　　“我知道，有来电显示。”

　　“林泯，你在宿舍吧？”

　　“怎么了？”

　　“下来，我们几个有话跟你说。”

　　“等我两分钟。”

　　等他说完我挂断了电话，转头看向身旁两人。

　　在这两分钟内，我们很快讨论出该怎么问。

　　“难得啊，你们仨会到男生宿舍来。”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严肃点。”

　　“哦？好，我严肃点。”

　　林泯的玩笑让我们都在猜测林然有没有跟他说，林泯如果要装无知比谁都像，他要是扮深沉比谁都深沉。

　　“你小子跟林然还顺利吧？”萧悦打探似地问林泯。

　　“就那样呗，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

　　这句话中我们听出来端倪，因为他说“真的”。

　　“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我就知道你们是为这事来的，我没那么脆弱。”

　　表面上没什么，可是谁又知道呢。我们都会伪装自己，伪装自己的脆弱。最后伪装得连自己都信以为真。

　　“林泯，倒了一棵树，还有一片森林，你还有我们呢。”

　　每当林泯这副样子的时候，我都会拍着他的肩膀说这种话。

　　“你们今天太煽情了，快变回你们原来的样子吧。”

　　“看来你没多大问题了，那我们先走了。”萧悦又拉着我们转身离去。我回头看了眼，望见林泯的背影，落寞，这个词没有经过我的大脑思考就蹦了出来。

　　整整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我们没有跟林然说过一句话。

　　林然欲言又止，终于开口说道，“我选择放弃林泯，我不能对不起他。”

　　“你已经对不起他了。”我们异口同声，其实这个答案我们是有预料到的，因为当林然认真地根我们宣布一件事情时，必是她思考许久后说出的。

　　“我爱林泯，或许我不该爱他。”

　　“你拍偶像剧啊！说的什么话。”

　　“林然，虽然对于你的决定我们觉得你疯了，但是，基于友情，我们还是朋友。”

　　“谢谢。”

　　“瞧你那小样，说什么谢谢，好了，我们只是希望你考虑清楚，现在清楚了，走，出去唱歌。叫上林泯和欧阳。”

　　对于萧悦的提议，我和纪青宣楞了，叫上林泯和欧阳？那不要天下大乱？林然和林泯处了一年半，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一年半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走过渐渐熟悉的路口，一年半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直到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好。”林然的一个好字使我们回过了神。

　　“顾安，打电话给林泯，问他来不来，不来也要来。”

　　“知道了。”

　　我跑出去给林泯打了电话，不让林然给林泯打电话是怕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泯的回答是好，问我哪里碰面，我说老地方。

　　林然跟林泯没有说话，两个人只见隔了纪青宣和欧阳。

　　为了活跃气氛，欧阳唱了首张震岳的自由。为什么，为什么，爱情让人变得沉重。我们向欧阳投以“你完了”的目光，这歌词太不适合现在唱。

　　在欧阳放下话筒后，林然拿起话筒，将另外的一只话筒递给林泯。由于位子及灯光问题，我们并不能清楚看到林泯的表情，估计不会是好的。

　　分手快乐。

　　他们的合唱让我们心酸，唱得很好，却不是玩笑。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分手快乐，请你快乐。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说实话，我的眼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努力不让它流下来。纪青宣看到我的忍，用手擦了擦我的脸。当时她的这个举动，我并不在意。多年后，我想起的时候，我觉得特暧昧。当然，一切的行为和言语都是在特定的某一场景情况下才会发生的，所以，感觉是不一样的。

　　这首不算短的歌，却让我们感到很短。后来，欧阳说，我以为他们会拥抱，就算是最后一个拥抱。

　　一个月后，林然退学了。她说她要出国去上音乐学校了。

　　我们为她践行，祝她有成。林然说，不需要太正式。于是我们在宿舍里小别。

　　一个个与林然拥抱，林然是很感性的人。我们中最感性的人。我们不是矫情的人，现在，不自觉地矫情起来。

　　我们宿舍因为少了林然，虽然还是一如往日般没心没肺，莫名觉得少了什么。

　　多久没有再联络。

　　六年后的一天，我看到林然在Q上闪动的头像，一切明了了。

　　我问林然要不要回来，找大家聚一聚，林然说，算了，她还有儿子要照顾，走不开，等下次有机会。

　　原来啊，林泯，她不是不爱你。因为一个错误。她说她不该那次跟他出去。

　　我没有再说什么。

　　接通林泯的电话，是那首分手快乐。我开了语音，将手机放在离麦不远的地方。我知道这时林泯是不会接电话的。

　　我不知道的是，林然早已泪流。

　　打开与欧阳的对话框，敲着键盘，我答应你。

　　我不想跟林然一样做会令自己后悔的事，有时候，是该坚定，抓紧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