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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劫不复-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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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们两个的事情我问过了,可轻可重。想不想早点出来?”江涛问道。

  我和阿浩看着他,虽然我们俩一分钟都不愿意在这鬼地方呆下去,但是,我还不想欠他这么大的一个人情。

  我看了看阿浩,他点了点头。

  “涛哥,那就谢谢了,但是要不好办的话,一定别勉强了。”我说。

  “嗯,我想想办法”江涛说完向后面挥了挥手。

  马上有个人从后面递过来两个帆布包,交到我和阿浩的手里。

  接过来一惦,还真沉。

  “不会是冲锋枪和开锁的锯条吧”电影看多了,越狱的场景马上胡思乱想地出现。

  打开一看,我乐了

  两只烧鸡,大罐子红烧肉,几条烟,两包火柴,还有一堆水果。我连忙拉好拉链,拎在手里,四处张望。

  奇怪,武警和管教干部都去哪了?

  只有胡老六扛着簸箕,从我们身边走过。

  江涛好像跟他有点认识,互相打了个招呼。

  当我被送回号子的时候,大家“嗡!”地围了上来。

  我把帆布包丢给了他们,回到墙脚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按号子里的规矩,新号子带进来的食物和烟,都要交出来。自己不能偷着藏着,否则会被整残废。

  我在墙脚点着一根烟,在这里抽烟,上面走动的武警们看不到。透过袅袅的烟雾,我望向铁窗外的一米天空。

  小昱那期期艾艾的眼神又浮现在我眼前,我有点垂头丧气,但又对江涛的斡旋抱着点信心。

  有人拍了拍我肩膀,我回过头去。

  胡老六手里拿着那个帆布袋,放在我面前。

  “方向,这些东西你自己留着!谁都不敢动!”

  他知道我的名字了?难道是江涛告诉他的?或者是他去问了他熟的管教干部。。?

  他看出了我的迷惑。大笑了起来,然后坐在了我身边。

  “江涛,是你的大哥?”他问我

  “不是,认识而已”我说

  “哦…?只是认识?”胡老六很诧异地低头想了一下。

  “你,就是那个砍了黑皮飞的方向?”

  “嗯…”

  “前段时间storm迪吧看场子的高峰被人废去了四个指头,那事儿也是你做的?”胡老六盯着我,刀子一样的眼睛。

  我现在才知道那个金牌打手叫高峰,胡老六对外面的消息够灵的。

  我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原来是你,我居然都看走了眼…”他喃喃地说道

  美国作家和幽默家彼得邓恩说过“要相信每一个人,不过玩牌时要切牌”。我不想让他们清楚地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暴露在别人面前,也许会获得尊重,但谁知道是不是会应验冤家路窄这句话呢?你知不知道清澈甘甜的溪水边上,往往也埋伏着残暴的狮子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5~6节:女人和义气,是对男人的两大诱惑/堕落还是振作?
第5节:女人和义气,是对男人的两大诱惑

  另外一件事儿,是前天我们被迫参与了一次犯人集体殴斗。胡老六跟保镖同我成了生死至交。

  当天是元旦节,监狱的管教干部和大部分武警都去参加联欢活动,所以那天下午防风的时候,担任警戒的人少了将近一半。诺大的操场,只有两三个武警。

  胡老六和保镖在操场的一角聊天,跛子阿七和“膏药”蹲在地上交流对付车锁和门锁的心得,他俩在地下画着各种锁的样子和里面的构造,连说带比划,我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他俩眉飞色舞,吐沫直溅了我一身。

  我正看得出神,忽然发现跛子阿七不说话了,惊恐地看着我后面。

  我回过头去,发现有七八个人、不对,好像是有十几个人,围住了胡老六和保镖,保镖刚想站起身,被几个人摁住了肩膀,他不得不重新慢慢地蹲了下去。面色极度阴沉,脸上那道刀疤却涨红了起来。

  这些人都很面生,不像老号子,好像都是刚进来的。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

  跛子阿七忙说“方向,你甭掺和进去,这是胡老六家里的死对头,是山城另一个赌场和歌厅的一帮人,为了抢坐台小姐和赌客,他们两家斗了快三年了,老六是负责外场事务的,所以跟他们是直接掐。这准是寻仇来了”

  忽然,我看见胡老六重重地挨了一脚踹,正踹在下巴上,他捂着嘴,一手撑着地,摇晃着差点躺下。血顺着手指就涌了出来。估计牙断了。

  五六个人一拥而上,开始一脚一脚地往下跺。保镖被四五个人摁住,脸色铁青地看着这一切。

  大院里放风的犯人骚动了,“哗啦”一声就围了过来,有人开始起哄。

  我忽然想起了刚进来时,胡老六叫停瘦光头落在我脸上的巴掌。

  还有他扔还给我的那只帆布袋。

  可是对方人实在太多了,刚才的武警此时也都不知道去哪了。明显是串通好了的预谋,要把胡老六废在里面。

  要是阿浩在,就好了。可是不可能,因为同案犯是不能在同一批放风的。

  我放眼去望阿浩的号门,居然看到阿浩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这边。

  原来今天元旦,警察人手少,所有的犯人都集中放风。

  我缓缓地站起身来,跟阿浩使了个眼色。

  阿浩没有动,看来是没明白。

  把我急得。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那些围着胡老六的人中间,有个家伙掏出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在午后的阳光中,刺目般耀眼。

  监狱里不可能有刀,这是绝对禁止的。

  一把折断的牙刷!

  折断的地方磨得很尖,这玩意儿,使好了,照样要了人命。

  那家伙分开人堆,对准躺在地下抱着头、满脸是血的胡老六脖子上就扎了下去。

  在锋利的刷尖还没有扎进去之前,他分明听到了自己肋骨折断的身音。

  惨叫一声,他飞了出去。那柄折断的牙刷掉在了地上。

  我蹲下去,捡起了牙刷,扔给了“膏药”。

  几个家伙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躺在地下的那下黑手的小子。然后发一声喊,全向我冲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赌场和歌厅里看场子的混混,拳脚很凶,都奔脖子、后脑和下阴这些要害。

  我左闪右挪,借助大院的建筑物,迂回地跑着。往阿浩那边引他们。

  跑过阿浩的身边,我回头再看,已经有好几个被冷不丁出手的阿浩放翻了几个。

  原来阿浩踢折了一个自来水管,等那帮人跑过他身边的时候,挥着钢管出手极快地打破了好几人家伙的脑袋。

  阿浩丢给我一根管子,我举着管子杀了回去。

  只要跟阿浩背靠背,多少人我都不怵。

  收拾完追我的那七八个人,我带着阿浩跑回了胡老六那边。

  我看见保镖已经把摁住他的那两三个人放倒了,“膏药”也在边上跟他一起在一脚一脚地跺着躺在地下那几个人。而跛子阿七蹲在一边给胡老六擦脸上的血污。

  哨子忽然响了起来,冲过来好多武警。把我们包围了起来。手里的电警棍发出“噼哩啪啦”的电火花声。

  处理犯人间群殴的时候,只能用电警棍,而不许配戴枪支入场。除非犯人集体暴动。

  “打完了你们?”管教干部杨警官盯着我们。又看看躺在地下头破血流的那些家伙。

  “嘿嘿…”我赶紧丢掉钢管,用手揉了揉刚才不小心被捋青了的眼睛,冲他傻笑。

  “你们两拨,谁先动的手?!”杨警官大声问道。

  “他们先打人的,您看,把人打成这样!”跛子阿七指着胡老六,跟杨警官嚷嚷道。

  这里最不尿警察的就数阿七了,连警察的枪子儿都吃过,他还怕什么?

  “闭嘴你这瘸子!我没问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杨警官喝骂道。

  原来警察执行任务时也粗口。

  “其实全过程全都看见了!你们都不是什么好鸟!”他继续高喊着

  “把他们全部给我铐起来!”他命令武警们。

  把我和阿浩、保镖、膏药全部戴上手铐之后,一个武警问杨警官

  “报告领导,地下躺着的那些要不要也铐上?”

  “铐什么铐?!赶紧叫救护车,全给我先包扎去!!”杨吼道。

  杨警官瞪着我们几个,指挥着武警。

  “把他们都带到我房间去录口供!”

  当我和阿浩走过他身旁时,他拦住我们。

  “你们两个,直接关禁闭室小号!”

  “凭什么呀领导?我们可是救人啊”

  “你们两个小子,一个胆够大,一个够能打,在我这闹翻了天,不关你们关谁?!”

  我和阿浩龇牙咧嘴地被带去了小号。

  我听见背后武警又问杨警官:“报告领导,那些人包扎好以后怎么处理?”

  “那群窝囊废,包扎完都给我他妈地给我关小号!”他鄙夷的说道。

  在小号里,人是站不直的,只能蹲着,或者躺着。白天我昏昏大睡。到了晚上,怎么也睡不着了。就躺在床上想起父母和姐姐。他们每周都会来看我,原来都不让见。后来江涛来了之后,警察就让见面了。每次妈妈和姐姐走的时候,都会绕到大墙外面靠近我们号子的地方,继续喊我的名字。每回听到她们凄凉的叫喊,我就很沮丧。

  其实,九十年代初期,整个中国处在改革开放的最浮躁时期,全国人民都在“走到外面捞世界”的大潮中,特别是南方、特别是少年人,正处在人生最躁动不安,最叛逆的时期,去流浪、去飘零的冲动,在全身每一根血管里酝酿爆发,所以对于父母和家庭,其实没什么感觉,更谈不上任何眷念。

  不知道小昱最近怎样了,再过五个月,她就该高中毕业了。就是不考大学,也该工作了。山城没几个正儿八经的好单位,去江涛那里上班?不行,那厮看小昱的眼神不对,太色了。

  忽然我听到女人的嬉笑和追逐打闹声,仔细一听,好像还是一群。我连忙坐了起来。

  小号里很人性地开了一扇带铁栅栏的小窗户。透过窗户,我可以看到大院操场里的情景。

  监狱的大院,大功率的探照灯把夜晚也整得灯火通明,女犯们防风的时间大部分都在晚上。我看到他们吸着拖鞋,拿着毛巾,披着湿漉漉的长发,从小澡堂往回走。

  她们经过我的小号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其中有个很漂亮的姑娘,噢,应该是少妇了,虽然监狱的号服很宽大,但是仍然被她异常丰满的胸部给高高地撑起。随着他和身旁几个女犯人推推搡搡、嬉笑打闹着过来,那傲人的物事在胸前无比诱惑地微微颤动着。

  我的呼吸僵住了。

  走过我面前的时候,她忽然抬起头,向我的窗户看过来。

  我赶紧往下一蹲,千万不能让她发现,因为偷看女犯人,被她告发了,我是要挨管教干部的电棍的。干部们每天也只能看着这些狐狸精似的女犯人干着急,哪能轮着你小丫挺的有想法?!

  糟了,袖子被铁栅栏挂住了,我赶紧用手去解。

  靠,解不开!

  “嘻嘻…!”我听见她在那咯咯地笑着,分明是看到了我这狼狈样。

  她为什么看我呢?难道今天在操场上的事情,女犯人们也在号子里偷看到了?

  等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们已经走远了。我望着她的背影,又想起了小昱。

  小昱的眼睛,是那种清澈无邪般地纯真,而这女人的眼神,却令我有种快窒息的感觉。

  当我与她四目相接的刹那间,我身体立刻有了反应(要知道在营养严重不良的监狱里,那玩意儿能有余力挺起,太不容易了!)

  那是我见过最风情的眼睛,但与其说风情不如说妩媚,而与其说妩媚,最后形容为*裸地*,才是最合适的。

  那晚,我有了人生第一次*。没想到我的初夜,居然扔在了这小号里。

  英国颓废唯美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奥斯卡。瓦尔德说过一句话,至今仍然给很多在女人问题上犯错误的人以莫大的借口:I can resist everything except temptation。翻译过来是“除了诱惑,我什么都能抵抗。”

  也许以后,这个世界对我诱惑将无处不在,而为朋友两肋插刀,对某些血热的男人来说,也是一种诱惑。

  
  第6节 堕落还是振作?

  
  &;nbsp;七天后,禁闭期满,我出了小号。

  刚推开原来的号子门进到屋里,胡老六和保镖紧紧地抱住了我。

  这两人,脸上的瘀青和伤痕还没好利落。

  “方向,好兄弟,你受委屈了”胡老六使劲地晃着我的肩膀。

  “好小子,你进来第一天,我就觉得你够仗义!”保镖拍着我的另一边的肩膀。

  &;nbsp; 我看了看胡老六的脸和身上,居然除了脸上几块瘀青,身子骨居然什么事儿都没有。那天一堆人围着玩儿了命地一脚脚跺他,我原以为他铁定要在医院躺上几个月的。

  胡老六看出我的疑惑,笑着指着老顽童。

  “他给我开了几副中药,让医护室给抓了药熬的,四五天喝下去,好多啦!”

  “牛x!”我冲老顽童竖大拇指。

  从那天的事件以后,我们屋在整个看守所成了最牛的号子,不仅负责打饭的厨子给我们都盛得满满的,连巡逻的武警也经常跟我们搭茬开玩笑。我们抽烟打牌什么的,他们都不管了。

  也是从那以后,跛子阿七和“膏药”又教了我很多开锁的功夫,胡老六更是把他所知道的赌场老千手法全教给了我。我每天吃完饭没事儿就用从武警那要来的粉笔,在地下一边划着锁,一边划着扑克牌。日子,也渐渐过了快了起来。

  &;nbsp; 只是后来,我再也没有看到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再也没有看到那个让我有了第一次*的女人。我甚至为此很怀念那个关禁闭的小号。

  两个月后,我和阿浩被一辆警车拉到了法院,站在了犯人席上,接受法庭的不公开审理和最终宣判。

  在宣判之前,审判长按惯例问我和阿浩还有没有什么陈述时,我想起了胡老六临行前对我说的一番话:“虽然重伤害罪可能判3~7年,但是关键是你犯事儿时未成年,整好了就是一个缓刑,立即释放监外执行,所以在法庭上一定要声泪俱下地去忏悔,要放开了哭!哇哇哭!”

  我苦着脸,使劲憋,可就是整不出来半滴眼泪!

  我偷偷看阿浩,他也跟那挤眉弄眼。

  我俩互相偷看到对方的表情,实在忍不住了,居然笑出声来。

  “咣!”审判长使劲敲了敲桌子。

  “犯人没有陈述,现在宣布审判结果,全体起立!”

  他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张纸,那张决定了我命运的纸。

  在从法院回看守所的路上,我和阿浩眺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待会儿我就要准备收拾我的行李和物品,跟胡老六他们道别了。判三缓三的结果,让我和阿浩直接就可以解脱看守所的羁押,回到父母身边、回到自由的世界了。

  刚进屋,发现我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号子里的弟兄们给收拾整理好了,打成了三个包。

  我拆开包,把所有的吃的用的都抽了出来,递给胡老六。

  “我要走了,六哥你多保重,这些东西分给大家吧”我笑着说

  “放心吧,老八!”胡老六使劲拍了拍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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