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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闺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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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师师说完了该说的话,也退到了一边。

李安然上前两步,对姚舒蓉道:“程夫人既然方才也提到,程彦博当日将我弃在花堂之上,可见你也清楚,我与他,一没有拜过天地,二没有拜过高堂。当年是程老夫人将我指给程彦博,更没有三媒六证。”

她侧了一下身,用手掌示意杨常氏:“杨夫人是刺史夫人,最清楚大乾婚律,请问如此条件之下,我与程彦博之间可算得夫妻?”

杨常氏方才虽然也对李安然的弃妇身份颇有微词,但那并不是针对李安然,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她对李安然本人倒谈不上有恶感,当下便表态道:“大乾户婚律所载,男婚女嫁,虽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有两样不可缺少,一是聘礼,二是婚书。聘礼者,男方送彩礼于女方,女方一经接受便不可退还,否则便是悔婚;婚书者,男方以书礼请,女方答书许讫,如此婚约达成。请问李娘子,你可曾收下程家的聘礼?”

李安然当时为程老夫人收养,吃住用都在程家,程老夫人只说一声让她嫁给程彦博,她便得嫁了,哪里有聘礼之说。她自然答道:“并无聘礼。”

杨常氏又道:“那可曾有过婚书?”

连聘礼都没有,婚书自然更不可能。李安然又答:“也无婚书。”

姚舒蓉插嘴道:“当年你不过是我们程家收养的一个丫鬟,婚嫁全由老夫人做主,哪里配收婚书聘礼。”

杨常氏冷冷道:“一无婚书二无聘礼,就算不得是夫妻。若李安然在程老夫人授意之下,已然做了程彦博的房中人,那也不是正妻,最多不过是个贱妾。但既然李安然一未拜堂,二未洞房,跟程彦博便没有半分关系。”

她又对李安然道:“你可有身契在程家?”

李安然道:“并无身契。”

她当年被程老夫人收养,因为从小在程家长大,程老夫人把她当女儿一般,也没像其他丫鬟那样写卖身契。

杨常氏便点头道:“如此,李娘子乃是自由身,既非程家妻妾,更非程家婢仆,程家的休书,毫无依据,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86、羞愤而走(第一更)

杨常氏是刺史夫人,在这种场合就是律法的最高解释。她这一番话说出,人人都听得明明白白,原来李安然跟那程家,竟是半文钱的关系也没有,程彦博当年就没娶到人家,如今还谈什么休书,真是荒唐透顶。

姚舒蓉简直又傻了眼。

刺史夫人的话,她当然听得很清楚,也不敢反驳,但今天的事情,实在是一日三惊。

前后才多长时间,不过说了几句话的功夫,李安然竟然跟程彦博就没了夫妻名分,更没了夫妻关系。那么这休书算什么?她的处心积虑又算什么?

“啪”“啪”“啪”

纪师师拍着手走过来,她拍得很慢,却很用力,每一下都像拍在姚舒蓉的脸上。

“程夫人,原来安然从来就不曾成为程家的人,弃妇二字可是无从谈起了。”她故意揶揄着姚舒蓉。

姚舒蓉哼了一声。

李安然将那深青色的锦盒递给纪师师,让纪师师用手端着,然后从里面取出了休书。

她当着姚舒蓉的面,晃了一晃,道:“既非夫妻,何来休书。”

说完,便双手捏住休书,用力一撕,紧跟着又刷刷几下,将休书撕得粉碎,抬手一扬,漫天碎纸飞舞。

姚舒蓉只觉脸上火辣辣的,这些纷纷洒洒的纸片,每一片都像是对她的一个讽刺。

“李…安…然,你…敢…羞…辱…我!”

她一字一字,说得咬牙切齿。

李安然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目光充满嘲讽。

“好!好!”

姚舒蓉慢慢地在所有人脸上扫视,仿佛每个人都在嘲笑她,最终她的目光还是落回李安然脸上。

“今日之耻,我记下了!”

她猛地一扭头,大步朝外面走去。

春樱忙不迭地伸手去扶,却也被一把甩开。她回头看了一眼,见李安然看她的目光同样是冷冰冰的。莫名地觉得心头一寒,慌张地跟在姚舒蓉屁股后头,也跑了。

她们主仆二人一出门,一品天香的店铺里便轰然一声,一下子炸开了锅。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琉璃街新开的一品天香胭脂水粉铺,原来是程家从前的夫人李安然开的。

开张日,程家现在的夫人姚氏,跑上门来砸场子,却反被花魁纪师师狠狠地耍弄了一通。

姚氏羞辱李安然是弃妇,却反被刺史夫人证实。原来李安然根本就跟那程彦博没有夫妻关系。

最后李安然当面撕碎休书。甩在姚氏脸上。姚氏羞愤欲绝,夺路而逃。

这一系列的转变,简直就跟话本小说一般精彩离奇。

灵州城的百姓们,又多了一个大新闻。想来用不了半日功夫。李安然和一品天香的名字,就得传遍整个灵州城。

轰走了姚舒蓉,李安然同样也是心里一阵轻松。

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必顶着弃妇的名头,忍受世人异样的目光。

她的名字,也不会再跟“程家被休掉的夫人”这个称谓联系在一起。她跟程家的关系,从此清清楚楚,再没有半分纠缠。

“多谢杨夫人仗义执言。”

李安然冲杨常氏深深地施了一礼。

杨常氏淡淡道:“我不过是按照大乾户婚律所说,并没有特意偏袒谁。不过……”她微微一笑。“此前对李姑娘言语冲突,倒是我的不是了。”

她指的是,之前说李安然的发式不妥当的事情。现在知道李安然其实跟程彦博既无夫妻之名,更无夫妻之实,便也改了称呼。不再称李娘子,而是称一声李姑娘了。

李安然忙道:“哪里,我感激夫人还来不及,若非夫人出言相助,只怕安然今日真要被那姚氏羞辱了。”

严秀贞哈哈一笑道:“今日是李姑娘开业大吉的日子,别叫那些煞风景的人坏了咱们的兴致。李姑娘,我可是特意来长见识的,你可不许藏私,有什么好东西,快快拿来与我上眼。”

李安然便笑道:“几位都是贵客,安然哪敢怠慢。楼下人多眼杂,不如楼上雅间就座。”

严秀贞和杨氏母女自然不会拒绝,若非今日情况特殊,以她们的身份,怎么会在店铺大堂里,跟一群布衣百姓混在一起这么久。

于是便由纪师师打头,领着严秀贞和杨氏母女先上楼。

云璐落后一步,正要上楼之时,脚下却突然微微一晃,云臻就在她身后,忙伸出手,将她扶住,靠在自己身上。

李安然忙扶住她胳膊道:“可是不舒服?”

云璐只觉身子发软,脚下发飘。她如今怀孕已经三个多月了,已经开始微微地显怀,同时也是反应最严重的一段时日。今天在店铺里待了这么久,店内人多,空气混浊,时间一长,便有些晕眩起来。

红歌道:“小姐必是累了,需得先找个地方歇息。”

李安然便道:“后头就是我的宅子。”

云臻当机立断道:“立刻带路。”

李安然便让蕊儿照料着店铺,自己则忙开了后门,云臻和红歌扶着云璐,云家的护卫和下人们都簇拥在后头,一群人穿过窄巷,进了李宅。

自打云璐怀孕,云臻便请了女大夫养在府里,云璐出行,大夫都是随行的,此时便叫过来替她诊治。

好在大夫说,云璐不过是累着了,脉象倒是稳的,给她吃了一颗安神丸,嘱咐清净地歇息一会儿便可。

云璐便在李安然房里暂且睡了,云臻和李安然不敢打扰她,都从房里退了出来。

这时,青柳领着纪师师、严秀贞和杨氏母女过来了。

严秀贞和杨氏母女走在前面,不知道后头云璐出了状况,等听了纪师师的话才晓得,便也过来后宅看完。

云臻便道:“舍妹正在休息,此时却不便探视。”

严秀贞倒也不勉强,说道:“这也罢,我还要在前头店里逗留一些时间,侯爷走时请告知一声,我只望望大小姐便可。”

云臻点头。

杨常氏便道:“那我们也不便打扰了,日后再过府探望。”

云臻也点头称谢了。

杨燕宁在袖子底下轻轻拉了一下杨常氏的衣裳,却被杨常氏不动声色地拨开,只得无奈地跟着走了。

严秀贞回到店里二楼雅间,与纪师师继续研讨起一品天香的胭脂妆粉来。

杨氏母女却是直接出了店铺,上了马车。

车门一关,杨燕宁便急切地道:“母亲怎不多留一会儿?”

杨常氏舒服地靠在一个软枕上,似笑非笑道:“怎么,你着急了?”

87、你被当猴耍了(第二更)

杨氏母女今日来一品天香,当然不是为了给李安然捧场。

一个小小的店铺,什么时候放在刺史夫人的眼里。

她们之所以来,是冲着护国侯府云臻、云璐兄妹。

那日花朝节落水之后,杨燕宁对外便称抱病卧床,实际上她不过是一点轻微的风寒,两日功夫便已经大好了。若她想入京参选,随时都可以启程,一点微恙根本不会造成困难。

但杨燕宁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且决定了事轻易不肯更改,她不愿入京,杨刺史和杨常氏也不能绑了她上马车。

“宁儿,你的心思,爹和娘都已经知道。我们不是非要卖女求荣的人,你不入京便也罢了。但你若要进护国侯府,却不能这么着急。”

杨常氏倚着软枕,每一句话都说得真诚而有力量。

杨燕宁不自觉地便沉静下来:“但今日母亲带我过来,难道不是为了云侯么?”

杨常氏微微一笑:“是,也不是。”

“何解?”

杨常氏坐正了身子,正色道:“护国侯府不比别家,云侯父母都已经早逝。婚姻大事,素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别的人家,娘只管先递个话头,试探对方家中长辈的意思,到时候成与不成,都不至于尴尬;但云侯家中却没有长辈,婚姻大事由他自己做主,这就不能像别家那样了。若是咱们贸然地去试探,对方也有意,自然是你好我好;但若对方回绝了,你的面子且不说,你爹的面子又往哪里放?”

杨燕宁道:“以我的才貌,难道还配不上云侯么?”

她虽这么说,但想到云臻素来有面黑心冷的“恶名”,他那样强势霸道的主儿,她似乎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杨常氏见她眉宇之间显出一丝隐忧,便说道:“看来你也清楚。云侯那人心思深沉,不是一般人能够揣测。他素来喜怒难辨,要说你的品貌,放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都足以令对方动心;可你想想,云侯在面对你的时候,可曾有过一丝的失态?”

杨燕宁咬住了下唇,她不相信云臻对她真的没有好感。

杨常氏知道自家女儿性子高傲,可做母亲的却不敢冒险。

她探过身去,拉住了杨燕宁的手。柔声道:“宁儿。你听娘的。这事儿不能急,得慢慢来。以你的人品才貌,还怕不能打动他么?如今咱们只是不能确定,只消多一些机会和时间。总能看出云侯的心思。娘只是想着,总得要云侯自己有意,爹娘才能放心将你交给他。”

“娘……”杨燕宁脸颊泛红,露出一丝羞意,“可是今天……”

杨常氏摇头道:“今天实在不是好机会。那店铺里的情形你也瞧见了,人多眼杂,况且先有那程门姚氏的事情,云大小姐又身体不适,实在不便做试探。”

杨燕宁还是有点不甘心。她今日特意地打扮,但云臻却几乎连正眼都不曾瞧过她一眼。那李安然怎么就有那么多事,今日真是被她抢尽了风头。

杨常氏知道她在想什么,道:“你放心,娘总会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清明那日。忠靖侯府的赵大公子遍邀城中勋贵,出城春猎,你爹已然答应去了,届时娘自会带着你也去。”

杨燕宁惊喜道:“云侯也会去么?”

“那是自然。云赵两家如今都快结亲了,这种盛会怎能不参加。到时候只消制造个机会,试探一下云侯,总能看出他的心思来。若他有意,爹娘自会替你安排。”

杨燕宁这才高兴起来,挨着杨常氏的身子,尽显小儿女姿态。

********************

“气死我了!”

姚舒蓉一进门,便恶狠狠地砸了一个花瓶。

春樱吓得往旁边一窜,差点被砸中脚背。

程彦博正在窗下逗弄一只新买的鹦鹉,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又是?谁又惹咱家宝贝了?”

程彦博走过来便将姚舒蓉揽进怀里,一面偷偷冲春樱摆手,春樱会意,忙退出了屋子。

姚舒蓉甩开程彦博,怒气冲冲道:“还不是那个贱人李安然!今天竟然叫我当众出丑!”

程彦博不明所以:“李安然?她一介弃妇,没钱没势的,她能欺负得了你?”

姚舒蓉重重地在美人榻上坐下,冷脸道:“你以为她还是那个被你像破鞋一样扔掉的贱丫头么?哼,人家如今可能耐着呢!不仅在城里开起了店铺,还攀上了护国侯府的高枝儿!”

说到这里,她气不打一处来,在程彦博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程彦博痛得一声尖叫:“你拧我做什么!”

“还不是你没用!给护国侯府递了多少回帖子,人家也不肯见你!要是我也能结交上云侯爷、云大小姐,还轮得着李安然那个贱人踩我的脸!”

每每想到这个,姚舒蓉便又气又恨。护国侯府的门槛高,程家的帖子前后投了三回,都是石沉大海,她至今连护国侯府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可那李安然,竟然都已经跟云大小姐称姐道妹的了。

凭什么?一个贱人,凭什么比她姚舒蓉抢了先?

程彦博见她气得胸脯一起一伏,领口那抹白腻晃得他口干舌燥,便也忘记了胳膊上的痛,凑过去揽住她,笑嘻嘻道:“好好,不生气不生气。你看你,气得脸都青了,快叫我瞧瞧,心疼死我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便伸手在她胸口胡乱摸起来。

姚舒蓉见他这种时候竟然还有这种心思,不由更加烦躁。

“你乱摸什么!我告诉你,今天出丑的可不只是我,你也成了整个灵州城的大笑话!”

恩?程彦博停住手:“什么意思?怎么还有我的事呢?”

姚舒蓉斜睨着他冷笑:“你还以为自己休掉了李安然,有多了不起呢。今天刺史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都说了,你跟李安然,一无夫妻之名,二无夫妻之实,人家根本就不算你程家人,你有什么资格给她写休书。告诉你,那个贱人,就当着护国侯府、忠靖侯府、刺史府还有几百个灵州百姓的面,将你那封休书撕得粉碎,就甩在我脸上!哈,堂堂灵州首富,程家当家主人,竟然连别人是不是你老婆都搞不清楚。只怕用不了半天的功夫,整个灵州城都知道,你程彦博被一个女人当猴儿一样耍了!”

“有这种事!”

程彦博腾地一下跳起来。

这个李安然,还真把他当猴儿耍了!简直岂有此理!

88、好丢脸(第一更)

身在李宅的李安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程彦博和姚舒蓉的心里又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云璐吃了安神丸,在她房里睡得正香,红歌就在屋里守着。

李安然便叫了小丫头青柳,在门口看着,若有事,及时禀报。

“裴妈妈和少爷呢?”

她想起进来之后,裴氏和李墨都没出现,便问了一声。

青柳道:“裴妈妈说今日开张大吉,晚上要做一桌酒席,自家人好好庆贺,带着墨儿少爷外出采买食材去了。”

“怎么墨儿也去?”

“原是裴妈妈自己去,但墨儿少爷爱玩,非要跟着去,裴妈妈便只得带着去了。不过小姐放心,还有福生和青桐跟着呢,不会有事的。”

青柳年纪虽小,说话却井井有条,口齿也伶俐,李安然听得很明白,便点头,嘱咐她在屋外好生看着,若有事,去前头店铺里禀报。

从西跨院出来,她原准备直接去店铺里,却见云臻正背着手,仰头看院中的一棵梨树,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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