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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夹雪时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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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妈也笑了。

第二十七章第二十七章
我不知道若飞到底是怎么了。即便家中有急事,你也应该给我打个电话通报一声,让我心里有数吧。但整整一个星期了,她都杳无音信。她简直就像是失踪了一般。这些日子,我几乎每天都要到她寝室楼下喊一嗓子。以至于后来,她寝室的几个女孩子只要看到我,就跑过来向我报告一下若飞的近况。每次都是同样的消息:她还没回来。不管怎么说,对于她们的理解,或许还有几分同情吧,我是非常的感动。可若飞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狠心一个多星期对我不闻不问了呢?我自问之前没有犯下什么过分的错误。对她,我向来坦白的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跟她汇报。我简直心急如焚。更可恶的是这丫头居然不曾告诉我她老家的电话号码!

这丫头,回来我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真的很郁闷!

真的很孤独!

我就像是穿越一条深长的地道,黑洞洞地没有尽头。就像是在黄花洞摸索着黑暗往洞深处挪移的感觉。这种感觉于我而言简直是糟透了。因为我害怕孤独。尤其是黑暗里的孤独。如今,若飞竟然再次把孤独抛给了我,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心,我真的很气恼。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像她回来后我该给她零下多少度的脸色才合适。

但现在不用思考了。

因为她回来了。

司徒若飞失踪一个星期后,回来了。

那是一个周六的下午。我独自在寝室,靠着床头昏昏沉沉想睡。最近忙着给本年度最后一期《雨夹雪》校稿,加上司徒若飞又不在身边,差不多殚精竭虑了。就在这档儿,有人敲门。我开门,是个陌生的家伙,戴着眼镜,梳着个三七头。请问418滕冲在吗?我打了个哈欠,说我就是。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哦,楼下有个女孩找你。他扶了扶眼框,又瞅了我一眼。嘴角斜斜地一笑,那女孩很漂亮哦。说罢便走开了。我怔了一下。有女孩找我?还很漂亮,会是谁呢?我漫不经心趿着拖鞋往楼下走去。头依旧昏沉。突然我心头一个激灵,猛然清醒。难道是她?!剩下的楼梯我差不多是连跨带跳着跑下去的。

果然是她!亭亭伫立在大门口的果真是我朝思梦想寝食难安的她!

我以一百度沸腾的激情冲过去,抱住了她。

她却恐惧万分地挣脱了我。嘴里喝道:流氓!

有没有搞错,她竟然骂我流氓。我仔细地瞅着她。她也胆战地盯着我。是她啊?我没认错!你疯啦!干吗骂我?我真的有些生气了。你再怎么开玩笑,也不能当着来往众人的面骂我流氓啊。这玩笑忒过分了。突然她瞅我的眼神不对劲了。由起初的恐惧,到疑惑,到恍然。哈哈哈哈,她居然放肆地笑了起来。眼角涌出了绿豆大的泪珠子。她狠狠地扑进我的怀里。双肩剧烈的耸动着,不知是哭还是笑。这时,已经有人围上来了。我于是拉着她上楼。周六下午值班室老头通常是跑到隔壁楼下棋去了。因此,我拉着若飞上楼,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冠冕堂皇。

万幸的是,太岁他们还没回来。我拉着她一入寝室,就把门给踢上了。我们一句话没说就把嘴贴到了一起。然后就是忘乎所以的交融。交融。交融。。。。。。

激情过后。请别误会,这里的激情仅仅停留在嘴上。我问她在楼下为什么骂我流氓还推开我。她含着笑瞪了我一眼。你看看自己嘛。我一脸茫然往镜子面前一站。我好像已经很久没照镜子了。靠!这是人吗?头发跟猪拱过似的。嘴巴上的胡子就像是戈壁滩上的杂草,一团狼藉。颧骨什么时候也往外凸了一截。这是我吗?难怪若飞会挣脱我的怀抱。乍一看,我还真像是从阿富汗逃回来的。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水房洗了把脸,然后将头发弄湿捋顺,再用太岁的强力刮胡刀将嘴巴上的“乱草”砍光。总算是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风采。

我再次用心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若飞。还是那么的玲珑可爱,楚楚动人。但是我还是看出她瘦了,脸色也苍白了许多。特别是眼角,总是潜伏着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憔悴。

这一个星期你究竟是怎么了?我问道。但语气非常平和。一看到她本人,所有的抱怨都通通见鬼去啦。

她轻轻地靠进我的怀里。家中出了些事情,没来得及跟你说,你生我气了吧?她的声音平静如水。似乎并没有多少不安和内疚。

是的,我是生气了。但更担心你。我佯装不乐,但右手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光滑如脂的幸福穿越手掌直奔我的心头。

看你发如飞蓬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为我受了不少苦。我对不起你。你会原谅我对吗?你不会离开我,对吗?她说话的声音突然变的无比凄凉和脆弱,并且紧紧地搂紧了我。司徒若飞,究竟是怎么了?我茫然。但更多的是心痛。她一定是经历了很大的委屈。我悔恨没能尽一个男人的职责去爱护她关心她!我真该死!

关于若飞这一个星期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终究还是迷雾一团。但我也没好穷问。既然若飞不想说,我也就没必要强其所难了。我们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度。在爱情的海洋里,我们的帆再度迎风招展。幸福的浪花四下飞溅,青春啊,我该拿什么来歌颂你的无价与伟大。

当天晚上,我和若飞早早的吃过晚饭。我答应她去看电影。以前我曾经建议过去自选影厅看电影。但她似乎并不感兴趣。这回她却主动提出要去看电影。她说要去看恐怖片。我笑道:到时可别往我怀里乱钻哦。她翘着小嘴在我胳膊上轻轻捶了一下。别小看我哦!

我带她去了大学巷。这条巷子紧依这所大学。巷子里店面鳞次,书店,旅馆,餐馆,饰品店,网吧,自选影厅等等,将一条数百米长的小巷装点的热闹非凡。

我们走进了一家看起来颇有情调的影吧。里面布置的很别致。双人间的包房,一台电视两个坐椅。墙壁刷的是粉红色。坐椅上方两侧的墙上安了两盏玫瑰型的小灯泡,灯光蒙胧,空气中还有一种很温馨的淡淡的兰花香。一男一女走进这样的屋子,肯定会血管发热的。来这儿的基本上都是情侣。当然也偶有几对同性的男男女女,他们(她们)大概是被某种不足为他人道的心态怂恿进来的吧。管它呢。

还好我们赶早尚有余位。于是便在前厅租碟处选了个据说曾在影院吓死过人的《午夜凶铃》。其实我心里暗喜。我想,这丫头到时肯定是要往我怀里猛钻的。

电影其实也没有想像中那么刺激。不过日本人的恐怖片还是颇有水准的,毕竟不象好莱坞动辄血肉模糊。影片是通过心理暗示来激起你毛骨悚然的。若飞偎在我身旁,神情一直比较淡定。每当恐怖画面出现时,我都以为她会滚到我怀里吓的花容失色才对。可是很遗憾,她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表情安静地好像丝毫没受到什么影响。她胆子看来还真不小呢。其实我胆子不大倒是真的。尽管我不时地问她怕不怕,但自己的手却因为紧张而汗水淋漓。好几次,我都借着墙上暧昧的灯光偷窥若飞的表情,但看到的一直是她那被灯光敷的桃红的脸,以及始终微翘着的小嘴。这丫头看的还真是聚精会神。

影片中最经典的镜头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电视屏幕上的井里爬了上来,然后僵硬地朝屏幕蹒跚地走来,直到从电视里爬了出来,披头散发,枯眼冒血,模样极其狰狞!若飞终于啊的一声歪进我的怀里。尽管我自己也吓的浑身寒毛直竖,但若飞的惊叫还是让我挺起了男孩应有的脊梁。我抱着她,轻柔地安抚着她的恐惧。不怕不怕,只不过是电影罢了。都是假的呢。我说了吧,让你别看,你非看,看了又喊怕,可不是自找的?嘿嘿,胆小鬼。我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她在我怀里温顺的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你真坏,人家吓成这样子还取笑人家,坏死了。她说罢,又拿手轻捶我的胸膛。我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心里有一种感觉像花儿一样绽放了开来。

冲,你会一辈子都这么抱着我,是吧?若飞忽然仰起脸脉脉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笑着跟她抵了一下鼻子。当然啦,小傻瓜。

不知为什么,我怕,我怕你会丢下我,不要我。她的眼睛明显有种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若飞很少这样悲观的。但她说这句话时,明显语调里含着几分幽怨。若飞的这种表现让我很是不安。

为什么要这样说啊,宝贝?

你知道吗?那天在黄花洞,我真的好害怕。那么浓的黑暗,像沉重的漆一样包裹着我。你知道吗?其实在你没到来之前,我哭了。哭的好伤心。我害怕黑,更害怕孤独。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天胆子为什么会那么大。我为什么敢一个人走进那么深的山洞。季敏佳劝我别进去,但我就是不听,仿佛着了魔似的,一步步往前,把自己送进了黑色的深渊。你知道那时侯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嘿,想你呗。

想我?

想你那天晚上在亭子上拥抱我的感觉。那天晚上我也像着了魔似的,你抱住我时,我居然很顺从地就拥入了你的怀里。记得那时我闭着眼睛,黑暗竟一下子变的清晰起来。满世界都是你的心跳。我不再孤独。真的,生平头一回远离了孤独。我当时真希望你会永远地抱着我。可惜,我们的拥抱还是很快的结束了。我离开你的怀抱,孤独就再次占有了我。从那一刻起,我就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回到你的怀抱。是的,只有在那里,我才不会孤独。

哦,原来是这样。。。。。。

所以,我走进了那个可怕的山洞。当时直觉告诉我,你会进山洞寻我。直觉还告诉我,那个山洞会为我赢得今生最爱的人。我这人特相信直觉。嘿。人家说,相信直觉的女孩子最容易上当受骗。可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就是相信你会进山洞。直觉没有欺骗我。你真的来了。你知道吗?听着你由远而近的呼唤,我真的幸福死了。我曾一度难以自控想赶快地回应你,可是直觉命令我不要操之过急。冲,你觉得我是不是好傻。

哼,你要是傻的话,天下就没有机灵鬼喽。

也是哦。我终究赢得了你的感情。你的温暖的怀抱让我彻底地摆脱了孤独。我原以为,原以为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感到孤独了。可是,可是我们还是分别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太难熬了。我总算明白没有你的日子我是多么的脆弱。我好害怕,如果哪一天你离开了我怎么办?你不爱我了怎么办?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不怕不怕,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今生今世我都会守着你。你不会再感到孤独了。因为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若飞再次脉脉地凝视着我的脸,眼睛里含着一种特别的妩媚。虽然屋子里光线很暗,但从她的脸上我还是窥到了几分羞涩。

冲?

恩。

今晚。。。。。。

恩?

今晚我想把一切都给你。

我猛吃一惊。别冲动哦。

真的。这跟冲动无关。

你应该再考虑。

你,假正经!

嘿。

其实你早就想要了。

嘿。

就今晚。

在哪?

找家旅社。

不回宿舍了?

不回!

不太好吧。

你怕了?

不是,学校这段时间不是管的紧嘛。

怕就算了。

谁说怕了。到嘴的羊肉不吃,我傻啊?

你坏!

嘿嘿。

我真的很兴奋,但骨子里还有几分胆怯。毕竟今晚要发生的这件事是我的第一次。但不管怎么说,兴奋是主要的,胆怯是次要的。我不知道若飞是怎么想的。从影吧里出来时,她的脸上还堆着动人的红晕。她今晚真的很美。很让人怦然心动。外面的风吹在脸上冷冰冰的。这已经是地道的冬夜的风了。我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就像所有爱情电影里有过的那种老掉牙的镜头一样。男主人公抖抖索索地故作潇洒,女主人公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甜蜜。

在找旅社之前我们先是走进一家面馆,要了两碗兰州拉面。若飞只吃了一点。剩下的全倒给了我。我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的相当满足。吃了面再出来,外面的冷风就拿我没辙了。

大学巷里的旅社很多。它们接待的基本上都是像我和若飞这样来自校园里的亚当和夏娃。所以,当我们走进一家名曰“荷香楼”的旅馆时,前台服务人员根本没有要求我们出示身份证。大家都心照不宣。她们甚至还热情地向我们推荐带浴室的双人间。她们说,这种双人间非常受大学生的欢迎。我和若飞的脸当时都红了。若飞几乎低着头一直不语。我总觉得那几个女服务员在偷笑我们的生涩表现。

我们接受了服务员的推荐。要了一间标准双人间。

终于是两个人的世界了。我很激动。若飞也是。她坐在床沿上不停地拿手绞着被单。她低头含羞的样子,像极了初入洞房的大家闺秀。我忍不住笑了。

你怕么?

她扬起头,故作镇定地白了我一眼。谁怕了?!

那好嘛,开始吧。我故意走过去。

别,别过来。。。她竟然作出双手捂胸的姿态。差点把我笑趴下。大姐,没这么夸张的吧。我又不会把你吃了。

她羞涩地低下了头。我想洗个澡。她声音低低的,仿佛像是恳求。

我坐到她身旁。傻丫头,你要是真的害怕,我们就不做嘛。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她猛的抬起头,朝我瞪了一下。鼓着嘴像是赌气似的说道:谁怕了?谁紧张了?我只是想先洗个澡。既然有浴室,不洗白不洗。哼!

说罢,她便站起身去了浴室。

我们一道洗鸳鸯浴怎么样?我开玩笑的喊道。

她回过脸挖了我一眼,流氓!说吧,径直进了浴室。接着便从里面传来暗锁滑动的声音。

我感到好笑。这丫头真有意思。我于是打开电视,操着遥控器魂不守舍地调换着频道。

浴室里传来水流哗哗的愉悦声。我的心也按捺不住地蹦跳了起来。这是一种很奇妙的遥相呼应。我仿佛觉得体内正在沸腾着一锅开水。不断外溢的热气拼命地鼓动翻腾着。我像是要爆炸了似的,头皮发麻,两眼眩晕。电视画面在眼前就像是一帖帖无声流动的幻影。直到电视中播出的一则醒目的新闻才让我从恍惚中稍微清醒了些。播报新闻的正是本市电视台的一档晚间新闻节目。新闻大概内容说的是市公安局近期成功打掉了一个涉黑制黄团体。犯罪分子以模特公司为幌子暗地里干着制黄贩黄的罪恶勾当。他们甚至以招聘模特为由诱骗无辜女孩上钩然后逼迫她们成为制黄的工具。许多少女甚至被迫从事淫秽交易。据报道,该犯罪团伙还利用网络作为传媒,在网上经营数个黄色网站。警方日前正在对这些涉黄网站进行紧锣密鼓地查处。

新闻刚刚播报完毕,司徒若飞便从浴室里出来了。她的脸红扑扑的。头发湿漉漉的。眼睛里有一种火一般的妖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朵盛开的梦莲。我扑上去,想吻她。她躲开了。去,洗个澡!她推了我一下,几乎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无奈,我只好乖乖地走进浴室。

温软的水流让我清醒了很多。我突然想到刚才电视里的新闻。总觉得这里面隐藏着一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来。索性不去想。浴室里闷热的水汽让我的五脏六肺畅快无比。它们似乎变成了一只只不守本分的金鱼,想冲出我的肚皮,想撞裂我的肉体。但它们又是那么的虚弱无力,以至于它们在我体内的每一次冲撞都转化成痒丝丝的吻。这种感觉太要命了。我不得不加快冲洗身体的速度。我对即将发生的事充满了强烈的渴望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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