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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第6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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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与宋国,亦自和平。然赵炅穷兵黩武,撕毁条约,悍然北伐,诸路兵马,无名而举,钟鼓之伐,以时以年,国家因此发兵调赋以供边役,东自海岱,南逾江准,占籍之民,无不萧然,苦于科敛,天下困敝,虽以中国之富庶,经年累月之下,将如之何?

尤以两国边境之民,自兴兵事以来,修完城垒,馈运刍粟、科配百端,悉出州郡。人口亡失过半,百姓苦不堪言,朝廷亦国库空虚,公私匿竭。陛下果然以爱民为意,请休兵息民,以惠泽天下,联以诚挚请于中国,愿永结友好,万世长传。”

来使不是旁人,正是与杨浩相熟的那位辽国鸿驴寺墨水痕墨大人,杨浩接了萧绰的国书,回复说兴兵北伐,非为群臣所请,一则为了辽军入侵边境,二则志在幽燕诸地,不达此目的,雄煌之师,不敢轻言撤退。

墨水痕没想到杨浩说的这般赤裸裸的毫不掩饰,慌忙又回复太后,把个萧绰气的银牙咬碎,奈何这个男人现在强势的很,不得不强忍怒气再发国书,历数幽云之归属,这一番可是洋洋洒洒万余字的长篇,萧绰也是个性坚强的人,国书中只是据理力争,丝毫不涉儿女之情。

燕云十六州听来很大,可它到底有多大,在什么地方呢?其实燕云十六州就是今天的河北北部以及山西的一部分,要说起历史渊源,那就太久远了些,禹定九州,是有这片领域在内的,不过炎黄之前,此地亦有当地居民,非要从根上找它的归属,恐怕是算不明白的。

只从唐末说起,唐末群雄纷争,形成了“梁唐晋汉周”五代和“前蜀、后蜀、吴、南唐、吴越、闽、楚、南汉、南平和北汉”十国的历史格局。燕云十六州数易其主,后来落到后唐庄宗沙陀人李存勖之手。

后唐节度使石敬瑭想造反自立,便以此地为代价许给辽国,并甘愿做辽的“儿皇帝”。辽国皇帝耶律德光答应了他的条件,率骑兵五万援助石敬瑭。

要说割让,它是从谁手里割让出去的?在割让之前,又是属于谁的主权?后来汉人的士大夫、史学家都说石敬瑭把原本属于汉人的领土割给了契丹族的辽国,凭心而论,其实这“燕云十六州”本来也不在汉人手里,而是在沙陀人手里,总不能说已经亡了国的唐朝还对该地拥有主权吧?

而宋国继承的是后周的衣钵,它的固有领土只有河南一地,被它所灭掉的蜀、唐、吴越、楚、南汉、南平、北汉,都是凭着强大的军事打下来的,当时也没见它以中原正统自居,打起“收复失地”的旗号。

赵光义打起收复汉家失地的旗号,只是为了出师有名,这一点杨浩明白,萧绰也明白,萧绰认为辽国拥有这片领土理直气壮,可杨浩自然也有杨浩的想法。

一见了这封国书,杨浩手下的文臣武将自然也不肯输在理上,一个个摩拳擦掌地打算和辽国打嘴仗,当然,与此同时军事行动也不会停止,潘美嫌随军的文官文采不成,还向杨浩建议,最好从朝中调几个大学士来,跟他们玩笔杆子,北人还差得远呢。

杨浩摇了摇头,径直召来辽国使节墨水痕,当着他的面,直言不讳地道:“幽云十六州当初为什么归属了辽国,怎么没有归属汉、晋、唐、南平呢?因为那是辽国凭本事拿下来的,我们汉人没本事夺回来而已,事实如此,其他的话说的再怎么冠冕堂皇,都不过是自掩其丑的托辞。

现在,我们有这个本事了!所以我们要夺回来。

一个地方是属于谁的?谁占领着就是属于谁的。

天下是谁的?谁打下来就是谁的。

那么燕云十六州是谁的?北朝若是打得败我,那它就是北朝的。

朕为何兴兵?因为幽燕之地,进可攻,退可守,乃中原屏障,它的得失直接关系到我中原国运。朕今日兵强马壮而不取之,岂非贻祸于子孙?所以朕要打,此事没有转寰的余地。”

杨浩这番话简直就是赵匡胤那句“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的最佳诠释。

墨水痕听了面色如灰土,惶惶赶回幽州,萧绰听了不觉气苦,但是对杨浩的强势和坦然,倒是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不错,双方争来争去,其实为的是什么?如果此处沼泽烟瘴,毫无价值,中原的君主们还会念念不忘地要夺取幽燕吗?今日杨浩倒是一言道破了其中真谛,算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萧绰柳眉倒立,凤眼圆睁,一口银牙紧咬,把杨浩的国书撕的粉碎:“和谈无望,那就打吧!”

第十六卷 婀娜我自痴 第022章 汉军满万不可敌

“如今宋国大军卷土重来,气势汹汹较之上次尤有过之,又兼有西夏骑卒,世子以为,太后与幼主仅凭耶律休哥一人之勇,可能拒得强敌么?”

说话的人三十出头,面目平庸,无甚出奇之处,只是一双眼睛非常有神,透着几分精明。若有长安人士看见,或许会有人认得,此人正是当初齐王赵光美府上的管事胡喜儿。

盘坐上首的是一个三旬左右的大汉,庞大的身躯,满面的虬须,偏又束发顶冠、穿着一龚汉服,那壮硕的身子把那衣服撑得紧绷绷的,似乎稽一用力就会绷裂开来。他这体态模样,若穿一身左衽胡服,皮裘狐帽,倒也威风凛凛,偏是穿着一身中原汉人衣衫强作斯文,叫人看了好笑。

此人叫做耶律留礼寿,乃宋王耶律喜隐世子。

宋王耶律喜隐受德王耶律三明谋反一案牵连,被幽禁起来。

这位宋王世子,现在已是该部族的实际领导人。

留礼寿抚着大胡子,微微摇头道:“来者不善,来者不善啊,宋军的步卒大阵本就令人头痛,如今又兼具骑兵之长,宋军可攻可守,进退自然,耶律休哥前番大胜,很大程度上是靠着宋国皇帝久胜怨狂、久战心切的原因诱他中伏,真论起实力来,以我辽国军力……恐难胜宋人。”

胡喜儿笑道:“其实若论骁勇,我北朝兵马自幼练就的骑射,又是在自家地盘上做战,可未必就怕了南人。我们之所以连吃败仗,不是我北国兵马不济,实是因为太后属意于耶律休哥,有心下嫁于他,失了皇家体面,以致民心军心尽丧。”,

留礼寿一拍大腿,愤然道:“不错,你说的在理儿,正是这个话儿。”,

胡喜儿又道:“这一次,耶律休哥损失八万精锐,却只吃了太后一顿排头,没有一点真正的惩罚,由此就可见太后对他的偏袒了,上一次幽州被围,有两位将军赴援迟了三日,结果怎样?被太后下旨,当众鞭笞,降级留用,两相比较,太后为一己私情而赏罚不明,谁肯服她?”

留礼寿大声道:“正是,正是,哼!我就知道,她貌美如花,年轻守寡,怎么耐得住闺中寂寞?以堂堂太后之尊,居然与一个臣子媾和,实在是把我皇家体面丢得一干二净,现在市井街头流传的那些话想必你也听说过,真真的不堪入耳,每每想起,真是羞煞人也。”

胡喜儿阴阴一笑,又道:“不过,世子大可不必如此生气,你不觉得,这正是咱们的机会来了么?”

留礼寿一怔,连忙问道:“机会?此话怎讲?”

胡喜儿道:“太后与臣子有了私情,皇家体面全无,皇室、各部族大人,心中多有怨言。太后不知自重,便没了母仪天下的资格,幼主还是少不更事的娃娃,如何执掌大辽天下?如此情况下,太后又正坐镇南京,上京空虚,如果世子趁机发兵,振臂一挥,必得响应,何不罢黜幼帝,拥立宋王称帝呢?”

留礼寿与父亲本就参予了德王耶律三明之乱,反心早萌,只是他们当初行事隐秘,没有被朝廷抓到太多把柄,因此只将宋王囚禁了事,并未株连太广,若有机会救出父亲,再反一遭,留礼寿当然不会犹豫。

只是……留礼寿犹豫片刻,喟然叹道:“不成啊,太后的手段实在了得,这几年间,整个上京被她经营的风雨不透,如今我虽仍是本族酋领,奈何无兵无权啊。想反,你让我拿什么去反?”

胡喜儿微笑道:“世子这话说的就差了,我辽朝尽多忠贞义士,眼见太后把持幼主,国家危在旦夕,谁不思尽忠报效,匡扶正义呢?若是世子有心,小人愿为世子引见一人,此人手握重兵,若肯攘助世子,大事可成。”

留礼寿双眼微微一眯,疑道:“嗯?你本一介商贾,为何如此热衷此事?”

胡喜儿恭谨地道:“纵然富可敌国,也不过仍是一个卑贱的商贾。小人只想出谋出力……为世子效犬马之劳,来日宋王登基为帝,世子立为太子,小人……可以走上正途,谋一个如郭袭般的出身,光宗耀祖,荫庇子孙,也不枉来世上走这一遭了。”

郭袭是汉臣,当今太后极为宠信的权臣,如今官拜南院枢密使、兼政事令,加封武定军节度使,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留礼寿闻言大笑:“若我父子当国,必把郭袭的职位送你,哈哈……不过……你说有一手握重兵的将领愿助我成就大事,此言当真?他是何人?”

胡喜儿站直了身子,轻咳一声道:“王兄,世子相询,还不现身?”

一语未了,屏风后面闪出一个人来,顶盔挂甲,肋下佩剑,盔顶两枝雉翎高挑,看面目不过四旬上下,剑眉朗目,英气勃勃。

留礼寿一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失声道:“王冠宇?王指挥使!”

王冠宇躬身一礼,朗声道:“正是末将,末将上京汉军指挥使王冠宇,见过宋王世子。”

留礼寿一见此人不由又惊又喜,原来这王冠宇是上京汉军都指挥使,麾下有六万驻京汉军,如今幽州战事紧急,连东京辽阳的兵马都抽调过去了,更不要说上京了,上京的宫卫军、族帐军,大部分都随着御驾去了幽州,留守上京的人马已是汉军成了主力。

在萧绰想来,历次谋反都是契丹权贵,汉军甚少参予,所以把汉军留下守卫上京最是妥当,没想到郑家恰恰是从汉军着手,想在辽国谋划一笔大生意。

这几个汉军将领都是北地世家出身,寻常汉人百姓也就这几年才渐渐出头,以前除契丹一族外,其他各族饱受排挤打压,寻常汉人家的孩子哪有机会学文习武,也只有这些世家子,才有机会始终得到教育,从而受到辽朝的重用。

然而也恰恰是因为他们出身世家,所以哪怕是武人,也受到了太多的汉人文化、传统观念的影响,在他们看来,寻常百姓孀居守寡,再嫁他人也没甚么,可是太后是什么身份?一国太后如果有此行为,简直是丧伦败德,伤风败俗之极,必受天下人唾弃鄙夷。

萧绰与耶律休哥有私情的传言,本是白甘部的余孽受了折子渝的点拨,蓄意传扬出去的,寻常百姓对男女关系方面的兴趣那真是自古便热情至极,一经有人传出,传言版本越来越多,传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王冠宇也信以为真了。

此后,胡喜儿以厚礼结交,巧言盅惑,渐渐便说动了他的心思,在他想来,萧太后有此一端,便丧失了母仪天下的资格,如果自己兴兵废黜,必然能够迎合所有皇室贵族的心意,此事一定能成,于是便成了胡喜儿的同谋。

两下里说开来,一时尽皆大喜,不过留礼寿经过一次失败的政变,侥幸成了漏网之鱼,至今想起还是心有余悸,不免有些小心。他不放心地道:“王将军,汉军上下,你尽都控制得住吗?要知道稍有不慎,你我俱都是杀头之罪啊。”

王冠宇哈哈一笑,说道:“上京诸军中,我汉军一向不受宫卫、族帐诸军重视,军中将士还时常受到排挤,因此自成一体,团结的很,王某自信,对上京汉军可以如臂使指,上下一人。”

王冠宇自信地说罢,扬声道:“你们都出来吧,一起见过世子。”

硕大的屏风后面衣甲铿锵,陆续又走出五个人来,分明是上京汉军副都指挥使李剑白、马军指挥使程天浩、步军指挥使芶恶唯、汉军都虞侯尉迟风、周羿。汉军六大将领尽集于此,留礼寿大喜过望,击掌赞道:“如此,大事可期矣!”

胡喜儿笑吟吟地道:“这还不够,小人还联系了白甘部等几个部落,此外,室韦、女真方面也正派人联系中,只等各处一切准备完毕,世子就可一举而天下惊了。”

留礼寿惊喜莫名,望天大笑……

※   ※   ※

萧绰遣墨水痕再一次到了宋军大营,这一次,带来的只有一只锦匣。

打开锦匣,先是一张纸签,上面墨迹淋漓,只有六个大字:“君要战,我便战!”

杨浩看了默然不语,当下合起锦匣,若无其事地先将墨水痕送走,这才回转内室,他抚匣沉吟良久,重又轻轻打开,取下那张纸签,掀开下面的软缎,只见下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枚首饰,一个个擦拭的闪亮,露着润泽的光辉,或许……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经常把玩它们吧。

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

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私……

记得上一次,她把一半的首饰送回来,杨浩明白她含蓄中表达的心意,她是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把缺失的一半,亲手为她戴上。可是……

君要战,我便战!

杨浩幽幽地一声叹息,心中不无怅然:“我们之间已越走越远了,或许,这一生再也没有机会了吧……”

“报……耶律休哥集结兵马,杀出涿州,望北逃去!”

杨浩霍地一下站了起来,眼中感伤怅然的神色被凛然的杀气所取代!

※   ※   ※

辽军收缩兵力,固守南京了。按照耶律休哥的计划,是固守幽州,据此耗败杨浩主力,如此一来,孤军奋战的中路军杨继业和西路军曹彬自然不成气候,在收拢五指之前,应避其锋芒,不宜主动寻其决战。

第二次幽州保卫战,在耶律休哥的谋划下开始了,南院大王耶律景,北院大王蒲奴宁、奚大王筹宁,这契丹四大王府中的三位大王以及北院宣徽使蒲领都随大于越耶律休哥汇聚在辽国南京幽州。

同时,耶律休哥命令各路兵马向幽州集结的同时,吩咐他们大打游击战,骚扰宋军运输线,袭击小股宋军,调离沿路州县居民,实行坚壁清野。

而杨浩的大军雄纠纠气昂昂直奔幽州,根本没理会分散驻扎在刚刚被他们占领的沿边州县的兵马,攻其必救,逼其回返,辽国前沿兵马不战自退。

杨浩行动甚速,看起来和赵光义上一遭的打法没甚么两样,但是机动力不同,同一战术所产生的效果也不同,对辽军的威慑力也更大。宋军唯一的弱点,大概就是粮秣辎重的供应问题了,水陆两路,粮草辎重始终动输着,紧随大军前进。

水路方面,前有破冰船,后有漕运船,沿河有护卫的军队。船只破冰前进,待到后来冰面渐厚,破冰速度已无法满足行进速度的需要,大量的粮食便被士兵们从船上搬下来,从船上搬下来的还有大量的早只做好的雪撬冰撬,用它们载着粮食继顺前进。

而旱路方面,也用大量的辎重用驴骡牛等运输工具进行运输,杨浩的兵马甚至走在了许多回返保卫幽州的辽国军队前面,耶律休哥则命令回返的辽军大打游击,以骑兵针对水陆两路的宋军粮秣运输队伍展开攻击。

在中外战争史上,都曾有过一件微小的事情影响了整个战局变化的事情,一发巧巧击中敌军弹药库的炮弹,一场突出其来的大雨,一次本不在指挥部策划有之内的意外遭遇战、一队打散了的士兵误闯敌军指挥部等等,在宋辽两国军队同时赶往幽州,且战且走的过程中,也发生了一件对战局起着重大作用的类似事件。

这一日傍晚,宋军押粮官刘保勋冒着风雪自陆路押运数百辆粮车刚刚赶到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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