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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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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还挺冷,又是春耕的日子,出门的人也不多,所以客栈里面有些清冷。何贵的衣服不多,只能使劲裹了裹何守富送的一件旧棉袄,一边哈着冷气儿,一边窝在桌子旁边连连摇头,等着开饭。

“呵呵,想不到何贵你居然还懂得几个文词儿,了不得,难怪敢向东家出主意卖面粉呢!哈哈哈”听到何贵的话,王先生稍看了他一眼,接着大笑起来。

“有这么好笑吗?王先生,您可是读书人,君子笑不露齿,您难道就不能学学?您的牙很黄,露出来一点儿都不雅观!”何贵很不平。一路上,这个叫王德仁的家伙可没少在这事儿上取笑他,还不时的拿架子教训他说什么“士农工商”,商为最末,他出主意让老何家经商是犯了大错误。这还只是其次,他就是不明白,都是打工的,他还不要工钱,可为什么就只能穿人家剩下的旧棉袄,而他王某人却是从头到脚一身新?这让他想起了民工与CEO这两个已经让他有些陌生的词语。

“君子笑不露齿?妙,果然是妙!哈哈…咳咳咳!”

隔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明显是有人呛着了。

何贵仨人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一个身穿淡红色“寿”字绸袄的中年人在那里拍着桌子。

“王先生,有啥好笑的?”

何守富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何贵和王德仁俩人的话怎么了,怎么就惹得旁边人又是喷酒又是拍桌子的。

“哼!”王德仁的脸明显有点儿泛红,没好气的看了何贵一眼,“不懂就别瞎说,没白的让人笑话!什么‘君子笑不露齿’?‘笑不露齿,行不露足’,那说的是女人!”

“啊?”何守富咧了一下嘴,想笑,可努力了一把之后,又忍住了,只是,他看向何贵的眼神里明显有了些“你小子行”的意思。

“不好意思,班门弄斧,让您见笑了!要不这样,王先生,我敬您一杯,算是道歉如何?”似乎并没有看到王德仁的脸色,何贵笑嘻嘻地端起面前的大茶碗,接着就是一大口,然后,吐出了一根茶叶梗,“呸,全他妈是茶叶末子!”

“你”这小子分明就是蓄意挑衅!王德仁心里有气,可是,看着何贵笑嘻嘻一副“诚恳”的样子,他还真是有火发不出。算了,自己堂堂一秀才,何必跟个二流子一般见识?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是稍忍一忍吧。

“怎么了?王先生?看你脸色有点儿发青,是不是有点儿冷?我说您那身棉袄就不暖和,要不,我跟您换换?”让你一路找老子麻烦,一个酸书生就想教训老子,你配吗?嘿嘿,老子气的就是你!何贵脸上笑意盎然,就是动机有些不良。

“不用!”王德仁一挥手,冷哼了一声。

“古有自荐那个枕席,我现在自荐棉袄,也算是差不多,王先生您不用跟我客气!”何贵盯着王德仁,心中嘿嘿冷笑,就逗你玩儿,咋的?

“噗!哈哈哈!”又是那个中年人,这回连嘴里的酒都吐出来了。

“何贵,你小子又没读过书,掉什么书袋儿?就他妈的知道胡说八道,你到底懂不懂?给老子滚一边去,待会儿来饭叫你!”何守富憋着笑,就算俺不识字,也知道啥叫“自荐枕席”啊。娘的,这小子也太损了,居然还想跟这王德仁这不是故意恶心人么?王德仁想要参加乡试的前提就是离开何家回去温书,虽然他另举荐了一位教书先生,可是,左右还是拿走了今年的薪饷,这也就是说,没教几个月,他就从何家拿走了三十两银子,而何家另聘教书先生,还要再出一份儿钱。这本来就让何守富有气,要知道,这些花销加起来,可是差不多超过了何家年收入的一半儿。现在看何贵的表情和脸色,差不多就是摆明了故意拐个弯儿在寒碜人,何守富顿时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不过,王德仁毕竟是要考举人的,不能真得罪了,所以,他及时阻止了这场对话。

“来来来,王先生,那小子就是个浑球,嘛事儿不懂,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大冷天的,咱喝两杯暖暖肚子,小二,上酒!”

第十章 天大地大 啥人都有

“这小麦多少钱一斤?”

“大米是什么价儿?那小米呢?”

“高粱、玉米、地瓜、大豆都给报个数儿!”

“喂,大白菜几个钱一斤?”

“就算天还冷,也不能只有萝卜白菜啊?有没有别的?西瓜有没?”

“咦,这马多少钱一只?噢,对对,马是论匹的!什么?一百两?你打劫啊?”

“这羊算了,羊毛卖不卖?不卖?那羊绒我不买羊胡子!”

“牛呢?不卖?噢,你买的啊!看这牙口,这牛的岁数不小了吧,要杀么?那牛皮卖不?”

“这烧饼多少钱一个?那这馒头呢?”

“油条怎么卖?那么贵,我给你三个大钱,来两根儿行不行?喂,别发火啊,我不买还不成吗?”

天很蓝,何贵的心情也很好。

虽然因为那天微微得罪了一下王德仁,以至于没能跟着一起去请教书先生,按王德仁的话说,他那位姓周的朋友才高气傲,最受不得别人自作聪明糟贱斯文,所以呢,好自作聪明的何贵最好还是留在客店里面守行李!何守富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何贵也懒得跟着去,就留了下来。不过,在客店里面呆了一会儿他就呆不下去了。在跟客店小二的闲聊里,他知道同州府不仅距离西安不远,距离陕西另一大城渭南更近,而且还十分接近潼关,往来的商旅不说非常多,却也不少,货品也算得上是丰富,所以,忍不住动了心思。谁叫他想发财呢?除了撞大运的,哪个发财的人不是掌握了那么一两手的情报?虽说丢过一次人,可那次还不就是对实际情况不了解造成的?所以,把并没有多少的行李往柜台上一放,他就出去逛悠去了。

“唉,怎么看不到什么发财的机会呢?”

虽然已经过完了大年,可街上的人还是不多!何贵东问一句,西问一段,倒是把同州府最大的两条街问了个遍。不过,让他觉得有些可惜的,就是似乎没有发现什么适合赚钱的契机。

“你好,老先生,能不能问一下,同州府还有没有比较热闹的地方?”又转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可何贵并没有放弃,看到有个老头在街边避风的地方摆了个摊位,遂走过去问了起来。

“热闹的地方?”这是个帮人写书信、状词的摊子,被问到的老人穿着一套打着补丁的长袄,干瘦的面孔上留着几缕花白胡子,小眼一眯着,带起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年青人,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去看看!”何贵笑呵呵地答道。

“一年之计在于春啊。年青人,我看你虽然不算身强体壮,却也算得上是康健。干什么都好,何必非要去做那些勾当呢?”老人捋了一下胡子,答非所问。

“勾当?你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老头突然压低了嗓音,还把脸凑到了何贵跟前,“嘿嘿,年青人,你莫要跟老夫瞪眼!你从街头走到街尾,不是东瞟就是西窥,难不成还是朝廷派下来巡视地方百姓生计的御史不成?”

“我”遇到鬼了!何贵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这老头怎么”

“老夫怎么了?”老头眯着眼,嘿嘿笑着,还真有那么点儿神神道道的意思。

“我看你也是读书人,怎么着也应该懂点儿法律吧?我又没做什么,就是问问那些东西的价钱,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贼了?你总得有个证据吧?君子爱人以德,老头,这毁谤他人可是要不得的!”何贵看了看左右,深吸了一口气,教育这老头道。

“呵呵,年青人,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懂点儿文章!算啦,你不承认不要紧,就权当老夫没说。”老头笑容不改:“只是老夫活了六十二年,走过西,闯过东,什么人没见过?衙门里也曾做过事,难道还会认错了不成?前两日这街上就逮走一个小贼,那个恐怕就是你的同伙吧?是不是?”

“得,得得得!”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有理讲不清!何贵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您老眼聪目明,算您说的有理成不?您先坐,小的告辞!”

“且慢!”老头还不让走。

“老人家,您还想干啥?我走路总不犯法吧?”何贵有些生气了,这老头怎么这么讨厌呢?

“呵呵,年青人,莫生气,老夫只是想问你句话!”老头的态度并没有因为何贵的脸色而有所改变,依然是满脸笑容。

“问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老头又捋了捋胡子。

“没什么你叫住我干啥?”何贵一甩袄袖子,就要来一招正宗的“拂袖而去”。

“喂,年青人,别急啊!”老头在后面叫道。

“”何贵不理,蒙头就往前走。在他看来,这老头恐怕有点儿什么毛病,所以还是躲远点儿的妙!可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那老头很显然已经认定了他的“身份”,并且,明显没有放弃做他这份生意的意思:“年青人,若是哪天被人抓住,可托人到老夫这里写份儿辩状,包你有罪减三分!”

“我”

这都什么人呐?自己到底招惹了哪路毛神?怎么遇上这么一个人?看着左近因为老头这句话而纷纷盯向自己的目光,何贵有苦说不出,唯有“恨恨”的看了那肇事老头一眼之后,落荒而逃!

他算是记着了。

第十一章 换一个

何贵耷拉着脑袋回到客店的时候,何守富和王德仁已经在等着了。

“我说何贵,你小子跑哪儿去了?”何守富好像有些不太高兴,“不是说好了让你看行李的吗?怎么说也不说一声就乱跑?”

“就是,为仆者没有点儿为仆之道,不把东主的话放在心上,这哪儿行?少东家,你可得好好管教一下才行啊!要不然,指不定哪天哼哼!”王德仁欲言又止,十分明显的挑拨离间。

“王先生,我招您惹您了?不就上回在车马店里说错话了么?就值得您这么惦记?你们读书人的心眼儿也太小了吧?咱难得到回府城,你们又不让我跟你们一起去接人,我不逛一下的话,那不就白来了吗?回去的话,你让我跟别人都怎么说?就说我进了城,进了店,出了店,出了城?真要是那样,人家可不只是笑话我一个!您是读过书的人,咋连这个也不明白?”何贵没好气儿地瞟了王德仁一眼,开口说道。

“你这”没想到何贵会这么直白地把话说出来,简直就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王德仁这下还真有些受不了,气得他一指何贵,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少东家,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们家的佣人!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算了,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哼!”冷哼一声,王德仁一甩袖子,转身回自个儿屋了。

“怎么了?二爷,看您这脸色,好像不太高兴?”没理会王德仁,何贵看向了何守富,其实,他刚才一进来就看到何守富的脸色不太好,只是王德仁在这里他不好开口问罢了,现在那家伙走了,自然要弄明白。毕竟何守富对他不错,马马虎虎算得上是一“哥们”了。

“能有啥事儿?你刚才去哪儿了,让我们等你老半天?刚才王德仁那么说你也不算错,我又不是不让你出去逛,可你也应该先支会一声才对!”何守富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先问起了何贵。

“嘿嘿,二爷,您跟王先生出去了,我也是临时起意,就是想说也没地儿呀,您说是不是?再说了,我也没做啥事,难得来趟府城,我就是趁机会出去做了点儿市场调查”何贵“嘿嘿”一笑,摸着头皮答道。

“又是市场调查?”何守富倒还懂这个名词,因为何贵先前给他说过,不过,很显然,他对这种活动十分的不以为然,“你小子还不死心?上回你那磨面粉的主意就已经够馊了的,这回又估摸了什么新的‘高’招啊?”

“嘿嘿,暂时还没想到什么新招!”何贵笑道。

“我就知道!老早就跟你说了,别老寻摸那些没用的,多做点儿正经事!你要是真想赚钱,大不了回去之后我帮你说,让我爹给你工钱就是了!又不是抹不开嘴”何守富叹了口气,说道。

“那我先谢过二爷了。只是,二爷,您这到底是怎么了?一进来就看着你脸色不好没见到那个周先生?”何贵向何守富打了个千儿,又转移了话题。

“哼,怎么没见到?见到了!”听了何贵的话,何守富的脸色再次刷了下来,有些泛青。

“见到了?难道没谈拢?看您好像挺生气似的!”何贵又问道。

“哼,谈拢?人家是府城的先生,一出口就是五十两,最后谈了半天,说什么看王先生的面子,可以减个二十两,还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还不就是看着咱们乡下来的,吃定了咱们人生地不熟!哼,当老子什么都不懂啊?”何守富气哼哼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真他妈的可恶!”老子整天干活还不要工钱,你们居然敢一上来就要三十两一年?也不怕撑死!何贵恨恨地,颇有跟何守富同仇敌忾的意思。

“那您答应了没有?”装模作样跟着何守富一块生了会子气,何贵又朝何守富问道。

“答应?那可是三十两,我们老何家一年才挣多少?就是割了老子的肉也不给!大不了回去挨我爹一顿骂,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守富咬牙恨道。

“嗯,就是,不能给,这个亏咱不能吃!”何贵附和道。本来嘛,老何家待那个王德仁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何进吉那帮小子才刚会做“开讲”,何老太爷就拿出了十两银子的谢仪,那可是差不多够老何家用上半年的一笔大款项,这一点,不说是在乡下,就是在整个朝邑县,恐怕也找不出几个这么大方的人物来,何况这还没算那每年二十两银子的薪饷以及逢年过节要发的那些红包之类。可是,有的人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偏偏就是不知道“感谢”这两个字该怎么写,反而把何家的大方当成了冤大头。鬼才相信那个姓周的会不知道王德仁在何家走的好运,恐怕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敢狮子大开口!

没错,何老爷子在孙子读书上面舍得花钱,可这并不代表着何家真的就那么大方!别忘了,何家是因为运气和一百多年的苦心积攒才有了今天的这份儿家业,这钱用在正当的地方,自然不会有人皱太大的眉头。可是,那个什么姓周的先生想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拿去三十两,哪有那么容易?本来,一年花二十两请王德仁就已经让何守富觉得很吃亏了,这回,王德仁还没教几个月就拿走了全钱的工钱,如今还要让他再花三十两去请另一个,没当场爆发就已经是够忍耐的了,要知道,光景好的话,老何家一年也才挣一百两多点儿,这回要是答应了那个姓周的,一下子可就是六十两没了踪影!再算上老何家一年的花销,全家人一年不是差不多都白干了?

“要不,二爷,咱们不管他什么姓王的、姓周的,咱们自己去找先生咋样?这同州怎么说也是府城,找几个教书先生,应该没那么难吧?”两人又一起生了会儿闷气,何贵突然眼睛一亮,对何守富说道。

“这恐怕没那么容易吧?府城这么大,咱们又不认识谁,上哪儿去找?再说了,要是再找了个要价高的,谈不拢,那不是白费功夫吗?这住店的钱可不便宜!”何守富有些作难。何家的人都不太愿意花钱,刚进府城的时候,他本来是想住那些力把(临时工)小店儿,睡大通铺的,可王德仁不干,所以只好找了间稍微便宜些的客栈,可即便这样,他还是觉得贵。

“不找怎么知道?咱就等两天,如果两天内找不到,咱们就回家,怎么样?而且这样的话,您跟老太爷那边也好交待!”

“这样”何守富捏着下巴想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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