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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手机不可以-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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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座山,大树一一找出它们的位置,再用Google山形图,逐一对应,标示出各山的高度。于是,他得到了一个神奇的数字。

神奇的数字,在【中国好声音】中是32。在【银河系漫游指南】中是47。在《山海经》中,是600。

根据赵家大树的研究结果,在那次全球性水灾里,海拔600米以下的陆地(包括山)皆被大洪水淹没。对应山海经中的群山,凡是沿海平原上,海拔低于600米的山,古人记录,几乎皆是三言二语一带而过,无草木,无野兽,只有蛇鸟之类。而600米以上的山,花草树木,野兽禽鸟,古人对该处的描述也会随着生命的绚烂丰富生动。

推理合理,数据完善,左边清晰,系统完整,我跟随着大树的思维,按图索骥来到了这里。望一眼分叉山路,我收起地图,朝其中一条走去。

翻过山梁,跃过流水,下到谷底,再攀爬过一座山岭,眼前的景致却与我先前所见不同起来。仍是青的山碧的树,我说不清楚究竟哪里不一样。清冽的风迎面吹来,山涧里溪水晶亮,叮咚响着向西流去。我闭上眼,不用眼去观察,尽量用去心去体验,淡淡的,感受到一丝与白腐乳身上相似的气息,山崖深处,溪水汇聚之地,隐隐地,有淡淡鸳鸯声回响。

俄罗斯利托夫科北,布列亚山群山中,一座海拔1400米清奇山峰。溪水蜿蜒隐秘,潺潺向西。

这里,是白腐乳的故乡,子桐山。

********

回到无极瀑布,已是第三天的清晨。晨曦映照在云层上,初升的旭日在云端幻化出朦胧的金色。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白腐乳,他面朝瀑布在水面上盘腿而坐,宽大的袖摆与长发一起,在水中随着水波起伏,熠熠生辉。

这个角度,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脸。想来,一定是闭目吐纳,吸取南山灵气,蓄锐养精吧。

我背着一大包收集的宝贝,踮脚轻轻向他靠近,想搞个突然袭击。脚还没伸到水里,就见白腐乳倏然转过了身子,盯着我看。

不等他开口,我就急忙解释,“呵呵,我知道,不就是三天没练习嘛。后几天补回来还不行吗?你先看看我带了什么回来。”

跟着白腐乳修炼这些日子我搞明白了一件事情,他自己虽然懒散,可是对学生的要求一点儿也不懒散。我一声不响跑了三天,修炼中断,他指不定有多少教导批评等着我呢。作为叫兽的他,最会搞这套。理论教育上能把人说崩溃,把鬼说自杀,把手机说死机。

其实,自从在白腐乳那里学会电波所到之处我皆至的瞬移方法后,路上花费的时间根本用不到三天。只是,找地方找东西时个技术活。我在迷踪幻境招妖怪看朋友搜集资料用了一天,到了布列亚山群确定具体方位和地点用了半天,判断白腐乳那个挑食鬼的最爱又用了一天。是以,现在才回到无极瀑布。

快速解下背包,我拉开拉链,拿出一盒用保鲜盒装好的绿油油的东西递到他跟前。

“是不是你最喜欢吃的东西?”我兴奋地问他,带着一丝期望得到肯定回复的期待。

打开密封盒盖,略带着苦涩的草木味道弥漫而出,在白腐乳墨色的眼眸深处,我看到了一丝光亮,就如同,现在云端初升的旭日。

他拿起一根放到唇边,咬了一口,慢慢咀嚼。我在旁边看着,只觉得他浑身都放松下来,连头发丝儿都陶醉其间。他甚至闭上了眼,似在用所有的感官回味这美味。

我知道,我赌对了。这绿色的柳嵩芽,就是白腐乳最喜欢吃的东西。

“不苦吗?”我忍不住问。

柳蒿芽为菊科多年生草本植物,耐寒,它最佳的采摘时间是每年的五六月份,现在这个季节,已经有些老了,本来略苦的嫩芽,现在估计和中药一个味儿了。

“如梦似幻,甘之如饴。”白腐乳评价道,又拿起一根柳蒿芽问我,“诺亚,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

这种植物在南边不曾见,却是大兴安岭和布列亚山群山脉那边常见的东东,实在算不上奇珍异草。在我去子桐山以前,也无法想象,在北地河岸湿地、沼泽、柳林灌丛下多处可见的柳蒿芽会最受吃货白腐乳喜爱。

“溪水。”我开口道,“我沿着子桐山的溪水走了好远,每隔一段路程到了踹急暗流处,就会发现水流中有一两片细小的绿叶。我将水中残留的绿叶都捞起来,一一和周边植被做了比较,发现是柳蒿芽。而我一路走去,附近其他山域中虽有溪水,柳林灌木中亦有柳蒿芽,却从未见别处的水流中四处散落这植物的叶脉。所以……”

我笑着看他,“子桐水深处还有你们的同族,而你们鱼骨鱼都喜欢柳蒿芽,是不是?”

白腐乳点点头,又有些期待地问我,“你有见到我的同族吗?”

我摇摇头,“不见鱼踪迹,但闻鸳鸯声。”

“恩,你那样的道行自然是见不到的,如果不是你听觉一如常人,估计连声音都听不到。”白腐乳道。

摔,那你还问什么问,真烦人。非要衬托一下我道行低吗?

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我继续在大包裹里掏啊掏,从硬塑盒子里,掏出来一大捧鲜花。

“喏。”我把那一把花递过去,让多多繁花挡住他批评我道行的嘴脸。哼,为什么连他最喜欢吃的东西,也堵不住他喜欢教育人的嘴。难道在人间伪装成教授的时间长了,入戏太深?

“顺路给你带了些花花草草,这个季节,山里面有好多。我不只去了斯利托夫科,还顺便去了莫格德。所以,这些花,一半是子桐山独有的,另一半,则是钦山的特产。”

俄罗斯莫格德东,布列亚山西边一座海拔1100米的大山,就是当康的故乡,钦山,子桐山离那里不算远,我就也去了趟钦山。

当然,真相是,我本来不是去给白腐乳采花的,我是想着,如果自己运气好的话,能不能遇到当康。如果正好能遇到白腐乳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对头的话,套套这小子的弱点,就更完美了。

可是,生活是不完美的,我连当康的影子也没见到。所以,灰溜溜摘了花回来。恩,没准里边就有当康喜欢的花,白腐乳一看我破坏了当康的花草树木就高兴,一高兴就多教我两招。

真相是用来掩埋的,我是绝对不会告诉白腐乳滴。

白腐乳从群花中探出头,看着我的眼中,全是惊喜。

他可能从来没想到过,我是这么厚道的手机。不但给带吃的,还给带纪念品。

“谢谢。”他说。

我惊了一下。

这是第一次,白腐乳向我道谢。

我请他逛过公园,看过海,玩过沙子,参观过博物馆,吃过小饭馆,游览过水族馆。

好吧,我承认,公园、大海、沙子、博物馆通通是免费的,小饭馆的饭钱也就十块,水族馆是免费摇奖参观的,但是,十块钱也是钱好不好,对于领路人的我,多少表示一下感谢,这个真的可以有嘛。

他都没有跟我说谢谢,他只是一点儿也不真诚地对我笑。

而现在,他手捧这一盒子纯天然免费采摘野菜,一大捧大到遮住他脑袋的色彩缤纷的野花。

他对我说,谢谢。

深沉,凝重,发自肺腑。

我知道,这两个字,这唯一的一次【谢谢】,是真的。

这样突然认真的白腐乳,我还真有点儿承认不起啊。我垂下头,挠挠,又抬眼看他。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儿。

“白教授,其实,以你的法术修为,想回到子桐去游泳观光,想到钦山去破坏花草树木,很简单啊。为什么,你好像很久都没有吃过柳蒿芽的样子,也很久没见过这些花草的样子?”飞一飞就到,多简单的事儿啊。

“回不起了。”他轻轻摇着头说。

“嗯?”这实在很奇怪,我追问道,“白教授,我知道有一座古山,在山海经南山经中名为南禺之山,据记载其上多金玉,其下多水。有穴焉,水出辄入,夏乃出,冬则闭。佐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海,有凤皇、鹓雏。对不对?”

“背的不错,继续。”

“对应现在的地图,这座山在北纬30°,东经60°附近,是伊朗扎黑丹西北,萨尔哈德高原的一座海拔2300米大山。”

“没错。”白腐乳道,“南禺山位置很特别,位于三国交界处,那里是远古大地的一个枢纽。”

我接着道:“是啦,所以山海经上对他的描述字数特别多。对了,还特别提到那里的山神,一个龙身人面的神仙,祭祀山神全部用一条白色的的狗做供品祈祷,米也有要求,用稻米。可是现在呢,根据报道,而今南禺山东面是高德济雷盐沼,西面是卢特荒漠,哪里还有多年前水源滚滚,碧波如海的景致。”

“沧海桑田,嘲雨那家伙,是回不去了。”白腐乳悠悠道。

我一击掌,大声道:“对啊,我就是这个意思!山移海平,那么多年过去,如南禺山般物是人非、今非昔比的,何止一处,他们是真的回不去了。可是白教授你很幸运啊,东经子桐一脉虽不负当日【此地熟,天下足】的气概,可是青山依旧在,野花遍溪头,三江汇聚的广阔湿地,依然一派繁荣,你有什么回不去的呢?”

白腐乳很认真地看着我,很认真地说:“因为……”

我伸长了脖子去听。

“因为我和当康打赌。”

噗,我的口水差点喷他脸上。

用袖口擦擦嘴角,再去看他,白腐乳那货已向远处飘起。

“今日天极有秘会,我突然想去看看。”白腐乳左手拿着柳蒿芽,右手捧着山花对我说。

恩,那天白昊也说过,是有这么个会,好像规模蛮高的。只是……

“白教授,你这样的散仙,有资格参会吗?”

很明显你没有工作证的。

很明显天庭还藏着很多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进得去吗?

“无妨,我只是忽然想去见一个人。”白腐乳看着手里那捧野花说。

恩?为什么看的不是柳蒿芽,你不是给你亲哥去送柳蒿芽吗?

“诺亚,我也送你一样礼物。”

啊?我难以置信地看看飞离水面的白腐乳,不是个铁公鸡吗,总是追着我还他衣服请他吃饭,怎么今天被野味打动了吗?

“你是不是曾经阻止佟雯与我联系。”

我点头,摔,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电话电邮短信,你做的很好。只是,你忘记了人类在这些普及之前沟通情意的方式。”

什么?

“信。那是一种更委婉浪漫的方式,你要不要试试?”白腐乳说完,又咬了一口绿色的叶子,唇角带着笑意,眼睛里带着满足地消失于云端。

那一盒柳蒿芽,定然是很苦很苦的啊,可是,那又如何呢。

白腐乳,一定很久很久没有吃到过柳蒿芽了。

对于他,不论多苦,都是故乡的味道。

他回不去的故乡……

********

我的面前是一张白纸,有淡淡山花的味道,有林间松木的味道,还有隐约几不可见的水印。因为从我把纸铺放最平整的岩石上开始,已经整整一个上午外加下午的时间过去了。

从白腐乳留下那两个字到现在,我一手握着笔,一手托着下巴,一直坐在谷底无极水潭边的巨石上,直盯盯地看着眼前的信纸。

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写起。

夕阳落下,群星闪耀。我抬头望一眼星光,提笔在纸上写下五个大字。

左上:于庸泽

右下:诺亚

正文神马的,再给我一刻钟!

夜色越来越深,密林深处,群鸟归巢,群兽安睡,除了风声,水声,再无一丝动静。白腐乳还没有回来,天庭的会议正冗长,可见不论天上地上,开会都是杀时间的神奇。

再一次天亮前,我一定要写完这封信。

仰躺在巨石上,看着蓝得发黑的夜空,钻石般的星星一闪一闪,不确定,小闪烁,轻隐藏,深深盼,那一切无法言语的,如同,我自己。

呀呀牙,我一跃而起,挥笔在信纸上写下三行数字。

数字很简单,不是0就是1;

组合不复杂,每行都是8个;

一目了然,却凝结成了主谓宾俱全的一句话。

01101001

01101111

01110101

我用人类创造而出的属于电子产品的语言,用白腐乳提示我的人类最委婉浪漫的方式,直白表达着我对于呆子想说而又没说的话。

没有含蓄的开场白,没有多余的修饰,没有缓冲的标点符号,我长驱直入,直奔主题。

最后一个【1】写完,我把笔向空中一抛,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将信件仔细叠好放入信封,封好信口,贴上邮票,写好地址与于呆子的名字。我电波流转,一个瞬移来到N大。物理系旧楼后有片林子,林子路口,有一个绿色的邮筒。

站在这个年纪比我还大的邮筒前,我再次打量起手中的信。

中间的收件人:于庸泽

收件人地址:N大物理系实验楼

寄件人地址:N大大学生活动中心

邮编:一串完全相同的数字

这一定会是一封最快被送达的平邮信吧。

我真傻,既然无论何时我的表白总是被打断。为什么在收到左丘上神的树皮信时,没想到用这种传统的方法传书达意呢。

难道因为,作为手机,我本身就站到传统方法的对立面,在不停地遗忘并忽视传统。

自嘲着摇摇头,我手指一扣,将信放入投递口。

好久没在N大散步了,忽然之间,我就不想急着回南山修炼。白腐乳有一次对我说,水石峰和无极水瀑是南山灵力最佳的两个地方,在那里修炼事半功倍。这也是白氏与左丘一族选择这两处设下结界的原因。

难怪每次和于呆子去了南山水石峰回来我都神清气爽,也难怪我明明不喜欢水这些日子也进步神速,原来,电子产品也好,飞禽走兽也罢,与这世界,总是一体的。只要顺应天时地利,真的就会得到前进的加速度。

可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于呆子最经常呆着的实验楼太近了,我就是不想马上回南山。白腐乳总是让我天天按照他制定的计划练习,一副只争朝夕的模样,急什么,罗拉升级也要等科技进步嘛,哪里那么快就杀回来。明天我回去那超棒的集训地,好好修炼不就成了。

正好白腐乳不在,我索性就沿着林间小路慢悠悠地溜达。

事实证明了,不听教授言,吃亏在眼前啊。

我和林间小路真是相克,才走了十来步,就觉得步子越来越沉,居然快迈不动了。

我扶着路边的槐树大口喘气,怎么回事,这不科学!

作者有话要说:1。 《山海经》,句子手里只有一版,是吉林出版集团2011版的《图解山海经》。

关于《山海经》中记载的山脉地理飞禽走兽,众说纷纭。初期收集资料的时候,百度到一则报道,说美国学者墨兹博士研究了《山海经》,根据经上所说《东山经》在中国大海之东日出之处,墨兹在北美,试着进行按经考察,经过几次失败,墨兹一英里一英里地依经上记过的山系走向,河流所出和流向,山与山间的距离考察,结果胜利了。查验出美国中部和西部的落基山脉,内华达山脉,喀斯喀特山脉,海岸山脉的太平洋沿岸,与《东山经》记载的四条山系走向、山峰、河流走向、动植物、山与山的距离完全吻合……按照这种说法,山海经就是古代滴世界地图啊。恩,还有许多其他从不同角度入手的研究方法,都是博大精深,各执一词。句子就不一一列举了。

此章中诺小亚选取的是天涯赵家大树的说法,子桐山、钦山、南禺山在现代的位置都是按照其推理的位置写的,特此致谢。赵家大树的那一系列做的相当系统,膜拜下。

2。 一个神奇的数字, 600。

妹纸们,你们要知道,就算大雨让整个城市颠倒,谁也给不了谁怀抱,至少,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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