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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浒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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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甚至连主人家也喜欢,要与潘金莲私通,但又不给名份。

金莲心气颇高,怎受的这种待遇,一怒之下便把这丑事告诉给了主人家的妻室。这主人家是靠岳丈的背景才能创业守业,自然是不敢造次。但这口气却憋在心里,到后来实在气不过,便把潘金莲强嫁给了清河县男人里地位最为低贱的武大郎,用来报复潘金莲。

纵使千般万般的不肯,也拗不过命运。潘金莲无数次希望自己能做那个血红的梦,但梦境却听不到自己的祈求。

几年之后,武大郎在街头卖烧饼时候,沈七来收费,武大竟然把沈七给杀了,而后武松扛下了罪名,远逃他乡。

武大后来也搬了家,到了阳谷县。武松一年多后也来到了阳谷,成为了打虎英雄,也变成了都头。武大果然是英雄的哥哥,但比不得常人。

血红色的梦也在这个时候到来,潘金莲醒来的时候只记得这个梦很可怕,好像回到了从前的少女时代,在梦中自己好像是杀了人,但这不重要了,梦是血红色的。

第二天,未时三刻,潘金莲打开窗子。因为太激动,手抖了一下,窗子的叉棍掉了下去,砸到了一个卖梨子的小厮。然后??????

没有然后了。开窗之前的预言都对了,可是开窗后呢的?命运好像是没改变啊?潘金莲想到多年以来作为精神寄托的血红色的梦居然没有什么效果,很是垂头丧气。

不过,大郎怎么还没回来。傍晚的时候县太爷请吃饭,无非也就是想多收税笼络武松之类的事,应该很快就能完。可这都要到深夜了,怎么回事呢?

就在这时,啪啪啪,有人敲门。

第十节 晚饭

敲门的声音让人惊心,一种不安的情绪爬上潘金莲的心头。她定了定神,就去开门。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门外的人居然是武松,武松一身的尘土,显然是刚刚回来没有做什么休息。武松看见潘金莲,眼睛似乎不知道往哪放好,只得四处乱看。

“叔叔回来了啊。”潘金莲倒是眉目带俏,她也知道武二这人只要一跟女的单独在一起就会很紧张,这点武大曾经作为笑料告诉过她。潘金莲倒对此不以为然。她还记得尼姑的占卜,武松是一个真正的英雄,而她也相信,真正的英雄的事迹肯定不仅仅是打虎,真正的英雄所拥有的英雄气概也肯定不仅仅是面对男人的时候,才显露出来。

“哦,回来了。”武松看起来有些拘谨,两只手不停的搓。

“叔叔快进来吧。”潘金莲闪身请武松。

“哦,不,不了。我是来找我大哥的,刚回来,跟兄长打声招呼。”武松在提到他哥哥的时候,神情也明显缓和了下来。

“真是的,光记着兄长,也不记得来跟我打个招呼。不过你兄长不在家,县太爷请他吃饭去了。县太爷还专程派了轿子来,这全是你这个打虎英雄的面子啊,要不凭你哥哥自己,买卖做的再大,也不会有人能看见他的。”

“哦,这样啊。那我去县衙找寻哥哥,嫂嫂,打扰了。”武松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潘金莲也不阻拦,转身退回屋内继续等着。对于潘金莲来说,过去一生中的多数时光都用来等待,以前是等待血梦,血梦之后现在等待什么,她也说不准,也许就是习惯了吧。武大郎一会满身酒气的回来,还不一定怎么折腾自己,酒后一定睡的更快吧。这对于潘金兰来说,又将是一个痛苦的夜晚。

武松

武松辞别了潘金莲之后,急速向县衙赶去。自己离开多日,如果不先去拜见哥哥,怕哥哥怪罪,所以说回来之后,只是让三个官差先回县衙,自己则绕路去趟哥哥家。

自从在阳谷县再见得哥哥,武松感觉武大越发的喜欢挑理了,似乎自己这个当弟弟的怎么做都不对。不过武松转念一想,自己自小就是哥哥拉扯大的,就是跟自己摆些谱,挑一些自己的不是,那也是理所应当的。武二每次都是笑脸相迎。倒是这个嫂子让武松觉得不舒服,当年在清河县的时候,就总有些泼皮无赖到家门前来生事,武松每天都要料理一些。自己一出现在阳谷就是都头和打虎英雄,也不知道是阳谷县没有这些人,还是忌惮自己不再敢出现。希望是前者吧。

武松心里想着这些,脚下加紧。阳谷县本来就不十分的大,走了一会也就到了。这时间已经过了办公的时间段,武松绕到后门进了县衙。因为武松觉得住在哥哥家里多有不便,来到阳谷在哥哥家也就住了几日,就搬到县衙来居住,看后门的门子看到是武松回来,当即笑脸相迎。

“都头辛苦,听说都头路上击退强人,真是天神下凡啊。”

武松只是摆了摆手,他现在很疲惫,不想多余说什么话。摆手表示谦虚,也就是了。好在那门子也知道武松这人就是不爱说话,也不生气。

穿过后门,径直走向后堂,也就是县令工作时间外办公的地方。后堂这有差官,一见是武松回来,马上笑脸相迎。

“听兄弟们说了,都头孤身力斗十人,毙了八个,真是武圣亲临。他妈的,赵二这人,我早看他不顺眼,幸亏是都头来了,要不论资排辈的话,这位置非让那赵二夺了去。”

“过奖,我武松也全靠各位兄弟的照应才能坐稳这位置。我出外差回来,现在急于找大人交差,兄弟帮我禀报一声吧。”武松说话很是客气。

“都头,是这样,大人现在正在宴请。不过大人也有吩咐,如果都头回来的话,即刻前往桂花楼,都头才是今天的主宾啊。”

“这样啊,那麻烦给我准备匹马,不瞒兄弟,我这连日赶路,腿上也甚是乏力。”

“好说好说。”

武松进阳谷的时候,把马交给了自己的手下。一则是骑马赶路多日,浑身无力,想要下来舒舒筋骨;二来是骑马上门去找哥哥,怕哥哥以为自己是炫耀官威再来挑理。哪知走上几步就觉得非常疲惫,倒县衙的时候,武松感觉自己的两条腿都在微微发抖。自从上次大战之后,武二变得极其容易疲惫,体力也大不如前,马不停蹄的赶路,也是咬牙坚持过来的。似乎是那一战消耗了太多的气力,恢复起来变的困难。不过不要紧的,武松寻思着只要吃几顿好肉,喝几坛好酒,自己这身体一定能够很快的恢复。

武松出得后堂,就已经有差人牵马过来。武二咬紧牙关,才让自己上马的时候没有栽下来丢脸,看来今天晚上必须要快些休息,这身体有点挺不住了。

桂花楼离县衙不是很远,武松也熟悉道路,不消一刻也就到了。虽然入夜已有一段时间,但这桂花楼仍旧是灯火通明,县里的达官贵人多数都在这宴请。天天来这桂花楼,恐怕还真会相信,现在是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

门口的伙计一看是武松前来,连忙过来牵马。“都头,县太爷在楼上雅间,吩咐小的了,如果看见都头就赶紧请上去。”

武松交了马的缰绳,走进了桂花楼。刚一进门,就有小二招呼武松,一路赔笑带路到了雅间。

“武松来了啊。”县令看到武松倒是先说了话。

“小人前来交差。”武松慌忙下拜。

“都头快快请起,这一路全靠都头神威,才能逼退强人。待到本官有晋升,都头也一定跟着水涨船高啊,哈哈哈。”

“武二拜谢大人。”武松又是一拜。拜过之后,武松入席。酒席上除了县太爷之外,是此趟公出的另外三名官差,并没有自己的哥哥大郎。武松这心里叹了口气,看起来是哥哥已经回去了,自己紧赶慢赶还是跟哥哥走到两叉去,今天时候已晚,明天上门恐怕哥哥又要有许多埋怨和挑理,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来,我敬都头一杯。”县令看武松发愣,先打破了僵局。

“同敬都头。”剩下的三个官差也一起的端起了酒杯。

“谢大人,谢各位同僚。”武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起来没出什么纰漏,自己恶战之时这三个官差跑个干净,根本不想着上前帮忙。等到拳毙赵二,击退强人之后,这三个人才跑过来说要誓死跟都头一起,打退强人。武松当时反唇相讥:“赵二是内鬼,我看你们也是。”那三人当时就吓得软了,一起跪下求饶。武二知道,这三人有把柄攥在自己手里,也看到了自己杀人不眨眼的凶恶模样,以后必定言听计从,也就放过了他们。果然,这三人为了讨好武松,先行回到县衙之后,把武松捧上了天。以至于门子、内堂的官差、县太爷都在自己到来之前知晓了那场恶斗。武松也知道,这三人的描述当中肯定有很多的夸张成分,自己如何焦虑,在打斗中一时间甚至不敌的桥段肯定被略去,人们知道的,只是一个纯粹的英雄。

“大人,这是您家亲戚收到银两后的回执。”武松从怀里掏出了书信。

县令伸手接过去,检查了一下封蜡,然后拆信观看。少顷看完,但似乎觉得不太放心,在将要折上装好的时候,展开又看了一遍。方才喜笑颜开,折上书信,揣到怀里。

武松知道这一关过了,差事也算了了。长处了一口气,这一路没白辛苦。

“赵二的事,各位不要再过声张。现在这种传播范围正好,能让他家里的人知晓,又不至于太过张扬。赵二这家里也是颇有些门道,本官也不想得罪他们,也给他们留些面子。”县令一边喝酒一遍说。

“是,大人英明,小的定当照办。”武松等四人一起说。

接下来就是轮番敬酒,打官腔。武松在当上都头之前,觉得喝酒是一件很单纯的事,是自己与自己的交流。当上都头之后,发现喝酒背后能隐藏着许多东西,许多人与人的交流。不过不管是哪种交流,以酒为媒介的东西武二也从不推辞,甚至在这种场合有些如鱼得水。

酒过三巡,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连武松这种豪饮之人的脸上也有了些红润。

“大人,我哥哥??????”武松怕自己的哥哥刚才在县太爷宴请的时候,做些不和规矩的事,惹县太爷不高兴,这个时候提出赔礼来是最好的。

“你是说武大郎啊,他那个烧饼卖的着实不错。我要加税也是情非得已,毕竟你看其他商户都看着呢。不过既然你武二开口,那这样吧,我多收你哥哥的税返还给你一半。你看也你老大不小了,又是打虎英雄,我阳谷县的都头,怎么能一直独身呢,也要置办些家业,趁早的娶妻生子啊。”县令有些微醉,说话中间还打了个酒嗝。

“谢谢大人。只是不知道刚才我哥哥是否有做的不恰当的地方,如果有,我替我哥哥赔罪了。”

“我好长时间没见你哥哥了,上次商会后来我才知道他没来。哈哈哈,武松,我看你是喝糊涂了吧。”

第十一节 紫石街

武松听了这话心里一惊,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县太爷在这个问题上没什么必要打含糊,也就是说他确实未请哥哥吃饭,那大郎去哪了?武松的脑子飞速的运转。嫂嫂说哥哥是被县太爷派人接走的,那想必当时来人必是官差摸样,哥哥骑不了马,县令请客也没有让来者步行的道理,那就是用轿子抬走的。

假扮官差,抬着轿子,来接武大郎。那哥哥此时必是十分凶险。劫走哥哥的人,为的是什么呢?

武松的脑子专注的在想哥哥的事情,饭桌上就显得有些迟钝。县令几番问话,武松要不是没听见,要不是回答的风马牛不相及。

“武松啊,我看你是鞍马劳顿过分的劳累了,也怪我,这么晚还把你叫来。你回去歇息去吧。”县太爷说着摆摆手。

“谢大人,小人确实有些疲惫。”武松站起来,一躬扫地:“大人,小人告辞了。”说着也就走下了楼。

出了饭馆,武松翻身上马,思量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先回紫石街。也许只是熟人跟哥哥开的玩笑,大郎现在已经酒足饭饱的回到了家里。打定主意,武松打马奔向紫石街。此时武松心焦,也顾不得哥哥也许在家挑理之说,蹄铁在石板的街道上碰出的声音,煞是好听。

紫石街转瞬即到,武松此时已经顾不得礼貌周全,下马之后,就来敲门。与其说是敲,更不如是砸。砸了几下之后,里面传出了潘金莲的声音。

“谁啊?”这声音有些慵懒,似乎是已经睡下。武松一听嫂嫂的声音淡然自若,哥哥可能已经回来了,我这般莽撞恐怕又要有很多的麻烦。

“嫂嫂,是我。”武松慌忙的答道。

“哦,是叔叔啊,稍等片刻,奴家穿好衣衫,自来给叔叔开门。”

过了片刻,潘金莲把门打开。武松见潘金莲虽然衣服已穿好,但头发散乱,显然是已经睡下又刚刚起来。一瞥之后,马上转目看向其他地方。

“大郎呢?”潘金莲看武松背后并没有其他人。

武松心念一动,看起来哥哥并未回来。武松有意相告实情,但转念一想,潘金莲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心思又浅,我现在告诉她哥哥并没有被县令请去,她定是无比焦急,没有什么益处,倒有很多麻烦,不如先撒谎安抚一下。

“哦,嫂嫂有所不知。我刚才去交差的时候,得知县太爷正请哥哥在桂花楼吃酒,我有公务在身自是不能去的。我以为哥哥已经回来了,外出归来尚未与哥哥见面,想先见上一面,再回县衙安歇。”武松略一思量,说出这番话。如果自己见到了哥哥,万没有自己独自回来的道理,索性就说干脆没见到,这样也能解释了为什么自己还来紫石街。

“你哥哥还没回来,也不知道这是去哪了。可能新近有了钱,去哪里风流快活去了吧。”潘金莲倒是无所谓的说道。

武松听她这么说哥哥,心下有些不高兴:“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可能是喝的有些醉了,县太爷留宿哥哥,明日再回来。嫂嫂休要乱讲。”

“不是那样的人?自从这次见到你,你哥哥可没少说你的不是,这做的不对那做的不对。你一个堂堂的都头,打虎的英雄,在他嘴里还不如那三岁小儿。”

“长兄代父,我是哥哥养大,如何都说得。”武松怏怏地说:“既然哥哥不在,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武松刚迈出半步,突然感觉自己的衣衫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正是潘金莲。

“你哥哥今夜不在家,奴家自己一个人很是害怕。叔叔能否今夜不要走,奴家也好睡的安生。”潘金莲说起这几句话的时候,倒显得有些羞涩。

武松想直接就走,但一转念,潘金莲所说的也很有道理,哥哥下落不明,那嫂嫂很可能就是对方的下一个目标。把嫂子自己留在家里,的确是有很多的不妥。现在天已入夜,在这种情况下调查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劫哥哥之人必有所图,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哥哥的性命应该暂时不至于有危险。另外身体确实疲乏,照这个程度的话,不用到天亮恐怕就行不得路。看起来我应该静待一夜,养足精神,明天早晨再从长计议。只是留宿在此,孤男寡女,有些不成体统。但事态紧急也确实顾不得这很多。

“那就依嫂嫂。我在楼下睡即可,嫂嫂尽可安睡。就算有什么危险,武二也定可互得周全。”

潘金莲似乎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轻轻的叹了口气。

“那叔叔早些歇息吧,奴家上楼去了。”说罢也就轻移倩影,转身上楼。

武松看潘金莲上楼之后,寻了个长榻,也没什么被褥,和着衣服躺下。躺下自是思绪万千,只是怎么想也想不到,劫武大郎的意义何在。自己的哥哥只是个卖烧饼的,虽然说现在这个烧饼人人看好,但是相对于阳谷县的其他大买卖,仍然是个小生意,又有自己这个都头的弟弟,一般人也不会想动他的主意。大盗劫财,为一点小钱费这么大的周章对付一个侏儒,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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