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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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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你小子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嗯?军师!”城门校尉急从女墙上探出半颗脑袋,大声道,“真是军师?”

李蒙一使眼色,早有凉州精兵将十数枝羊脂火把凑到了无篷马车边上,马车方圆十步之内被照得亮如白昼,城门校尉看得正切,马车上所坐之人果然便是蒯越。蒯越唯恐守军上当,急挣扎身子,嘴里更是想要高声喊叫,可惜的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含糊不清的咿唔声。

城头上的城门校尉乍一看,还以为是蒯越正在恼怒至极地跟身边的亲随说些什么,当下再不怀疑,向身边的荆州兵喝道:“快打开城门,放军师进城,快!”

火光照耀下,蒯越绷紧的身躯颓然瘫软下来,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然,李蒙、王方却是阴冷地交换了一记眼神,心忖主公真是神机妙算,这招果然管用啊,不费吹灰之力就诈开了江陵的城门。

西陵港。

地处江陵以西两百余里,是江水航道巴蜀段至荆州段的重要中转站,这里店铺林立、车水马龙、南来北往的客商络绎不绝,当然也少不了水贼和江洋大盗的身影,有了水贼和江洋大盗,自然而然的也便有了水军的驻扎。

西陵港以北五十里。

某处僻静的狭谷内,马跃的六千主力骑兵正冒着冬季的严寒静静地潜伏其中。

马跃换了一袭普通的商人装束,令典韦换上随从的短打装束,又令句突、李肃留下压阵,这才带着典韦轻衣简从直奔西陵港而来。常言道南船北马,马跃久在北方深谙骑战,可对于南方的水战却是心中没底。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马跃决定在行动之前先探探西陵港的虚实。

这次奇袭西陵港可不仅仅只是攻占这么简单,马跃还有另外一个更为艰巨,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目标,那就是袭取西陵港的荆州水军大寨,缴获水军大寨中的水军船只,替八千西凉铁骑南下江东找到足够的运输工具!

江陵。

李蒙手起一刀,将城门校尉砍翻在地,王方策马上前挥刀斩断了吊桥的缆绳,其余数十骑凉州精锐早已经冲过吊桥,向着江陵北门蜂拥而入,可怜守在城门内的十几名荆州兵还没有回过神来,便已经被乱刀砍翻在地。

“咻~~”

一枝火箭掠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轨迹,远远地攒落在城北空旷的荒野上,下一刻,绵绵不息的喊杀声冲霄而起,倏忽之间,黑压压的西凉铁骑已经风卷残云般杀到了江陵北门外。

江陵城内,太守官邸。

江陵太守韩嵩刚刚接到小史的禀报,说是主公的军师蒯越到访,正准备出迎时忽见都尉苏飞衣甲不整、神情狼狈地狂奔而来,边跑边疾声大喝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韩嵩心头一跳,急道:“锦帆贼杀进城了?”

“不……不是锦帆贼。”苏飞喘息道,“是……是凉州叛军!他娘的,全他妈的是骑兵,太厉害了,弟兄们一下子就被冲散了,这仗没法打。大人,我们还是赶紧逃命才是正紧,晚了就来不及了。”

“胡扯!”韩嵩不信,大声喝斥道,“江陵远离中原,哪来的凉州叛军?”

“呼……不信就算了,末将可不会陪着你送死。”

苏飞闷哼一声,转身径直狂奔而去,韩嵩愕然正欲喝止时,忽闻前方长街上杀声震天,有山崩地裂般的马蹄声隔空传来。

第244章 小人甘宁,叩见将军

西陵港。

“哎,刚出水的江猪,一贯钱便宜卖喽……”

“鲤鱼、刀鱼、鲟鱼、胭脂鱼,应有尽有,要买趁早、不买拉倒……”

“南北杂货,胭脂水粉,老店新开,货真价实……”

“哎,这位客官里边请,小店特色菜……”

西陵港最繁华的长街上,呦喝声此起彼伏,人群熙熙攘攘、热闹纷繁,马跃轻衣简从,带着典韦正在街上信步闲诳。倏忽之间,马跃、典韦同时感到了一股杀气,就像觅食的饿狼,忽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惊回首,一群身披蓑衣、头顶竹笠的渔家汉子正懒洋洋地坐在街边休息,马跃一眼就看出这是一群非同寻常的渔家汉子,他们的神情看似懒散,可无意间每每流露出摄人的眼神,马跃也是血里火里滚过来的,最是熟悉这种气息。

“咣!”

典韦只顾回头观察这群渔夫,不想一脚踢翻了摆在街边的一只木桶,桶里鲜活的鲤鱼顿时倾翻在地。

“喂!兀那厮,眼睛长屁股上了?”

一声炸雷般的大喝陡然响起,直震得马跃耳鼓隐隐生疼,霍然回首,只见一条面庞黎黑、身高八尺的大汉已经拦住了典韦去路。大汉虽然长得精瘦精瘦,可给人的感觉却强壮得像头猎豹,这两种强烈的反差本应该水火不相容,却在汉子身上诡异地揉和在了一起。

典韦在跟随马跃之前就是杀人惯犯,平素凶悍惯了,何曾受过别人这等喝骂?当时就勃然大怒道:“老子就踢了,你待咋的?”

“胆子长驴毛了?”那汉子怒道,“敢在爷爷面前耍横!”

“哟喝,敢跟老子这样说话?”典韦怒极反笑,双手疾探如爪,森然道,“老子捏死你!”

“膨!”

汉子挥拳相迎,典韦改爪为拳,两只钵大的铁拳顿时砸在一起,只听一声闷响,典韦纹丝不动,那汉子却是蹭蹭蹭地退下了三大步。马跃本待喝止典韦,忽见那汉子竟能接住典韦势大力沉的一拳,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憋了回去。

眼见两人起了冲突,街上的行人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

“咦,小子不赖啊。”典韦扬了扬硕大的铁拳,狞声道,“再接老子一拳试试!”

精瘦汉子揉身扑了上来,高声喝道:“便接你十拳、百拳又有何妨?”

身形如电,典韦和精瘦汉子拳来脚往、缠斗一起,围观者被两人凌厉的拳风所逼,纷纷退至十步开外,远远望去,典韦就像一头体型庞大的黑熊,而精瘦汉子就像一头敏捷的猎豹围着典韦不停地兜圈子。

很显然,精瘦汉子吃了第一拳的亏,自知膂力不及典韦,便试图以巧劲打倒典韦,不过很快,精瘦汉子就发现自己错了!典韦虽然体型庞大,却有着与体型极不相称的敏捷,出拳的速度比精瘦汉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膨膨膨。”

精瘦汉子连中三拳,精瘦的身躯就像风中的败叶般飘了起来,直荡十步之外。

“大哥,刀!”

十数名精悍的渔家汉子突然出现在斗场外,其中一名年轻的汉子手一扬,一柄刀背上镶嵌着九只铁环的环首大刀凌空飞抛过来,精瘦汉子人在空中,双臂疾探而出,那柄九环大刀已经到了他的手上。

“呼呼!”

精瘦汉子落地摆开架势,一刀在手,整个人的气势顿时为之一变。

“嗯?”

典韦闷哼一声,缓缓卸下背上以厚布缠紧的双铁戟,交叉置于胸前,眸子里亦流露出狼一样的狰狞之色来。

“杀!”

精瘦汉子断喝一声,一扬九环刀,再次揉身扑了过来。

“喝!”

典韦大吼一声,右手铁戟横扫而出,直取精瘦汉子颈项。

“当!”

黝黑的大铁戟与沉重的九环刀交斩在一起,顿时发出一声激烈的金铁交鸣声,典韦铁塔似的身躯屹立如松、岿然不动,而那精瘦汉子却再次暴退三步,脸色已然变了。那群渔家汉子见势不妙,纷纷抽出砍刀忽喇喇地围了过来。

更远处,西陵港水军大寨方向忽然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马跃霍然回首,只见一队荆州兵正向这边开了过来。那精瘦汉子同样发现了荆州兵,脸色再次一变,扬刀向身边的渔家汉子喝道:“我们走。”

“想走?”典韦狞笑一声,喝道,“门……”

话未说完,马跃一记恶狠狠的眼神瞪过来,典韦的后半句便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襄阳,刘表官邸。

刘表以手扶额,靠于案上假寐。

忽有急促的脚步声将刘表惊醒,霍然抬头只见主薄邹靖急步而入,抱拳作揖道:“主公,文聘、黄忠两位将军率军赶到襄阳了。”

“哦,黄忠、文聘回襄阳了?”刘表舒了口气,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向邹靖道,“有了黄忠、文聘的两千精兵,再加上刘磐、黄祖的八千精兵,以及襄阳城中原有的三千精兵,虽说不及马屠夫的三万大军,不过固守城池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邹靖又道:“主公,蔡瑁、张允两位都督的水军已经溯襄水而上,距离襄阳只有不到二十里了,其余江夏、江陵、零陵、武陵、长沙各郡的援兵想来也在赶往襄阳的路上了!只要襄阳城中的守军能够坚持半个月的时间,马屠夫就将死无葬身之地。”

“唉……”

刘表摇头叹息一声,他可没有在襄阳击杀马屠夫的雄心壮志。

过了好半晌,刘表才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子柔和异度还是没有消息吗?”

邹靖摇了摇头,应道:“还是没有消息,以下官看来,两位先生十有八九已经遭遇不则了。”

“报……”邹靖话音方落,忽有从事李严挺身而入,向刘表道,“主公,江北急报。”

刘表心头一跳,急道:“快讲。”

李严道:“西凉大军进至襄阳以北三十里,忽然停止前进,并且开始安营扎寨,摆出长期固守的架势,举止很是蹊跷。”

“哦?”刘表以手扶额,低声道,“西凉大军停止前进了?”

“竟有这等事情?”邹靖也疑惑不解道,“难道马屠夫不打算攻打襄阳了?”

刘表想了想,凝声道:“多派探马,再探。”

“下官领命。”

李严答应一声。

然而,李严还未及出门,便又有小吏匆匆而入,向刘表道:“主公,丞相曹操至矣。”

“什么?曹操!”刘表大吃一惊,失声道,“到了哪里了?”

“已到城东十里亭。”

“带了多少大军前来?”

小吏道:“并无大军,只有一小吏相随。”

“嗯?只带了一个随从?”刘表长出一口气,蹙眉道,“这家伙不在颖川督战,却跑来襄阳做什么?”

李严道:“主公,曹操乃是当今丞相,不宜慢怠。”

“唔。”刘表点了点头,沉声道,“来人,随本官出城迎接曹丞相。”

盏茶功夫之后,刘表官邸大厅。

刘表抱拳朗声道:“丞相。”

曹操也抱拳回礼:“刘荆州。”

“请。”

“请。”

两人互相肃手,分宾主落座,其余李严、邹靖、程昱等随从亦依次入席而座。

刘表向曹操道:“丞相深夜到访,不知有何急事?”

曹操道:“实为救刘荆州而来。”

“呃……”刘表心头一跳,面露尴尬之色,强颜说道,“下官何需人救?”

从事李严长身而起,向曹操长长一揖,不亢不卑地说道:“刘荆州自入荆襄,深受士族拥戴,今坐拥八郡,麾下颇有精兵十万、上将百员,兵锋锐不可挡,宵小闻风而远遁,又有何人敢捋虎须?”

“哈哈哈……”曹操洒然一笑,直截了当地说道,“荆州军兵败武关,三万联军全军覆灭,刘荆州素来依之为左臂右傍的蒯氏兄弟亦陷于敌手,此事操已尽知,刘荆州就不必遮遮掩掩了。”

“这……”

刘表语寒,脸色越发尴尬。

程昱亦不失时机地说道:“丞相此来别无他意,只为图谋马屠夫而来!”

曹操道:“还望刘荆州及诸位荆州豪杰鼎力相助,共除国贼。”

“唉……”刘表叹息一声,向曹操道,“实不相瞒,马屠夫的三万铁骑已经进至襄阳以北三十里处安营扎寨,正紧锣密鼓准备攻打襄阳,今丞相既然已经到了襄阳,还请赐下破敌良策,以安荆襄百姓。”

曹操道:“襄阳城北之三万铁骑,不过是马屠夫的疑兵,不日之内自然退回武关,可不必理会。”

“什么?”刘表失声道,“这三万铁骑只是疑兵?”

“不错,这只是疑兵。”曹操道,“虽号称三万,其实最多八千。”

李严、邹靖道:“其实只有八千骑兵?”

“马屠夫最喜虚张声势、声东击西。”曹操点了点头,凝声道,“凭着这套拿手好戏,不知有多少人吃了他的大亏,当年在颖川时,本相亦曾吃过他的大亏,还险些将自己的性命葬送在他的手上。”

李严、邹靖闻言凛然。

两人对马屠夫的记忆可是比曹操还要来得久远些,尤其是邹靖,更是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失陷在马屠夫手里,生死未卜。八百流寇投诚后,邹靖也曾托人多方打听,却始终没有探得邹玉娘的一点消息。

半晌,刘表才吃声道:“如果江北的西凉大军只是疑兵,那马屠夫的大军又去了何处?”

曹操捋了捋颔下柳须,凝声道:“江陵!”

“什么!”刘表闻言大吃一惊,震声道,“江陵?”

李严、邹靖亦是脸色大变。

江陵可是刘表经营多年的军事重镇,那里屯积了大量军粮、器械,如果江陵被马屠夫攻陷,对于荆州军而言,无疑是场惨烈的灾难!不过一想到江陵有亲信韩嵩,大将苏飞率领八千精兵坐镇,刘表便松了口气。

“丞相说笑乎?”刘表缓过神来,不以为然道,“江陵远在襄阳之南,马屠夫会舍近而求远,劳师远征江陵?”

“主公所言极是。”邹靖亦附和道,“江陵地处荆襄腹地,就算马屠夫能够偷袭得手,也不过一座远离关、凉的孤城,又如何坚守得住?既然守不住,马屠夫不惜代价劳师远征又有什么意义呢?”

很显然,刘表、邹靖都认为马跃不可能攻打江陵。

只有李严神色凝重,半晌才轻轻说道:“这个……只怕是很难说啊,马屠夫行事断不可以常人考量,每每出人意料却总能致人于死地,绕行荆山南麓、长驱直入偷袭江陵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曹操目露异色,忍不住深深地打量了李严一眼,心忖此人倒还是个人才。

“报……”李严话音方落,厅外忽有风尘仆仆的小校疾行入内,跪地疾声道,“主公,江陵急报。”

“江陵?”刘表倒吸一口冷气,霍然站起身来大声道,“快讲!”

小校喘息两声,说道:“江陵急报,军师蒯越已然叛投马逆,并率三万西凉铁骑诈城,城破。守军力战不支,弃城,太守韩嵩战死。”

“什……什么!?”刘表的脸色霎时一片惨白,失声道,“蒯越叛投马逆!?江……江陵,真……真的丢了?”

曹操与程昱交换了一记眼神,缓缓站起身来,向刘表道:“刘荆州不必惊慌,马屠夫的阴谋诡计,操已尽知,这次不远千里前来荆襄,便是要帮助刘荆州铲除马逆,还荆襄大地一片安宁。”

刘表骤闻江陵失陷,此时不免六神无主,问道:“丞相以为,该如何铲除马逆?”

曹操阴恻恻一笑,沉声道:“在陆地上,马屠夫的西凉铁骑纵横捭阖、所向无敌,可如果到了大江大河之上,那就成为任由荆州水军宰割的鱼肉了!要铲除马逆以及马逆麾下的西凉铁骑其实不难,不过却需要刘荆州麾下荆州水军的鼎力襄助。”

好半晌,刘表才切齿道:“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刘表话音方落,有亲兵昂然入内。

“速将蒯良、蒯越满门家小取来襄阳……腰斩弃市!”刘表说此一顿,厉声道,“再令蔡瑁、张允二将加速行军,限两日之内赶到襄阳,不得有误!”

“遵命。”

亲兵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西陵港。

茶楼,二楼临街雅间。

典韦瓮声瓮气地说道:“主公方才为何拦住末将?”

马跃凝声道:“那群汉子不是普通人。”

“嗯?”典韦凝声道,“不是普通人?那是什么人?”

“江洋大盗!”

“江洋大盗?”

“对,江洋大盗!”马跃沉声道,“那伙汉子面目黎黑,躯干的肤色却比面庞、四脚肤色明显要浅,说明这群汉子是常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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