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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闺香-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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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娶低,这是第一代护国侯留下的家训。盖因护国侯府的爵位特殊,与国同休,是大乾最为尊贵的宗室,本身又掌着兵权,已经是自成一方势力,若再因婚姻之故,结到显赫的门庭,权势便会过于惊人,很容易触犯到皇家的忌讳。

云氏的男子,骨子里都流着桀骜不驯的血液,都有敢为至尊的野心和勇气,所以大乾每一代的帝位更迭,都会经历一场血雨腥风的斗争。护国侯府若权势膨胀,便很容易被人簇拥抬上高位,成为谋逆夺嫡的靶子。陈桥兵变这种事,不是只有史书上有。

正是因为第一代护国侯的睿智和忠心,不愿护国侯府一脉卷入这无休止的斗争中,所以才会立下这样一条家训。每一代的护国侯都执行得很好,直到云臻的祖父云锐,与当时的忠靖公之女、现在的忠靖侯之妹赵慧娘议亲。

护国侯府与国同休,忠靖公府门第显赫,这两家一旦联姻,权势会庞大到惊人。

那时候,皇帝已经因为勋贵势大而开始做削弱勋贵力量的打算,对于这两家的联姻,自然是有所不满的。

最终护国侯府和忠靖公府闹成死仇,其中的原因,并不只是世人所知道的两条人命那么简单。

想到这些过往种种,云臻和云璐都一起沉默了。

老太太见自己将气氛弄僵了,必定在兄妹俩心中唤起了许多阴影,不由有些愧疚,拉住了云璐的手,语态轻松道:“好在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护国侯府再与忠靖侯府联姻,绝不会有当年那样的阻碍了。我们璐儿既然看上了赵家的二小子,那便只管嫁,不必在意什么忌讳。”

云璐惊讶道:“这是皇上的意思?”

老太太微笑道:“这是皇家对你们两家的补偿。当初你们两家为了皇家,背了那些罪过和因果,人人皆知你们两家结成死仇,却不知道其实这里面都是皇家作梗。罢了,先人的过失,我们做子孙的不便非议,但我与皇上都认为,时势不同了,该是让你们两家放下包袱的时候了。”

云璐的双眼忽然红了起来,捂着嘴低下头去。

未婚先孕,爱上的还是仇人之子,她背负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即便赵焉许诺会拿着功勋迎娶她进门,但一想到忠靖侯始终不肯承认这门婚事,将来还有可能闹出门庭分裂的丑闻,她还是充满深深的忧虑。

如今有老太太的承诺,什么恩怨都会烟消云散了。

113、两面三刀县令(第二更)

老太太将云璐揽在怀里,柔声安慰了半天,总算让她把眼泪给止住了。

“怀了身子的人,可不能多哭,要坏眼睛的。”老太太拿着帕子替她擦干脸上的泪痕,又笑起来道,“说来是我的不是,原是说李墨的事情,怎么就扯到别的事上去了。”

她顿了一顿,对云臻道:“这件事,于皇家来说,到底是不光彩的,堂堂的皇子龙嗣,流落民间,那李姑娘若是宣扬出去,皇室的颜面何存。”

云臻沉声道:“老太太,李姑娘值不值得信赖,还是另一说。倒是李墨那孩子,我们兄妹都见过,聪明多智,而且与李姑娘极为亲厚,若老太太贸然将他带走,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将来李墨又如何作想?”

老太太悚然一惊。

“是我的疏忽,竟忘了这一点。李墨如今四岁,已经初通人情世故,若咱们亏待了李姑娘,他心中存下怨恨,那也是不妥。”

她低头想了想,对云臻道:“依你之见,此事如何处理才好?”

云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老太太打算如何验证李墨的身份?”

老太太道:“若要身份确凿,必得滴血验亲。”

云臻眉尾一挑:“但陛下人在京城。”

老太太微微一笑:“皇嗣乃是国之大计,皇室稳固之基石,宫中如今不过两位公主,为了唯一的皇嗣,就是要他跑一趟灵州,又有何不可!”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老太太眼中神采飞扬,顾盼之间颇显杀伐果决之色,明显是上位者的气势。

云臻和云璐对视一眼,都暗暗点头。

“既然如此,李姑娘那边便交由我来处置!”云臻许诺道。

老太太点头:“好,那就交给你,务必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

三人再说了片刻的话。便散了。

出了花厅,云璐对云臻道:“哥哥要如何做?李姑娘和墨儿母子情深,若不将事情说明白,硬生生拆散他们母子的话,恐怕事情会非常麻烦。”

云臻淡淡道:“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有主张。”

说话之间,孟小童迎面过来。

“侯爷,灵州县来了,正在书房等候。”

云臻点点头。

云璐便道:“灵州县来,看来砸店一事必有下文了。”

她不再逗留。扶着丫鬟的手自去了。云臻则带着孟小童去了外书房。

灵州县早已在书房中恭敬地等候。云臻进入之后,孟小童便守在了门外。

“侯爷,桑九娘一案已有结论,卑职前来回禀。”给云臻问安见礼之后。灵州县便直接进入正题。

“讲。”

灵州县躬了躬身:“桑九娘背后果然有主使之人,她不过是长柳巷一介半掩门的私娼,因丈夫好赌成性,减债累累,屡屡遭人殴打,也连累她经常做些没收益的皮肉生意做利息。这次是有人以金钱为诱,先是让桑九娘买了一盒一品天香的妆粉,隔了两天,便用一品红粉掺入妆粉之中。造成她肌肤长红疮的现象,以此为由上门打砸店铺。那些个打手都是长柳巷赌坊里的泼皮,是桑九娘雇来的,只知要求他们砸店,并不知其中原委。”

“桑九娘与一品天香有何仇怨?”

灵州县道:“桑九娘本人与一品天香并无仇怨。与店东李姑娘也是素不相识,一切均是背后主使之人作祟。”

云臻微微眯眼:“是谁?”

“灵州首富——程家。”

灵州县素来与程家交好,程家的生意铺得如此之大,少不了有些官面上的靠山,灵州县便是其中之一。本来这案子,审桑九娘是非常轻松的,几下重刑下去,立刻便招了一干二净。灵州县念在往日交情,给程彦博透了话过去。

有姚舒蓉的提点,程彦博便打算消财免灾,跟灵州县说让桑九娘扛下所有罪名,程家则提供银子,以桑九娘的名义赔偿一品天香,以此阻止一品天香继续深究。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灵州县的进项,也需要他从中遮掩斡旋。

灵州县却是个两面三刀的,那边收了程彦博的钱,这边却还是将事实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云臻。

盖因这案子乃是护国侯云臻亲自吩咐过的,灵州县岂敢擅自搞鬼。他的打算是,若护国侯这边并不深究的,那么替程彦博遮掩运作一番也可以,总归那一品天香得到赔偿,罪名也有桑九娘认下;但若护国侯不打算放过桑九娘背后的人,那么他少不得将钱退回程家,只说一声无能为力就是了。

“那一品天香的店东李安然,原是程家老夫人的收养的孤儿,曾口头上与程彦博有过婚约,但程彦博于成婚当日弃家出走,年前回来时便带回来一位新夫人,反将操持程家三年的李安然给休掉了。”

云臻忽然道:“李安然与程彦博并无夫妻名分,算不得休弃,她离开程家,只能算是自立门户。”

“是是。”灵州县忙改了口,“当初一品天香开业的时候,刺史夫人当场判定,程李二人并无夫妻名义,婚约未成,无须休书。呵呵,如此摘掉了李姑娘弃妇的帽子,还她清白女儿身份,那程彦博也因为变成了街头巷尾的大笑话。正是因为这件事,程彦博迁怒于李安然,才设下了这次砸店的阴谋。”

“程彦博先是找了桑九娘,用金钱引诱之,在背后策划了一切,让桑九娘去栽赃一品天香,目的就是要李姑娘身败名裂。好在当时侯爷在场,侯爷慧眼如炬,这等鬼蜮伎俩自然无所遁形,桑九娘当场被拆穿身份,阴谋不攻自破。”

云臻哼了一声:“本侯当日只作壁上观,可没你说的这么热心。”

他想起那日裴清拆穿桑九娘的身份,赢得李安然的千恩万谢,心中便很不爽。

灵州县却谄媚道:“是是,李姑娘本人也是机智,保住了一品天香的名声,不过卑职私想着,若没有侯爷坐镇,她一个小女子也没有这等的底气。”

这一次,云臻去没有反驳。

灵州县便小心翼翼道:“卑职审出事情真相,便拿问了程彦博,那程彦博言说只是一时糊涂,愿意出银赔偿一品天香所有损失,并许诺今后不再与李姑娘寻隙生事。只是他托卑职求情,为保全程家几代经营的名声,是否能让桑九娘一人认下罪名,程家愿为此多出一倍罚银。不知侯爷……”

云臻的第一反应便是反对,不过脑中却瞬间闪出李安然的音容。

这女人,可是很有主意的,倒不如让她抉择?

114、话说三叔婆(第一更)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开,暮春时节,空气中已然漂浮着丝丝的暖意,雨季也已进入了尾声。

安静的巷子,随着一声吱呀的开门声,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一丝涟漪。

李安然走出大门,看了看天,紧了紧胸前的领口。

斜对面就是店铺的后门,她走过去,见锁已经打开,便知道已经有人来了。不需要问,就猜到必定是老李头和他的徒弟柳三胡。一品天香的生意蒸蒸日上,离不开这对师徒的尽心尽力。

她推门而入,走到作坊院子里,果然见到其中一间屋子已经亮起了烛光,老李头正在跟徒弟交代今日的要点,隔着屋子听不真切。

她笑了笑,没有过去打扰,而是转了个方向,径直走到了院子角落的一间屋子前,推开门进去。

屋子里面摆着三口硕大的水缸,水缸里碧波盈盈。

作坊里制作的所有产品,用的水都是来自这四口大缸。伙计们只知道这缸里的水,会加入店东李安然的独家配方,调配后便成了神仙水,只有用神仙水制作的产品,才是真正一品天香的产品。

每天下工之前,柳三胡都会亲自将这四口大缸清洗一遍,然后打满水。

而每天清晨,李安然便会过来“调配”神仙水。

她将门关好,从里面落锁,然后站到水缸旁边,伸出左手,打开掌心,一朵莲花便在她手中冉冉绽放,金色氤氲水汽弥漫,随着她心意引导,莲台金泉便分成三股纤细的水流,分别注入三口缸中。

片刻之后,她掌心一拢,莲台金泉便瞬间消失。

作坊里的伙计都知道,一品天香的东西之所以好,就好在神仙水的配方上。这也是一品天香的独家秘技,只掌握在店东一个人手里。而且大家也都知道,店东每天会来把水房里的水调配好,调配的过程是不对外透露的,大家猜测的无非会是什么药粉之类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到,李安然竟然会拥有莲台灵泉这样的神物。

将灵泉和清水以一定比例调配好,作坊里的生产制作便全用这三口大缸的水。

结束工作的李安然,拉开门出来。

老李头刚安排徒弟准备开工,经过院子。正要遇见她。

“小姐早。”他恭敬地向李安然问好。

老李头是个特别守本分的人。人情上很老实。但在作坊的工作上却一丝不苟,且富于创造和变通。

李安然一直认为,当初将老李头聘请来做作坊的管事,实在是一招妙棋。

“李叔也早。其实你不必这么早来,这些准备事宜,叫伙计们做就是了。”

老李头笑道:“都习惯了,那些小子们还年轻,总会有写毛躁,还是自己做放心。”

李安然便笑着摇头,与之闲聊片刻,便出了作坊,回到宅子里。

进了西跨院。李墨已经被黄雀叫醒,正在小丫头青桐的服侍下梳洗穿衣。裴妈妈送了早饭过来,黄鹂和青柳正在摆桌。

原本睡意朦胧的墨儿,几捧冷水下去,就变得精神抖擞。

“娘!”

他蹦跳着过来。李安然早已在桌边坐好,给他盛了一碗鲜黄的南瓜小米粥。早饭还有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鲜亮葱绿的小菜,酸香爽口的酱瓜条。

李墨喝着香甜的小米粥,脑袋都快钻进碗里去了。

李安然看着正想发笑,小人儿却忽然一抬头,说了一句:“娘,我看见三叔婆了。”

当日在清溪村,三叔婆虽然造过她的谣,但背后主使的却是姚舒蓉,李安然对这个老女人虽然没甚好感,却也不至于记恨她。只是如今住在城里,李墨却说见到了三叔婆,让她有点意外。

她一面夹了一根瓜条放在李墨碗里,一面问道:“你在哪里见到的?”

“就在学堂里呀,三叔婆是我们先生的娘呢!”

这下李安然是真的惊讶了:“这是真的?”

李墨嘴边沾着黄色的南瓜沫,睁大眼睛道:“当然是真的,福生也知道啊。”说着就冲外面大叫“福生”“福生”。

男仆通常是不能进西跨院的,但李家小门小户,倒没有太多的硬规矩,若是主人召唤,仆人自然便会过来。

听到了小主人呼喊的福生,便小跑步进了院子,站在门口道:“少爷叫我?”

李墨道:“你告诉我娘,三叔婆是不是裴先生的娘亲。”

福生便道:“裴先生是有个母亲,叫什么小人却不知道,只知道姓裴,人人都喊她裴奶奶的。裴先生的父亲是上门女婿,因此先生随母姓。少爷说的三叔婆便是裴奶奶么?”

李墨道:“当然是她。”他回头对李安然道,“娘,裴奶奶就是三叔婆,她还跟我说过话呢,我认得。”

李安然已经不再怀疑。

裴先生姓裴,三叔婆也姓裴;想起那裴先生是个落第秀才,在清溪村的时候田氏也说过三叔婆的儿子是个秀才。两相对照,他们是母子,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苦笑,这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三叔婆那样的为人,裴先生却有学问有修养,实在不像是母子。

她揉了揉李墨的脑袋,道:“三叔婆是你们先生的母亲也没什么,平日里别找她说话就是了。”

三叔婆还是很能教坏小孩子的。

李墨不满地将她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拿下去:“我都已经是大人了,不要总是摸我的头。”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李安然忍不住发笑,就是黄鹂等人也露出了笑容。

“而且,我也不喜欢跟三叔婆说话,是她总要跟我说话,她还打听咱们家呢。”

“恩?”李安然起了一份警惕,“她打听什么?”

李墨一面想一面回答:“她打听咱们家每天赚多少银子,咱们家里有什么人,还问我认不认识云侯叔叔。”

李安然便蹙起了眉。

三叔婆打听这些做什么?难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李安然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将李墨送出门去上学,也还是没想出个头绪来,终于还是摇摇头,先抛开再说。到底那三叔婆只是嘴碎爱说是非,兼贪财爱占小便宜,不过是个老婆子,翻不了天。

回到书房,她今日准备盘点一下这段时间一品天香的流水和账目。

日上三竿,李宅大门外头,却来了一个涂脂抹粉,衣着鲜艳的妇人,她抬头看了看大门上“李宅”的字样,便站在门外叫道:“裴妈妈在家吗?”

ps:

(重感冒很严重,陶苏已经快撑不住了。今天的第二更还是会有的,但可能会比较晚,陶苏尽量写,下午身体还行的话就跟平时一样下午发;如果身体太糟糕了,就会在晚上。以上~)

115、说媒(第二更)

“谁呀?”

门房黄四应声而出。

这妇人拿着帕子一挥,娇笑道:“是我呀!”

黄四一身的鸡皮疙瘩:“是刘兰婶啊。”

这妇人就住在琉璃街上,是个望门寡,年轻时候叫刘兰女,年纪大了大家就都叫她刘兰婶,平日里有个说媒拉纤、看黄历的活儿,街坊们就都找她,她从中收取一些好处,兼之骗骗小钱财,以此为生。

刘兰婶当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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