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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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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芸走下楼向掌柜的问道:“掌柜的你知道那丫头被关压的青楼是哪一间吗?”

雪霜一听一瞬间惊吓的站了起来,原来这天仙般的姑娘就是公子既将过门的妻子。

阿真望着熊熊烈火燃烧着燃柳山庄睢县的别馆,大火也一并把他在这里和霜儿所有欢快的记忆燃烧殆尽。柳三刀趴在地上痛苦不止。从他出生直到现在都呆在这别馆里,对这别馆感情深厚,望着被大火吞噬的别馆,老泪纵横痛哭不止。

向芊芸叹了口气道:“误会的怕是你了,我们女人身子给了谁,除非死外,心也必然交予。若心里想着别人已是不贞了,你却还实践了,守节难,可死节易呀。你的三郎恐怕是在害你。”

掌柜的已知她是什么人,恭敬的命人带她前去。向芊芸向掌柜致谢后跟着小斯就离开。

阿真抱着那缸酒还没喝完又沉沉的昏睡过去,酒缸从他身上跌落在旁边的地上,酒水马上把旁边的白雪融化了。

阿真仰天长笑,泪却也挂满脸。回忆着当时的柔情,回忆两人在一起的日子。真是情何以堪啊。

“虽然夫君还未娶你过门,可你的身子已给了他,夫君情重早晚迎你过门。你应当洁身自爱,为夫君守身才对。好马不配双鞍,一女不伺二夫。你应该懂得的。”芊芸幽幽的说道。

“酒,给我酒。快给我酒。”阿真大吼。站在远远的大将小将见教练竟然挥泪怒吼。心里也难受万分。教练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偶像。大将咬了咬牙,马力全开快速的向城中酒楼飞去。不到二盏杯。一手拿一灌酒向他走近。放在教练旁边又退的远远,大小将隐进林子里让阿真看不见,在暗处保护着。

柳三郎已下狱,霜儿被抓进青楼关着。别馆被焚烧,柳三刀一干家眷阿真命他们住进客栈。一瞬间所有人都退去了,大火足足烧了一个时辰,才把别馆燃成一片灰烬。阿真心里空荡荡的,突然之间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泪想从眼里夺出来,强忍住。仰天喘着气。如行尸走肉般漫无目地走出城外,走进当日霜儿想要自尽的那片林子,走到霜儿要上吊的那颗大树下。见树干上残破不堪的还绑着当日霜儿要上员的chuán单还没被风干,人却有了变迁。

老鸨见掌溥的发话了,战战兢兢领着芊芸走入关压雪霜的房间。

“真哥怎么样了?”柳风扬见大将小将也在,心里一喜抓着他们的手着急的问。

一说完旷雪霜便坐下抚起琴来。纤芸静静的聆听着,琴艺不错,可还有待磨练,音符间接不通顺。偶尔有出现乱音现像。芊芸自己琴艺可是非常的绝顶。她弹的琴无人不称赞。一想到这,便想起第一次和夫君见面的庄内小亭。那时夫君大力吹捧,反被她剑气所伤。回想起。芊芸心里就一阵幸福。

一会儿她就来到一座华丽堂煌的青楼,楼上楼下都站满着姐儿,芊芸脸微微红的咬牙走过去。

“老身没听过旷雪霜这名字。我们楼里雪香、雪桂倒是有,姑娘要吗?”老鸨打哈哈的推拖。

芊芸捂着嘴痛哭,轻柔痛苦为他抚了抚那凌乱的发丝。

阿真把酒缸往旁边一丢,痛苦的仰天长吟。

雪霜见原本美丽非凡的向姑娘突然双颊冒出红晕,更加的诱人绝美了,一时忍禁不住看呆了。

虽然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前因和后果却不明了。

一会儿阿真抽出脑袋,脸上挂着泪水,捧起旁边的酒缸又开始猛灌。

芊芸冷冷的说道:“带我去见那叫旷雪霜的丫头。”

向芊芸点了点头,也算有礼,温柔可人。难怪能令夫君如此痛心。想到夫君两字,两颊微红,心喜不已。

“去城里叫顶轿来。”柳风扬拭去眼角的泪,缓缓对大小将说道。

“不要喝了,不要喝了。”芊芸哭喊着,要抢下他的酒缸。

老鸨听了心里一惊,这雪霜丫头,半年多前被总掌收进帐内,最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昨天命人把她关进她的青楼里,来人说无论是谁都不能见。没想到这天仙般的姑娘一来就指名道姓的要见人。

“快给我酒,听见没有,给我酒。”阿真边哭边喊着。

芊芸紧紧抱着他埋在她怀里的脑袋。也止不住的流泪:“不痛不痛”手不停轻抚着他的脑袋。

不久一群人把阿真抬进客栈的暖床上,众人退去。芊芸抹了抹脸边的泪水,坐在床椽边深情凝视着他的睡脸。轻柔的用她的小手摸着阿真的脸庞喃喃自语:“睡吧,睡醒后要坚强起来,婉儿与我都不能没有你。”喃完泪又掉下来:“别再糟蹋自己了,我与婉儿都好心痛。”

良久芊芸才知道原来她也是位可怜人。可做法却不敢荀同,也许是因为还小的因原吧。可她却也没比她小一二岁呀。听完后芊芸叹了一口气,沉默了。

任强硬的大小将也禁不住的流泪,走向他跪下:“教练别再喝了。”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哈哈……”

“我何时来的不重要,你这奴才怎么对总掌夫人如此无礼。”莺莺喝斥那老鸨。老鸨大惊赶紧向芊芸跪下害怕发抖道:“不知总掌夫人驾临,奴才该死。”

向芊芸见她眼里疑惑缓缓道:“别惊讶,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能和我说说出了什么事吗?”

“我早知他把你藏在睢县别馆,我们应该还见过,半年前他来别馆时旁边就有我。”向芊芸缓缓又道。

行宫中不算奢华宽敝的犬殿之中,虞世基的话一落,就得到了众多大臣的拥护。现在谁也不愿意跟着再来一次四征高丽了,再征下去,大家老命都要没了。

杨广有心想要不理这些大臣,可是想想如今辽东救急如救火,确实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呵以等他带着大军从这里赶去。为了他的绝世武功,为了踏平高句丽的目标,杨广只好强忍着道“那依诸位爱卿之见,朕当调派哪位大将领兵前往?”

裴蕴起身道“时间紧急,臣推荐左武卫大将军裴仁基将军领兵增援辽东。裴仁基将军如今就在河间郡,离辽东不远。且裴仁基大将军帐下有五子兵马,其中更有一万精骑。更兼其长子裴行俨有万夫不当之勇,号称万人敌,其次长裴行俭足智多谋。上阵父子兵,打虎还须亲兄弟。由裴氏父子三人领军北上正当合适,可令裴行俨先率一万骑兵北上,裴仁基大将军领两万步兵紧随其后,如此辽东之危可解。”

裴仁基身为左武卫大将军,可是本身却也是裴阀在军中的领军人物。眼下皇帝已经开始对陈破军产生猜忌,那么现在调派裴阀人马北上辽东,等先解了辽东之围。那么接下来,皇帝肯定会分封架空陈破军,如此一来,辽东就将落入他裴阀的掌控之中。

裴蕴打的什么主意,站在殿中的宇文述一眼就看出来了。今天他也已经看出皇帝对陈破军产生了猜忌之心,所以这半天来,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对于宇文述这个老狐狸来说,陈克复过去就是他宇文阙用来对付裴阀的一枚棋子。如今枚棋子如此快速的崛起,已经有了失控的趋势,这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适当的时候打压下陈破军,让他无法脱离他宇文阀的掌控,这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但是现在裴蕴要横插一脚,想把裴阆的势力插进刚刚夺下来的辽东。这却是宇文述所不愿意看到的,敌人要做的,那必然是他所要阻止的,这就是他的斗争法则。

“陛下,当今我大隋最强的兵马,分别是陛下身边的骁果军、陈破军的破军营、张须陀的八风营、王世充的淮南军、涿郡罗艺的铁甲骑兵。此五支兵马才是真正的天下最强兵,御史大夫那是言官,执掌御史台。平时风言奏事,弹劾官吏那是他的职责。但是说到兵马军事,这可就非他强项了。至于御史大夫所说的裴仁基父子。虽然也是军中上将,可是和陈破军等五支兵马来,那就要差远了。”

“你…”裴蕴有心要反驳,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宇文述所说的五支兵马,确实是天下强兵。司马德堪所统率的一万骁果军,那是从整个数十万府兵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一个都是武艺过人,骁果健壮之辈。

他们如今就在高阳,是皇帝陛下身边的亲卫。

而陈破军的破军营应当是五支兵马里面成立最短一支,而且现在已经被整编扩军融入辽东行营的十万兵马之中了。但是这支兵马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自组建起,经历数场大战,却无不一败绩,而且取得的战绩更是无比的骄人。因此,宇文述将他列为天下最强兵之一,没有人敢说个不是。

张须陀原是齐郡郡丞,山东之地最近几年来一直就是叛乱盗贼多发之地。张须陀几年来一直在不停的和叛军盗匪做战,可以说他的部下完全就是一支百战之兵。如今张须陀官从河南讨捕大使,手下掌握着三万兵马,而其中有一万最强的兵马,就是八风营。八风营不但是一个营头的名称,而且还是张须陀自创的八营阵的使用者。张须陀就是靠着八风阵和八风营,在山东河南百战百胜,无人能敌。

至于王世充,则是此时五人里面最没有名声的一个。一个胡汉混血,且最初还是一个西域商人的养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给他混了一个江都的郡丞。但是为了十分聪明,给皇帝办了几件事情,都十分的不错。最后受命招募淮南民壮为兵,征讨南方的盗匪。他由此组建了淮南军,在江淮连战连捷,打的那些叛军盗匪到处落荒而逃,望风而降。

到于涿郡的罗艺,本身官职不高,只是右武卫大将军李景节度下四虎贲郎将中的一位。罗艺本人任气纵暴,和上司李景不和,还曾经诬蔑李景谋反,不过却都没成功,反而多次受到李景的凌辱。不过但凡那种刺头有性格的人,也一般都是那种有本事的人。罗艺也是这么个人,脾气特差,但带兵号令严整,所部十分有战斗力。他的防线就在突厥人的家门口,所以他的兵马正是骑兵,而且还是一支铁甲骑兵。

铁甲骑兵,也就是和陈克复当初在新城大破乙支的那支骑兵一样。

罗艺的铁甲骑兵,正是大隋最正宗的甲骑具装。涿郡在隋初又叫幽州,那地方乃是平原,平原之正是使用甲骑具装的最佳战场。多年来,在与突厥的数次交锋之中,他的这支铁甲骑兵将突厥人打的没有半点脾气。在突厥人那边,他的这支兵马称之为幽州铁骑!不过他的兵马不多,只有五千骑兵,其实铁甲骑兵三千,骑轻兵两千。

一听到宇文述提到这几支最强兵,杨广不由的高兴起来。捋着胡须笑道“朕富有四海,拥最强甲兵。那些跳粱小丑之辈,朕何须放在眼中。宇文爱卿,依你之见,却是要调派哪支甲兵增援辽东?”

“陛下,五支早强兵马,破军营已经在辽东。骁果军为陛下禁卫,片刻不能离开。淮南军远在江淮,却是水解不子近渴。剩下的就只有幽州铁骑和八风营了。幽州铁骑就在涿郡,离辽东最近,不过罗艺所部兵马不过五千,人数太少,而且他们一向在北方防范突厥人。

如果调他们增援辽东,却又耽误了对突厥的防守。”

“所以臣觉得唯一适合的只有八风营,眼下据我所知,张须陀将军正率军在涿郡和河北盗匪做战。依照张大将军的威名,相信用不了几天,必然击破那处之盗匪。陛下只需给张大人发一道圣旨。让他接旨后不必南转,直接东进辽东增援辽东城,如此,正好解辽东之围。”

大殿之上,杨广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最后,杨广还是面带着微笑道“拟旨!”

“传朕旨意。加封陈破军为光禄大夫,统领辽东行军元帅府兵马,其所奏请的辽东行营所有大小军官将领全都批复通过。另,李奔雷、李节、毛喜三人著升为从二品右光禄大夫,并加封勋官从二品上大将军,李奔雷晋爵扶余侯、李节晋侯盖牟侯、毛喜晋新城侯。辽东行营七军行军总管俱提升为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正三品勋官大将军,另由尚书省拟赐侯爵位。七军行军副总管、行军司马、行军长史著升为从三品银青光禄大夫,上开府仪同三司。”

杨广念一句,下面就有专人赶紧格一句,这是正式的圣旨,不他们不但没有到这辽东,反而已经距辽东越来越远了。

张须陀帐下一员黄脸年青将军道“大人,我军粮草已经不多,再对峙下去恐怕对我军不利。”

端坐于上首的年过五旬,满脸大胡子的张须陀沉着道“诸位放心。破贼就在明日,明日一早,我军拨营退兵。贼见兵却,必轻来追我。

其众既出,营内即虚,若以千人袭营,可有大利。此诚危险,谁能去者。”

以小部兵马袭取敌军大营,这样的任务太过于危险,好半天帐中也没有一个人应声。

那员黄脸年青将领和旁边一位身材不过五尺的小将对视一眼,齐齐而出道“秦琼、罗士信愿往!“张须陀一听,看着这两位年青的小将抚须大笑“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将令,步兵队正秦琼、罗士信,本将令你二人各统一千步兵,明日预先埋伏于芦苇丛中,待敌军出营追击我部后。你等领兵攻入敌军大营。火烧敌营!”

通事舍人黄英和纳言苏威,一看张须陀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任务交给了两上年纪轻轻的小队正,不由得有些脸色难看起来。不过他虽然是宰相,可是在军营之中,却也不好出言干涉。只好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天刚拂晓,整个大地一片寂静。大地上铺满了一层银霜。

就在这寂静的拂晓,突然大片大片的脚步声开始打破了这份寂静。

一队队的步兵挟枪带刀,踏着整齐的步伐行走在这荒野的大地之上。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位满脸胡子的将领,带着一队队的骑兵策马而过,直到冲上一个小山坡才停了下来。他眉头紧皱,双目远眺,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没有多久,后面终于传来一阵嘈乱的声音,那马上的大胡子将领紧皱的眉头却一下子舒展了开来。卢明月果然没有放弃这个击败他的机会,带着兵马倾巢出营追击来了。

马上的将领一挥手,整齐行走的步骑开始慢慢加速奔跑起来,好似在仓惶逃窜。

那兵马一跑,后面追击的卢明月却再没有了半点顾虑,率着大军直冲而去。

只是他没有发现的是,当他大军滚滚而过之时,在他们刚离过的路两旁的芦苇丛中,两位年轻的小将带着两千人马直奔他们的老巢而去。

两千步兵一路拼命狂奔,没一会就已经到了卢明月的大营之外。

等到了才发现,卢明月虽然带着大军出营追击,却还派了数千人留守。

此时大营紧闭,那高高的栅栏,如同一座城墙一样,将他们牢牢的挡在了营门之外。

秦叔宝和罗士信两人相对一视,都有些傻眼。来之前,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不过是两千步兵,为了隐藏方便,除了手中的横刀之外,已经没有了其它的武器。眼下面对这栅栏,可要如何进去?

叔宝那张黄黄的脸上满是失望之色,他甚至有些恼怒起来。自己的运气怎么就这么的差?每次都会出这样的意外。他本是大将军来护儿的帐下,后来一心想要凭借自己的双手博取功名富贵,离开了来护儿的部队参加了骁果,跟着杨广奔赴辽东三征高句丽。

凭着作战勇敢他当上了伙长,可是同是伙长的沈光却在一次攻城之时表现出众,被皇帝直接提拨为了从五品的武勇郎将。这大大的刺鸡到了他,结果在后面的一次攻城战中,他拼死杀上城头,连杀十余人,甚至还杀了一个辽人小军官。原本以为总要封赏升官了,可谁曾想,皇帝居然紧急收兵,当夜就带着大军撤退了。

至于他的战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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