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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第4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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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结局,你想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肃州城还在龙家手中时,如果把它和军队完整无缺地交予杨浩,回报自然也高,既然你还抱着万一的幻想,希望能够抵住夏州军的进攻,保住自己的地盘,那你就要承担失败的一切后果。

龙家虽不得不降,又怎甘心就此一蹶不振,于是向张浦议降时,龙翰江再度委婉地提出了将龙家几名女子送作杨太尉侍妾的意思,张浦虽负有谈判全权,但是这种事他可不敢替杨浩做主,于是寻个由口,便抽身去见杨浩。

杨浩听罢回禀对张浦笑道:“龙家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到了黄河还是不死心呐。如今他山穷水尽,被迫投降,还想与我讨价还价么?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尽快整军投降,交出肃州内城,我会安排他举族迁往夏州,赐他府宅,龙家上下的安全和个人私产,都会受到妥善的保护,余此没有其他条件,叫他不必疑虑重重。”

张浦笑道:“龙家一番好意,大帅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其实和亲献女,事属寻常。漫说龙家敬献的那几个女子天姿国色,的确妩媚动人,就算姿色平庸一些,大帅也不宜拒绝。和亲固然不可能决定一方豪强势力的决断,但是这种微妙时刻,这个举动,却有重大意义。

龙家献美,于龙家来说,这是输其诚,大帅接受了,这便是安其心,才能笼络住他们。如果大帅拒绝,龙家难免要寝食不安,不知道大帅对他们龙家是否还有什么后续的制裁措施,心中不安,就会猜疑不定,猜疑不定,说不定就会铤而走险……”

杨浩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道:“现在和龙王已不是谈判,而是受降,龙家必须得明白一个道理:他们已经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本钱!”

张浦无奈,只得点头应承:“是,末将知道怎么做了。”

杨浩目送他走出大帐,微笑着摇了摇头。龙家他当然会保全,既然降了就绝不能杀,还得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可是到这种时候才降,对他们的制裁就绝不能手软,今天如何处置龙家,沙州曹家、甘州夜落纥很快就会知道,龙家就是他们的榜样。

恩威并施,刚柔并济,这就是手段。

至于龙家那几个美女,杨浩并不讳言她们的美丽,虽然还没完全看清她们的容貌,但是仅从她们的身段体态,风情气质来看,已是各具特色,较之自己的几房妻妾,别具一种异域草原的美人韵味,如果龙家是在主动献城的同时,献女和亲的话,为了安抚龙家,打消他们的疑虑,他是不会拒绝的。

在这个时代久了,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豪强相争时以女子为工具的现象,豪门权贵的政治婚姻,不但古代以为常事,就算现代就少了么?他不会去做这样的事,但是要他接受却也不妨,就算以后不会建立什么深厚感情,出于政治需要把这些养眼的美人充实他的私宅内室,他并没有太大的抵触。

然而,现在却大可不必,既然没有这个必要,那么要她们何用?美人,杨浩已经见过很多了,对美色的抵抗力和眼界也在不断提高,他欣赏那些女子的美丽,却完全不会生起把她们金屋藏娇的打算,更何况,此举还是对龙家、对沙州和甘州有一种警示呢。

然而对龙家来说,却不做此想,和亲的作用固然有限,然而这却已是龙家不被权力所抛弃的唯一手段,得到张浦的回复后,龙王一边自怨自艾,一边把那几个女儿、侄女、甥女唤到面前,声泪俱下地做着最后的努力和安排,希望能靠她们最大程度地挽回龙家败落的局面。

而炮打翻山先取肃州的杨浩,此时已一刻不停地开始了对沙州归义军的征服。

沙州,是归义军的老巢;归义军,曾是所有西域汉人的骄傲。打沙州的法子,自然与肃州有所不同……

第十三卷 征玉门 第014章 软硬兼施

肃州这么快落入杨浩的手中,大出沙州归义军意料之外。

当杨浩不战而克取了凉州的时候,沙州归义军仍抱着观望的态度,尽管杨浩围困甘州的时候,沙州已开始着手做出种种备战措施,但是实际上仍然不甚紧张,因为夏州军队以前气势汹汹一路西进的情形并不是没有过,但是他们每一次的军事行动最后也就是止于甘州罢了。

一则,是因为甘州回纥兵力强大,能征善战,在河西走廊各股势力中最为强大;二则,是因为自夏州往西,每一州府间的路途都非常遥远,越是往西,战线越长,粮草辎重的运输供应越成问题,所以夏州军队一路西进,就算无人可以正面为敌,只要在夏州军队深入大漠之后派出小股部队沿途骚扰,断其粮道,就足以使夏州军无功而返了。

然而,这一次杨浩的打法与夏州定难军的传统打法截然不同,他先以和平手段取了凉州,然后以凉州为跳板兵困甘州,甘州被围之后,杨浩围而不打,又突出奇兵直取肃州,攻打肃州的时候,又事先切断了肃州与沙州的一切联系,直到杨浩兵困肃州的第四天,沙州归义军节度使曹延恭才知道杨浩的大军已到了肃州城下,接连派出几拨探马都没有回音,等到最后一拨探马成功探得了消息,结果却是肃州已然易主。

杨浩这种下跳棋一般的打法让曹延恭大为紧张,虽说沙州还在瓜州后面,可是杨浩既能跳过甘州先取肃州,那么跳过瓜州先取沙州也未必就不会再来一次,所以瓜沙二州都集结重兵,严阵以待。

瓜州城头,曹延恭正亲赴此地巡阅三军。旌旗猎猎,归义军士兵们齐齐整整地立在城头,滚木擂石俱备,弓匣箭弩齐全,士气看来也是十分饱满旺盛,曹延恭十分喜悦,一番作势鼓动之后,便与瓜州守将,自己的侄儿曹子滔回了内城,听取他对瓜州的详细部署。

令旗一挥,三军解散,方才那种气壮如山的气势顿然不见,一个老兵和一个看起来十分稚嫩的小兵没精打采地抬着两匣箭,准备搬回军械库去。

小兵张望着城外,喃喃地道:“齐二叔,你说……杨将军真能打到咱瓜州城来么?”

老兵懒洋洋地哼了一声道:“天晓得,不过……现在他不是把龙王府给抄了么?你说他肯就此罢手么?依我看呐,他是一定会来的。”

小兵舔了舔嘴唇,说道:“齐二叔,要是杨将军真的打过来了,咱们真的跟他打么?”

老兵道:“吃军粮拿军饷,咱们干的就是这行杀人的买卖,上头吩咐下来,怎么不打?”

小兵道:“唉,何若呢?杨将军可也是咱汉人呢,咱们世居瓜沙,中间隔着焉耆人、回纥人、吐蕃人、党项羌人,可有多少年不曾见过故乡人物了。如今,咱归义军势力越来越小,节度使大人还得向甘州回纥人叫一声父可汗,丢人呐。

听听人家杨将军是怎么说的,‘古道如龙,惨遭寸折。大漠风萧,敦煌离宗,玉门关外,车马凋零……谨以至诚,宣告天下,杨浩气愤风云,志安社稷。今见河西之凋蔽,感一身之责任,率堂堂之师,息贼安民,重辟古道,以事祥和,此大仁大义举也。旌旗所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二叔,我听着心里热乎啊。”

“闭嘴,祸从口出,知道么?”

老兵教训着他,担心地向前看了一眼,两人抬着箭匣刚刚走下石阶,已经快到军械库了。

小兵不满地哼了一声,嘟囔道:“以前,咱们归义军何等威风,不管是吐谷浑人、突厥人、回纥人、吐蕃人,把谁放在眼里了?如今,咱们就守着这么屁大的一块地方,要用女人和于阗、回纥结亲,才能维持咱们归义军的存在,想想咱归义军当年的威风,唉!”

老兵默不做声,眼看要走到军械库的时候,他才喃喃地道:“息贼安民,重辟古道!旌旗所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杨将军真是这么说的?”

“嗯!”

老兵眼睛里放出了光芒,慢吞吞地道:“其实……咱们归义军金吾卫大将军张义潮大人在的时候,也这么威风过的……”

瓜州内城,防御使府。

侍婢奉上茶来,又退了出去。

曹子滔俯身向前,对曹延恭道:“叔父,杨浩来势汹汹,甘州如此强大的兵力,竟也只能据城自守不敢出战,如今肃州失守,如此一来,杨浩便可以据肃州为根本,粮草接济、兵员休整方面,再也不必山遥路远,这样的话,如果他真的打到我瓜州城下,甚为可虑呀。”

曹延恭不无焦虑地道:“子滔,叔父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尤为可虑的是,佛教界态度暧昧,我瓜沙二州的佛教弟子实在是太多了,在他们的影响之下,许多人对杨浩的到来,明面上不反对、暗地里很欢迎,真他娘的……”

曹延恭在自己的侄子面前,自然不需要什么遮掩,说到这儿,已是忧心忡忡地站了起来。

当年张义潮起兵反吐蕃时,西域佛教界曾给予他极大的帮助,因此归义军建立金山国后,便成为崇佛之国,虽说金山国信奉的是中国大乘佛教,与密宗佛教政教合一,或者对政权影响极深的情况有所不同,他们并不干预当地政权的统治,然而佛教的普及,使得各行各业都有大量的佛教弟子,这些寺主、座师、有道的高僧威望卓著,他们的态度对佛教徒们自然会产生相当大的影响。

杨浩不但敬佛崇佛,将芦州打造成了佛教圣地,而且本身还有一个冈金贡保、护教法王的名头,从他翻译、倡导的佛教经义来看,他并不独尊密宗,对大乘佛教、小乘佛教都十分尊重和保护,如今瓜沙二州势力极度萎缩,所以大乘佛教在西域的影响也越来越小,这不是佛教显宗弟子对密宗弟子的竞争结果,而是由于政治势力的萎缩造成的,因此沙州佛教界认为,如果河西走廊各州府能够统一,他们不会受到打压,而且可以发扬光大,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对杨浩到来的态度便可想而知了。

曹子滔道:“不止佛教界态度暧昧,叔父,我刚刚收到的消息,还没来得及禀报叔父呢。”

曹延恭道:“还能有什么更坏的消息?”

曹子滔脸上露出一副苦涩的笑容:“叔父,我沙州大儒路无痕被杨浩招揽了去,如今……他已被任命为肃州知州,走马上任了。”

曹延恭脸色倏然一变,失声道:“路无痕做了肃州知州?”

※   ※   ※

“曹延恭现在在做甚么?”

狗儿俏皮地轻笑道:“听说大叔取了肃州之后,曹延恭非常紧张,急急赶往瓜州,亲自安排防御。大叔迟迟不攻,反令曹延恭寝食难安,他每天都登上瓜州城头,眺望东方,比一个盼望远行的夫婿归来的闺妇还要执着呢。”

杨浩被逗得哈哈大笑:“你这丫头,整天和竹韵那个鬼机灵混在一块儿,也学会说俏皮话了。”

他略一沉吟道:“嗯,曹延恭的确是急呀,他的外援,一共有两个。甘州可汗夜落纥如今自顾不暇,他是指望不上了;于阗国王李圣天,正忙着与打伊斯兰圣战的喀喇汗王朝交兵,这时候根本不可能出兵援救他;瓜州内部又不是铁板一块,佛教界和他没有同仇敌忾之心;归义军的底层士兵们,对我一路西征败吐蕃、困回纥,颇有汉人同族扬眉吐气之感,曹延恭岂能不急?”

狗儿道:“这还不止呢,路知州走马上任后,曹延恭更加不安了,路大人是西域大儒,在西域士林中威望卓著,他在西域有弟子七百,这七百弟子,哪个没有一点家世背景?听说路大人做了肃州知府,曹延恭把他认为和路大人关系密切、不太可靠的人,一律或明升暗降、或寻衅罢职,统统赶离了军政两界的要职。”

杨浩得意地笑道:“临阵换将,本是大忌,一下子换掉这么多文武官员,更是大忌。这些人哪个没有亲信的僚属?哪个没有三亲六友?曹延恭不这么做,他不放心,他这么做了,瓜沙二州却更是暗流汹涌,人心思动了。且不去管他,让他再乱一乱吧。那边的消息,你要随时掌握,禀报于我。”

“是,大叔,那我先下去了。”狗儿掩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杨浩一拍额头道:“啊,我倒忘了,你平时都是白天睡觉,晚上精神的,还拉着你说这么多,快去休息一下吧。”

狗儿向他扮个鬼脸道:“才不是呢,自打随师父学艺之后,狗儿站着也能睡觉,走路也能睡觉,骑马也能睡觉,要不是这一次潜赴瓜州,往来奔赴一刻不曾得闲,我才不困呢。”

杨浩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好啦好啦,大叔知道你的本事大,快去休息一下吧。这些天,大叔会留在肃州城内,安全上勿需担心,你只帮大叔注意着瓜沙那边的动静就好。”

狗儿应了一声,这才返身跑了出去。

杨浩吁了口气,刚刚在座位上坐下,穆羽也走进来,低声道:“大人,那个人……已经到了。”

杨浩精神一振,连忙起身道:“把他从角门带进来,请进后宅花厅,我马上就到。”

“是!”穆羽一闪身,又溜了出去。

杨浩稍事整理,便出了书房,向后宅行去。

如今,杨浩已在肃州成立了安西军,自任安西军节度使,迄今为止,他已兼任横山、定难、安西三军节度使。同时,他任命张浦为安西军节度副使,并且实行军政分开,命人火速从夏州调来了沙州大儒路无痕,担任首任肃州知州。

路无痕高调上任,兵不血刃地便帮杨浩完成了一件大事:曹延恭开始自乱阵脚了。

“张兄此行机密,而本帅出入,行止难免为人所注意,就不亲自送张兄离开了。”杨浩起身,向那位神秘的张姓客人笑道。

“杨太尉太客气了,太尉政务繁忙,张某就不打扰了,现在就赶回沙州,一定把太尉的意思,告知家父。”张姓文士起身还礼,笑容满面。这人三十左右岁年纪,白面微须,一表人才,只是在杨浩面前,脸上带着刻意堆起的笑容,有点诚惶诚恐的感觉。

“河西沦落百余年,路阻萧关雁信稀。赖得将军开旧路,一振雄名天下知!将军者,张义潮大将军是也。今日本帅统兵西征,未尝不是秉承张大将军遗志。此事若成,便是造福我西域数百万汉人,利在当代,功在千秋。昔年,张义潮将军振臂一挥,群起响应,西域重回汉家手中,这是不世之功。今日,希望张老先生能振令祖之余烈,再举义旗,则杨浩感激、西域数百万汉人感激、就是令祖张义潮大将军,也会含笑九泉的。”

张姓文士听他吟起赞颂自家先祖的诗句,提到自家先祖的名字,不禁挺了挺腰杆儿,脸上露出自豪的神色,他听杨浩说完,向他重重一抱拳,激动地道:“太尉放心,此回沙州,张某一定竭尽所能,不辱使命。”

杨浩也肃容道:“杨某先祝张兄旗开得胜、马到功成!穆羽,替我送张先生,要艾义海亲自带人护送张先生,安然返回沙州。”

张姓文人又向他抱了抱拳,随着穆羽急急行去。

他是张义潮的后人,张承奉称王时,敦煌长史、金山国吏部尚书曹仁贵自称归义军节度兵马留后使,确立了曹家在敦煌的统治地位,与张承奉共同统治敦煌。从那时起,张义潮的后人便只是名义上的金山王,而曹仁贵则是实际上的金山王。

此后,曹家势力一步步扩张、稳定,直到从架空到取代张氏后人,成为金山国不管名义上还是实际上的真正掌舵人,张家后人则渐渐沦落为游离于沙州权力核心之外的一个大家族。然而,张家毕竟是归义军的创始人,尽管丧失了实际权力,但是张家依然是归义军的精神领袖。

平时,张家已很难对沙州归义军产生什么影响,但是这并不包括特殊时期。比如:沙州内忧外患,人心不稳,曹家不能给沙州带来和平与希望,相反会带来毁灭和死亡,权贵豪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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