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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暗香盈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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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会有的吧?”

“那是以后的事情。”

“玄苍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不依不饶,若是几年前有这等劲头,恐怕早跟着烈焰谷的妖族舞女将最复杂的舞步给学会练熟。

说起这件事,也着实叫人啼笑皆非:西参娘娘本是心血来潮想要在习武之余学一两支舞,好在扶桑神魔聚集的晚宴上一鸣惊人,为此还特意邀来了善舞的妖物虚心求教,哪知偶然听得旁人多嘴一句:东商君似乎对舞乐之事不怎么上心,甚至有些厌恶……

于是学舞的念头便一直搁浅至今。

姻姒脑海中关于周自横的记忆慢慢汇拢起来,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却无端变得浮躁:他到底是想怎样?往昔只是一个名字没日没夜折磨她,眼下知晓了东商君是何许人也,那深邃的眼睛,那勾起的唇角,那讥讽的笑语……一样样都成了不散的阴魂,缠着她,绕着她,叫她不得安宁。

“我没有遇到喜欢的人,所以不能给娘娘一个绝对的回答。”不知想起了什么,玄苍轻笑一声,望向姻姒道,“但若能遇得上,我想,一定是让自己值得为之活下去的一个人……娘娘不是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他所指经历,正是姻姒第一次领兵出征沙海,驱逐进犯的南方蛮妖却犯了孤身涉险的错误,因身边粮水不足而深陷炙热荒漠之中险些丧命……事后她承认,几近绝望之时若不是念着此生还未见东商君一面,努力不让意识模糊等来了救援,只怕再无如今的西参娘娘。

这样说起来,她还得对那混账心存感激?

“是呢。”姻姒勉强应了一声,继而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总是能轻而易举将针对自己的话题不留痕迹地抛回去,这就是玄苍的高明之处,再继续下去恐怕就该牵扯到眼下她最不想提及的人了……所以,她认输。

“玄苍,我不想住在这里,和尚不好玩,可是一个和尚都没有就更无趣了,我们去住客栈不可以吗?临近街市,也方便搜集消息不是吗?”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可以是可以,不过按照先任西参君的嘱咐,娘娘外出的差旅费是不报销的,只能从生活开销上额外扣除。上一趟开支可不算小,如果娘娘这个月还想每天吃杨枝甘露和黄金脆皮鸡,我建议还是趁早打消去住客栈上房这个念头……对了,上个月从凌霄布坊定的四匹上等南海鲛绡和云纹方棋绫要付尾款,还有三天前新入的十支八宝琉璃簪和白玉衣扣……”

摸出随身带着的小巧算盘,玄苍噼里啪啦打了一阵,无视姻姒越来越黑的脸,只是慢悠悠答着话,“当然,如果您觉得用白纸变银票的把戏糊弄那些凡人良心上过得去,我不介意去吃最好的酒楼,去住最好的客栈。顺便一说,之前与人在妓楼死命抬价的事儿也请不要出现第二次。”

“苍苍我错了。”

“娘娘若想住得舒坦些,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唇角微微勾起,玄苍侧目朝窗外望去,整个人淡得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一般,“您忘了眼下谁在南坪吗?”

姻姒自然知道他所说是谁,“我不去见他,死也不去。”

“即便娘娘与东商君需的解决的是同一件棘手事儿?”

“对,即便如此。”

“即便东商君那边的进展会比娘娘快许多?”

于是姻姒不说话了:殷肆若在南坪,定然会去那蜉蝣虫妖小游栖身的鬼宅下榻,身边有留在南坪的妖族眼线,查起事来到底要方便许多。殷泽那个混球,肯定是听信了他哥哥的花言巧语,才派西参东商一前一后降临南坪。她若办事不利又或是让殷肆拿下头功,只怕这辈子都在殷家兄弟二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不自在地撇开目光,屋外虽罩着薄薄妖气,无知的鸟儿们却立在枝头欢快地叽叽喳喳,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就算玄苍这么说,我也不想主动去找那个男人……”

“所以,我就主动上门来找西参娘娘了。”

门外一声轻笑,换做一身窄袖黑袍的高挑男子悠然摇着扇子立在融融日光之中,似乎是隐匿了气息在旁听了许久,连接她的一句话,都在恰到好处的时机。

不请自来的大人物自然是叫她惊愕,呆呆看着殷肆微笑着走进来,晃神片刻后她才想起来自己眼下在被窝里打滚的模样有多孩子气。飞快整理好发髻,姻姒不动神色挪了挪双腿,尽可能令自己的坐姿看上去优雅一些,再抬眼时,琥珀色的双瞳中已经燃起戒备的光泽。

东商君。玄苍垂了眉眼,恭恭敬敬唤了一声。

“不必多礼。”殷肆依旧绽着笑容,折扇引着白发男子起身,“苍老师用这般称呼的话,我想,我也不必再多做介绍了。”

“‘老师’这样的称呼,玄苍担待不起。”

“怎么担待不起?”殷肆望向姻姒,故意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又与玄苍道,“你把她教导的很好。”

“你……”被那般自以为是的口吻深深气到,姻姒恨得牙痒,鼻中冷哼一声,“别说得好像多了解我一样,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与东商君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哪里轮得到你来对我品头论足?”

“喔?”殷肆偏过脑袋,狭长的眸子眨了一眨,“我们之间……不熟吗?”

她的心一紧,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之前可是从别人口中听得了不少关于东商君的事儿呢,熟络得好像是一家人……啧,万年的老狐狸,是不是?让我想想到底是谁与我说了那么多,那么多东商君的事情……到底是谁呢?”他眯起眼睛的模样邪佞,当真堪比世间最狡诈的野兽,姻姒面上阴晴不停,眼睛死死盯着他看,掌心不断沁出冷汗,这样恶质的压迫是她始料未及的。

所以才说,殷肆这个名字对她而言近乎是一种诅咒。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一时嘴快胡乱说了些闲言碎语,还请东商君大人有大量,莫要放在心上。”她的忍耐近乎是到了极限,声音也压得极低,“倘若今日东商君来此只是为了羞辱我,那么你成功了,可以离开了吗?”

殷肆扭头望着她,两人目光交错间,似乎是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周身两股气场太强,玄苍识趣地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不想转身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抹碧色倩影,因为裹着身体的衣物过于通透轻薄,风一过,白皙修长的双腿便一览无余——陪同殷肆前来的正是蛇妖佘青青。

不过玄苍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在专心致志地在斋房前的院子里玩弄一只老鼠。

心中顿生不祥,白发男子正欲低着头快步走开,不想佘青青已经抬眼看见了他。那妩媚妖物站直身子地惊呼一声,随即一脸欣喜地将老鼠捏起来吞进口中,一边咀嚼一边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你,你,你你你……是你!你别跑,别跑!

男子停下脚步,完全是出于礼貌而停下脚步。

玄苍?她唤了一声,眯着眼睛慢慢走近。

最见不得他人如此粗俗模样,玄苍蹙着眉,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沉默许久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姑娘,这里是寺庙,你穿成这样,实在有失体统。”

佘青青立刻低下头去查看自己的高叉纱裙,飘逸空灵,好看得很,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抬头,疑惑地望着屋檐下一脸正经的男子,正欲辩解些什么,不想玄苍用更加严厉的口吻又言一声,“还有,把嘴里的老鼠吃完再与我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且看温柔纯情的苍老师如何一点点被青青大爷吃干抹净,S。M到连渣滓都不剩【喜好羞耻PLAY的作者乃们伤不起】

咦不对,重点应该是男主和女主才对。

啊,么事,我相信殷爷的快准狠,比起青苍支线,主流剧情还是更鲜美可口啊【这比喻怎么有点会引起不好的联想】

22旧账

姻姒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去面对眼前的男人。可他此刻真真实实存在这里,凝视着她,带着浅浅的笑。整个房间似乎都弥漫着他的气息,那种压迫感,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她是说过再也不想见他,还说得无比坚决……可问题是他也没答应啊。

“怎么样?”

男子忽而说话惊了姻姒一跳,想也没想便脱口,“什么……怎么样?”

“搬去我那里住怎么样?反正那鬼宅子空得很,收拾出来挺大,不多你们两人。”未等姻姒开口反驳,殷肆摇着扇子又加筹码,“西参娘娘与我既然都为勾陈帝君办事,就莫要将私人情绪带着了;眼下南坪妖物暗中聚集,你我住一处,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我这般诚心诚意,西参娘娘若再不赏脸,传出去,只怕别人要说娘娘的不是。”

“谁带着情绪了?”她丢过去一个眼刀,没好气道,“我考虑一下。”

“我可以无偿与你分享第一手情报。”

“唔……这个……”

“提供西参娘娘日常所需——你在南坪想吃什么,想买什么,都记在我账上。”殷肆勾起唇角,仿佛已经看见胜利曙光,“……全部。”

“快走啊那快走,你先去给我买几床软乎的被褥,松子糖和绿豆糕各称三斤,城里最好的胭脂水粉各一套,还有这几日换洗的衣物至少得有五六套,对了我比较喜欢浅色的纱衣……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啊。”

她眉眼弯弯,方才愁云一扫而光,哪知快活不过片刻,就猛然想起面前的男子已不再是初识的公子哥,而是扶桑神魔敬畏的东商君……姻姒双肩一颤,急忙扭头对上他的眼睛,改口道,“喂,我可不是因为穷所以才……才搬去你那里啊,虽然不比海泽富裕,我们浮台在诸神封地之中也不算差啊……四周环境恶劣了些,他们都知道的,我平日里出行向来也比较节俭……”

“呵,节俭?几万两银子倒是可以随口一呼,还是说,已经打定主意要用法术糊弄过去?”

“那、那是个意外……”她更紧张,“你赶快忘掉。”

“好,不提就不提。不过,软乎的被褥?”殷肆轻笑了一声,所幸也就顺了她的任性,眸中波光一动,“阿姻你也真着急。”

她张着嘴半天才弄明白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随即气得双颊通红,又不敢轻易顺着他的话挑起更加不知羞耻的话题,只得无力地扬声嗔怪:你不要叫我阿姻,我不准你叫我阿姻,我和你不熟……我和你真的一点都不熟……

她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双手动作消停后,慢慢将掌移到并拢跪坐的双腿上,随即露出尴尬的表情来。觉察到女子的不自在,殷肆蹙眉问了句,“你怎么了?”

越是想在他面前表现得优秀与淡然,就越容易出丑……

她心中百般纠结,踌躇了许久才轻不可闻说了声:腿麻了。

噗。殷肆笑出声来,将折扇别在后领,伸手过去扶她。

姻姒犹疑,看看他的掌,又看看他的脸,始终没有将手递过去。男子叹了口气,支起身子猝不及防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就如同当初猝不及防低头亲吻她般肆意妄为,起身便往外去,口中不忘叮嘱,“我先带你过去,剩下的行囊叫玄苍随后来取。”

“我还没答应……你……放手啊……”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对于感情,这个男人似乎从来都不在意另一方的想法。

真是没来由的自私。她咬紧下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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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姻姒一身繁复烟霞色华裳,层层叠叠堆在他怀中,轻盈灵动,像一朵迎风绽放的牡丹。

她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的侧脸,腿脚的麻木已然感受不到,双手自然而然环上他的脖颈——他的脸很好看,鼻梁高挺,下巴瘦削,姻姒看着看着就有些恍惚,忍不住腾出只手来摸了一下,又怕被他窥探到心思,别扭地抖了抖袖子,装作只是不小心才触到。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东商君啊,和想象中一样英俊呢。

就好像……浑身都在发光。

哦,同时也散发着“可恶”两个字的气息。

殷肆抱着她走出寺庙,一路也未见玄苍的身影。姻姒自身难保,无心再去琢磨他的去处,反正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生吞活剥了不是?这庙距离南坪街市还有一段尚且不近的距离,更不必说走去那幢鬼宅,就算东商君抱得动一路,她也未必能熬得住那些路人的目光。

“你……为什么要来南坪?为什么要特意来找我?”人还赖在他的怀中,声音却渐渐透着生分,姻姒一双如同琥珀色砂砾般的眸子死死盯住男子,“你应该很清楚,我并不想看见你。”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便是为了什么——你我辅佐在勾陈帝君左右,自然要为主上排忧解难。”殷肆并不看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往前走着,间或浮出一丝笑意,“如果你觉得我是为了寻你而来,我不想多做解释;当然,我不否认,在香盈袖原谅周自横不辞而别之前,在西参娘娘不那么讨厌东商君之前,我会不停地寻找机会接近你,你最好有觉悟。”

“东商君是在笑话我自作多情吗?”她挑了挑眉,咂摸着他的话,声音冷透,“我讨厌你的原因又岂止是因为你那日无声无息回去海泽?殷肆,你欠我的东西多着呢,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欠,绝不是几筐青梅子就可以一笔勾销的……”

他停下脚步,胸口的起伏她能感知得到。

“所以才说我们不可能不熟啊,你看,你也说从小到大。”殷肆终于低头看了她一眼,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随即笑起来,“从很久以前,我就欠你东西了,是不是?越来越觉得自作多情的根本就是我呢,阿姻。”

他说他自作多情……对她?

东商君说对她自作多情……他对她有情,东商君殷肆……对她亦有情?

那种感觉如同濒死,姻姒本就有些晕乎的脑袋里瞬间涌入了更多意味不明的情愫,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这些话她从未奢望那个神尖尖里的神尖尖会坦然对她说出口,即便还是周自横的他,也从没承认地如此直白。

反反复复咂摸着他所说的话,而从血肉里迸发出的渴望与从骨头间蔓延出的排斥交融在一起,起起伏伏间惹得人头痛欲裂,不断说服自己,用铁筑起一道城墙,却在他一个眼神,一个勾唇间全数崩塌。挫败令人难堪,不够坚定的冷漠令她鄙夷自己,可若是背离那个由心传递来的答案,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更难受。

一定会更难受。一定会。

因为她到底是喜欢他的,不管是殷肆,还是周自横,她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不曾改变。

姻姒撇开拢着红晕的脸,若非是纠结于西参与东商之间不算小的心结,她当真想站直身子好好抱抱他——然而那被泥水泡烂的折扇依稀浮现在眼前,她深深恐惧着这个男人的一切甜言蜜语不过是始乱终弃前的一支序曲。

庆幸的是,她的苦恼很快就被冲淡。

两人已行至南坪街巷,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姿势。她本该不好意思,转念又一想为什么要不好意思?这里是尘世又不是天界,只有街头巷尾的长舌妇人又没有神魔快报娱乐版狗仔队……再说她是被东商君抱在怀里诶是东商君诶,不管两人间有什么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被他抱着免受腿脚劳累这等天方夜谭之事自然是多享受一刻是一刻。

想到这里,姻姒心安理得地又往他怀里钻了一钻,贪婪地呼吸着沾染他味道的空气。

只是往昔熙熙攘攘的街巷今日看来有些冷清,甚至死寂,凉风习习,她有些惊愕尘世的温度怎地忽而就转凉了许多。日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远远望去就像是潜伏在地上的巨型怪物,姻姒吞了口口水,美眸不由向四下瞥望。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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