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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 (1-1016章)-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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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坚两腿发软,随着那音乐迈动,仿佛踏着舞步一般,他悻悻地想:“他娘的,这女人也太浪了!这他娘的是我受用她呀还是她受用我?不成,我得换一个才行!”

心里想着,于坚便贼眼乱瞄起来,他忽然看到了正与奥米和西琳等人谈笑饮食的妙弋,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却相当姣好迷人,相对于那些白种美女的人高马大,妙弋的身段无异要娇小玲珑许多,于坚双眼不由一亮:“这样的女人才好征服!”

一时之间,他没注意妙弋的穿着与游弋在酒会中,专门等着单身男人临幸的酒女不同,便色迷心窃地凑了上去!

第796章 造化弄人

“姑娘……”

于坚凑过去叫了一声,妙弋一回头,他就有点清醒过来了。

的确是很俏丽的模样,但是眉眼五官却有一种汉人独有的精致,而此地的侍酒女郎并没有汉人,这时他才注意到对方的报装,不禁有些尴尬。其实他和妙弋是共组一个商队从沙州过来的,不过一路上他并没有机会见到妙弋本人罢了。

于坚的尴尬完全落入了妙弋的眼中,妙弋兰心惠质,只是略微一想,就明白他为什么唤住自己了,不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扭过身去。于坚摸着鼻子尴尬地一笑,讪讪地就想走开。

一旁,哈里正一边吃着蛋糕,一边不失时机地向夏浔等西域商人灌输着帖木儿帝国必胜的信念,于坚讪讪地正要走开,一转眼间,目光恰巧从他们身上掠过,只这一眼,他就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孔,于坚不由一呆,在这儿,他本不可能遇上这个人的呀。

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于坚下意识地走近了一步,仔细再看,恰好这时夏浔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目光从哈里脸上挪回来,两人视线一碰,于坚顿时大吃一惊,一声怪叫,竟然“噔噔噔”连退三步,一时骇得魂不附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在这儿?”

夏浔位高爵重,乃是大明的极重要人物,如今乍然出现在敌营,这本就是不可思议之事,更何况做为设计陷害他的人,于坚还有些做贼心虚,乍然看见夏浔,于坚哪里还沉得住气,不由自主便发出一声惊呼,他这一叫,登时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夏浔并不知道于坚陷害自己,却知道他随着那个叫做拓拔明德的商人一起到了西域。方才看见拓拔明德的时候,夏浔就有了警觉,不过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并未发现于坚的身影。这酒会上,有带着女伴的,有带着通译的,带着管事的也有,却并不多,所以夏浔就放下心来,以为拓拔明德没有把于坚带来。

却不想此刻两人撞个正着,偏偏于坚还因为沉不住气而叫出声来,一下子让两人成为周围人的焦点,夏浔不由心中暗骂:“这等货色,做的什么锦衣卫,真是蠢到了极点!”

拓拔明德正跟另一个商人交谈,闻声回头,就见自己的管事胡七仿佛见了鬼似的瞪着那个叫夏浔的商人,不由眉头一蹙,问道:“胡七,怎么了?”

“我……我……”

于坚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远处的嬴战和妙弋见此情景,脸色都有些发白。

夏浔心中一紧,汗毛竖了起来,不等于坚继续结巴下去,夏浔已一个箭步蹿上前去,一把抻住了于坚的衣领,厉声喝道:“混帐东西,是你?”

“啊?我……我……”

于坚更晕了,两只眼睛茫然地看着一脸愤怒的夏浔,心中只想:“他为什么这么愤怒?难道……他知道是我出卖他了?”

刚想到这儿,夏浔已一个耳光抽了下去,厉声骂道:“混帐东西!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终究还是叫老子逮住你了吧?你假扮可怜,入我门下,我看你人还机灵,又识些字,好心收留你、重用你,你居然恩将仇报……”

拓拔明德快步走过来,阻拦道:“夏先生,请住手,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我的管事胡七,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夏浔一听嗓门更大,手下抽得更狠了:“什么?胡七?你什么时候又改名叫胡七了?当初央求老子收留你的时候,你不是叫于坚的么?你个混帐东西,勾搭老子府上做针线活的贾姨,搞大了她的肚子,又恐事机败露,卷了老子的钱一走了之,你个恩将仇报的东西……”

夏浔的手劲奇大,这时虽有意留了力道,几巴掌下去,还是抽得于坚两颊赤肿,成了猪头。旁边不少人懂得汉语,听夏浔说罢,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于坚,一些听不懂他们在争吵什么的人,则在低声向别人询问。

拓拔明德听了这等狗皮倒灶的事儿不觉也皱了皱眉,方才不等酒会开始,于坚就迫不及待地领了酒女离开,之前是向他禀报过的,对这样的色中饿鬼拓拔明德也有点鄙夷,这时一听夏浔的话,登时信了个十成十。

从夏浔所骂的话语,再联系胡七对自己说过的来历揣测,想来这个胡七是在家乡欠了赌债,逃到关外先投靠了这个夏浔,结果又因为勾搭了夏浔府上的针线婆子,不得不卷带家主的财产逃跑,此人滥赌、好色、贪财、不义……这个人还真是……

拓拔明德厌恶地看了于坚一眼,真想一脚把他踢出去,却因为这人留着还有用处,不得不保他下来,忙劝解道:“竟有这样的事么?啊!夏先生,请息怒,请息怒,这是阿格斯先生的宴会,惊动了其他客人,这样很不好,请你先放开他再说。”

夏浔连打带骂的时候,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于坚,他相信自己用目光和语言的这些示意,已经足够让于坚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和身份,而通过自己急智所编的这个理由,两相配合,也足以掩饰于坚方才的失态了,所以拓拔明德一劝,他便顺势松了手。

“夏先生,这个胡七……于坚……”

拓拔明德也不知道哪个名字才是这个败类的真实姓名了,或者都是假的?谁知道呢。

拓拔明德耸耸肩膀,道:“现在,他是我的仆人,有什么事,我这做主人的都该替他承担才是,如果需要赔偿的话,夏先生……”

夏浔余怒未息地摆手道:“拓拔先生,我不差那几个钱,只是看到这个无耻的东西,实在有些生气。这个人品性不佳,我看拓拔先生你还是小心着好,咱们做生意的,手下人笨一些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忠诚、本份!”

“是是是……”

拓拔明德连声答应着,有些尴尬地胡诌道:“唔,只不过他帮过我的大忙,在我手下做事时也还算听话,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能不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不过夏先生的忠告,我会记在心里的!”说完狠狠瞪了于坚一眼,斥道:“滚出去!”

于坚捂着赤肿的脸颊,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远处,索牙儿哈和阿格斯等人已经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正有些不悦地看着这里,阿格斯的管事哈尔帕格斯快步走过来,询问清楚事情经过后,有些不悦地道:“今天是阿格斯先生的生日宴会,还有尊贵的索牙儿哈将军在场,这些下人不规矩的事,我希望诸位先生可以私下里解决,否则,你们将成为这里不受欢迎的客人!”

一场风波平息了,为了缓和气氛,在阿格斯的提议下,侧厢的乐师奏起了舞曲,一对对舞伴纷纷进入舞池,翩跹起舞。不会跳舞的人让到两厢坐下,哈里带着他的黑美人奥米走过来,坐在夏浔身边,好奇地向他询问事情经过,当他夏浔说明白“整件事情的始末”之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于坚捂着脸逃到室外,头脑微微清醒了些,这时已经能够猜到夏浔出现在这儿的大致原因了。

以他估计,应该是因为他泄露了夏浔的行踪,致使夏浔受到帖木儿帝国军队的袭击,然后落荒而逃,在大漠里不择道路,最终竟莫名奇妙地逃到了这里。只是……做为帖木儿帝国必欲杀之而后快的人,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帖木儿帝国权贵们的座上客,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于坚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费尽心机,又献了这么大的一功,也只是做了拓拔明德身边一个小跑腿啊,他怎么就能够……难怪他的名声那么响亮,我锦衣卫这位前辈,还真是了得呀!”想到最后,于坚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可是再往下想想,他又不禁苦笑起来。

他们锦衣卫和辅国公杨旭已势不两立,纪大人费尽心机也整不死杨旭。而眼下呢,他只要说一句话,只要他返回舞会,当面指证,马上就能置杨旭于死地。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他永远也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这样大的能力,可是他居然不能去做,还得配合夏浔,陪他作戏,帮他遮掩!

于坚仇视杨旭,不假;只要给他机会,他绝不会犹豫给杨旭一刀,这也不假;但是现在的情况却非常特殊: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个敌人固然可以被他利用,成为自己杀人的刀,可是却也难保不会削到他自己的脖子上来。

他此前对拓拔明德所介绍的身份,只是一个百户官的亲戚,所以他并未见过辅国公,如今要指证夏浔,他就得亮明自己的身份。可是于坚虽然仇视杨旭,但那只是官场派系之间的争斗,如果有可能,他当然也不介意利用外敌的力量除去自己的政敌,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愿意投奔外敌。

从骨子里来说,于坚还是很有一点大国沙文主义的,在他看来,宇宙洪荒,唯我大明,其余地方,统统都是蛮夷。在大明和帖木儿帝国这场即将爆发的战争中间,他的立场从未动摇过,他是始终站在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国家一边的,因此他绝不会以叛变投敌、亮明自己的身份为先决条件来杀死夏浔。

再者说,隐匿真实身份举报,在他和夏浔碰面之后业已成为不可能,就连匿名举报都不可能。

以前他在暗,夏浔在明,夏浔不知道他在搞鬼。现在却不同,他们都在明,如果现在突然有人认定夏浔就是大明国公,把夏浔抓起来,那么夏浔马上就会想到是他出卖了自己,万一夏浔把他咬出来呢?他想弄死夏浔,却绝不想搭上自己!他的父母妻儿都在中原,他的锦绣前程也在中原,从此做蛮夷之犬马?打死他都不愿意。

于是,他现在若想保全自己,就得保全杨旭。

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第797章 跪起唱征服

于坚正在自怨自艾,拓拔明德抽空走了出来,见他正站在柱廊下发呆,便皱着眉走过去,问道:“胡七,嗯,你确实叫胡七?”

于坚讪讪地道:“老爷,我……我其实是叫于坚……”

“这么说,夏先生所说的……”

于坚满嘴发苦,好像吃了黄莲,却只得硬着头皮道:“是,小人也是一时糊涂,当时……唉!老爷不要问了,小人……实在羞愧的很!”

他不知道夏浔对别人是如何解释的,唯恐自己所言与夏浔对不上号,所以只得以一句“羞愧”结束了对“不堪过去”的回忆。

拓拔明德暗暗鄙视了一下,却打个哈哈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嗯,虽然这个贾姨貌似年纪不小了,不过……男人为了女人犯错,都是可以原谅的。”

“谢谢老爷!”

拓拔明德故作大度地道:“无妨,你先回去休息吧,以后尽量避开他。嗯,你可以叫上一位姑娘,这儿的姑娘都很美丽。”

于坚怏怏地道:“谢谢老爷的好意,不……不用了……”

于坚说着,向拓拔明德作了一揖,没精打彩地离去。别的且不说,至少他不知道夏浔在这儿到底有多少人,如果夏浔在这里出了事,他可以预料到,自己的爹娘和那年仅两岁的宝贝儿子都得被杀头,而他那两个孝顺、可爱的闺女就得被充进教坊司,代代为娼,永不翻身。

本来是他极想杀的人,现在却得全力维护,这叫人情何以堪?

夏浔和追过来的哈里谈了一阵,似乎已经忘记了这场不愉快,兴致渐渐高了起来。不过他并没喝太多酒,因为一直与哈里聊天的缘故,并没有多少昨日结交下的商界朋友过来敬酒,而哈里浅酌慢饮,喝得也不多。倒是西琳、让娜和奥米、妙弋四个女子坐在另一桌上,谈笑间兴致颇高,多喝了几杯。

夏浔故作从容,好不容易捱到酒会散了,众人纷纷离去,他也和哈里互道了晚安,这才领着两个女人不紧不慢地回到自己住处。一到住处,夏浔飞快地扫视了一眼左右,便对西琳和让娜道:“你们回房,不要胡乱走动!”

西琳和让娜陪着他走到门口,正心头小鹿乱撞,有些口干舌燥,听他这一说,不禁呆住了。

夏浔却未多想,一闪身就拐向刘玉珏的住处。

“干爹!你好猛喔!”

一见夏浔,唐赛儿就雀跃而起,手舞足蹈地赞道。

这一句赞语把夏浔弄得一个愣怔:“莫名其妙的,我怎么就猛了?”

原来唐赛儿闲的无聊,跑到刘玉珏房中缠着他给自己讲故事,可是刘玉珏本是一介读书人出身,只知道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在唐赛儿这个年纪对这些缠绵悱恻的故事毫无兴趣,把个刘玉珏缠得没办法,灵机一动,就讲起了夏浔当初潜伏金陵的传奇,这一来唐赛儿果然听的入神。

夏浔进来的时候,刘玉珏正讲到罗大人布下天罗地网,夏浔却以一条绳索飞天而去,逃出中山王府,听得唐赛儿眉飞色舞,血脉贲张,一见夏浔进来,情不自禁便赞了一句。

刘玉珏仰躺在床上,正给唐赛儿说书,忽见夏浔进来,忙也一跃而起,唤道:“大哥!”

夏浔拉着唐赛儿的小手,快步走到他面前,沉声道:“方才,于坚看到我了!”

刘玉珏“啊”了一声,恍然道:“莫非那拓拔明德也参加了酒会?”

夏浔道:“不错!这个蠢才,见到我后,竟然大吃一惊,叫出声来,幸亏我急中生智,遮掩了过去……”

夏浔把他和于坚联手做的那场戏对刘玉珏说了一遍,刘玉珏吁了口气,庆幸地道:“幸好大哥机警。早知如此,当初在商队时就和他取得联系,叫他心中有数,也就免了今日这般危险。”

夏浔苦笑道:“谁晓得到了别失八里,我们还能够碰头?这且不要提了,经此一事,倒是提醒了我,咱们在这儿虽然不大可能有几个人认得咱们,终究还是小心为上,告诉咱们的人,平素不要出门,西琳和让娜回头我也会叫她们戴上面纱。”

说着他低头看看唐赛儿,嘱咐道:“赛儿,你也一样!”

唐赛儿点点头,乖巧地道:“嗯,赛儿听干爹的话!”

夏浔摸摸她的头,又转向刘玉珏:“以我此刻所扮的身份,不宜和于坚接触,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和他联系一下,叫他专心做他的事,刺探情报就好,不要再和咱们有什么联系。另外……”

夏浔负起手,在房中徐徐踱了几步,说道:“哪怕在异域他乡,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呀,我还是大意了些。明日一早,叫塞哈智离开这儿,独自住在外面,他是蒙古人,在外面容易安置,外面有个人遥相呼应,一旦有什么事,也不致于全军覆没。”

“嗯!”

刘玉珏郑重地点了点头,夏浔展颜道:“好啦,那我回房歇下了,喝了几杯酒,稍稍有些困乏。”

夏浔又看了眼唐赛儿,说道:“天色不晚了,你也回去睡觉,不要缠着刘叔叔了。”

唐赛儿趁机提要求:“喔,那我要干爹送我回去!”

夏浔应了一声,牵起唐赛儿的小手,将她送回房间,又好言哄了几句,把这调皮捣蛋的小丫头哄上床,这才离开。夏浔回到自己住处,一推房门,瞧见房中动静,不由得便是一呆。

这是波斯风格装饰的一件大屋,非常豪绰。

一顶四柱蒙帷的大床,不远处还有壁炉,火光熊熊。柔软的波斯地毯中央,是一张修饰的奇异镂饰花纹的桌子,桌上有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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